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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要紧的事情处理完,好几天没有出门的戏志才活动了一下筋骨,和身旁的卫兵说了一声便要出门。
卫兵犹豫来了许久,最终还是里里外外安排了一遍儿才胆战心惊的跟着一起出去,倒是看的戏志才哭笑不得。
他何时需要这般小心翼翼的对待了?
这般想着,已经好几日不曾得到荀彧信件的戏志才叹了一口气,他身边的卫兵尚且这般如临大敌,文若身边那些恨不得将人供起来的小子们肯定也不会怠慢了去。
那人一忙起来就不知道休息,只希望身边的卫兵们能多说两句,别等他回去人又瘦了一圈。
本来就没有多少肉的人,这一场折腾下来,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一路朝着外面而去,戏志才脚步不快,只是慢慢的走着,正好将如今城中的情况收入眼中。
临时搭起的帐篷中放了不少简易的草床,生病的百姓被安置在里面,时不时有痛苦的呻。吟传来,越走越让人感到疫病的可怕。
不治只有一死,将人送到这里来好歹还能有一线生机,有病人的人家就算再难受也只能强忍着不安将人送过来,只求家人能多活些日子。
疫病不好治他们知晓,不求能治好,能多活几日算几日,人来到这个世上,谁不想好好活着呢?
陆陆续续依旧有不少家属将家中生病的人送来,戏志才摇了摇头,转身准备去军中看看,几天没有过去,也不知道那些兵娃子们都怎么样了。
“庸医!庸医!”
不等戏志才走远,旁边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便传入耳中,一个身着军医服饰的中年人看着刚刚送来的人,气的浑身都有些发抖。
“按寸不及尺,握手不及足,不精心研究医方便敢开药,人能撑到现在是他命大。”
痛斥着之前给这人治病的无良大夫,那军医赶紧让人将人安置好,也不管旁边哭的更大声的家属,急匆匆便带了随身的布袋进了帐篷。
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庸医便趁火打劫,不给病人认真诊脉只顾着赚钱,医德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一边想着,这人嘴里也没有闲着,直接将城中所有的大夫放在一起骂了个狗血喷头。
不思进取因循守旧也就罢了,好歹能在寻常病症上有些用处,怕就怕那些医术不精只想赚昧心钱的大夫,不想着怎么治病只想着怎么提高名气赚钱,丁点儿医者本分都没有。
这样的人,有什么脸面称之为医者?
留在原地听着帐篷里滔滔不绝的喝骂声,戏志才转头看向旁边的卫兵,问了句知不知道那人姓甚名谁。
直接将城中所有医者都称为庸医,这人胆子也真够大。
迅速跑旁边问了一下,卫兵很快便打听到了里面那人的身份,“先生,里面那人姓张名机字仲景,乃是乌程侯帐下之人,因为精通歧黄之术,军中大夫忙不过来,这才毛遂自荐过来帮忙。”
第79章 第79章()
脚步又转了回来;戏志才颇有兴致的在原地等着里面的人出来,如果他没有记错;这两天昌邑那边的信件中好像提到了这个名字。
文若最近在找的,估计就是这人了。
虽然荀彧没有说,但是兖州的消息也是隔几天就会传到这边,他这般大张旗鼓的找人,自然瞒不过旁人的眼睛。
吩咐了旁边的卫兵;让张机忙完去府中找他,戏志才也没有去军营的**了;之前的公文只是扫一眼便放到了旁边,他还是回去好好看看文若找这人要做什么为好。
精通岐黄之术?
不管是文职还是武官,这时候精心去钻研这些的人可不多,不过想想荀彧前些年也是对这些颇感兴趣;戏志才对张仲景这不是医者却看上去比医者还要靠谱的情况也没多少意外。
毕竟家里那位也是这样,不是医者,却只凭一张琴便能有鬼神之能。
神色渐渐沉了下来,想起来荀彧身边已经没了那张华贵的琴;戏志才垂眸片刻,心中原本被忘到后面的念头再一次浮现在脑海之中。
那张琴啊;真是让人又爱又恨的物什,奈何文若离不了,他还能怎么办?
翻出前几天从昌邑送来的公文,里面只是提了几句荀彧要找的人姓甚名谁,却其原因却没有多提;只道是和瘟疫有关。
知道荀彧不会无缘无故找人,再想想方才张仲景在病人面前的表现,戏志才也猜到可能这人极有可能可以治疗疫病。
想想那些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被挖过来的人才们,戏志才对荀彧认人的能耐实在没有可说的了,他自认为还有些识人之能,但是比起文若却差了不只一点半点。
估计张仲景不会很快过来,戏志才取出几份干净的竹简,提笔写了些什么然后派人送了出去,有送往昌邑的,也有送至陈留的。
董卓伏诛之后蔡邕便直接回了陈留老家,没有王允的迫害,蔡伯喈现在还活的好好的。
老爷子焦尾一琴名传于世,向来知晓文若流音已坏也是心疼不已,既然此时正闲赋在家,不如再造一张新琴,出自蔡伯喈之手的琴,文若应该能看得上眼。
而且,向来将文若当自家后辈照拂,蔡公伯喈应该不会拒绝他这个小小的请求。
直到傍晚,天色明显已经暗了下来,戏志才揉了揉手腕,想了想之前吩咐的事情,起身准备去问问张仲景此时在何处,如果还在忙的话他便直接找过去了。
好在张仲景也没有真的忙到半夜,戏志才刚走两步,外面便有人来通报说张机求见。
换下了军医的服饰,一身简便长袍的张仲景脸上带着少许疑惑,戏先生事情众多,怎么有时间找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官?
没有耽误时间,戏志才仔细问过张仲景的来历之后便说明了将他喊来的缘由,如果这人真的能治伤寒,在军中当个文官实在是有些屈才。
大夫的地位比不过官员,但是真正能救人的大夫不一样,如果真的控制住瘟疫,就算让他们将这人供起来也不是不可以。
比起当官,张仲景确实更喜欢行医,拯救万民这种事情他自认为自己没那么大本事,但是在疫病之上能多做一点就是一点,总不至于让天下人都和他们家一般凄惨。
如果不是因为家里人染上了疫病,张仲景最初对伤寒的执念也没有那么深,但是随着研究越来越深入,他也真的放不下心来任由疫病发展了。
十室九空,想想都觉得可怕,可何况是亲眼看到?
说到了自己擅长的东西,张仲景眼中闪烁着光芒,戏志才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能对伤寒研究至此,难怪文若要找。
文若身边已有一位华佗,听闻也是行医神手,兖州大概也能撑得住,那么这张机就先留在徐州才是最为稳妥的主意。
等张仲景说完,戏志才微微颔首问道,“以现在的情况,将徐州疫病稳住需要多长时间?”
华佗的能力他清楚,这人如果是和华佗一样的能耐,文若要找也完全在情理之中。
“若处置得当,一月即可。”斟酌着语气,张仲景将日子放长了一些,稳定病情不难,难的是如何将人稳住。
士兵们训练有素尚且好说,但是百姓们不一样,民间多的是庸医以及不相信他们的人,那些自作主张滥用药的人不知多少,军中那些大夫怎么可能管的完?
知道张仲景在担心什么,戏志才揉了揉眉头,“尽管放开了做,主公那边忠自会言说,明日子廉将军会带兵随你一同进城,只要能控制住疫情,手段强硬些也无妨。”
眼睛一亮,张仲景猛地看向戏志才,眼中带着些许不可置信,“先生此话当真?”
若是这样,不用一月,只半月这城中的疫病便能控制住,一地出了效果,还愁其他地方不跟着效仿吗?
“当真。”戏志才极其确定的回了一句,然后才接着说道,“兖州一带疫病多发,若是可以,还请仲景稳住这里之后虽忠一同回兖州,华佗此时亦在钻研疫病,若得仲景相助,兖州百姓要少受很多罪啊。”
“医者本分,不敢居功。”朝着戏志才深深行了一礼,张仲景眼中激动的意味很是明显,大夫本就不是那么好当的,戏先生这做法无异于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
“乌程侯那边忠会去安排,仲景只要处理伤寒一事。”让张仲景专心应对疫病,军中的小事自有人能接手,但是能治伤寒的可没几个。
这些天早被瘟疫整的焦头烂额,一听军中有个有能力治病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