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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就是想到了你,结果当她出事的时候,一味逃避置之不理的人,也是你!”
我没理会牛得柱的抨击,而是冲苏茜追问道:“你去望京,为什么不提前通知我一声?这么晚了,车很多的!”我凑到病床前,望着那楚楚可怜的苏茜,一种自责涌上心头。但实际上,我心里也多了几分疑惑。我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蹊跷,我不明白,苏茜为什么会在大晚上来望京找我?而且,事先也不跟我联系,就匆匆而来?
但牛得柱没有就此打住对我的攻击行为,他情绪激动地继续道:“你反而还怪起苏茜来了是不是?苏茜能去看你给你带东西,是你的荣幸!真没看出来,你是个这样的人。”
孙涛站出来对牛得柱道:“行了得柱,这事儿也怨不得赵龙。他又不知道苏茜去看他,而且,我给赵龙打了电话,他马上就赶过来了!”
牛得柱没再说什么,但是看他的脸色,已经种下了对我仇恨的种子。
我觉得这件事相当荒唐,尽管我对苏茜很同情,但是他牛得柱将责任全往我身上推,实在是令人气愤。
我强压住火气,蹲在病床前安慰了一下苏茜,询问一下伤势。
好在她伤的并不重,都是皮外伤。
就这样,我在病床里和几位同学一起陪苏茜呆了两个多小时。
经过大家的商量,我们决定轮流来给苏茜陪床,这次仍然是牛得柱提议:每人陪一天往后轮,但春节期间,赵龙陪床!
真够荒唐的!
我说了句:“苏茜的伤不算太重,不如回家休养算了,在医院里纯粹是烧钱……”
牛得柱没等我说完,又发起了对我的新一轮抨击:“赵龙你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让你陪个床就这么难?再说了,苏茜她也算是个美女,陪着她能委屈了你?”
我真想出拳打他一顿!孙涛对我的态度刚刚发生了转变,这个牛得柱却又如此挑衅起来!
仍然是孙涛出面调停,我和牛得柱的矛盾,才没有继续激化。不过孙涛竟然也是和牛得柱同样的观点,试图让我作为给苏茜陪床的第一人选。
荒唐!
我推辞道:“我过年的时候很忙的!不是说我不想给苏茜陪床,是那边太忙了!这样吧,要不我找几个人过来,保证照顾的周到!”
此言一出,牛得柱又带领大家对我的逃避,表示了强烈的愤慨。
无奈之下,我只好答应今晚先留下来陪床,具体事宜,明天再详行安排。
并不是我过于妥协,而是我的确对苏茜心存歉意。早知这样,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拒接苏茜电话的。
就这样,几位同学相继离开,我莫名其妙地守候在苏茜身边,陪着她说了说话。我突然觉得遇到这些同学,实在是对我的一种磨难,我不该那么踊跃去参加什么同学聚会,然后又遇到了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
苏茜跟我聊了很多家乡事,往事。实际上,我的心思不在这里,我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
按我说,她的伤势根本不重,根本用不着住院。
我突然在想:如果由局长那天的话是真的,我这几个同学也是陈富生买通后试探我的话,那么,苏茜住院,会不会也是一种什么阴谋呢?倘若真的是这样,那这种做法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难道,仅仅是让我充当一个陪床的角色?
我觉得这种假设好像成立不了!
但是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别的解释?
不再多想,我强忍着烦燥接受了这次莫名其妙的陪床任务。我给苏茜倒水削苹果,把她伺候的非常可乐,凌晨一点钟,她终于挂着笑睡着了!
我望着她安详的睡姿,继续展开猜测。
苏茜的手机就搁在床头柜上,我有一种想拿过来看个究竟的冲动……我突然想看一看,在苏茜的手机里,是不是也有陈富生的电话号码?
但我还是忍住了!我害怕会节外生枝,因此作罢。
次日早上七点钟,苏茜方醒,睡了整整六个小时的苏茜,看起来格外有精神,她张开眼睛,微微地伸展了一下绑了绷带的胳膊,说道:“我想喝水!”
我赶快给她倒了杯水,待她喝下后,我开始出去买早餐。
一杯热豆浆,一杯豆腐脑,和几根油条奉上,苏茜欣然坐了起来,愉悦地和我一起吃早餐。
我哪里吃得下!我只希望牛得柱他们尽快过来,好把我替换下去,我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
我总是心太软。昨天,也许我根本不应该同意牛得柱的安排,留下来为苏茜陪床!但是抛除其它悬念来说,苏茜的伤势和我的确也有着一定的关系,我又不能不表现表现。
八点钟的时候,丹丹打来电话,她还以为我出去晨练了,问我:赵大哥,怎么还没回来,你几点钟出去晨练的?
我如实相告:我现在在医院里!一个同学出了车祸,我正在陪床呢。
丹丹一惊:什么?要不要紧?
我道:不要紧,只是一些皮外伤。
丹丹道: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呀,要过年了,金队长和李队长,都在忙着贴春联呢,你不回来统筹一下?
我道:我安排好了就回去!
说完这句话,我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赶快对丹丹道:这样,丹丹,你马上到医院来,替我照顾一下我的同学!我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耽误不得!
丹丹犹豫了一下,道:这―――那好吧,说,在哪个医院,我马上打车过去!
我道:要不,你和心洁一块过来吧,你们俩还能轮流休息一下。
丹丹道:好,我会尽快赶到。
我道:记一下医院!是仁和医院,三楼,312病房!
丹丹道:知道了,我收拾一下,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之后,我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正要告诉苏茜这些,苏茜却率先冲我兴师问罪道:“怎么,要把我推出去?你找了谁过来陪我呀?”
我道:“我的两个朋友。苏茜不是我不想陪你,而是我队里确实事情太多了。快过年了,很多事情等着我回去处理。”
苏茜皱眉道:“保安队里能有多少事?哼,你明显就是想逃避!下午孙涛他们就过来了,你等他们来了再走也不迟嘛!免得让牛得柱再怪你!我知道这不怨你,但是牛得柱那怪脾气―――”
我有些不悦地道:“牛得柱算个鸟!我已经很给他面子了!如果不是我心存自责,我早就抽他了!”
“你脾气这么爆呀!”苏茜似乎被我的气势吓了一跳,她转而又试探地冲我问道:“对了我听孙涛说,你很能打,那天是你救了孙涛是不是?”
我道:“不是救。同学之间,就应该互相帮忙!”
苏茜微微地点了点头,道:“我说呢,怪不得孙涛对你的态度,发生了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儿!看来,保安都会些格斗术,对不对?”
我只是以笑代答,敷衍地点了点头。
四十多分钟后,丹丹和程心洁,果真气势匆匆地来到了医院。
当她们进了312病房的时候,我马上意识到了什么。我突然觉得自己太鲁莽了,叫丹丹和心洁过来陪床,是不是很不合适?
但是眼下,我没有任何选择。因为那几个同学的到来,还都是个未知数。作为挡箭牌的我,只能认命,只能通过自己的安排,确保苏茜这边有人陪,确保自己能腾出时间来去安排其它的事情。
我向程心洁和丹丹交待了几句,又跟苏茜简单辞别之后,试图离开。
苏茜显然对我抱有意见。她始终坚持让我等牛得柱等人过来之后,再走。
我觉得荒唐,因此也没予理会,兀自离去。
坐在长城车上,我叼了一支烟,启动车子。我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猜测不出苏茜之事的来龙去脉,这事的蹊跷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
如果说由局长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我这群‘间谍同学们’,究竟在玩儿什么把戏?
看来,陈富生的每步棋,都走的那么坦然,让我根本无从查找到破绽。只是,天算地算,我还是无意当中在孙涛的手机里,发现了陈富生的电话号码。仅仅是这一个线索,便基本上能证明某些判断了!
驱车返回望京大队部,停下车,我径直去各个角落转了转。
大队部果然是一片紧张忙碌的景象。齐梦燕仍然是带领着诸位文艺骨干加班加点进行彩排;金彪正在带领广大男队员们大搞大队部卫生,李群涛则带着几个保安美化环境,做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