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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与司机发生什么争执,也知道有一部分北京人或者是在北京住久了的人瞧不起外地人,一听我不是北京口音,司机师傅就判断出我并非北京人,因此言语当中多了几分犀利。我并不怪他,人嘛,总是有几分势利眼儿的,这是人性使然。
我配合地熄了烟,将烟头从窗外弹了出来,关上车窗。
司机这才加快了车速,嘴里仍然用标准的北京方言埋怨了起来:“这里是北京!不是你们乡下县城,在北京坐别人车不要吸烟,会让人很反感,坐出租车也是一样…………”
呵,这司机还教育起我来了!
我没有理会于他,只是自嘲般地一笑。
但是程心洁就不同了,女人在某些时候会显得非常强势,她有些听不惯司机的话里带刺儿,不由得埋怨了起来:“这位师傅,您说这话什么意思?你这显然就是有明显的地域观念,我是第一次见开出租的司机这么没礼貌,对客人这么粗鲁!”
程心洁自小从北京长大,因此说话中带了几分北京风味儿,司机当然能听的出来,微微转过头来说道:“怎么,在我车上吸烟,我还不能管一管?年轻人,还是不要那么气盛,会吃亏的!”
我淡然一笑,见程心洁仍然想与司机继续打口水仗,赶快说了一句:“行了心洁,别给司机师傅说话了,让他专心开车,咱们的安全可是全掌握在他手中!”
程心洁倒是听话,收了口,司机也没再恶语伤人。
我不由得暗笑了一声,心里道:这社会,人啊,真是形形色色………………
但是我马上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我一拍脑袋,暗骂了自己几句,皱眉向程心洁的胳膊瞧去,关切地问道:“心洁,你的胳膊现在怎么样了,还疼不疼?”
那里仍然有微微的血丝,血迹已经干了,但是在她身上,那干了的血丝却显得格外惹眼。
我见犹怜,谁会忍心瞧到,这么漂亮可爱纯真的一个女孩子,胳膊上却渗出了血迹!
倒是程心洁不由自主地抚了一下伤处,使劲儿地摇了摇头,笑道:“不疼了不疼了,就刚才疼,现在不疼了呢!”
我略微一思索,心里有了主意,说道:“一会儿我去买点儿药,帮你敷一敷。现在是冬天,伤口不容易愈合,你要多注意保养。”
程心洁幸福地望着我,嘴角处的微笑竟然越发清晰,她会心地笑道:“谢谢姐夫!”
我只是点了点头,没再搭话。
但我还是心里放心不下,伸手调了调座位,然后从出租车前排两座中间迅速地钻到后排座上去,让程心洁把胳膊扯过来瞧了瞧。
司机师傅像是被吓到了,也许他根本没有看出我是怎么从前排座一下子钻到后面去的,不由得再埋怨了一句:“喂,你是猴子是吧?钻来钻去干什么,拿我的车捉迷藏玩儿呢?得嘞,今天算我倒霉,遇到个什么人啊这是…………”
我仍然没有理会他,只是拿过程心洁的手臂,伸手轻轻触了触,好在她伤的并不是太重,没有伤到筋骨,我终于安了几分心,心想谢天谢地,总算是老天倦怠我,不至于让我无法向亲爱的人交差……………要是由梦知道程心洁受伤了,天知道她会怎么埋汰我收拾我!
出租车继续行驶中…………
但是车子驶到了距离清河不远的一个地方后,逐渐变得艰难起来,开始出现了严重的堵车现象。
司机不由得皱紧了眉头,一边狂摁喇叭,一边脱口道:“操,前面是庙会,赶会的人真***多,挡道儿!”
我顿时愣了一下,反问道:“庙会?什么庙会?”
司机道:“外行了吧,北京每年都有几个庙会,这里是……………是春湖公园庙会,这一堵车,估计得半个小时才能通过。”
我脑子一转弯儿,思索片刻,道:“那好吧,要不咱们到庙会门口下车吧。”
司机脸上马上出现了强悍的兴奋,笑道:“那敢情好!好嘞,带着女朋友去庙会上转转,也挺浪漫,是吧?”
我敷衍地点了点头,程心洁也只是一声苦笑,却没有解释。
繁杂的车群一点儿一点儿地移动着,十分钟之后,在司机师傅高超的驾驶技艺之下,出租车终于杀出了一条血路,停在了庙会门口。
付了车费,我皱眉凝望了一下纷杂的人群,然后拉着程心洁走了过去。
我相信,这个地方,应该是个不错的落脚点。至少,暂时来说还是比较安全的。
买了票,我和程心洁随着人群进了庙会,北京的庙会和地方上的庙会大同小异,人声鼎沸,人流攒动。叫买声叫卖声,歌舞团戏爆的音乐声,还有马戏团门口的宣传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似乎是有几个趁乱劫色的小流氓偷偷地占了程心洁一下便宜,这小丫头不由得更加紧紧地拉紧了我的胳膊,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环境特殊,我也没有替程心洁出气,毕竟,此时此刻,安全对于我们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我们不动声色地随着人流前行,几个在中央赶着推车卖葡萄干儿的‘新疆人’,见客就拉,扯着一口带着新疆口音的普通话宣传自己的葡萄干儿,我们经过时,那卖葡萄干的小伙子更是不失时机地向我们下了手,干买卖的都知道,年轻男女在一起的时候,他们的钱最好赚。他们当然不放过这个绝好的机会。
‘新疆人’抓了一把葡萄干儿向我们滔滔不绝地介绍着此产品的妙用和正宗,甚至连什么美容养颜之类的字眼儿都从嘴里崩了出来,令人捧腹。
程心洁只是一个劲儿地笑,然后悄悄地凑近我的耳边,道:“老王卖瓜!现在的人呐,口才都很了得,那些卖东西的,能把死人都说活了呢!”
我也只是淡然一笑,没工夫听‘新疆人’滔滔不绝的销售演讲,于是拉着程心洁从一侧迂回了过去。
我们最后在一处歌舞厅大棚前面停了下来,我稍微一停顿,拉着程心洁道:“走,进去!”
程心洁瞧了这歌舞厅一眼,不由得羞的满脸通红,支吾地道:“进去看这个?姐夫还有这个爱好?”
我汗颜地道:“进去再说!”
三
这个歌舞团演出中心,像一个硕大的圆形蒙古包,足足可以容纳几千人。大棚是用帆布织起来的,上面贴着几张美女劲爆组合的图画,还有‘逍遥歌舞团’几个大字。大棚用无数铁架支撑着,上面有七八个人拿着嗽叭哟呵着什么。棚门口两个售票的青年,正拿着一沓票子往手上甩弄着。
门口左侧的一个正方形箱子上…………………
一个十七八岁的妙龄女郎只穿着一件半透明的点点式乳罩,和一条刚刚能遮住羞丑的内裤,正在自我陶醉地狂舞,娇艳的面孔,白晰的皮肤,高高的高跟鞋,瘦弱的鸟仔脚……
这是招牌。
“瞧一瞧,看一看,正宗的脱衣舞。十几位美丽的青春美少女,为你展示她无暇的身躯。这里将会把你带入一个神秘的激情时光。票价十元,十元喽,不看后悔一辈子,看了包您精神气爽,让您体验前所未有的视觉盛宴,让您体会人间最美的qing色风采,瞧一瞧喽看一看,进去以后还好看……”嗽叭里的声音越来越剌耳。门前被围的水泄不通,可见人们对美女是缺少免疫力的。
透过小门,我发现了更震憾人心的一幕:十几位妙龄女郎正在舞台上排成一列,轻轻地扭动着性感的身躯,有节奏地脱拉着自己身上那仅有的两件饰物,直到一丝不挂,疯狂地跳着乱七八糟的舞蹈。
在现在这个高度文明发展的社会里,这些其实真的算不了什么,尤其是在大城市,激情舞蹈随处可见。
但是确切地说,我还是受到了一定程度的震撼。
对于我和程心洁来说,这种地方只是一个暂时的避难场所,仅此而已。
只可惜程心洁有些不理解我的用意,也许她还真的以为我是带她进去看什么脱衣舞的。对此我只是苦笑了一声,催促着程心洁买票进去。
程心洁倒是没再说话,而是疑惑地跟在我身边,她俏美的脸蛋,已经变成了红富士。
迅速地买好票,我们在拥挤的人群中往里钻……………还别说,这地方人气真旺,而且来里面看热闹的,不光是年轻的小伙子,甚至还有老头老太太,年轻女子、小孩儿也有不少。
现在这社会啊……………
我和程心洁好不容易挤到了一个靠前的位置,坐了下来。
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