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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躬身退去,偌大的花园里便只剩下鲍林同刘乾坤两人,移步朝不远处一座八角凉亭走去。
两人落座之后,鲍林终于缓缓拉开了话匣子:“国师可是练气修道的人物么?”
刘乾坤点了点头道:“可以算是!”
鲍林顿了顿又缓缓开声,说出一段不为世人所知的辛密来,声音很细,但对面的刘乾坤却听得一清二楚。
原来这异界当中追求天道飞升的强者们也分为三种,其一便是普通士人感悟天道追求化羽飞升称之为‘士修’;其二便是世间那些禽兽异灵机缘巧合之下窥得门庭称之为‘灵修’;其三乃是那些无知无觉的器皿,异宝偶得天地灵气滋润下具备了独立的意识,此类可谓是万年难遇的莫大机缘,统称之为‘器修’。
这三类无一不是世间巅峰强者,只看修为深浅,并无强弱之分。至于鲍林这一类只能算是豪侠强者之列,即便是穷一生之力能达到士修境界者也是凤毛麟角……
鲍林算是阅历颇丰之人,自然知道世间仍有不少避世苦修的各类修道之人存在,这类人早已脱出了正常人所能理解的范畴,活上个万儿八千年也是寻常之事,在他们眼中是人不过是一群卑微的蝼蚁,就如鲍林之流也不过是稍微强壮些的蝼蚁罢了!
那赤炎魔君便是入世的士修者之一,既然刘乾坤能将他诛杀,在鲍林眼中自然也是士修强者之列。
刘乾坤现在总算明白了,那位被天行国君视为神仙之流的东圣上人也只能算作是入世的士修者,至于万兽林中的兽将们同拜兄穹洪应当被列为灵修一类吧!
就在他想再开声询问些关于士修者之间的问题时,只见那鲍林目光似电,直射花园后的一座假山石厉声暴喝道:“什么人 ?'…'”
这一声暴喝如平地惊雷,震得刘乾坤耳朵一阵发麻,不由得诧异的朝假山方向望去。
假山后缓缓走出来一条纤细的人影,看打扮正是府中的侍女,只见她垂着头轻声应道:“婢女楚漓,并非有意偷听两位大人谈话,还请两位大人莫怪!”声如黄莺出谷,流水潺潺,极为委婉悦耳。
鲍林面色一寒,朝那位低头不语的侍女摆了摆手,极不耐烦道:“速速退下,难道这府中就无事可做么?”
那侍女闻声微微蹲身行了个礼,就要转身离去,冷不防身后又传来一个略带磁性的男声。
“慢着!本国师有话问你。”说话的正是刘乾坤,他倒是想看看这动听的声音到底是怎样一副芳容。
那位叫做楚漓的侍女微微一愣之后转身朝两人走来,步子很轻盈,很碎,就像生怕踩坏了园中的花花草草一般。
走到近前,头依然垂得很低,刘乾坤只能见到她鬓角的皮肤依稀透出一丝红晕,头发很黑,但脸侧的皮肤却有些蜡黄。
“抬起头来,本国师想看看你的模样!”刘乾坤柔声道。
“婢女遵命!”
楚漓缓缓抬起头来,终于让二人看清楚了她的相貌。
那是一张颇为清秀的面孔,柳眉秀目,看上去还是有几分姿色,但蜡黄的皮肤却透出一抹病容,人亦显得有几分憔悴,目光躲闪,依然不敢直视二人。
“好了,你下去吧!”鲍林再次开声,却引来了刘乾坤一阵侧目,当下闭口不语,面色一沉,作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楚漓欠身退去,刘乾坤也没有阻难,嘴角上挂上了一弯浅浅的笑意……
第七十一章都是银狐惹的祸
转眼又过了几天,刘乾坤已经渐渐喜欢上了泡温泉的感觉,就连噬天银狐也经常在满是水雾的池边溜达,还时不时伸出爪子无聊的勾拉两把飘渺的雾气,就是不肯下水泡上一泡!
夜晚泡温泉别有一番意境,在那朦胧的月色下任凭涌动的温泉冲刷着他光溜溜的身体,用他自己的话说这叫做:回归自然!
就在他惬意无比躺在池边体验那种回归自然的乐趣时,闲得无聊的噬天一口叼起岸边那块遮羞布飞快的朝一旁跑去,这下刘乾坤可真是傻了眼,还好噬天适时停下了脚步,歪着头打量着满脸苦笑的主人。
“噬天,快把衣服放回原处,不然小心我拔了你的毛!”刘乾坤龇牙咧嘴的挥动着拳头。
吱吱!噬天仰头发出两声尖叫,丝毫不把主人的威胁放在眼里,那模样仿佛在说:“你来啊,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噬天乖,过来,把衣服还给我,等会帮你烤鱼吃,好不好?”
软硬兼施之下果然有些效果,噬天嘴里叼着衣物慢慢朝水池边靠近……
刘乾坤迫不及待的从水池中一跃而起,赤条条的伸手朝噬天口中衣物捞去,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快如霹雳。
没想到他快,噬天银狐比他更快,小家伙将身一纵,轻巧的避开刘乾坤的魔抓,叼着衣物箭一般朝府内窜去。
来不及细想的刘乾坤疾扑而上,一人一狐又玩起了‘老鹰抓小鸡’的把戏,好在夜深人静,即便是春光外泄也无人欣赏,噬天好像故意逗主人玩耍一般,不远不近也就个那么一丈多距离,每每当刘乾坤伸手去抓时它总能轻巧避过!
刘乾坤心似火燎,明明唾手可得的衣物,就是差那么一点点距离,终于被逗出了真火,势必要将那小家伙擒在手上,完全将胯下那团甩来荡去的凶器抛诸脑后……
两道残影在府中风驰电掣般的追逐了一阵,刘乾坤终于在走廊尽头的拐角处捞到一条裤衩穿上,噬天不甘心的尖叫一声,抛下口中的衣物哧溜一声钻进左侧一扇镂空窗洞中。
刘乾坤捡起地上的衣物,想也不想伸手往那扇紧闭的房门推去,吱呀!一声脆响,房门应声而开。
呛啷!龙吟声起,两道冷森的劲风扑面而至,破空之声嗤然入耳……
刘乾坤大骇之下抽身暴退,手中的衣物顺势朝前一搅,将两点寒芒挡开,那份应变早已非常人能及。
嗤!嗤!两声脆响,手中那件丝绸长衫化作两截。
刘乾坤目光如炬,偷袭自己的是两柄长剑,在月色下闪烁着慑人的寒光。
长剑一击而退,瞬息间又缩入房中,两只皓白的手腕一闪而逝。
刘乾坤满脸铁青,在自己家里被人莫名其妙摆了一道,那感觉真是比吞了只苍蝇还要难受,钢牙一咬,将手中的半拉衣衫狠狠甩入虚掩的房门之中。
只见房中闪过几条银线,那件长衫彻底化作片片碎布,呛!刘乾坤翻手擎出青冥古剑,暴喝道:“什么人,快给我滚出来!”
这一声断喝就像闷雷般炸响,那扇虚掩的房门内却依然没有丝毫动静。
吱吱!噬天从窗户洞里探出了半截身子,小家伙也感觉到了主人的怒火,不得不现出身来。
国师府内传来一阵骚动,不少男仆侍女们都慌慌张张的从房子里赶了出来,走在最前面的还是那酒痴管家吴清。
吴清慌慌张张的上前躬身行礼,道:“大人,不知何事动怒?”眼角的余光却不住望向那间门前散落着片片碎布的厢房。
刘乾坤赤裸着上身,手臂一抬,挥剑遥指那扇虚掩的房门,恨声道:“这里面住的什么人,连大爷我都险些被他刺了两剑,若不是我躲得快,恐怕现在早已经做了阎王爷家的女婿!”
吴清额头开始冒汗,头垂得很低,豆大的汗珠子顺着鼻梁慢慢滑落,声如蚊蚋道:“禀大人,里面住的是前几日鲍将军送来的两名侍女,还有……”吴清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快说!”刘乾坤已然察觉到吴清的异样,语气骤然一沉。
……吴清竟扑嗵一声跪了下来,牙关紧咬,头伏得更低了,鼻子几乎贴着地面,但口中始终没有吐出只言片语。
“哼!不就是住了个公主么,用得着怕成这幅德行么?”刘乾坤冷哼道。
这下子吴清终于如释重负般抬起头来,一脸诧异的望着满脸怒容的刘乾坤,没想到一切都早已经被这位年轻的国师大人洞悉……
“大人,小的错了!”吴清早就听人传闻这国师大人是位见君不跪的奇人,现在看来果真不错。
刘乾坤也不理会跪地认错的吴清,厉声朝厢房处喊道:“偷袭本国师的两个丫头,再不出来莫怪我剑下无情!”话音既落,手中古剑虚空一划,一条有如实质的剑气呼啸而出,在暗夜中闪出一道璀璨夺目的光芒,直冲虚掩的大门。
轰!一声巨响,厚重的木门瞬间被劈成纷飞的木屑,这一剑之威让一旁的男仆侍女们噤若寒蝉。
吴清更是面如死灰,他万万没想到这位国师大人明知公主在内也敢挥剑劈门,难不成活腻了么?想到这里,身躯也情不自禁的颤抖起来。
“国师大人息怒,楚漓这就出来!”一个黄莺出谷般的声音从破碎的大门内响起,三条纤细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