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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这样一个土的不能再土的理由,回绝了金铃的请求。
金铃有些失望,皱眉道:“那你不能小心点儿呀。大家都在跳,那我们干什么?”
我心不在焉地道:“坐下休息休息呗。你不累?”
金铃愤愤地冷哼一声,果然在一旁找了个座位,从侍者手里拿了酒杯,一杯接一杯地喝起闷酒来。
而此时的由梦,则坐在了距离林首长不远的一个位置上,眼睛虽然没有直视林首长,但是却在时刻警惕着,关注着。
由此看来,她今天来参加宴会,的确有着保护林首长的附加任务。
我觉得心里极为不爽,于是趁着众位舞者的掩饰,悄悄地走出了大厅。
走出大门,来到了外面的草坪,我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掏出香烟,取出打火机点燃。
深深地吸了两口,我的嘴角处,始终就没停止过苦笑。
我在想:这是老天在捉弄我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金铃跟了出来。
“怎么了赵龙,不高兴?”金铃提了提晚礼服,试探地问道。
我挤出一丝笑意,道:“没什么,就是觉得里面有点儿闷的慌。”
金铃若有所思地道:“我父亲―――我父亲说一会儿要找你单独聊聊。你做好心理准备。”
我皱眉道:“这个步骤能不能省略掉?”
金铃摇了摇头,道:“当然不能。”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我不想见你父亲,你去跟他说,改天吧。我一会儿准备回望京,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金铃皱着眉头道:“赵龙你不能这样,咱们好不容易来一趟,你至少要让我父亲再审核一下吧,他老人家多可怜,他没有多长时间的生命了。赵龙,你一定要帮我。”
我道:“既使我去见了老爷子又能如何?老爷子如果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他肯定得气的够呛。我不相信,金老爷子会准许一个保安当金家的女婿。”
金铃道:“你放心,有我呢。我已经提前告诉了你的身份了。”
我问:“你怎么说?”
金铃道:“我告诉他说,你是我最新物色的一个副总经理,现在正在伊士东酒店管理事务。”
我道:“金铃你是不是把金老爷子想的太笨了,他随便找个人一调查,都能知道伊士东酒店根本没有赵龙这个人!”
金铃急道:“这个你别管。我会处理好的。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做就行了。”金铃一把抓过我的手,瞅了瞅四周确定无人后,显得格外激动:“赵龙你就帮帮我,帮人帮到底,你别让我在半空里悬着啊,好不好?”
望着金铃那可怜的眼神,我又有些不忍了。
但是我心里的苦处,谁又能知道?
我不置可否,狠狠地吸了一口烟,无助地望着星空,闭了一下眼睛,鼓起勇气,重新返回了宴会大厅。
大厅里仍然轻舞翩翩,与会的男女们正跳的起劲儿。而我却情不自禁地将目光朝由梦望去,她仍然坐在林首长身边的位置,目光炯炯。
她再一次发现了我,神情一变,却随即缓和。
她仍然是在强忍着情绪―――
我心如刀割,真想把由梦叫到一旁,将事情的真相全部告诉她。
但是那可能吗?
此时此刻,我能做的,除了哀叹,还有什么?
金铃再一次站在我身前,眨着眼睛问道:“赵龙,咱们也跳支舞吧,爸爸在看着我们呢。”
金铃眼睛上涂了淡淡的眼影,轻眨之下,极为性感美丽。
我倒是也没再拒绝,心想既然已经如此了,倒不如把戏演下去,再抽时间跟由梦解释清楚。
金铃扶着我的肩膀,我也僵持着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扶在她的纤肩之上。
金铃深情地望着我,象是一个异常投入的新娘,嘴唇似启非启,似乎是想说什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也许是受了我的情绪的影响,她也似有了心事。
我不失时机地提醒她道:“我不会跳,踩到你脚你可别怪我。”
金铃轻眨了一下眼睛,轻声道:“不怕。被未婚夫踩到脚,那是我的荣幸。我心甘情愿。”
我再无语,任由金铃轻轻起舞,在她的带动之下,我也扭动身体,但是却怎么扭怎么别扭。
如果由梦今天没到,兴许我还能勉强跟金铃配合好,但是身体转动的时候,就能瞟见她安静的身影,怎能不让人心乱?
心乱之间,金铃的脚肯定免不了遭受创伤,因此没出几分钟,金铃便又被我踩到了三次。
一开始,金铃还能忍受,脸色虽然有些疼痛的样子,但仍然强忍着继续教我跳舞,然而一而再而三之后,她终于再难忍受,哎哟着败下阵来。
在我的搀扶之下,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休息起来。
金铃揉着自己的踝关节,皱起了眉头,苦笑道:“赵龙你踩的真准,踩的真实啊。”
我一脸歉意地道:“我是真的不会,也没有时间和工夫去学这个玩意儿,你偏要我跳,看,弄痛你了不是。”
金铃一边呼痛一边道:“现在是开放型的社会,这是最基本的礼仪,你不会以后怎么跟人打交道?从现在开始,你每天抽出一个小时,我来负责教你跳舞,教会为止。”
我有些生气地道:“胡说!难道不会跳舞的人就不能进行社会活动了?照你的逻辑,中国的外交部长是不是找一个舞蹈专家,跟人跳两圈就把问题解决了?”
金铃皱眉道:“你存心气是不是?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反正我不管,就是要你把舞学会。不能让我白白被踩!”金铃耍起了小性。
我皱眉道:“金铃,请你注意你的语气,我不喜欢别人来干涉我的自由,况且我也不认为会跳舞是件什么了不得的事,而且也并不打算学它。还有,我只是临时帮你演了一场戏,我不是你的男朋友,你好像也没资格命令我吧?”
也许是情绪不好的原因,我将气都撒到了金铃身上,说话的语气很强硬。
金铃本是一片好心,却受到我如此一番抨击后,愣住了,随后,眼睛里竟然闪烁出了一丝白亮。
但她还是假装坚强地将脸瞟向一边,咬着牙道:“好,好,赵龙,即然你这样说,今天之后,咱们就谁也不认识谁。算我金铃犯贱!”
我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赶快转变话题问了一句:“脚还疼吗,实在不行是看下医生。”
金铃怒道:“不用你管!我金铃就是残废了,也跟你赵龙没关系!”
我知道的确是自己语气重了,把自己的情绪全撒在了金铃身上,见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我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我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人家金铃好心好意教自己跳舞,自己反而那么对人家――――
我承认,我错了!
但是我又不好拉下脸跟她说软话,于是干脆坐在她身边,默默地抽起了烟,也不再搭理她。
金铃低头等了半天没听见声音,偷眼观瞧着我,见我一副悠然的样子,愈加恼怒,她撑着座位站了起来,一只脚深一只脚浅地向外走去。
我赶忙扶住她,急道:“你去哪里?现在最好不要走动,等宴会结束,我带你去上点儿药。”
金铃委屈地望了我两眼,考虑到现在的场合,倒也没有再耍性子,而是坐回了座位。
我见金铃仍然拿手揉捏着自己的踝关节和脚面,恐怕是伤的不轻。于是试探地问了一句:“要不我扶你下去休息休息?”
金铃低着头目不斜视地道:“不劳大驾。我金铃没那么娇贵!”
我倒也没再说话,只是再用余光悄悄地望了望由梦。
她竟然也在望着我,四目相对的瞬间,由梦仍然显得很平静。
但是我怎能体会不出,她心里的沸腾?
我暗暗地苦笑着,却始终无可奈何,只能在心里暗暗向她表白,向她解释………
此时音乐声仍然很悦耳,翩翩起舞的宾客们,很陶醉地在音乐声中左右摇曳着身姿。
也会有几位男士凑到由梦身边,邀请她一起跳舞,但都被由梦婉言拒绝。她始终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顶多就是站起来朝人群中望两眼。
突然之间,连续几声清脆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啪啪啪几声,大厅里的大吊灯从上面掉了下来,有的砸在人身上,有的则直接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由于事前为了突出灯光效果,墙壁上都拉紧了窗帘,灯光的骤然被摧毁,顿时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