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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又安慰了艾怜几句,见桌子上的针线笸箩里有个布做的鸡蛋大小的绿青蛙,胖嘟嘟的可爱得很,便拿在手里夸道:“你的手真是巧,这东西做的真是可爱。”
艾怜笑着说:“我每日闲着无事,就靠做这些小东西打发时间,这是我给你的两个小公子做着玩的,还差两只眼睛,你先别急着走,等我把眼睛缝上。”
怕她坐着没趣,便把自己这阵子做好的一只肥嘟嘟的小公鸡拿给她玩。
等艾怜缝好了布青蛙的眼睛,王夫人拿在手里笑着说:“我把这两件小东西先系在腰带上,看儿子们什么时候能发现。”
艾怜于是弯腰帮王夫人往腰带上系着,王夫人是贵妇人,每日的玉佩与香囊都是随着衣服的颜色而进行不同的搭配,但不管她怎样换玉佩、香囊,她腰带上始终挂着一个和田白玉的龙纹玉环。艾怜与她见了三四次面后,便记住了这块玉,趁现在这个机会多看了几眼她家那么有钱,她始终都带着这一块玉,说明这块玉对她的意义一定非同寻常,难道是王延龄给她的定情物?
几天后,皇帝命陈世美在朝堂上陈述革新之事。陈世美慷慨激昂,提出了八条陈述,当晚,这八条陈述就被抄下来送到了王延龄的书房里。他看着这八条陈述,虽佩服陈世美之才,但也感叹他犯了众怒,树敌太多,将来定会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的。
驸马又如何,得罪了士大夫集团,公主和圣上将来可保得住他?。
当朝野掀起滔天巨浪之时,王延龄在家避世。忙惯了的人一旦闲下来,就有些无所事事,于是开始玩花儿玩草儿玩儿子。
他指挥着两个儿子为他书房前花圃里种的牡丹拔草捉虫浇水剪枝,把儿子们兴奋得穿着小短褂,在花圃里一阵乱忙。花圃当然被园丁每日照顾得寸草全无,但各种甲虫爬虫飞虫有得是,孩子们捉到虫子就献宝似得拿给父亲看。如果虫子是王延龄认识的,他就给儿子们讲解一下,如果不认识,就谦虚地和儿子们一起向周围的小厮们请教,一上午过去了,王延龄也觉得收获颇丰。
“尺有所长,寸有所短,你们要记住,任何人都各有长处,各有短处,我们要善于取人之长,补己之短。爹爹是宰相,但爹爹也有很多不知道的事情,所以你们看,爹爹也在不停地虚心请教。以后你们遇到了不懂的问题,一定要及时地请教,做到不耻下问。”
两个孩子懵懵懂懂地点点头。
孩子太小了,不一定理解他话里的意思,但教育孩子靠的是天长地久的潜移默化,言传身教。
王延龄疼爱地摸了摸儿子们的脑瓜顶,见他们头发里都潮湿着,出了不少汗,就让他们喝了几口水,然后放他们回花圃里继续去玩水玩泥巴。曹氏虽然贤惠,但对儿子们还是太溺爱,男孩子不能娇惯,就应该每日里到泥地里滚几圈、疯一阵,打打架、动动手。
一晃儿孩子们都已经这么大了,梅姨娘眼看着也要生了,家里又会多出一个孩子来,在树下乘凉的王延龄感叹着时光的流逝。
他记得大儿子刚出生时,穿的衣裳只比他的巴掌大不了多少,于是顺手拿起儿子们搭在竹椅上的一件衣裳,想用手比量一下,结果儿子的衣服里夹带出了一样东西掉在地上。
王延龄捡起一看是一只胖嘟嘟的绿色布青蛙,他拿在手里反复揉捏着细看着,能做出这种奇怪东西的女人肯定就是潘氏了。
那晚醉后他自觉丢脸丢大发了,一直羞于见她,就连去给老夫人请安都得避着她。现在一想,也没什么,人无完人,他王延龄又不是圣人,酒后犯蠢,也是人之常情,王公大臣中还有人一喝醉就大哭大闹耍酒疯,甚至不顾体统跑到大街上去裸奔的。他小小的说错了一句话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反正自己眼下正赋闲在家,无聊至极,不如拜访一下陈世美昔日的夫人,和她讨论一下陈世美的为人及这些革新举措,了解一下他们夫妻情深情浅的情况,好调剂一下自己无聊的生活。
快中午时,他让侍卫把孩子们送回了王夫人院里。午后,小憩醒来,见天气有些炎热,便换了一身银白的锦袍,让小厮把他的头发高高束起,箍上玉冠,这才摇着扇子,不紧不慢地边赏风景边前往畅心园。
他去见艾怜,却不事先通报。
这里是他的家,他是一家之主,下人们绝不敢把他对潘氏无礼之事传出去的。
刚了畅心园的门口,正好看见柳树下的大青石上潘氏和小七正坐在上面下棋,不禁眼角一跳,这个女人,当初把她从街上救起带到马车里时,问她可会下棋,当时她面不改色说不会,自己竟信以为真了。
这个女人骗起人来真是手到擒来。
王延龄走过去低头看着棋盘残局,嘲笑地说:“夫人不会下棋。虽说不耻下问,但也没必要向一个只知道舞枪弄棒的小丫头讨教,我来教夫人如何?”
艾怜被他吓了一跳,急忙招呼屋子里的丫头出来给他上茶。
小七正被艾怜拘得难受,现在大爷前来救驾,让她感激不尽,急忙对他施个礼,让出了地方,很快出了院子消失不见了。
王延龄接手了小七的黑子,盘膝坐到大青石上,与艾怜对弈起来。
艾怜会下棋是因为这是系统给游戏玩家的技能,原主潘金莲幼时受过父亲对她琴棋书画的熏陶。但她毕竟是女子,这些技能只是女儿家在闺房里陶冶性情用的,根本无力对抗王延龄这个大才子。
和他对弈,很快被他杀得身陷囫囵、满盘皆输。
艾怜客套地说:“大人的棋艺真好,我受教了。”
王延龄冷笑道:“我如果下棋连个女人都比不过,怎么能被圣上钦点为探花郎?夫人这是在取笑我吗?”
这是哪儿跟哪儿啊?她夸他也不对么?
作为客居之人,她对主人的态度很敏感。由于他最近对她的冷脸,使得她都不敢多吃他家饭,不敢随意指使他家下人了。如今见他杀气腾腾的下棋手法,还有不太友好的说话语气,便猜测难道他此刻心情不好?
第78章 撒气()
王延龄见她并不吃自己这一套;便自嘲地笑着说:“如今日理万机的可是陈世美、咱们大宋新上任的副相。我现在是无事一身轻;因此来和夫人聊聊天;打发打发时间。”
艾怜一听着急了;埋怨的话脱口而出:“他竟然做了宰相?你被架空了吗?你怎么弄成这样?”
发觉到自己的失态,她赶忙闭上了嘴;心里却想;陈世美势力越来越大,王延龄如果不可靠;她要怎么斗陈世美。
王延龄察觉到她的语气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深邃的眼眸眯了眯,笑容变得有些邪气起来:“怎么;夫人是担心我吗?果然我与夫人是日久生情啊;虽然我被陈世美架空了,但夫人对我的这番情意;令我非常感动。诚如古人所言‘战场失意,情场得意’,见了夫人;我受伤的心灵才得以修复;夫人真是我的灵丹妙药。”
谁特么的和你“日”久生情?这个词不能乱用好不好?
艾怜白了他一眼,拿起一旁的团扇摇了两下后,斜眼打量了一下他的俊颜;最后视线落在了他那微微翘着的露出一丝贝齿的双唇上;脑中不纯洁地想象了一下和他那样那样的画面;顿觉面上浮起一阵燥热。
王延龄眼瞅着她的双颊慢慢泛红;一双媚眼,横波入鬓、转盼流光,看向他的眼神也开始变得勾魂摄魄起来,顿觉心中一动。
说实话,他虽去过秦楼楚馆,也见识过不少风流魅惑的女人,如今他的后园子里关着的女人们为了得到他的青睐,经常使出浑身解数来挑逗勾引他,他经历得多了,也就不把女色当回事了。但潘氏这种正经人家的有夫之妇,却是他从未密切交往过的,他竟从来不知道这种成熟妇人的媚人风情是妙龄的二八女子所不能及的。
王延龄面上虽波澜不惊,心海里却泛起了一圈涟漪,同时心里也升起了警戒之心。正常的女人听了他的这番话应该是对他怒目而视、感觉受到了天大的羞辱才对,烈性的说不定就要寻死觅活了,没羞没臊的就是不恼,怎么也要表现得惭愧一些。而潘氏,一脸娇羞、眼含春水地看着他是什么意思?她很享受他的挑逗吗?
潘氏这个良家妇人对他明晃晃的挑逗毫不畏惧,这让他这个万花丛中过的男人感到吃惊。这女人怎么看都不简单,有智慧,有美貌,有才情,有胆识,怕是也很有手段,陈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