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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大官人一见,怕自己被秦永比下去,急忙跪下表忠心,“丁奎一也愿为您赴汤蹈火,决不推辞!”
那个值夜的侍卫头儿见了,也不甘落后,单膝跪下把同样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陈世美看着他们,脑子思忖着。
潘氏落在公主手里,凶多吉少,怕是要倍受摧残和虐待了,想到她那娇滴滴的样子,豆大的伤都养了那么久,那花容月貌的人,哪里经得住非人的折磨?
心里很是不忍,便对秦永说:“她是被公主的人劫走了,我若去求公主,只会让公主更加恨她,所以你去救救看吧。如果救不下来,就杀了她,给她个痛快,免得她受罪。”
秦永听了心如刀绞,眸中露出了恨意和凶光,他恨自己为何非要等到三更,为何不早些带怜怜离开?他更恨陈世美与公主的冷酷无情,如果怜怜发生什么意外,他发誓定会宰了陈世美和公主!
此刻顾不上找陈世美算账,救人要紧!
他起身朝陈世美抱拳一揖,离开了房间,朝马棚奔去,骑上马后朝京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秦永走了,陈世美对安全问题感到没底儿,吩咐侍卫们加强警戒。不放心冬妹,便派人把冬妹移到自己住处的里间,自己睡在外间的榻上,在门外,窗外都留了侍卫把守,好一阵折腾,这才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再说艾怜,是被颠簸醒的,醒来后发现自己被横放在马背上,头和腿垂在马的两侧,随着马的颠簸,她的身体不停地摇晃着撞击到骑马人的腿上。
马在疾驰,夜风很凉,但她还是觉得一阵阵燥热,身上就像有团火在烧,她没法思考,在马背上不停地扭动着身体,缓解着身上的不适。
骑马的人发现她醒了,见她乱动得厉害,怕她掉下去,腾出一只手牢牢地按压在她的后背上,又打马跑了一阵,在离路边不远处的一座废弃的破庙前停下来,把马拴好,然后扛着她进去了。
他把艾怜放在地上,对她说:“我是奉命行事,公主下令,先奸了你,拿了你的肚兜做凭证,然后再划花了你的脸,把你带进驸马府去。冤有头债有主,我若是不遵命,也活不成。你若是要报仇,日后只管去找公主。”
艾怜一听气炸了肺,又不是她勾着陈世美,为什么公主要把这气撒在她头上?
她想呼救,或是求他放过她,但发出来的声音却是软绵绵的,蚀人骨髓,“求你,放过我,啊,我中,中了毒,没有解药、会、会死的。”
那人道:“那不是毒药,是丁胖子给的迷情药,驸马爷是吓唬你的。你是小公子的生母,小公子是府里未来的主人,所以我不会碰你,只要你的肚兜和划破你的脸。日后如果事发,若驸马爷或小公子追究此事,还请你看在我没碰你的份上,给我条生路。”
说完,让艾怜快些脱衣服解下肚兜拿给他。
艾怜心中大恸,呜呜地哭了起来。
此刻药效发作,她怕控制不住会扑上去,那人看上去也是个壮年的汉子,如果脱了衣服,他对她的投怀送抱安能不动心?到时就不是她被强暴,而是她无耻放荡了,这事落在别人眼里,她就由无辜变成可恨了。这么一想,她便咬着牙硬挺着不肯动。
那人不耐烦地说:“你若不动,那只好我去取了,休怪我无礼!”
他朝艾怜走过去,蹲下来就要撕扯她的衣服。
第97章 幻境()
“佛门净地;竟然欺负一介弱女子;看刀!”一个同样身穿夜行衣的人从房梁上跳下来;两人打了起来。
刀剑无眼;怕他们的打斗伤害到自己;艾怜躲在了角落里。
她满头大汗,身上开始发烧,烧得她神智开始迷糊起来。她狠心地一口咬在了自己的手腕上,钻心的疼痛顿时缓解了她的痛楚,趁那两人缠斗在一起,她艰难地顺着墙根儿向门口爬去;要尽快寻一个没人的地方藏起来。
庙里;两人过了一百多招后,公主的手下被一脚踢倒,随即脖子被钢刀架住了。
房梁上跳下来的人说:“我敬你是条汉子;没打算对那女子做出不轨之事,所以今日就饶你一条命。但你助纣为虐,不得不罚!”
说完,命他解下腰带;脱去上衣。
公主的侍卫冷冷问道:“你到底是何人?大丈夫光明磊落;你报上名来,我回去对主人也好有个交代!”
那人哼了一声:“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爷爷是金华人士;江湖人称锦毛鼠。告诉你家主人只管放马过来;爷爷家住陷空岛卢家庄!”
公主身边的心腹侍卫,消息灵通,见多识广,自然听说过陷空岛五鼠的名号,没想到锦毛鼠的功夫如此高深,自己这个大内高手竟然败于他手。
技不如人,他十分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便不再抵抗,乖乖地束手就擒,脱下了上衣。
白玉堂用他的腰带把他捆在了柱子上,把蒙面巾塞进了他的嘴里。
捆完人后,白玉堂走出庙门,把那人的上衣胡乱地扔到了庙门口的大树上,然后打个胡梢,把自己在外面闲逛的马叫了回来,摸摸马头,翻身上马,跑了两步,忽然想起那个女子来,便勒住马,低头在月色下仔细查看,顺着不远处草丛里发出的“唰啦唰啦”的声音找到了艾怜。
艾怜还在移动着,此时她已分辨不出方向了,只知道不停地咬着手腕,疼痛才能让她保持一丝理智,她毫无目的地爬着,脑子里只想着找到秦永,找到他就安全了,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白玉堂骑着马,皱着眉头看着她在草丛里艰难爬行的样子。
就她这在草里转圈磨叽的速度,估计天亮了也找不到附近的大路。若是被不轨之徒盯上了,他堂堂的白五爷岂不是白救了她?岂不是白白和公主的侍卫打了一百多回合?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他问道:“那女子,你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家!”
艾怜此刻感官迟钝,根本不知道有人在旁边,对他的话毫无反应,仍旧在草土里缓慢地爬着。
白玉堂无奈地看了她一会儿,最后还是跳下马来,进庙里找了一截蜡烛头,点着之后,出来走到艾怜身边,蹲下查看了一下她的情况,见她双眼迷茫,神情飘忽,一只手腕上血肉模糊、上面沾满了灰尘还不自知,仍旧不时地把手腕放在嘴里啃。
怕她把手腕上的肉吃没了,白玉堂扔了蜡烛,从她的裙摆处撕下了两个布条,缚住了她的双手。
艾怜察觉到有人接近她,她的眼睛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听不到,但触觉却很敏感,她把他当成了救命稻草,以为他是秦永,便伸手去够他,却被他一把拍开,随后手腕被束缚了起来。
深更半夜,白玉堂暗想若是把她带到医馆,郎中只要一看就会明白她中了什么毒,那样对她的名节有损,而且他也怕公主派人去医馆加害她。
不知道把她泡在冷水里,是否能解毒?
白玉堂去庙前,把公主侍卫拴在树上的那匹马牵过来,将她扛起,横放到马背上,随后翻身上了自己的马,手中牵着驮着艾怜的那匹马的缰绳,向远离京城方向的一条河而去。
到了河边,他把艾怜从马背上抱下来,怕河水把她冲走,于是从随身携带的百宝囊中取出飞爪百练索,用绳子的那一头缠住了艾怜的腰,把绳子的另一端绕树缠了两圈,把钢爪固定在树上,然后把她抱到了河边的浅水里,让她的头枕着一块石头。
忙完这一切,便不再管她,拴好了两匹马,自己爬到旁边的一棵树上,靠着树杈,掏出了一小葫芦酒,对着空中的弯月亮,小酌起来。
艾怜此刻神志不清,正被幻觉所折磨。她感觉到自己正身处黑暗的地狱中,被一个力大无穷的头上长着两个犄角的魔鬼浸泡在无边无际、冰冷彻骨的血水河里,河水一片冰冷,但体内却有一团烈火在燃烧,她不停地呼唤着“秦永”的名字。
秦永近在咫尺,熠熠生辉的桃花眼,那么明亮、那么温柔地注视着她,他看上去是那么的温暖,他手里拿着钻戒,微笑着说:“怜怜,嫁给我吧!”
她答应了他,向他伸开了双臂,可总是差那么一点儿就够不到。她用力地挣扎着,奈何身上被铁链缚住,不管她怎么努力都是徒劳。
秦永就在她面前,那样一个帅气的阳光男人,为什么她就是够不到他?
秦永,秦永
等天亮了,白玉堂醒来,见旁边树下,那女人不知什么时候从河里爬上来,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