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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王被逗得大笑,道:“美人儿啊,若是你跟着寡人回魏国,便没有这许多事了,你只需要给寡人生一个皇子,到时候自然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魏其道听他说得荒唐,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对上流光姬的目光,微微点了点头。
温一宁原本便对魏其道有些怀疑,既然陈墨白分身乏术,那就只能靠她时刻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见他朝着流光姬点头,心里的警觉一瞬间提起来。
魏其道坐在座位上没有动身,那就是说流光姬是他的执行者了?这两个人又是什么时候牵线搭桥的?
楚容沁自知远嫁秦国的事肯定没有转圜余地,一时间也有些心灰意冷,眼神瞥到一边同样面如死灰的燕宁时,突然间心生一计,凑到楚王身边低声道:“父王,沁儿此去陈国身边当真无一人可用,不如您将燕宁赐予我,可好?”
楚王瞥了一眼燕宁,犹豫道:“他身为燕国质子,若是再随你前往陈国,只怕事情会更加麻烦……”
“父王,您忘了凤栖宴的时候他献上了什么礼物吗?这样一个痴心对待女儿的人,您还往哪里去找?”
楚王一听她如此说,心也软了几分,挥手叫上来燕宁道:“燕宁,你与沁儿终究也是有缘无分了,此次她远嫁陈国,身边没有一人可用,寡人甚是担忧……”
燕宁自是听出了他的意思,道:“若是楚王相信小王,小王定会肝脑涂地,全心为公主排忧解难!”
“唉,当真是委屈你了……”楚王拍了拍他的手,道:“如此,寡人就将沁儿交给你了。”
“父王,这当真是太好了,”楚容沁如愿以偿,心情也随之好了几分,道:“有燕宁作伴,这一路上也不会过于无聊……”
燕宁不敢抬头看楚容沁的目光,她将自己当成消遣,可知他的心里是如何的,感激与无奈。
流光姬此刻仍旧是窝在魏王的怀里,与他小声说着什么,二人一会儿笑,一会儿又窃窃私语,看起来当真是亲密异常。流光姬此刻又倒了一杯酒给魏王,魏王握着她的手,畅快得将那一杯酒都倒进了肚子里。
温一宁心里一惊,对着卫紫衣小声说道:“你去跟王爷说一声,一会儿估计要出事,我们赶紧走。”
卫紫衣急忙去传递了消息,陈墨白也知道温一宁所说的大事肯定是跟魏王有关,于是婉言谢绝了楚王再次挽留,虽是如此,安和公主仍旧是与楚王含泪交谈了许久,才坐上了前往陈国的轿辇。
楚王自然舍不得自己的心头肉就这般嫁到陈国,只是昨晚沁儿竟然做出这样胆大包天的事来,若是他再不赶紧做出决定,只怕到时候倒霉的还是楚国。说到底,还是因为没有男嗣的原因……
随即他便想到了田雅馨,若是她能为自己产下一名男婴,那可当真是太好了。
楚容沁正自垂泪看着自己父王,他原本是那么健壮充满拼劲儿,此刻看来却仿佛突然间老了十几岁一般,眼泪如何都忍不住,扑簌簌的掉下来。
她这一去陈国还不知道到底会出什么变故,若是安稳一生倒也罢了,可是一想到她与魏其道有过的盟约,她就忍不住有些心惊肉跳的。正在她拭泪的瞬间,猛然间看到一个人影竟然自楚国云天阁大殿上直直坠|落了下来。
人群中惊呼声、尖叫声吵成一团,陈墨白回身看了一眼,楚王突然间大声吼道:“快走!”
陈墨白一勒缰绳,一群人加快了脚步朝着大殿门口跑去,楚容沁回头看着后面乱成一锅粥的云天阁,握紧了拳头,泪眼蒙空中她似乎看清楚了父王脸上的坚毅与爱怜。
坐在楚容沁马车后面的温一宁却是将云天阁上发生的情形看了个一清二楚,那掉下来的人影,分明是魏王!
云天阁为了防止人掉落下来特意加高了栏杆高度,即便魏王生得人高马大的,那栏杆也到了他腰部以上,如此说来,他极有可能不是自己掉下来的。可若不是他掉下来的,那谁会有这样的力量?一瞬间温一宁的脑海中就闪过了魏其道的身影,只是事情发生之时,魏其道分明站在楚王身边,他的胳膊也不可能有这么长……
那会是谁呢……
温一宁猛然间想到了宴会时流光姬倒给楚王的那杯酒,那酒有问题!
117。第117章 117 死之迷局()
陈墨白与温一宁一行人离开楚国之后,楚国便陷入了大乱之中。
魏王自云天阁坠楼而下,即便不是楚国人动手,但是他死在楚宫这件事仍旧与楚国脱不了干系。
楚王指挥着禁|卫军维持秩序,幸而那时留在云天阁上的人以楚国人居多,分别扣押起来倒也不是特别麻烦。可越是如此,越是让楚王觉得心惊。
即便他问心无愧,可这周遭之人可是与他一样问心无愧?
事到如今,唯一庆幸的一件事便是早先一步将楚容沁送出了楚国,否则如今要面对这等残酷现状的,除却自己之外,还要让她陪伴自己。
混乱之中没有人注意到田雅馨也走上了大殿,看到乱成一锅粥的楚国,她忍不住低低的笑出声来。
她毁了清白的身子无所谓,她总算是为桃源乡报仇了!
许久楚王才注意到她的身影,心中不免浮现出几分柔情来:“谁这么不长眼,将雅馨带到这样混乱的地方来的!来人,快将她待下去!”
田雅馨捉摸不透的看了他一眼,有怀疑也有差异,他如今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楚王见她发怔,拍了拍她柔嫩无骨的手,道:“你放心,寡人将此事处理妥当之后便去陪你,眼下云天阁太过混乱,你回自己寝宫好生修养为好。”
她还未来得及梳理清自己的头绪,便被下人们拥簇着朝殿外走去。
混乱终于在禁|卫军的强制调和之下平息下来,此时大殿中剩下的,只有魏其道与端坐在皇位之上的楚王。
魏其道冷冷的注视着楚王,语气中带了几分悲痛:“父王心性爽朗,口无遮拦,若是楚王不能容忍大可让我们早一步离开楚国,为何要这般赶尽杀绝?”
楚王临危不乱,冷笑了一声,朗声道:“依寡人看来,贤侄眼下还是赶紧准备你父王的丧事要紧。魏王薨了一事,寡人自会查探清楚,只是名王要保证安稳得配合楚国调查,否则,到时送到魏国的,恐怕就不只是魏王仙体了。”
魏其道嘴角的笑容带了几分狠厉之色,道:“父王不幸西去,楚王大人不曾表露几分愧疚之色,反而对小王这般小辈为难,莫不是欺负我魏国国事衰微?”
楚王叹息了一声,道:“贤侄当真是多想了,寡人只是担心贤侄关心则乱,若是让歹人趁此机会再将此事闹大,岂不是得不偿失?”
魏其道冷笑道:“小王早就该料到楚王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却为料到你心狠手辣到如此地步。小王并未忘记身处楚国一事,只是如此,也不该是楚王大人妄自尊大的理由!既是一言不合,那不妨战场上见。”
说罢转身就要走,临走之际还不忘提醒楚王:“忘记告知楚王,前几日被陈墨白杀了的楚峰,虽然是个笨蛋,眼光却是不错。他早就与我父王联手,他是什么样的人,想必楚王比我们更清楚。楚王不会以为,陈墨白毁了他全部的精兵吧?”
楚王面色一冷,道:“寡人倒是不明白,贤侄这是何意。”
魏其道自然明白他这不过是权宜之计,摇扇冷笑道:“先是陈国紫王爷在楚宫之内遇刺,而后便是魏王在楚宫被推下云天阁丧生,这等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想必也只有楚王能做得出来。”
楚王听他的意思,便知道他已经知晓今日一早的闹剧是因沁儿而起,面上却仍旧是波澜不惊:“宫中原本便是鱼龙混杂,混进来几个此刻原本亦是不足为奇。今日魏王坠足一事,疑点重重。只是贤侄这般一口咬定此事是楚国之错,当真是有些冤枉。”
“冤不冤枉,楚王心中想必比小王更加清楚。”魏其道颔首道:“父王客死他乡,尸骨未寒,小王委实不想让他再这般受人指点,不知楚王能否答应小王即刻便将父王装殓入棺,好准备回魏国事宜。若是楚王遵守君子协定,楚峰余部自然不会穷追不舍,可若是楚王有半分蹊跷之处,楚王自是知道后果。”
楚王有些怀疑的看着魏其道,他知晓魏其道平日里便与魏王不和,只是再不和也不至于在魏王驾崩的时候,这个儿子还无动于衷。魏其道的冷漠当真是有些让人怀疑。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