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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陷阱里,最显眼的却是打包坑底被一大片殷红的鲜血浸染。
一块脸盆大的石头深深压扁了一只动物的头颅,看那体型,正是刘青白此次陷阱主要目标——野狼!
看到这些,刘青白脑子第一时间就蹦出来一个人的娇容,这一片,除了她,再无人能连根力拔大树、一块石头砸死野狼了。
想不明白为何回到李家第二天,李春妮就又上了后山。
眼前的一切更是印证当时并非李春妮一人。
也不知是好奇还是担心,嗦使刘青白抗上没了头的野狼,顺着富裕村的方向便下来了。
不料没进村就遇上了李春妮,可看着三人架势,好像不太熟悉的样子,刘青白忍不住阴谋论了。
不会是那毒妇的人,找到了这里?
没道理啊,他和李春妮的事情才发生,毒妇的人就是找到这里,也没理由绑架李春妮呀。
再说那树肯定是李春妮拔起放到陷阱里的,难道是救人救了俩歹徒?
可她闲的没事来山上做什么?想起狼尸的温度,刘青白的眼神又暗了几分,还是晚上来山上!
一阵风刮过,拿着树枝摆弄火苗的李春山身体一僵,调整了下坐姿,眼神开始四顾察看,终于,一抹青白色衣角入了李春山的眼睛。
说时迟,那时快,也不知道李春山是从哪里摸出一把短匕,别看坡着一条腿,可那扑行过去的速度绝对碾压正常人。
刘青白一看暴露了自己,面对凶器,将肩膀上背着的野狼“唰”的就扔了过去,长腿一撩,竟是拦腰踹了上去。
“操守,自己人!哥,快住手呀!”
在李春山行动时,李春妮就有所觉,只是慢了几步而已,毕竟相对于上过战场、见过血腥的李春山来说,她的实践太少,都是套路。
眼见着蹦出来的人竟是刘青白,心底就预感自家兄长不会是对手,便赶紧扯着嗓子喊停,心中对刘青白不无埋怨,你说你好好的在那偷听偷窥干什么,早喊一嗓子,能到了拔刀相见的地步?
说起拔刀,那匕首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呢?
啃着兔腿的杨德尚脸色青黑,这匕首不是他的嘛!
真亏了李春妮的一声喊,不然刘青白的腿下绝对不会停留。
只是可怜了那匹狼,竟是差点被李春山一刀劈成两半。
冷冷看了一眼刘青白的腿脚停留在自己腰间一寸处,李春山反握着匕首退后三步,头也不回的问着李春妮:“这是谁?”
“刘青白”此时李春妮才赶到两人身边,捂着快要崩盘的心跳,努力的深呼吸,刘青白那一脚下去,她亲哥恐怕后半辈子都要躺在床上了,怒火忍不住上升:“你要伤了我哥,我饶不了你!”
刘青白皱着眉头收回攻击的姿势,不确定的问道:“你哥李春山?”
没想到她只说过一遍,刘青白居然记住了她哥的名字,还算满意的李春妮重重点头。
而李春山却是满头黑线,原来这个功夫不弱的小子竟是他未来妹夫刘青白呀,嘿,刚才他可是听到妹子喊人家“操守”啥的,回家一定要和娘说,这样显得自家太没规矩了。
“不是当兵嘛,怎么回来了?”皱起的眉头瞬间抚平,刘青白不好意思的对李春山笑笑,客气得问着。
“我的腿残了,战场不留。青白倒是好身手,读书可惜,若是能到战场,说不得能立功建业。”
刚刚还敌意甚浓的李春山此时是由衷的感叹,他身体好时若是能有刘青白一半功夫,想来也不会有此横祸。
“志不在此。你们是要?”不想过多赘述的刘青白立马转了话题,更是将下巴对上杨德尚。
李春妮可曾说自己只有一个兄长,而那人明显不是李春妮最小的八岁弟弟李春树,那么,能和李春妮兄妹二人作伴夜晚行走后山,还送李春妮荷包,他是谁?
“我们去取这匹野狼,咦,操守,你背着这狼朝着富裕村走,怎么,你知道这狼是我打的?”
除此之外,刘青白你是不是要解释下,怎么就那么巧,你会出现在那个偏于富裕村的陷阱那里。
“刘青白”
刘青白郑重的再一次重申自己的姓名,末了给李春妮以想象中的答复:“今天早上我去布局陷阱,能把场面弄成这样的,我头一个想到的就是你,自然过来看看。”
“原来是你呀!你挖那么大坑都不知道坐标记的,害我被狼追着掉进去,要不是有李姑娘出现,我都要死在狼口了,你知道不知道!”
转了一大圈,骂了一晚上的祸害人,居然是李春妮的未婚夫,杨德尚只觉眼黑一片,这夫妻俩一个害人一个救人,配合倒是很默契里。
他杨德尚将这凤凰镇附近的山几乎都上遍了,唯数昨晚最惊心动魄,被五六条狼差点包了饺子,慌忙间掉进了陷阱,倒是保住了性命。
“对不起,我不知道那么大一个没有遮掩的陷阱,会有人看不见的掉进去。李兄弟,你看这狼要怎么做?”
李春山是他刘青白未来的大舅哥,给面子是必须,你一个不知道什么玩意敢给他未婚妻荷包的货色,也敢跑来质问,刘青白忍不住说话间带了呛呛的语气,心中更是恶毒的想,怎么就没让狼把你吃了。
“这位小哥,你是不是对在下有有什么误会?”本来就是刘青白挖的陷阱差点害了他,现在说他两句,还埋针刺他,杨德尚再好的脾气,面对刘青白却是压制不住。
“初次相识何来误会,狼我背了下来,陷阱又是我挖的,这狼的收益是不是要分我一半儿呢?”想必最厉害的争斗不是力量,而是脸皮厚度。
这时杨德尚才后知后觉的想到,这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什么事都喜欢先把钱说在前头。
李春妮脸色黑了不少,狼还没卖就来说钱的分配,这是抢劫!
李春妮家中忙乱,几人商量过后,得出结论便是去村长家借牛车一用,直接去集市也好过在那粗等着。
回家交代一声,一行四人便驾着牛车,总算在晌午前赶到了镇上的集市。
这功夫已经没有好地方,都是些没人关注的犄角旮旯,索性他们一行人并没有太多东西要卖,只有一只野兔,两只下山时打到的野鸡和那没脑袋又被腰斩的野狼。
也许俊男美女的太招人,不一会儿摊子前就来了顾客,是个头发梳得一丝不乱,衣服展挂很是利落的妇人。
在他们家摊子上两只野鸡身上打量来打量去,可能觉得李春山长得够老实,便对着李春山问:“你们摊子上的这两只野鸡可有母鸡?”
“这只是,你看,鸡还有气儿,是个新鲜的”好巧不巧,其中一只便是母的。
李春妮瞪着眼睛看稀罕,这一路只顾脚丫子疼,并没注意到李春山的猎物是活的,早知道她就会将这活的留在家里养着。
“你看这也没个挑头,怎么个卖法?”快入秋的林子里野食还是满丰富,这野鸡长得肥肥让妇人很是满意。
“我们也不要虚价,论只不论斤,婶儿给十文,我们就便宜卖了。”
这价格是刘青白报的,李春妮几人没有经验,自然闭嘴不言,只李春妮心里着急,这十文钱就能买一只鸡?
第18章 遇上碰瓷()
“十文?你这价儿可不实诚,我是真打着买的,你这野鸡都是打的,又不费粮食,给便宜点,就八文了。”
妇人皱着眉,很是嫌弃的样子,把李春妮给看傻了眼,十文钱还想着砍价,这妇人好会过日子。
“这位大婶此言差矣,这野鸡虽不费粮,可也是在下等兄弟花了大力气才捉住,十文钱不贵,你诚心要买,我们实诚相卖,大婶您再考虑考虑。”杨德尚对刘青白的报价也是很不满,镇上吃一只二斤的熏鸡都要一百来文,野鸡居然报价十文,哎,李春妮嫁给这么个不会过日子的,以后还不得饿肚子?
可价格已经出口,杨德尚自然只能帮着守住价格,可不能再少了。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就说八文卖不卖吧!”那妇人是个不给面子的,两眼一翻,这少年说话真是费劲。
杨春妮差点笑喷,昨晚和野狼在坑里几经周旋,背着她又是走又是摔,一身好衣服愣是毁得成了乞丐服,除了那眼亮的能瞧见他身上的上好暖玉玉坠外,杨德尚的形象比她还要差,好歹她的衣衫经过林氏缝补拍打,还能看。
她曾逮着李春树科普过,这个时代一斤猪肉要十二文的,鸡肉还能比猪肉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