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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知道王延龄是一家之主,掌控着她们的命运,因此无一例外的都很畏惧他,所以那些女子都本本分分的,没有敢去忤逆他的,没有敢去骂他惹他的,当然也就引不起他更多的注意。
由于女人得来的容易,所以他几乎未花过什么心思去琢磨女人。他自认为自己是天底下最称职最合格的好丈夫,但他的妻子不爱他不理他,即使给他生了两个儿子,也把他推得远远的,时间长了他便心灰意冷不去琢磨她了。梅姨娘则单纯得如同清水,根本就不用人琢磨。后园子的女人他想宠谁就去宠了,压根就没有琢磨她们的必要。
直到他遇到了艾怜。
最初他压根瞧不上她,她虚伪做作、轻浮粗俗,虽然有些见识有些小聪明,但同时也愚蠢固执得很。只因为她是陈世美的原配,还有她自不量力地想要与他合作扳倒陈世美,所以他对她的关注才多了一些。尤其不可思议的是,世界那么大,冥冥之中,老天爷竟然安排他一次一次地遇见她。
与她接触多了,渐渐地便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她的那些缺点他竟然慢慢地都习惯了,也能容忍了,她美好的与众不同的一面开始慢慢地显现出来,尤其是这一两天里,她总会时不时地做些让他出乎意料的事情。
艾怜见他愣愣地站在门口看她,知道自己这身装扮一定会给他带来震撼,但她心里并没觉得不好意思,在现代社会里她穿的各种短裙短裤吊带衫可都比身上这件暴露多了。
她走近他,接过他手中的油灯盏,不见外地指着木盆,指使他道:“你想办法把这些衣裳晾上吧,不然明早咱们俩都没得穿。”
肯定不能让她明早就穿这么一身出去丢人,王延龄马上乖乖地去老丈那儿要了根绳子,回来想办法把衣裳都晾上了。
晾完了衣裳,他无事可干,坐在桌边一脸尴尬地问她:“你不睡觉还在地上乱晃什么,穿成这样,你不冷吗?”
“冷啊,可你的里衣还没干透,会把被褥弄湿的,那我怎么睡觉呀?”
王延龄无语。
艾怜在地上走来走去,那双美腿在微弱的灯光下散发着一层玉色的光泽,引得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追随着。
他气极了自己眼下的样子,本来好好的、用淋雨的方式换来的老僧入定的状态,就这么硬生生地被她给破坏了。
艾怜见他眼睛都那样了,还不扑上来,心中暗自佩服他的定力的同时,也满是恶意地去揣测他的能力。
见他的裤子还湿着,心里笑话他死要面子活受罪,于是故意提醒道:“你也起来和我一起走走吧,这样裤子能干得快些。”
王延龄瞪了她一眼,噎她道:“大晚上的,我跟你一起犯魔怔吗?”
艾怜想象了一下外面电闪雷鸣的,室内他二人在地上一圈圈地转,一个上面光着,一个下面光着,活像两个神经病患者,便笑得出了声。
王延龄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何可笑,他很不理解她的脑子,干脆眼不见心不烦,把椅子转了个方向,背对着她,脑子里强迫自己去想一个未解的棋局。
艾怜觉得他好无趣,等身上的衣裳干了后,钻进被子打着哈欠说:“我睡觉是必须要关灯的,你不睡也请你有点公德心,把灯熄了,别影响我休息。”
王延龄气结,吹灭了油灯。
已经好些天没睡床了,艾怜一沾枕头马上就睡着了,由于这几天的险恶的经历在她心里不知不觉地留下了阴影,所以很快她陷入了梦魇之中。
漫天飞扬的沙尘中,什么都看不清,几步外一个衣袂翩飞的男人若隐若现地疾步走在前面,她焦急地追赶着,想让他把自己带出去,好不容易追上了,拉住他一看,却是陈世美,她刚想跑,被他一把抓住,然后按在了冰冷湍急的河里,在河水里,她看到了脸色青白的秦永侧躺在河底,一只手臂还保持着圈住她的姿势,顿时,心就碎了她不要他的尸骨躺在这,她要把他埋起来,于是她拼命地挖坑,头上下着瓢泼大雨打着恐怖的惊雷,她要把她的秦永入土为安
王延龄听见她梦中喊叫着,其中就有他的名字,不明白自己怎就成了她的噩梦了,便好奇地竖起耳朵想仔细地听一听她的梦话,再后来见她哭喊的厉害,于心实在不忍,便过去喊她。
一道惊雷想起,艾怜“啊”的一声被惊醒,从接连不断的闪电光中看清了王延龄,便扑到他怀里哭泣道:“我喜欢你,如果此时错过了,那就会永远成为遗憾。我们只有这段时间能在一起,回到大宋后我们就会各奔东西,况且我们也不知道我们能否安然回到大宋,我们谁都无法知道明天自己是否还在人世。我不想我的人生中留有遗憾,我想要你爱我,我很孤独,我没有家,我只想有个人能好好疼我爱我,一次也好。”
王延龄紧紧搂着她,再也不去想那些烦扰的事,只想把自己满腔的爱全部给她,让她不再害怕,不再孤独,他要给她一个安稳的家。
他低头吻上了她唇,与她唇齿纠缠。
艾怜始终都流着泪,她低声喊着他的名字,强迫自己不去回想梦中的情景,不去想秦永。
第187章 托付()
艾怜体味到了久违的欢快;感受到了缠绵的爱意;筋疲力尽之后;沉沉地睡去了。
王延龄搂着她;听着外面的滚滚惊雷声,毫无睡意。
激情过后;理智回来了。
原来他一直高看了自己;总以为自己无坚不摧,没想到而立之年;竟然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地动情了。怀里的这个女人,明明有那么多的缺点和不尽人意之处,却让他这么喜爱;让他欲罢不能。既然已经是他的人了;说什么也不会放手。
他思虑着将来要如何去应付陈世美,如何用最稳妥的方式保护她安置她;使她不受到伤害,让她的后半生从此有他相伴。
第二天早晨,艾怜醒了;她静静地看着他的睡颜;想起了昨夜的噩梦,心中五味杂陈。
她轻轻地起身穿衣,出去与老婆婆打了招呼后;找个僻静的地方打开随身的荷包;捏着她和秦永打成同心结的那绺头发;低声地啜泣起来。本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会慢慢淡忘他;可是昨晚他突然出现在她的睡梦里,他临死前的样子依然让她心痛的无以复加。醒来后虽然知道是梦,但那种窒息般的痛楚还是如潮水般淹没了她,那种痛苦的滋味足以把她逼疯,她不敢再去想他,不敢再去体验心碎的感觉,所以她抱住了王延龄,想用他来转移对秦永的思念,想用肉体的欢愉去驱散心中的痛楚。
昨晚的噩梦,让她对陈世美重新燃起了仇恨之火,她的秦永,决不能白死,她一定要让陈世美死在她手里。
她擦干眼泪,抬头望着蔚蓝的天空,雨后的空气清新自然,夹杂着青草的香味,她长长地舒了口气,平复好了情绪后,若无其事地进屋里去帮婆婆烧饭。
知道他们今天要赶路,婆婆慈祥地嘱咐她多做些饭,她烙了十多张饼子,等老丈干完了外面的活儿回来吃早饭时,她进屋去喊醒王延龄。
王延龄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然后接了艾怜递过来的衣裳,见她没有回避的意思,便掀开被子,当着她的面,慢条斯理地穿着衣裳,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看,便坏坏地问:“你可还满意?”
讨厌,问得这么直白,让她如何回答才好?
艾怜不好意思再看,含糊地唔了一声。
王延龄觉得她有趣,便逗她道:“你这‘唔’的一声是什么意思,满意还是不满意?我是个实诚人,不明白你的意思。”
还来调戏她来了,艾怜最不怕的就是这事儿,她厚着脸皮说:“‘唔’的意思就是让你再接再厉。”
王延龄笑道:“不知餍足的女人。”
他穿好了衣裳,趁她叠被子时,从后面抱住了她的纤腰,下巴搁在她的肩上,把左手手掌亮出来给她看:“看看,你的小狗牙锋利不?早知道你有咬人的毛病,我就不碰你了。”
这下,艾怜的老脸挂不住了。
昨晚虽然有风雨声和雷鸣声,但她的叫声也不小,老人家睡眠浅,为了不惊醒那屋的老两口,该死的王延龄捂住了她的嘴,她没控制好情绪,就不管不顾地咬了上去。
古代女子在那方面都是隐忍的,像她这样享受其中的,恐怕在他眼里是个淫娃荡妇。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死男人!
她脸一沉,打掉了他的手,想从他怀里挣开。“你后悔了?我告诉你,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