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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虽然吃了很多好东西,但最具特色的还是街边的炒年糕。帐篷里摆着几张简易的餐桌,要一瓶烧酒,那便和在国内吃路边的烧烤一样爽快。
阎小朵从没有见过这样子的顾诺一,一口炒年糕一口烧酒,连眸光都神采奕奕。吃得兴起时,顾诺一转过头,看见呆呆傻傻的阎小朵,便拿出面巾纸,为她擦去嘴角的酱渍:“你怎么不吃了?”
阎小朵回过神:“吃不下了。”
余音未落,手中那串炒年糕便被他抢了去。有严重洁癖的顾诺一竟然吃她剩下的东西,这个世界变得未免太快了吧。一顿饱餐之后,他们便像最普通的情侣般拉着手在街边散步。
“后天就要回国了,还真有点儿舍不得离开。笨笨,等我拍完这部戏就带你去度假吧,到没有人的地方,很久都没有这样的想法了。”
阎小朵除了会“嗯”一声,别的再也说不出口。她能说什么?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她只有接受。
顾诺一的手机一直在阎小朵的包里振动,她看了看来电显示:“诺一,是你经纪人的电话。”
顾诺一脸上的暖阳瞬间散去,极不情愿地接起电话。他只是静静地听,许久才说了一句:“我不同意。”之后,他迅速地关了机。
看着顾诺一不悦的神色,阎小朵随口问道:“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啊?”
“没什么,公司让我配合薇安做宣传。”
阎小朵低下头踢着脚边的石子,嘴里嘟囔着:“这样啊……”
她明白,公司是想让薇安借顾诺一上位,例如传绯闻,例如一起搭档假扮情侣。
“你怎么不高兴了?”
阎小朵抬起头努力笑了笑:“没……没有啦。”
“你知道吗,因为在意你,所以我才拒绝的。虽然公司很不高兴,但他们也没办法。”
阎小朵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为什么要选我做你的女朋友?还有很多女孩比我漂亮比我优秀。”
“别说了,”顾诺一原本柔和的面容又变得冰冷,“就当是照顾瓜妞的福利。”
照顾瓜妞的福利可真好,除了有甜蜜的吻,还附赠一个帅气无比的男朋友。阎小朵微微笑着,这犹如蜻蜓点水般的笑意映入顾诺一的眼里。那份寒冰便又融化了。
后天便是回国的日子,阎小朵原本只有一个背包,谁知顾诺一替她买了很多的东西,衣服首饰都装不下了,只得又买了一个大一点儿的皮箱。阎小朵需要很仔细地规划空间,才能把东西都塞进皮箱里去。
“我看上一套四百平米的别墅,位置很好,但是没空打理,你替我装修吧。瓜妞最近有些厌食,回去抽空带它去医院做个检查。”
阎小朵拿出自己的日记本,努力地记着他说过的话,生怕遗漏掉其中的一条。
“回国之后我会直接转机飞往青岛,已经离开一个星期,导演怕是要抓狂了。阎小朵,我为了你才做出令剧组厌恶的事,你可要牢牢记住我的好。”
阎小朵手上微颤,字便写得歪歪扭扭。她有些语塞,好像犯了天大的错:“对……对不起……”
顾诺一笑着走过来,手指弹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你真笨。”他摊开手伸到阎小朵的面前,“把手机拿来,回国之前要和小雅通个电话。”
阎小朵赶忙从包里翻出顾诺一的手机。轻快的开机铃声后事满满一串的短信声,顾诺一慢慢地翻开着,忽然眉头紧皱,手机一下子没抓牢掉在了地上。阎小朵忙弯下腰替他拾起,还好手机没有摔坏,她本不想看顾诺一的短信,但眼睛还是瞟到了手机屏上的子:“顾西梁去世了,葬礼定在8月15日,顾家的律师在找你……”
阎小朵心头不免一震,前些时日顾西梁还出席了一部电影的首映礼呢。顾诺一踱到落地窗前,他的背影好似麦田深处的一棵树,孤独而又落寞。阎小朵复又看了看短信,今天是8月14日,而葬礼就在明天,时间上已无闲余。她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快点儿回去吧,我一个人可以拿回押在医院的手术费,葬礼要紧。”
顾诺一轻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抱了抱阎小朵:“那好吧,我改签今天的机票,马上飞回去。”
他们双手相握不愿分开,知道顾诺一进了安检,阎小朵才走出机场。她坐在出租车上有些失神,双手摸着顾诺一方才亲吻过的脸颊,心里有些烦躁。顾西梁是个权势很大的人,主要从事百货行业,在演艺圈游走不过是玩票的性质。但最重要的并不是这些,而是顾诺一是顾西梁私生子的事,这事当年也闹得满城风雨。回国后他和顾家一定会有一场恶战吧,真不知道顾诺一该如何应对。
顾诺一就这样走了,阎小朵却夜不能寐。他的体味好似最有效的凝神香,只要蜷在里面就会安然入睡,可这样的温暖她能拥有多久呢?一年,一个月,一个星期,或者更短?阎小朵不敢再想。如果可以交换,她愿用整个世界来换这温暖。阎小朵越想越睡不着,把头埋在枕下连连叹着气。枕旁的手机在不停的震动,是阿华打来的。
“小朵,怎么样了?网上说手术之后要经常按摩,那样胸部才会看上去自然!你有没有按摩啊?我还发了好多术后注意事项给你呢。”
知道阿华说完,阎小朵才低声说道:“阿华,手术取消了,顾诺一不允许我再做了。”
“你凭什么听他的啊?他说不做就不做啊?”
“我和他谈恋爱了,他的意见我得听。”
电话的那一段是短暂的沉默,可阿华难以平息心头的火气:“你怎么这么傻啊?就因为他不喜欢而改变初衷吗?你有没有想过,他那样的偶像,每天身边有多少漂亮的女孩子啊!他和你谈恋爱只不过是图个新鲜,久了自然会厌烦!”
“顾诺一不会的,他说了要养我。”
“你是不是穷疯了,他随便说一句话你就死心塌地了?哥们儿经常和女人说这样不要脸的话,上完床穿好裤子就当没说过!”
阎小朵努力地辩解着:“顾诺一才不是那样的人。”
“他说喜欢你了吗?”
阎小朵抿了抿唇:“没说过。”
阿华几声冷笑,带了些嘲弄:“我跟你关系好才说这些,我的阎亲妈,这年头只有握在自己手里的才真正属于自己!想想他投怀送抱的女人多了,排队的话能绕地球两圈!到时候,我看你哭都来不及!亏我还替你借高利贷,真没出息!”
阿华在发泄一通后挂掉了电话。阎小朵环膝坐在床上却回不过神,原本的小欣喜荡然无存。她揪扯着自己杂乱的长发,被撕扯的痛感却无法掩盖内心的慌张无措。
被扔在床尾的手机又响了,阎小朵看了看来电,这一次是顾诺一。
“我倒北京了,这段时间会很忙,没空顾及你,自己要注意安全。”
“知道了,你放心吧。”
她下床收拾行李箱,才发现顾诺一落下了一件衬衫。她把衬衫捡起重新叠好放在了枕边,那飘着淡淡皂香的衬衫令她心间起伏不定。阿华说的没错,像顾诺一这样的优质男人轻而易举来到她的身边,不真实且令人迷茫。
待在韩国的时日不多了,阎小朵忙着到整形医院办理退款手续,前期交的10万元被如数打回了她的账户。会讲中文的护士小姐一直把她送到门外:“阎小姐,其实手术还是可以做的,只要重新换一种麻醉试剂便好。看您下了很大决心来做整形,就这样回去未免有些遗憾。”
首尔的阳光很温煦,阎小朵眯起眼睛仰望头顶飞过的一架飞机:“男朋友不喜欢我做这样的手术,还是算了。”
“那祝您幸福!这是主刀医生的名片,有问题可以随时联络。”
阎小朵把名片塞进裤子口袋里,心情有些复杂。马上就要回去了,希望一切都能好起来。她在狎鸥亭的一间咖啡屋里坐下,点了拉花咖啡和小点心。窗外的阳光照在她白皙的手背上,有些灼热。她给阿华发了条短信:“别生气了,我给你买了一套西服,到时候去机场接我吧。”
两分钟后,阎小朵便收到一条彩信,是张有些模糊的照片,题目叫《不努力,他永远不属于你》。
阎小朵把照片放大了十倍才看清,那是从电脑上拍下的一则新闻:据知情人士透露,顾诺一新任女友为同门小师妹薇安。
新闻中说的有板有眼,阎小朵原以为自己不会在乎,可心还是抽搐得疼。不管顾诺一愿不愿意,公司还是这样做了。她在咖啡屋里坐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黄昏才离开。阎小朵站在十字街头,身边掠过无数人的身影。
阎小朵不免苦笑,只短短几天她就忘记了来韩国的初衷,陷在初恋的甜蜜中无法自拔。他的爱真的无法牢牢抓紧,随时都会溜掉。或许放弃整容,与事业、与感情都是一种错误,因为她自始至终都要仰视着他。
掏出那张名片,阎小朵凝视片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