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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现实就是这样,当你跟对方说实话的时候,对方根本不会信,反而是觉得你在开玩笑。很多时候,说实话反而是一种掩饰自己身份的好办法。
我们大约等了二十分钟,也没见陈富生等人的到来。
我不禁皱紧眉头:“还有四十分钟就起飞了,陈先生怎么还没来?”
齐梦燕左右瞟了几眼:“也许就要到了!”
她说话还真准,话音刚落,一辆出租车进入了我们的视野之中。这辆出租车车窗的太阳膜颜色很浅,我们一眼便发现了陈富生等人的到来。
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陈富生会打出租车过来!不过这也没什么意外的,陈富生从来没按常规出过牌。
我上前与陈富生等人会合,齐梦燕驶离。
陈富生率先下了出租车,石川芳子推开车门之后,马上百米冲刺,置身到另一个车门跟前。
另一扇车门也被轻轻推开,从车上走下来一个人。
我顿时怔了一下:怎么会是他?他不是已经逃走了吗?
这人正是已经被李树田放走的野鹰………叶秘书。此时他被石川芳子暗中制住,朝这边走了过来。
陈富生似是看出了我的心思,笑道:“没有人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他,当然也不例外。”
我点了点头:“陈先生厉害!只是我还是不明白,冈村先生为什么非要带他过去?把他带在身边,可是一个巨大的安全隐患哪。”
陈富生道:“你放心,一上飞机,他就会睡着。等他醒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到了日本。”
我们没再多说什么,而是默契地上了飞机。
仍然是头等舱。
正如陈富生所言,刚上飞机没几分钟,野鹰就闭上眼睛睡着了!我怀疑陈富生让石川芳子给他了什么药,蒙汗药还是安眠药?
飞机起飞后,陈富生问我:“你那份方案带了没有?”
我点头:“带了两份。中文一份,日文一份。”
陈富生道:“好。”
其实在头等舱里,坐着的基本上都是商业大亨或者社会名流、明星。我们也见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几个港台还算小有名气的小明星,也在其中。再就是两个中国xx部门的高官,也穿了马甲,坐在我们后面。这两位都是副部级官员,他们正饶有兴趣地谈论着此行的乐趣。
陈富生没回头看,便似感应出了这二位高官的气息,淡然一笑:“曹宗石和周铁建也要去日本!又是公费旅游,政府钱真多啊!”
我笑道:“您认识他们?”
陈富生道:“这种货色我才不惜结识。我认识他们上司。当时,他们两个陪酒。”
但话音刚落,后面的那二位传说中的高官,却突然发现了陈富生。二人相继站了起来,凑到了陈富生面前!
曹宗石和周铁建一副意外加惊喜的样子,冲陈富生微微地弓了弓身子:“您是,您是陈先生?”
陈富生轻描淡写地瞧了他们一眼:“曹大部长周大部长,二位这是要到哪儿去啊?”
曹宗石和周铁建见陈富生还记得自己,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曹宗石道:“没想到陈先生还记得我们!荣幸,荣幸。我们去一趟日本,考察考察。工作需要,工作需要!”周铁建也附和道:“上面安排的,考察一周!”
陈富生直接击中了他们的痛处:“考察?是旅游吧?你们比我过的舒服,旅游国家能报销,我就不一样了,干什么都得自己掏腰包。这就是民与官的差别。”
曹宗石和周铁建听闻此言后显得有些局促,但是又不敢争辩什么。周铁建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小伙子,咱们换个位置。”
是一种近乎命令式的语气!
我偏偏将了他一军:“我坐着挺好,凭什么跟你换位置?”
周铁建面露怒色:“你换不换?行个方便。”
这时候陈富生冲他们说道:“二位,他是我们公司的副总,赵龙。”
一听此言,曹周二人马上换了一副奉承般的神色,周铁建冲我嘻嘻地道:“原来是赵副总,我还以为是打酱油的。”伸出一只手,试图与我一握。
我直接放了他的鸽子。
陈富生以一种特殊的语调道:“小赵啊,两位都是政府的大官儿,权倾朝野,你得多讨讨教。说不定,他们还能替你报销机票。”
我听得出陈富生话中的讽刺,于是象征性地跟二位高官拍了拍手,算是示礼。
周铁建奉承道:“陈先生这是要去做什么,如果方便,我们可以搭个伴儿。”
陈富生道:“跟你们搭伙?你们是官,我们是民。”
曹宗石抢先道:“官民本一家嘛!”
周铁建用胳膊肘碰了一下曹宗石的胳膊,冲陈富生道:“陈先生,能跟您结伴而行,是我们的荣幸。所有的费用,我们听着。”
陈富生扑哧笑了:“你们很有钱。政府也很有钱。不麻烦了,我们不同路。”
周曹二人奉承拍马了半天,却毫无战果。
我有些看不明白,陈富生和天龙集团,对他们施了什么魔咒,竟然让他们放下高官的架子,如此低三下四地讨好陈富生?
也许正如陈富生所言,他已经钓得了天下的贪官。这二位官员,已经上了岸,任由陈富生摆布。
周曹二人连连受讽,不得不知趣地回到座位。
陈富生黯然一笑:“有这种高官,何愁不亡国啊?”
我微微一怔,突然间在陈富生的脸上,发觉出一种特殊的哀愁。而这种哀愁,恰似忧国忧民的那种。
说他忧国忧民,我坚决不信。亡国,不正是他所期盼的吗?
一路上,我们很少说话,陈富生拿中指敲击着左手手背,安静地凝思。我则掏出事先准备好的一本读者文摘,安静地看书。石川芳子则摆出一副淑女的样子,一手抱在胸前,一手托着腮帮子,作深沉状。
不知不觉,到达日本。
这一刻,一直沉睡的野鹰,突然揉了揉朦胧的睡眼,醒了。
石川芳子冲他警示了一句:“你最好是配合点儿!”
冈村达生派了三辆车来机场迎接,我们随车驶在日本东京的街道上。
一股强悍的日式气息刺入鼻孔,我感到出奇的反感。大街上川流不息的日本人,散发着一种变态民族的气味儿,在空气中挥洒。
车队将我们载到了一个豪华的酒店跟前,冈村达生的一个负责人用流利的中文冲陈富生道:“陈先生你们先住这儿,等候冈村先生的招呼。”
我禁不住有些气愤,冲这个负责人道:“什么?我们大老远赶来,还要让我们等待?”
这位负责人皱眉冲我骂道:“八嘎!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我真想一脚把这个日本鬼子踹飞,但陈富生却一摆手止住了我:“小赵,干什么呢你?”转而又冲负责人道:“好,就这么定了。那我们的货,搁在哪儿?”
我一时间没有理解陈富生此言的含义,禁不住问了一句:“陈先生,我们带货来了吗?”
陈富生笑了笑:“野鹰,就是货。”
我恍然大悟。负责人瞧了一眼野鹰,冲陈富生道:“把他交给我们,我们替你保管!好了,你们可以上去休息了。尽管放心,这家酒店,是我们的产业。”
陈富生很低调地点了点头:“好。谢谢。”
就这样,我们三人,径直上了酒店。
安定下来之后,我们坐了下来。陈富生开始安静地吸烟,我也点燃一支,冲陈富生道:“陈先生,我觉得冈村先生对我们,太不热情了。就连一个小小的喽啰,都能对我们指手画脚的。我们是不是……………”
陈富生打断我的话:“没什么。要低调。不要制造无谓的麻烦。”
石川芳子插话道:“刚才那个人叫宫崎正雄,是冈村警卫队的新任副队长。我估计,他现在根本还不知道陈先生的身份。”
我道:“我想也是。否则他敢这么无理?”
石川芳子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这样吧,你们先在酒店里休息一下,我过去向冈村先生详细汇报一下情况。也许,晚上冈村先生就能接待我们。”
陈富生点了点头。我不失时机地提出置疑:“冈村先生,为什么不把我们安排到他那里去住,反而安排我们住酒店?”
石川芳子搪塞道:“可能,可能是为了,为了保密吧。酒店里住着多自由,冈村处到处都是值班保卫人员,出入也不自由。”
待石川芳子离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