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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梅劝到:“娘,阿永长得像爹还不好吗?爹在世时,左邻右舍哪个不是见了他就怕得绕道走?那时我们家多风光!阿永命里有这一劫,如今好了,那狐狸精自己离开了,早走早利索,长痛不如短痛。以后阿弟再也不会在这些个女人身上吃亏了。等他心情平复一阵子,我们给他寻一门妥帖的亲事,定下一个贤良的好姑娘,等他年岁再大一大,将来有了自己的孩儿,他的心就稳定下来了。”
第40章 初到相府()
再说艾怜那晚坐在宰相大人的马车里,由于不知道他要把她带到哪里去,心里始终有些忐忑不安。半晌,不见王延龄与她搭话,便转头看他。
王延龄近乎完美的侧颜让她再次失了神,那如玉的肤色、如画的眉眼、高挺的鼻梁、红艳的唇瓣,无一处不美,还有肩头垂下的丝丝缕缕的墨色长发随着马车的节奏而轻轻摆动着。
他此刻正全神贯注地盯着眼前的棋盘,自己跟自己玩得很是投入,看他那样子,似乎是忘记了车里还坐着个美女。
刚刚还跟她玩暧昧,转眼就把她忘在了脑后。
这还是艾怜头一次被男人忽视得如此彻底。
这密闭的马车里,孤男寡女,多么好的有利于调情的氛围啊!他的心思竟然在棋局上!
真是不可思议!
艾怜腹忖着他,见他忘我地研究着棋局,不好打扰。
马车摇摇晃晃,终于停了下来。
车外的侍卫禀到:“相爷,到府门口了。”随后,车帘子被挑起。
王延龄对她一拱手说:“夫人,寒舍鄙陋,不周之处,万望见谅。”说完,把黑白的棋子一股脑地收进了盒子里,请艾怜先在车内等一会儿。
他下了马车,对出来迎接的管家问道:“夫人歇下了吗?”
管家恭敬地答道:“回爷的话,夫人已经歇下了。”
王延龄吩咐他:“准备软轿,把马车里的夫人安排在客房,挑两个手脚麻利、做事勤快的婆子先伺候着,再去请个郎中给她瞧瞧。”
见相爷亲自吩咐,又如此具体详细,管家不肯怠慢,急忙照做。
王延龄转身隔着帘子对车内的艾怜说道:“请夫人见谅,内人已歇下,不便打扰,今夜暂且在客房安息,明日我告知内人,好让她给你安排住处。”
艾怜急忙道谢:“相爷费心了。”
很快她听到了外面王延龄的声音:“夫人勿惊,请让下人把您抬到软轿上。”
随后帘子被掀起来,过来两个力大的婆子,互相配合着把艾怜抱到了软轿上。
宰相府门口挂着一对儿红灯笼,在灯光的映衬下,王延龄的容颜显得越发俊雅,他背着手,即便不说话,站在那里也是气势逼人。见艾怜从马车里出来朝他望过去,便对她微微一点头,算是见礼了
这次宰相大人在旁边看着她被婆子抱上软轿,并没有伸手帮着抱她,想必他还是知道此举是不妥的,在家里要避讳些。
艾怜松了一口气,就怕他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人,还好,知道收敛。
很快,艾怜被抬到了客房。
宰相府果然财大气粗,连客房都布置得雅致华丽,火盆里碳放得很足,房间里温暖如春。
两个婆子小心翼翼地把她扶到床上,替她解开了外袍,把软枕垫在她后腰处,帮她靠在床头,又把被子小心翼翼地盖在了她的腿上,然后给她端来了热茶。
艾怜双手捧着精致的茶碗,喝了一口,热热的茶汤顺着喉咙一路向下,顿时胃里也暖和起来,几口喝光了一碗茶,一个婆子又很有眼色地续上了一碗,不再渴得难忍,这回她有心情地靠着床头慢慢地品茶了。
窝在了温暖软和的床上,又有人在旁边精心地伺候着,这真是人生的一大幸福啊!
一炷香的功夫后,郎中过来了,是个花白胡子的老者,老郎中询问了病情后,说了声“得罪”,示意婆子掀开被子,然后用手按了按她的伤痛处,耐心地询问着她的痛点,说道:“无妨,没有伤到筋骨,抹点儿活血化瘀的药,休息个三五天就没事了。”
知道筋骨没事,艾怜这才放了心。
老郎中开了药,告辞而去。
两个婆子又伺候艾怜沐浴,之后又为她涂抹老郎中开的药膏,周到细致的服务把她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真不愧是宰相府,下人们都训练有素,把客人照顾得很是精心。
最后,她们掩上帐幔,吹灭蜡烛,一个婆子和衣躺在屏风外侧的榻上值夜,另一个回去休息。
帐幔里漆黑一片,榻上的婆子很快发出了轻轻的鼾声,艾怜躺在床上却难以入睡,回想起来,今晚的遭遇简直是一场曲折离奇的梦。
傍晚时还和秦永、秦婶子,还有孩子们高高兴兴地逛街观灯,仿佛这样幸福的日子可以天长地久,没想到中途遇到陈世美,被他抢走了孩子不算,还被他踹下马车。本还害怕三更半夜一个弱女子会遭遇叵测,谁成想峰回路转,遇到了大靠山王延龄,更让她没想到的是王延龄不是糟老头子,而是个年轻英俊、风流潇洒,看上去像玩世不恭的富家公子一样的人物。
怎么去攻略他,还真是个难题。
年纪如此之轻就成为宰相,那他的城府一定深不见底,能力肯定不次于陈世美这个状元郎。
他家里这么富贵,肯定也不缺乏女色,而她二十五岁,在古代和那些十五六岁的鲜嫩的小姑娘比,已是快进入大妈行列的人了,靠外貌吸引他是不可能的。
刚遇到他时虽然感觉他有些不着调,但应该是他喝了酒的缘故,在他抱着她的时候,她闻到了他嘴里呼出来的淡淡的酒气。虽然不难闻,但她还是只喜欢秦永那清清爽爽的阳光味。
一想到秦永,她的心就隐隐作痛,以后就这么不再见了吗?
她轻轻抚摸着枕边秦永送她的鎏金莲花簪子,不禁泪流满面。
以往都是和秦永睡在一起的,虽然他的卧房没有这里暖和,但他的身体像火炭一样紧紧贴着她,永远那么热烈,每晚她都靠在他的心口处,听着他那有力的心跳声,被他那有力的臂膀搂着,和他相拥入眠。
而今,身边没有他。
她身上的伤处隐隐发痛,却无处撒娇,只能自己忍着,以后怕是再也没有人能像他那样疼她宠她了。
秦永,她心里不停地叫着这个名字,把自己蒙在了被子里无声啜泣着,想他想到心痛,几乎整夜未眠。
第二日早晨,晨曦透过丝丝缕缕的薄云,照在层层屋檐、重重院落上。
主院里气派豪华的上房内,王夫人正对着菱花铜镜梳妆,一个大丫头拿着一只嵌着祖母绿的金簪给她看了一下,见她没有异议,便插在她乌黑的发髻里,这时她贴身的嬷嬷走过来对她低语道:“夫人,大爷昨晚带回一美貌女子,安置在客房,并没有与那女子同寝,听说那女子病了,是用软轿抬到客房的,昨夜还请了郎中。”
王夫人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并没当回事。
她照了照镜子,很满意头上的簪子,示意丫头把同款色的耳坠子给她戴上。
过了一会儿,奶娘带着两个小少爷过来了。
看见儿子们,王夫人眼里含着笑,温柔地搂住他们,柔声地和他们说着话儿,问他们晚上睡得可好,有没有做梦等。两个孩子靠在母亲怀里,叽叽喳喳地向她述说着昨夜的情况。
一个王延龄身边伺候的丫头过来禀报:“夫人,大爷从外面带回来一个潘娘子,大爷请您尽快抽时间过去陪客。”
王夫人很是诧异,不知道丈夫带回个什么样的女人,还要劳烦她这个宰相夫人去作陪。
和两孩子吃过饭后,她领着孩子们去到老夫人处请安,婆媳说了些家常话,老夫人见到了孙子们高兴,就留他们在自己这里多玩一会儿。
王夫人嘱咐乳娘看好孩子,然后同婆婆告辞,回自己的院子换了套见客的衣裳,这才带着如墨等大丫头向客房走去。
经过花厅门口,王延龄的贴身小厮过来禀道:“夫人,大爷交代请您一定要安置好潘娘子,以贵客之礼相待,安置在后院,万不可轻慢了,晚一些大爷自会与您解释。”
王夫人听了,对那位潘娘子很是好奇,不知道她是何方神圣,值得王延龄这么重视,一大早一而再、再而三地派人嘱咐自己。
王夫人在一众丫头婆子的簇拥下进了客房,一眼看到了桌旁坐着个年轻妇人,虽穿着朴素,头上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