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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长青不败,经冬不凋,喻长青,象征健康长寿。
鹤,千年则变成苍,又两千岁则变黑,其姿态雍容,仙风道骨,被人们看作是长寿的代表。
“我听安尘说,你的专业是油画?”顾鹤鸣尽量放轻声音,像是生怕自己吓到小姑娘似的。
“嗯。”
“觉得和国画之间有什么不同?”
抿唇思考了下,向南依声音软软的开口,“我觉得最明显的一点就是留白的布局”
国画不加底色,留白相对较多,构图不受时间和空间限制,也不受焦点透视的束缚,处理空间具有极大的灵活性。
它十分重视对事物本质的表现,讲究形式美,要求画面具有形神兼备、气韵生动的艺术效果。
而且用毛笔蘸墨画画,可小可大、可粗可细、可干可湿,描画自如、变化无穷。
一边听向南依说着,顾鹤鸣一边赞许的点着头,“说的不错,国画和西洋画的不同之处,就是前者会在留白处题诗。”
诗句是画的灵魂,有时候一句题诗如画龙点睛,使画生色不少,而画中的书法,亦影响画面至大。
想到书法,顾鹤鸣的视线不禁被落款处的两行草书吸引。
女孩子写草书倒是少见,瞅她这几个字倒也写的像模像样。
上款:敬赠祖父雅属
下款:戊戌清祀,南依拙笔
伸出手指点了点下款,顾鹤鸣温声道,“这里,应该”
老爷子本想说,这里应该加上“孙媳”两个字,可一想向南依腼腆害羞的性子,他摇头笑了笑便没有说下去。
毕竟才刚见,可不能把孩子吓到了。
目光落到左侧的留白处,顾鹤鸣眸光微闪,然后似笑非笑的望向向南依。
这丫头
难怪安尘会说她看似柔弱,实则做事总是有自己的一套原则。
更难得是,润物细无声的聪明。
心知老爷子已经发现了她的意图,向南依眨了眨眼,忽然朝着他腼腆的一笑,根本让人无法拒绝。
“蘸笔。”
闻言,她的眸光瞬间就亮了。
拿起一支毛笔,向南依蘸了墨汁之后,双手递给了顾鹤鸣。
见她选的是长峰狼毫,顾老爷子的眼中笑意更浓。
在写意画上题字多用草书,而写草书,则又多用长峰狼毫。
真是个心思细腻的丫头。
接过她递来的毛笔,顾鹤鸣却并没有直接落笔,状似不经意的问她,“画是你画的,觉得题什么诗比较好啊?”
沉默了一会儿,向南依才柔声说,“雨湿松阴凉,风落松花细;独鹤爱清幽,飞来不飞去”
“嗯这句好”
抑制不住唇边的笑意,顾老爷子挥手写下了几行诗。
挥洒自如的笔锋,极为霸气潇洒。
叩叩——
敲门声响起,书房中的一老一少抬头看去,就见顾安尘倚门而立,薄唇微扬,“已经很晚了,老朋友和小朋友还不准备休息吗?”
“明儿让老陈找人把这画给我裱起来,挂我书房去。”搁下笔,顾鹤鸣起身准备往外面走。
这次没用他开口,向南依自己就主动伸手去扶住他。
她微垂着头,挡住了自己眼中难以抑制的笑意。
结果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想,实在是一个大大的惊喜。
比起她的惊讶和欣喜,顾安尘的反应倒是很平静,似乎一点也不意外顾鹤鸣的所作所为“我会记得和陈叔说,您早点休息。”
“嗯。”
下楼之后,老爷子朝向南依挥了挥手,“折腾一天了,快回去歇着吧!”
“您也早点休息。”
点点头,顾鹤鸣笑的和蔼可亲。
对于这个小孙媳妇,他是极为满意的。
当然这当中有一个很大的原因,因为她是顾安尘喜欢的人,这就足以让顾家上下对她另眼相看,而在这个基础上,短暂接触后的感觉,才是针对“向南依”这个人。
虽然性格腼腆内向一点,但却不会失了礼数。
聪明但不张扬,内敛温顺,知书达礼,模样长得也好,综合评价,可以给到99分。
至于那一分之差
顾老爷子想,就是年纪小了点,要是大个几岁,他抱曾孙子就有望了。
*
上楼回到卧室之后,向南依才一进去就扑进了顾安尘怀里,眼睛弯的像月牙一样,晶晶亮亮的,明显很开心。
礼尚往来的环住她的腰,他也随之弯了唇,“这么高兴?”
“嗯。”她重重的点头。
甚至比她结束任何一门考试还要轻松,而且当场就能收到好结果的兴奋他是不会懂的。
她预想过最好和最坏的两种结果,但爷爷的反应实在是给了她太大的惊喜。
“早就和你说了,爷爷肯定会喜欢你的,现在相信了吧?”顾安尘惩罚似的捏了捏她的鼻子。
“口说无凭,眼见为实呀!”
“还顶嘴?”
讨好的亲了他一下,向南依埋首躲在他怀里无声的微笑。
忽然想起什么,她疑惑的抬眸,“姑妈怎么没有和爷爷一起回来?”
“乐不思蜀。”
“”
怎么这样讲话!
“攻下了爷爷这座大山,接下来把目标放在姑妈身上了吗?”
谁知道这次,向南依却一脸淡定的摇头,“才不呢!”
“哦?”
“既然爷爷会爱屋及乌到这种程度,那姑妈肯定也是一样的。”顿了顿,她又若有所思的说,“不过见面礼还是要准备的”
“比如呢?”
“还没想好”她微微蹙眉,像是很苦恼的样子。
轻推着她往床边走,顾安尘的语气微微强势,“那就明天再想,现在,你该休息了。”
才说完,他把手伸向了她的腰间,作势要帮她把卫衣脱下来的样子。
向南依赶紧按住他的手,“我自己来。”
略一挑眉,顾安尘听话的松开了手,径自拿过自己的睡衣准备换上。
见她看到自己脱下外衣之后就匆忙抱着睡衣跑进了浴室,顾大少不禁摇头失笑。
以后他们结了婚,她是不是也打算一换衣服就背着自己?
等向南依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顾安尘已经躺上床了。
看着枕头旁边放好的夜光灯,她不禁微怔,随即无声笑开。
其实,她家顾先生偶尔也会口是心非呢!
明明那么讨厌这个夜光灯,但还是会贴心帮她准备好。
轻手轻脚的缩进被子里,谁知她一进去,就被人从后面抱了个满怀。
顾少爷的本意,其实就是想抱着她睡觉。
但一抱住,就想亲一口,亲完一口还想来第二口,然后
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看着被吻得气喘吁吁的向南依,顾安尘微眯着眼,脑子里陷入了天人交战。
来法国之前,他们就已经分开好一段时间了,这对一个刚刚开荤不久的成年男性来讲,是一件极其残忍的事。
现在好不容易团聚了,但是一想到她从下飞机之后就一直没休息过,他就舍不得再去折腾她。
最终,顾安尘强撑着理智把她的睡衣放下来,系好扣子之后,克制的躺在了远离她的床边。
向南依迷迷糊糊的眨了眨眼,难得她没拒绝,谁知他竟然停下了。
这个反应
有点不符合常理。
“顾安尘?”她伸手戳了他一下,却被他一把握住。
“快点休息。”他的声音有些不自然,明显带着些压抑。
隐约猜到了什么,向南依忍不住轻笑出声,赶在惹毛他之前翻身睡去。
身体的确是很累,感觉很疲倦,但意识却格外的清醒。
她的时差没倒过来,现在根本就不困,再加上刚刚才完美度过了“见家长”这道难关,她心里激动的不行,大脑完全处于亢奋的状态,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于是,5分钟之后——
悄悄翻过身子,向南依借着昏黄的灯光目不转睛的望着顾安尘。
听说恋爱的时候,彼此相处久了会觉得腻。
但是他,越看越喜欢
“顾安尘?”她忽然开口轻唤。
他没反应,似乎已经睡着。
然后,向南依就大着胆子伸手戳了他的脸一下,见他果然没醒,就又戳了一下。
很无聊的举动,证明了她此刻的无聊。
怕吵到他休息,所以她也不能下床去做什么,但一直躺在床上她又睡不着,这种失眠的感觉实在是太过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