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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走几步路,膝盖处跪拜破溃的皮肤与新换裤子又粘在了一起,洛雪只好换了一条裙子,嘶哈痛呼着将两个膝盖用纱布绑了个严实。
曾经在紫律师与警察陪同下,去总裁会馆取回装股权书的文件袋还在洛雪这里,一直没有交到律师事务所安排执行。
她似乎是不停的进行着思想斗争,关于那两份股权转让单方已签字的协议始终无法决定怎么处理,如果毁掉,那么就可以出售最原始的百分之六十五的股权。
她并非心疼那百分之三十五股权带来的财富,只是一份是转赠给自己几乎已经淡忘的父亲,而另一份是转赠给她心目中害死胡爸爸的仇人史良。
洛雪踌躇了好一会,终于横下了心,今天该做个了断了!拿起装着原始股份的文件袋,两个膝盖不敢回弯,直挺挺的向客厅走去。
客厅已经收拾妥当,耿亮和爷爷看紫无痕大概找洛雪有事,也都自动的招呼后离开。
跟随紫无痕而来的几位肌肉美男们四处分散,动作各异,神态不一。给人感觉是不同个性和喜好的人,也可以被拼凑在一起完美合作的。
洛雪暗暗惊奇并猜测着这些人身份和紫无痕背景的时候,透落地窗薄薄的纱帘投影出一个女人抱着孩子的身影。
从隔纱的侧影里可以分辨出孩子脑后摇摇晃晃的小辫子,可以看到女人高高的颧骨。侧影一闪,女人的身子矮了下去。
洛雪以为外面发生了什么意外,瞬间睁大双眸,僵直着腿就要奔落地窗,躺椅上一个美男快如闪电“嗖”的起身,一手掀起垂坠的丝纱。
去而复返的高颧骨女人领着那位叫嘉宏的憨萌宝宝,正静静的跪立窗前,一个,两个,三个……随着头颅的俯仰动作,虔诚的行着拜叩之理。
屋内的人看着她们的动作皆是一愣,洛雪也有些不知所措,对沙发上悠闲喝茶的紫无痕眼神示意了一下,低声询问:“紫律师,应该放她们进来么?”
紫无痕才回想起这个刚刚在外面一直被他忽略的女人和孩子,随口问了洛雪一句:“知道是什么身份?”
“不知道!”洛雪摇摇头。
“哦,先让她进来问问好了,这么多人不会有问题的。”紫无痕自信的打着保票。
当女人领着孩子进入客厅,看到背景墙一侧立在桌面上一小幅镶嵌在镜框里的胡文墨遗像时,又拉了孩子再次跪拜在地面上。
“嘉宏,给你胡伯伯磕头!”那高颧骨女人命令着让孩子磕头。
“哦!”嘉宏听话的又给胡文墨的遗像跪拜了几下。
女人牵着孩子站起来后转身对着洛雪噗通一声又跪了下去,终于不再保持沉默的念念有词:“求少夫人放过嘉宏的爸爸,我和嘉宏下辈子愿为你做牛做马!”
洛雪的腿不太适合下蹲的动作,紫无痕带来的朋友帮忙拉起了跪得没完没了的女人和孩子。
“你们是谁?”
听到洛雪的问话,高颧骨女人怔住了,脸色红白变换,就那样尴尬的站在原地,没有回答。
“这位女士,你不表明身份,我的当事人怎么知道你要求放过的人是谁?”紫无痕直截了当道出大家心中的疑问。
“嘉宏的爸爸是史良!”女人的声音不是很大,但在大家几乎屏息的安静里,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洛雪想到胡文墨的死,语气里迸发出刹那的愤怒与冲动,颤抖着嘴唇质问:“放过他?他为什么就不放过我胡爸爸?为什么?”
史良的女人看着洛雪被泪花沾湿的睫毛,慌乱的辩白起来:“少夫人,不是的,良哥没有要害死胡总裁,他是被迫要帮人找到“芯片”救我们母子出来的,呜呜呜……”
第34章 史良无辜?()
“什么芯片?”几个肌肉美男突然都兴味盎然带着一丝他人几乎察觉不到的紧张感凑过来追问。
洛雪还在竭力平复着有些激动愤恨的情绪,不成想几个人发现新大陆般将史嘉宏和高颧骨女人团团围住,开始了由浅入深而又条理清晰的盘问。
女人一开始还三缄其口,后来看洛雪对这群人毫无防备的信任,考虑了一会,也就不再扭捏的隐藏事实,一一知无不言的详细作答。
一些不被人知的内幕,终于渐渐浮出水面一角,虽不能窥其全貌,终究还是可以勉强解决洛雪曾心中小部分疑惑。
原来,这个女人叫高安安,三十五岁,十年前带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踏上了进城打工之路。后来偶然结识了史良,阴差阳错成了他的情妇。
由于史良大女儿的反对,高安安一直没能正式嫁给史良,但是却仍无怨无悔负担起为人妻母的责任。
史良与两个老婆先后生了几个孩子都相继夭折,如今存活的只剩因难产死去的原配夫人生下的大女儿和高安安四年前为他生下的史嘉宏。
近于知天命年纪的史良对这唯一的独子可谓疼到心坎里,怕他如几位哥哥姐姐般命短,先起了个贱名别称叫“丫柱”取“压住”不再夭折的谐音。
可嘉宏从小身体极弱,经常跑医院,许是病急乱投医,史良听信了高安安老家祖辈人的传言,为孩子在脑袋后面蓄了一小绺头发梳成小辫子。
因为辫子在未娶妻生子时不准剪掉,所以告诫小嘉宏那是他的命根子不许任何人碰触。
当年,胡文墨得知跟自己风雨同舟兄弟爱子的急切,特意让冯自清求了平安符,放进按照自家样式打造的长命锁,一并送给了史嘉宏。
也许是信念力的支撑,从此小嘉宏逐渐恢复健康,天真活泼的他只要碰到喜欢的人总要事先申明自己是嘉宏宝宝,他不喜欢“丫柱”这个丑丑的名字。
不幸的是几个月前,胡文墨发现自己从j市回来,莫名其妙染上毒瘾而且特别依赖总裁秘书泡制的咖啡。
在和史良的秘密商议下,胡文墨辞掉了近身的总裁秘书,并勒令新聘的秘书不得进入总裁会馆。
一时间,整个集团,除了史良几乎无人能接近胡文墨本人,大家也都习以为常,都知道两个人曾是同舟共济的好兄弟,亲近也无可厚非。
然而,文墨集团内部这些无足轻重的小小安排竟成了史嘉宏和高安安一场无妄之灾的源头。
有一天高安安接幼儿园的史嘉宏回家,半路上史嘉宏非要去公园玩,结果母子俩被拽进了一辆面包车,直接被厚厚的眼罩遮住了双眼,带离了市区。
高安安母子一夜都被关在荒山的一处废旧木屋里,四周除了风声,也时常听到有陌生人的脚步声,也没有人给他们母子送吃的喝的,就这样硬生生的渴着饿着。
在接近午夜的时候,高安安迷迷糊糊中听见外面有人打电话给史良说只要乖乖合作,找出一个女人放在胡文墨手里的芯片,就放了他的老婆孩子。
她听不到史良给的答案,但第二天她和儿子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史良的车上了,也就自以为是丈夫和胡总要出了芯片交到对方手中才换来她们母子的自由与平安。
直到胡文墨自杀,史良自首被捕,洛雪提出依法判决诉讼要求,高安安才察觉出事情不对劲,几次去探望史良想问个清楚。
因为在未正式进入审判程序前,为防止串供是不许家属会面的,高安安的探望行为被数次拒之门外。
洛雪就坐在沙发上听着高安安有些没有重点的讲述,渐渐平息恨意的心又泛起阵阵涟漪,抚了抚一直抱在怀里的文件袋,再次头疼的踌躇起来。
一切真的和史叔无关?那个穿棕黑皮鞋拉开并打晕红云姑姑的人是谁?那些不翼而飞的毒品究竟去了哪里?……一时间有太多太多的问号填满了洛雪的思维。
紫无痕看似平静的倾听着,不时看一眼这个从一接触就让他倍感亲切揪着眉心痣的女孩,她的心里存了太多的疑问,自己是不是也应该给她一些必要不违背原则的答复呢?
紫无痕在高安安答复与陈述的间歇,优雅的为她送上一杯清茶,状似不经意提出了问题:“史夫人请您回答我几个问题,你听清楚是谁把什么芯片放在胡总裁那里么?”
“嗯,没有听清!”高安安回想了当时的情境一下摇头作答。
“那您在和丈夫平时聊天,有没有讲过那个女人是谁?”紫无痕追问。
高安安低头回忆着突然想到了什么,抬起头诚恳回视着紫无痕:“有一次良哥喝多了,好像是说一个小会计,死都死了,能留下什么有用的芯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