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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度吧。”
胡青当真是不想等这个磨蹭的人,还不知道他这一路上又要说出来什么让人无语的话,于是对着陈墨白道:“王爷,属下先带着一队人马进入盐城查探消息,也好提前安排一下。”
“好,你万事要小心。”
胡青见方式谋的脸上有几分惊诧,心道:“这个家伙肯定是在盐城里搞了什么鬼把戏,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慌张。我倒是要看看,你还能玩出来什么花样。”
于是夹了夹马腹,带着一行人马驶入了盐城内。
陈墨白与这个溜须拍马的方式谋缓慢而行,若不是身后的战鼓敲着,当真让人以为这是来游玩的队伍。
方式谋似乎看出来了沉默白无心与他交谈,也就乖乖的坐在马上闭了嘴,等他发现陈墨白竟然在不动声色的观察周遭景象时,心里当真是一惊。
希望这个多事的王爷不要看出来什么异常才是。
靠近城门这里有几乎人家居住,但是他们的住所当真是破烂异常,比之凤城之内的难民窟甚至都不如。按理说门前晾晒着大片的盐地,家境应该十分殷实才是。
远处看不大清楚的地方似乎是有几个士兵正在收盐,听着盐民们不甚清楚的呜咽声,还有那些士兵的叫骂声,就不难猜到他们当真是不想交出来的。
陈墨白心中纵然是怀疑,但是也知晓从这个方式谋的嘴里是什么都问不出来,若是想知道的话,还是要交给胡青去调查最为保险。
方式谋似乎是怕他注意到这周遭的不对劲,几乎是掩耳盗铃一般的说道:“如今盐铁虽然归朝廷,但是仍旧是有这么些个不懂事的刁民,偷偷的晾晒。若不是今日本官出城来,还不知道他们竟然敢这般大胆!当真是让王爷笑话了,下官治理不当,还望王爷处置!”
陈墨白自然知道他说的不是实话,随意的回答了他几句,心内却是有些发苦,而后忽然间想起来一件事。
他记得小的时候,学习陈国各个地方习俗的时候就曾经说到过,盐城的盐税十分之高,再加上官府的盘剥,盐民们基本上都是一年的劳动都白费了。
但是他们这里又没有耕地可以耕种,如此只能今年的税拖欠到下年,下年的税拖欠到后年,如此滚雪球一般的方法,无异于拆了东墙补西墙,根本就是于事无补。
原本以为这么些年过去了,这里的情况会有好转,但是没有想到看见的仍旧是这样一副让人揪心的模样。
陈墨白一行人方才进入盐城,便见道路两边跪满了人,这些人基本上都是衣着褴褛的穷人,哭天抢地的呼喊道:“紫王殿下垂怜,您一定要救救我们!”
哭声震天动地,险些将马惊到。
陈墨白一愣,看到队伍前方维持秩序的胡青时这才算是松了口气,再看看身边这个面色突变的方式谋,心中也就明白了几分这是怎么回事。
这群人似乎也是私底下‘密谋’,等的就是自己的到来。
“这群刁民,简直是胆大包天,你们可知道如今拦的是谁!”方式谋身边的人狐假虎威的喊道,甚至有人拿出了鞭子打算驱赶开这群可怜人。
陈墨白急忙下马,朗声道:“乡亲们稍安勿躁,如此情景实在不是交流的好时机,待本王处理完事务之后自然会接见你们。”
众人一听这个,心里都凉了半截。
原本以为王爷会替他们主持公道,谁想到来了一个还跟这个一肚子坏水的方式谋是沆瀣一气!
说什么之后接见,到最后还不都是打了水漂!
陈墨白见众人都有失望之色,于是道:“各位乡亲且放心,本王手下自然会有人安排好你们的一切,若是有小问题,他们会帮助你们解决。”
陈墨白一声令下,他身后的军队便迅速的散开,替代了原本占据大片人群的方式谋手下。
众人见王爷竟然这般利索,心中又燃起了希望,心道:“希望王爷不是个绣花枕头,先将这个杀千刀的方式谋处死,我们才能真正的过上好日子!”
陈墨白有些疲累的赶到了自己的临时住所,这一路上当真是风尘仆仆,即便是他,此刻也有些耐受不住了。
原本以为盐城之内不过是外患严重,却没有想到内忧也是如此厉害。
248。第248章 248 他一点都不像传闻里的那样()
陈墨白如今心里虽然焦躁,但是知道自己这般也是毫无办法。
盐城之事固然是很难解决,但也不是毫无办法。
只是这一切都要等着胡青调查信息回来之后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才能对症下药,有具体的解决的解决办法。
只是在这之前,他能做些什么呢。
陈墨白无聊之下开始打量这书房内的摆设,首先吸引他目光的就是书桌上那式样可爱,色彩通透,做成麒麟模样的镇纸,一看便知晓价值不菲。
书桌也是极其贵重的楠木,比之父王所用的竟然丝毫不逊色。
还有这四周悬挂的壁画,陈墨白一眼望去便知晓这些都是前朝抑或是当朝书法大家的孤笔,有许多甚至他都只是听说过而没有见过。
没有想到今天竟然能在这偏僻的盐城太守书房内得以一见。
这个方式谋倒是会享受,如此也当真是让人感觉甚是无语。
陈墨白忽然间就想到了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摊开纸张,飞速的就写好了一封奏章。
方才电光火石之间,他心中萌生了一个想法。
这个方式谋既然如此大胆的丝毫不掩饰,那就是说他已经做好准备要背水一战了。
既然如此,那自己也要先准备好后招才是。
盐城之事,迟早都要有人来接手,他过来不过是为了解决这里的战乱之事,日后如何镇压,还是要交给他人。
只是朝中那群鲜少经历战乱的大臣们,谁合适来镇压这里呢……
陈墨白想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将此事搁置不提,没有写上推荐人的名字。
对于朝中的大臣究竟是如何性格,到底该放置到什么位置最为合适,父王定然是比自己了解的多,那这个难题还是交给父王来解决吧。
陈墨白写完奏章之后便交给一个信得过的人,嘱咐他一定要将写封信尽快送入陈国凤城,务必要交到父王手中。
将这件事处理完之后,陈墨白又陷入了迷茫之中。
他还是第一次有这种茫然无措,不管做什么似乎都是无济于补的感觉。
同时他也意识到一件事,陈国如此之大,出问题的肯定不只是盐城,只不过是因为眼下关注盐城的人多了几分,因而才会被人所诟病。
可是在那些还没有暴露出来问题的地方,谁知道又会有怎么样的难题?
若是只有他一人这样微不足道的努力,那可当真是如同杯水车薪一般于事无补。
如此说来,也只有真的手握有权力才可以彻底的改变陈国的现状。
以往的陈墨白对于追逐利益权力一事,当真是没有什么热心,但是在遇到这件事之后忽然间就转变了想法。
也许这是一件好事,对陈国而言,他们有了一个可以仰仗的领导者;但是这其中也有最危险的一点,那就是陈墨白能不能保证初心?
人心这种事,向来都是最难揣度的。没有人知晓一个好人什么时候忽然间就开始变坏,就像没有人知晓什么时候路边的杨柳忽然间就抽出了新芽一般。
胡青这时候已经赶了回来,一进入这书房之内先是吃了一惊。
“这方太守当真是会享受,”胡青忍不住感叹道。“这屋内的东西,甚至比王爷您府上还要好上几分。”
陈墨白叹了口气,哭笑不得的道:“若是连你都看出来不对劲,这个太守可当真是大胆。”
胡青不知为何竟然笑了笑,道:“王爷您若是知晓他平日里的胡作非为,只怕就不只是用大胆这个词来形容他了。”
陈墨白早已经料到此事,道:“你说吧,以小见大,我此刻大约也知晓他平日里是怎么样的作风了。”
胡青道:“属下也只是简单的探查了一圈,结果这一看还真的是大吃一惊。盐城从外面看起来似乎是个不错的去处,但是内里却当真是不堪入目。
“城内几乎没有几个富庶人家,为数不多的几家还是与方太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陈墨白听了当真觉得痛心异常,再想想那些临街拦住他的人们,忍不住叹了口气。
若不是真的毫无希望,他们又怎么会闹着这般风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