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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加愤怒了,对准他的手臂就要咬下去。他立刻发觉了我的意图,轻尔易举地把手移开了。大约时见我反应得太激烈了,他还是放开了我。我如获大赦一般,立刻向门口逃去,他却在后面阴阳怪气地说:“你是来拿文件的,不拿文件怎么向你的上司交待?”
是啊,我总不能说我差点被强暴了吧,要是那样,别人会怎么看我?他己经放开我了,应该不会再有第二次了吧。想到这里,我迟疑着收住了脚步,回头警惕地望着他,恨声说:“你也长手,自己不能拿吗?”
他轻佻地说:“我的手不是拿文件的,我的手是用来摸中国女人的。”
为了保住我的工作,既便这个时候,我仍然不敢公开叫骂,只是小声嘀咕了句:“无耻!”
他果然从塌塌米上拿起一叠东西递给我,我接过来一看,竟然是印有大幅黄色照片的色情杂志!
我将杂志往地上一摔,坚决地说:“这种杂志我不看,我要回去了,快把文件给我。”
他恼怒道:“这些算什么,这是小意思,你一定要看看!”说完,又把杂志往我手上塞,还循循善诱道,“你要好好欣赏欣赏。”
我彻底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哪里是要我来拿什么文件,分明就是借机侮辱我。我再也顾不得所谓的身份和后果了,将杂志往他脸上一砸,拔腿就往外走。
让我万万想不到的是,他竟然追了出来,站在门边对我破口大骂:“中国女人有什么了不起,只配当小姐!”
从他宿舍出来,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报警,但很快否则了这个想法。一方面,五年的经历己让我对警察的执法能力彻底寒了心;另一方面,相本是日本人,又是资方,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打工妹,胳膊哪里拧得过大腿呢。退一步讲,就算我报了警,相本能不能受到惩罚是小事,我以后还要不要在深圳混啊。报警的路堵死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打落牙齿往肚里咽。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跌跌撞撞离开日籍宿舍的,我只知道,当我想回我的宿舍时,被生活区保安严厉制止了:“请出示外出单。”
我恍恍惚惚地将手中的外出单递给他,他立刻谄媚地笑了,语气也缓和下来,但仍然坚持:“对不起,你这是去日籍宿舍的外出单,不是去员工生活区的外出单。”
我气得渐身发抖,但我紧紧咬着嘴唇,我害怕自己一张口就会骂人。可我刚刚骂过日本人,我己经没有力气骂自己的同胞了,再说,他只是一个保安,为了自己的饭碗,只能这样坚持原则,否则,轻则罚款,重则卷铺盖走人。这样一想,我只好放弃了。
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失回落魄回到办公室。我的身影刚一出现,所有人的目光都朝我投射过来,这目光中有鄙夷、有不屑、有暖昧,甚至,还有羡慕。
我努力镇静情绪,象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面无表情坐回自己的办公桌前。没有人跟我说话,过了好半天,赵宁才小声提醒道:“海燕,你的头发好乱。”
我这才回来神来,赶紧理了理头发,慌乱地说:“可能是外面风吹的。”
刘文茜诡秘地问:“文件呢,你不是去拿文件吗?”
我强自镇静,向她撒了一个谎:“相本副总没找到。”
阳容容暖昧地笑笑,别有用意地说:“海燕,你是不是要升职啦?”
听了这话,我感觉我真的要疯掉了!为了掩饰,我机械打开电脑,继续输入新员工资料,但我的心,却一刻也安静不下来。最让我惴惴不安的是:我会不会被解雇?
相本不在,黄经理也趁机溜了出去,办公室内声音有些嘈杂,很多人在小声说着话。从他们不住瞟向我的眼光中,我知道肯定是在议论我。
不一会儿,忽然听到有人提醒:“相本来了。”只这一句话,刚才还很嘈杂的办公室立刻安静下来,个个表情严肃,步履轻捷,仿佛他们一直在紧张而有序地工作着。
我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好害怕他象那次骂苗先婷一样地骂我。好在,他并没有走向我,而是气势汹汹地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正在为找不到人签名的金自立立刻拿着一大叠文件跟了进去。
我暂时松了一口气,谁知这口气才刚松了一半,就听到相本在公室传来一阵“劈哩叭啦”的响声,同时伴随着他歇斯底里的咆哮:“八格牙鲁!”
抬头望去,金自立狼狈地退了回来,手里还拿着刚才的文件。而相本,“砰”地一声将办公室的门带上了。
立刻,人们再次把目光投向了我,我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一整天我都提心吊胆,但相本除了莫名其妙地冲金自立和几个组长发火,并没有为难我。我天真地想,大约是没有最终得逞,他也认为是一件极没面子的事情,所以不想让别人知道吧。
在相本宿舍发生的一切,虽然同事们猜测了很多种版本,但问起我时,我总是淡淡地摇摇头。我终于明白张声翔的那句醉话:“小心相本。”可再怎么小心,他也是我的顶头上司,除非我离开这家公司。但离开这家公司,又要开始在烈日下找工作,想想都让我恐慌。
与此同时,我也感到一丝后悔,脑子中反复思考一个问题:如果我依从了相本,会得到什么?
第222章()
或者,我刚才应该顺手推舟,依了相本的意思,做他的女人?如果真成了他的女人,他手指缝里掉下的钱就够海鸥上大学了。但躺在一个日本男人的身下,会是我一辈子的恶梦!还有就是,我所了解的相本,并不是一个良善之辈,就算真的依了他,他会真的把我当成他的女人,给我应得的报酬吗?不要说报酬了!
我多想有人能分担我的痛苦,但又害怕谣言满天飞。张声翔倒是个好人,但因为金自立的关系,他对我己经疏远了很多。蓦地,我眼前闪现出王磊的身影。与其说是闪现,不如说他一直在我心里。虽然他对我冷淡,但我一直把他看成最值得信赖的人。再说他没有女朋友,生活的经验告诉我,只有没有女朋友的男人,才会毫无保留地帮助一个女孩子。
考虑再三,我终于鼓起勇气,发了一封邮件给我,邮件只有三个字:“我害怕!”如果他对我有一点点的喜欢,这三个字足以让他紧张;如果他仍然不回邮件,我可以用发错了来掩饰。
但我在电脑前等了足足两个小时,始终没有收到他回发的邮件。我难过地想,他又不是我什么人,为什么要紧张我啊,想想都很好笑。失望之余,我再次打开邮箱,准备告诉他刚才的邮件发错了。并且这个人,从此以后我对他再没有任何想法!没想到,打开邮箱,里面竟然躺着他的一封邮件。
长久的等待己让我对他彻底失去了希望,我随手点开邮件,没想到他的回信竟然简短而有力:“不要害怕,你做得对!五年前,你就是个坚强而勇敢的女孩子,现在,你仍然是!”
看着这简简单单的几句话,我喉咙不由哽咽起来。我以为他不关心我,没想到知道我的一举一动;我以为他早就忘记了五年前的那个深夜,没想到他仍然记得!
五年了,我象一只离群的鸟儿一样无依无靠,没有人关心,没有人爱护,我早就习惯地冷漠与背判,习惯了伤害与被伤害。我以为没有任何人和任何事再让我感动,但是现在,我热泪盈眶。
与此同时,我暗暗祈祷,相本并没有象辱骂苗先婷一样辱骂我,事情应该过去了。没想到的是,这只是个开始。
到了星期六,外出招聘的张声翔竟然从人才市场带来了一大堆人事文员的资料。开始,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苗先婷走了,再招一个文员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星期一几轮面试后,竟然留下了两个。其中一个女孩叫李玉莹,虽然长相般般,却精通仓颉输入法。另一个女孩叫孙薇,漂亮得惊人,刚一进办公室,就把所有人的眼光都吸引过去了。她至少1。72米,才只有21岁,有一头棕红色的头发,身材性感火爆,简直是人间尤物。
我听到韩路小声说:“这样的女孩,不到酒店做‘小姐’真是浪费。
这让我很是不安,苗先婷走后,张声翔看我完全能胜任两个人的工作,所以并没打算招人。并且,就算招人,怎么会同时招两个人呢?我感到隐隐的不安,很快,我的不安很快也得到了证实。张声翔让我教孙薇招聘,教李玉莹输入新员工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