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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这儿没有着急太久,因为陈宫刚走前往昌邑的卫兵便赶了回来,与之同行的还有一个沮授沮公与。
原以为要费上一番心思才能让吕布等人冷静下来不至于被陈公台两句话带走,沮授没想到一来到就被拉住问个不停。
这几个人关心的不是张邈什么时候造反,而是荀彧究竟伤的怎么样,他们什么时候动身去打徐州。
伤了他们荀先生,那就别怪他吕奉先马蹄底下不留情。
连向来稳重的高顺都有些急躁,沮授颇有些哭笑不得,幸好他出来之前见了文若一面,不然这些人岂不是要直接去打陶恭祖?
都不是没有经历过事情的人,怎么还这么分不清轻重?
无奈提了一句荀彧现在已经没事了,沮授并没有将那人已经回昌邑的事情说出来,这件事情他
知道就够了,太多人知道容易泄露出去,到时候主公在京城就不好收场了。
两三句话将这件事情略过去,沮授抬眼看了吕布一眼,“张孟卓等人和徐州陈氏有所联系,一旦开战,此处安危必将是重中之重,奉先将军可有把握守城?”
“打仗?我吕奉先还从来没有怕过谁!”极为狂妄的放下一句话,吕布颇为骄傲的扬了扬头,丝毫没有将张邈那些兵马放在眼里。
“守城有伏义子孝在足以,布麾下精兵众多,何不随主公一同讨伐徐州?”
比起来守城,他更想带兵打到陶谦老巢。
吕大将军眼中毫不掩饰的光芒让沮授忍不住摇了摇头,“奉先将军可知张孟卓派陈公台来这儿的同时还去了哪儿?”
话音一落,三双眼睛都看了过来,沮授扣了扣桌子,将军中唯有主将才能带着的简陋地图拿了出来。
手指在并州二字上点了一个点,沮公与极为严肃的说道,“吾方才得到消息,张邈意图和丁建阳合作,如今已经派人到了并州。”
曹仁的脸色随着沮授的话一变再变,他是知道丁原有多厉害,能降的住吕奉先的人会是什么简单的人吗?
“丁建阳回并州已有半年,先前虽然和主公关系甚好,但是张孟卓开口,一旦能开出让他心动的条件,兖州即有可能内忧外患同时出现。”
吕布脸色有些别扭,戳了戳同样不自在的高顺,吕大将军上前问了一句,“先生可知布先前在丁大人麾下效力?”
“正因如此才更不能掉以轻心,殊不知熟悉之人突然出手才更使人防不胜防。”沉着脸看着吕布,沮授试图让这武将多点警惕之心,“张孟卓和主公关系如何?还不是说裂就裂,丁建阳和主公不过合作过一次,即便答应出兵也不出意料。”
对酸枣联盟时曹军内部没有太多了解,当时的沮授随着韩馥在冀州,他们只需要提供粮草,就算有心多了解战事,各方内部的情况也不是轻易能知道的。
当时的丁原和曹操实力悬殊,最后却是曹操主事,不知道内情的人一眼看过去的确会多想。
丁建阳手底下的大将都被要走了那么多,心里没点儿意见都说不过去。
一直没有说话的高顺咳了两声,和吕布对视了一眼然后说道,“先生多虑,丁大人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以丁大人的性子,张邈的人过去只有一个下场,被臭骂一顿然后扔出去。
——老子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任劳任怨干活的人,你他丫的就是想找事儿是不是?!
第69章 第69章()
沮授不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得到消息后第一反应就是从最坏的地方开始打算,丝毫没有预料到吕布高顺会是这么个反应。
一旦丁原从并州出兵;吕奉先就必须要留在兖州掌控大局,他们如今兵马虽多,但是和丁建阳那些身经百战的并州兵比起来还是有点不够看。
谋略上欠缺不是问题,如果武将们个个都心思百转,那还要他们这些谋士干什么?
沮授这次过来就是为了稳住这里的情况;不至于让吕奉先暴脾气上来直接带着兵马去送死,他沮公与自认为不会在这上面犯什么致命的错误。
再说了;来之前文若可是特意和他说了半天如何安抚这时不时不按常理出牌的武将,不至于到时候连人都稳不住。
在这个利益至上的时候,沮授不敢将那所谓的同盟轻易想的有多坚固,所谓同盟也不过是目标一致罢了;现在有了分歧,丁原必定会选择对他有利的一方。
而为了拉拢丁建阳,张孟卓开出的条件也绝对会令他心动。
面部有些扭曲的吕布一把将对沮授的话颇有同感的曹仁拍到后面,然后极为真诚的看着沮公与说道;“沮先生,丁大人现在开心还来不及;怎么会和张孟卓那贼子同流合污,先生真的想多了。”
他们大人想撂担子不干很久了,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最开始奉诏到京城便存着将兵权上交朝廷的想法,只不过后来清楚朝廷的现状之后又被吓了回去。
好歹是跟了他几十年的兵马;总不能将他们往火坑里推,朝廷那是人能待的地方吗?
只是后来没等他想到什么好主意,讨伐董卓的酸枣联盟便成立了,一切为了朝廷一切为了百姓,他们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正好当时不知道要干什么,索性便直接跟着联盟听从调遣了,只是没想到酸枣联盟和朝廷一样不靠谱罢了。
感觉这其中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内情,沮授挑了挑眉毛问道,“二位将军何出此言?”
吕奉先高伏义先前皆在丁建阳麾下效力,对那人的了解自然比自己要多,但是也不至于这般笃定吧?
丁建阳此时在距兖州千里之外的并州,这二位还能猜到他究竟是怎么想的不成?
来兖州之前一直将重心放在中原一带,沮授对并州西凉的情况仅仅来自于旁人言语,只手头的事情变足以让他忙的不可开交,短时间内也没那个精力关注其他。
看曹仁的反应,好歹确定了不是自己真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沮授稍稍松了一口气,示意旁边的武将接着说。
身为谋士,所有的情况都要考虑到,万一真漏了什么重要的消息,后果可不是简单的两句话就说得完的。
“先生,我们大人此去并州便是为了安排手下兵马和其他事情,现在让他反过来攻打兖州实在强人所难。”艰难的解释了一句,高顺接着说道,“临走之前大人已经说了,打了半辈子仗,也该解甲归田了。”
去了那么久,该处理的事情也该处理完了,敢在这个时候往他身上揽事情,张孟卓这可能不是找盟友,而是给自己拉仇敌。
高顺说的太过委婉,吕布撇了撇嘴,反正现在人也不在,他说些什么也不会受罚,于是干脆直接说道,“我们大人懒,现在有人将公文揽走他求之不得。”
嘴角抽了抽,沮授以为这俩人能说出什么正经严肃的理由来,身体都不由自主的绷紧了起来,但是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堪称荒唐的说法。
因为丁建阳懒,所以不会和张邈一起打入兖州,那还是他听过的那个带兵无往不利在军中威严极高的丁建阳吗?
“。。。。。。”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沮授颇受打击的挥了挥手,然后捶了捶脑袋将事情从头又捋了一遍。
现在要紧的是将军中所有的事情了解一下,丁原那边等他再观察两天再说。
实在不敢相信张邈会这么无功而返,沮授不敢直接掉以轻心,丁原一支铁骑扫遍并州的印象实在太过深刻,就算吕布高顺都这么说也没法儿让他转变过来。
沮授能得到的消息,昌邑城中荀彧戏志才自然也能得到,只不过随着正常讯息之外,荀彧收到的还有一封丁原的亲笔信。
信上的内容非常符合丁大人以往的风格,开门见山直接说了让他们不用担心,并州的兵马他已经安置好了,张孟卓就是说出一朵花来也别想让他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找事儿。
这几年外族都跑去了凉州,并州难得安稳了两年,这个时候脱身正好。
他没有别人那么多野心,最初起兵只是为了活下来,当时也想到会发展成如今这种样子,他这一辈子算是值了,趁现在还能到处乱跑,赶紧把事情都甩开才好。
将自己埋在竹简之中的生活实在太痛苦,清闲了几个月之后重新回归原样更让人难以接受,还好有人在后面接着他的烂摊子。
并州民风本就彪悍,真正管理起来耗费的心力也是旁人难以想象的,这么好的撂担子机会,不把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