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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庭筠哪里知道他心里想这么多呢?她红着脸,说:“你再这么说,我不要你弄了!”
迟南歌深深地看着她,凤眸中流转着溺死人的柔情。
“筠筠。”他轻轻喊了一声。
温庭筠下意识应道:“干嘛?”
迟南歌笑了下,摸了摸她的脸,低头下去继续手上的工作,不说话。
“干嘛呀,喊我又不说话!”温庭筠觉得疑惑,心里在想着,他该不会是有什么话想说,却不知道要怎么说吧?
但是迟南歌却不是,唇边噙着笑,他淡淡地说:“就是想叫你而已。”
有时候,没有什么话想说,喊一下名字,是因为自己胸腔里已经被深情厚意涨满,情不自禁地流露。
仿佛,只有喊着这个人的名字,才能让自己那些倾泻而出的感情有所皈依。
温庭筠低头看着他温柔而专注的侧脸,也不说话了,默默地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顺利地弄好了,迟南歌替她把衣服拉下来,然后收拾小桌上的东西,说:“你先去洗个澡?一会儿,我跟你说件事。”
“有什么事现在不能说?”温庭筠疑惑的问。
“一身的奶味儿,你也不怕招着我?招惹我了,又不能降火,你想弄死我啊?”迟南歌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温庭筠秒懂他的意思,脸一红,什么话都不说闷进了浴室。
等她洗好了出来,发现迟南歌也去简单冲过澡了,身上除了水汽之外,还有一丝凉气。
“你怎么洗这么冷的水啊?”温庭筠触摸到他的皮肤,是一片凉凉的。
虽然早就开春,但是四月天的天气,还是挺凉的。
“洗凉一点的水,不是清醒一点吗?”迟南歌擦着头发,不介意地说:“再说了,男人一年四季洗冷水都没事,又不是女人,冻不得。”
说的也是。
温庭筠接过他手里的毛巾,让他坐下给他擦头发。
这种事她经常做,迟南歌也接受得很自然,眯着眼睛享受着此时的温存。
擦得差不多了,再拿吹风机出来吹,温热的风吹得迟南歌昏昏欲睡,沉醉于这样的安谧气氛里。
但是,不一会儿,温庭筠吹好了头发,就认真地问:“阿迟,可以说你要跟我说什么事了吧?”
第621章 只有死,才能解脱()
迟南歌睁开眼睛瞟了她一眼,搂着她躺下,让她窝在自己的臂弯里。
似乎想了一会儿,才说:“关于我们一家四口的未来规划,我已经跟你说过了。”
“嗯。”温庭筠直觉,他要说的一定是很重要的事。
迟南歌又说:“还有咱妈以后跟着我们的事情,也跟你说过了。末城那边,她明天就搬去随城了。”
“这件事我又不是不知道,妈在电话里都跟我说了!”温庭筠觉得他有点啰唆。
但是她也很明白,他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些废话,一定是为了铺垫什么。
到底还有什么事呢?
温庭筠疑惑地思考着。
“筠筠,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迟南歌低头,对上她的目光。
温庭筠眼里写着疑惑,点头应道:“嗯。”
迟南歌深深吸了一口气,说:“你爸”
温庭筠眼神一黯。
她回南城后,是找苏牧哲帮忙打听过温朝文的消息的。
结果是,温朝文病重法外就医,然后不治身亡。
知道了这个事,她就一直都藏在心里,再也不去想那些,因为想到就觉得心痛。
“筠筠,让你家出现这样的情况,都是我的不对。”迟南歌看到她眼里的受伤,心也是疼的,但是话还是要说。
温庭筠直觉不想讨论这个话题,转过身去,说:“都过去了,我们不要说了好吗?”
迟南歌却稳抓她的手,非要将她的身体扳回来,认真地说:“你先听我说。”
温庭筠沉默。
迟南歌见她这样,也就决定长话短说了:“你爸爸还活着!”
温庭筠一震!
“你说什么?”她不可置信地说。
她爸爸还活着?法律还能出错?
“瞧你,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迟南歌从她眼里看到了不可思议,当然,也有惊喜。
显然,不管她父亲做过什么对不起家庭的事,她都是深爱着的。
这种感情没有对错,而是血脉的传承。
温庭筠心里有些焦急,连忙抱住他的手臂,问:“阿迟,你说的是真的!”
迟南歌点头,说:“我做了错事,虽然不能恢复原状,不能改变过去。但是一定会动用一切能用的资源,对自己的错进行弥补。哪怕,错已经铸就。”
“所以我爸爸法外就医和不治身亡的事情,都是你一手操办的?”温庭筠何其聪明,立刻想通了其中的干系。
迟南歌再次点头,说:“你爸的罪名是成立的,不可能翻供了。也没有任何办法可以让他免于刑罚,只有死,才能解脱。”
温庭筠没说话,思考着这件事。
他说的没错的。
温朝文做的错事太多,不光是贪污还是——迟南歌掌握了证据证明他杀过人,他都是有罪的,被判刑坐牢那是罪有应得。
撇开亲情不说,那是他的归宿。
但是,作为女儿,心疼父亲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筠筠,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们也不会”迟南歌看到她的样子,觉得她她有些受伤。
温庭筠默默地问:“阿迟,那么你现在是让他更名换姓,去了别的地方生活?”
第622章 想去见他吗()
温庭筠默默地问:“阿迟,那么你现在是让他更名换姓,去了别的地方生活?”
迟南歌抱紧她,隐藏不住心里的愧疚,说:“嗯。是的。而且,容貌上进行了微整,跟原来的样子有五分不同。我给他在国外安置了一套房子,还给了他一笔养老金,说是你给的。”
也就是说,温朝文会在另一个地方,生活上过得还不错。
当然,心理上过得好不好另当别论。
只怕不会好吧?
妻离子散,背负着罪孽,一个人孤独终老。
不过,总比在牢里好。
“筠筠,如果你想见他”迟南歌见她不说话,小心翼翼地问。
只要她想见,他就给她安排。
没想到,温庭筠却摇头,说:“阿迟,你这样做对法律是不公平的。你帮他离开了牢狱之灾,却并不能救赎他的心灵。”
迟南歌一愣,下意识问了句:“难道你希望我见死不救?”
虽然,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阿迟,你举报他,是他自己不对在先,要不然也不能影响他什么。没有把最后那份证据交出去,已经对得起他了。”要不然,那就是判死刑。
温庭筠心有戚戚然。
对父亲,当然是心痛的。
但是站在道理上,又说不过去。
“唉,就算他有错,也不该由我来举报。”迟南歌心里的愧疚虽然不说,但是一直很自责。
这世界任何一个人去举报都可以理解,但是他可是温朝文的女婿啊!
就算当初不是,名义上不是,实际上也是不是吗?
他早就把温庭筠当做自己未来的老婆看,如果不是发生了那些误会,又怎么会
阴差阳错!
“阿迟,你也不必自责。”温庭筠环抱着他的腰身,把头靠在他胸膛上,说:“你后来见过他吗?”
迟南歌应了一声:“嗯,安顿好之前,我跟他见过一面。”
说了一些关于温庭筠的事情,温朝文也没说什么,只是想要他帮忙隐瞒,不让温庭筠知道他的所在。
可能觉得愧对妻女,没脸见他们了吧?
温庭筠沉默着,心绪很乱。
“你想去见他吗?”迟南歌轻声问。
虽然答应了温朝文,但是只要她想,他打破誓言也无所谓。
谁知道,温庭筠竟然摇头,说:“如果他还在牢里,我会去见他的。但是既然”
他过得比在牢里好,她就不想去看他了。
本来就是法外做的事,最好不要暴露。
这话说来无情,但是她心里却很难过,眼泪也控制不住流出来。
迟南歌发现胸口有些凉意,心里一惊,连忙说:“筠筠,如果你想,我就带你去,不要委屈自己,嗯?”
他知道,她心里是有一杆称的,那就是公理和道义。
想到温朝文曾经害死过人命,觉得他逃过了法律制裁,对不起伦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