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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帕子而已,不必想得太多。”
等车夫坐下后,艾怜夹了口菜吃,忽然想起旁边还有个影十,他也跟了自己一天,她给小七、车夫和家里的丫头都送了礼物,单把他漏掉似乎不好。
于是放下筷子问他:“小侍卫,你可有姐姐妹妹或是心上人?有没有女儿?我也送你一条帕子,你带回去送给家人吧。”
说完从布袋里又掏出一条帕子,递给他。
小七抢话道:“夫人,他同我一样是孤儿,没有亲人也没成家,据我所知也没有心上人。您不用管他,还是自己留着用吧。”
影十听了十分不满地瞪了小七一眼,怕艾怜收回帕子,急忙一把接过来,揣在了衣襟里,忿忿地说:“我是没亲人,可我就不能自己用吗?练功天天出汗,我就缺一条帕子!”
小七顶撞他道:“哎,你这是暴敛天珍知道吗?你流的臭汗用布巾子擦就可以了,这帕子可是绣花的丝绸料子,擦两次你的臭汗就会发黄,再也洗不掉了!”
影十气愤地说:“我可不信你流的汗就是香的!你不也天天练功吗?你能使帕子我就使不得吗?”
小七一听,不讲理地把筷子一放,回瞪他说:“你还敢同我顶嘴了?就这么对待同门师姐,你是大逆不道知道吗?”
影十顿时没了底气,低头小声道歉:“我错了,师姐。”
小七的心里平衡了,“哼”了一声,坐下来美滋滋地喝了口牛肉汤。影十则郁闷地低着头,不声不响、不吃不喝。
这俩孩子真有意思!还是年轻人有活力,吃饭都能吵个架。
艾怜心里乐着,给小侍卫夹了片牛肉,安慰他说:“帕子送你了,就是你的,谁管你擦什么。你想怎么用都行,别理会别人的话。”
车夫笑呵呵地打着圆场:“小兄弟,哥哥告诉你,女人流的汗可不就是香的吗?下次可不许再这么说姑娘家了,小七姑娘不打你都是轻的。”
影十愕然地看了眼小七,小七得意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对车夫说:“还是大哥你心眼好,说了公道话。”
车夫笑着拍了拍影十的肩:“等你以后有了女人就明白了,记住,千万不能在女人面前说她们不好。呵呵!”
影十抵触地说:“习武之人不好色,我才不要女人!”
车夫和艾怜都笑出了声。这小侍卫,原来还没开窍,还是个处啊!真招人喜欢。
艾怜问他:“你多大了?小七十七岁,是你的师姐,难道你还不到十七岁?”
影十更加郁闷了:“我马上就要二十了,我们排行不是按年龄,而是按入门的时间。我比师姐晚一年进宰相府。”
第69章 伤情()
晚上回来时已到了掌灯的时候;香云在畅心园门外几米处的一棵树下坐着;正焦急地等着她们回来;见到她和小七的身影便迎了过去;嘴里埋怨道:“夫人;可把奴婢急坏了,不就是上上香、烧个纸吗?怎么就去了一天?奴婢这心里自打过了正午便扑扑地跳得厉害,就怕您有什么闪失!”
这丫头这么关心她,让艾怜的心感觉很暖。她虽然有些花心,喜欢美男,但她更珍视女人间的感情。以前在秦永家;秦婶子就是掏心掏肺地对她好;现在在宰相府,又遇到了香云和小七这样关心她的好姐妹。她何其幸运。
艾怜拉着她的手说:“我给你买了好东西,来;进屋拿给你看。”说着把她往院子里拉拽。
很快,下人们都得了艾怜送的东西,都很高兴,叽叽喳喳的;畅心园里一片热闹。
那些帕子虽是小物件;但用料极好,绣工上乘;是京城里有名的云裳绣坊绣出来的;上面有凸起的“云”字样;凡是云裳绣坊的绣品;都有这个印记。“云”字的绣法独特,至今无人能仿绣出来,所以小丫头们一拿到手里,就知道这些帕子价格不菲。香云、柳儿的珠花当然更是件戴得出去的精巧首饰,两个婆子得到的那两包丝线也是很实用的东西。
宰相府里的这些下人们看出艾怜是用了心的,她们知道她当初是两手空空进的宰相府,也都知道她手里一共领了多少月钱,买了这些东西后她怕是没剩下什么钱了,因此心里都领了她的情。
香云伺候艾怜沐浴时,摘掉她头上的鎏金莲花簪子,小心地用帕子包好,塞进她的枕下,然后给她打散头发,埋怨地说:“你呀,就是不买这些,畅心园里哪个敢怠慢了你?以后用银子的地方多着呢,不知道节省。”
艾怜淡然一笑:“银钱这种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趁我有时,当然要与身边亲近的人分享。”
艾怜认为她不会在这个游戏世界里长久地待下去。以前为了能过两年好日子,她把陈世美给她的金银,交给秦永放利钱去了,后来自己说走就走,那些钱也就不想再要回来了,就当是她给秦永的精神赔偿吧。过一段时间她不一定又会去往哪里,将来宰相府里的这些东西也不可能带走,所以,索性大方些,“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与下人们搞好关系,自己在畅心园也住得舒坦。
由于外出这一天没有遇到什么危险,艾怜胆子大了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她每天都会出去转一转,玩一玩。见到想吃的东西就尝一尝,见到好玩的东西就看一看,过得自由自在,潇洒惬意。
王延龄在庄子上只呆了三天就回来了,依旧忙得很,又用了两天的时间会客、处理事务,终于挤出了一天的空闲时间。
他派出去调查陈世美的探子已经回来,向他详细报告了陈世美的情况。陈世美的确在进京科考之前娶了先生的女儿潘氏,潘氏貌美如花,贤惠能干,生有一儿一女两个孩子,孩子们长相肖父。去年的灾情使得均州百姓纷纷背井离乡,陈家村出去逃难的人很多,留下的乡亲们都能证明潘氏卖房子卖地,埋葬了饿死的公婆后,带着两个孩子也走上了逃难之路。
潘氏没有骗他,她果真是陈世美的结发之妻。
王延龄冷笑着,这笔账他先记着,现在陈世美圣宠正隆,这种时候他揭发陈世美,一定会引起圣上的不满。暂且先隐忍着,等陈世美的新政得罪了太多的人,等他成为众矢之的时,他再把这件事情捅出去,到时候就能起到火上浇油的作用。
他把影十叫过来,让他汇报潘氏这几天的行踪。
影十面无表情地垂首直立,叙述得十分详细具体。
王延龄背靠着椅背闭目听着,放在扶手上的那只手,手上不觉地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心想这个女人倒是真的没心没肺,不见她担忧孩子或是思念陈世美,在府里有一种“既来之则安之”的淡然,出了府则表现得吃喝玩乐很快活的样子,和探子口中回报的那个贤良淑德、温婉柔顺的潘氏的性格似乎有些不符。“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到底她以前的贤淑温婉是装出来的,还是现在的满不在乎是伪装?
他决定找时间会一会她。
与此同时,驸马府里。
陈世美召秦永进书房,交给他一个任务:“明日小姐要去开宝寺上香,你护在左右,保护小姐安全。”
“是。”秦永恭敬地应道。
驸马府里就一位小姐,不知道她是不是冬妹。
第二日,秦永早早等候在府门口,车驾、侍卫都已准备好。
大约等了一盏茶的功夫,一群丫头婆子,前呼后拥着一位八、九岁的漂亮小姑娘走出来。
一看那小姑娘的模样,秦永握紧了拳头,心脏砰砰乱跳得厉害。
这位小姐就是冬妹!
冬妹身着一身绿色衣裙,把她的小脸衬得如桃花般鲜艳娇嫩。几个月不见,她似乎长高了很多。
秦永默默看着冬妹,心里五味杂陈。
虽然以前他的心里始终都猜测着驸马爷有可能就是潘氏的丈夫,但是现在一旦得到了证实,他反而很是难以接受。
驸马爷是什么人?在他心里高高在上,如神邸一般不可冒犯,这段日子,他常伴他左右,供他差遣,多少明白了一些他革新的意图和想法,那么一位惊才绝绝的状元郎,胸怀国家和百姓,在他心中是位高山仰止的大师与智者。
怪不得潘氏会抛下他,任谁也不会放弃人中之凤的状元郎而选择一个一无是处的地痞混子。
果然像娘说的那样,她怕他毁了她的生活,恨不能把他忘得干干净净,所以才一直不肯捎信儿给他吗?
他喜欢她,怎么可能毁了她的幸福?在她心里,他真的就那么不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