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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冤家路窄。
任由楚念如何想,也未料到方才回到盛京就能遇到萧景渊。看着马车从城门外驶了过来,想必应该是从玄冥营赶回来的吧。
不过转念一想时间倒也吻合。
她与离魅两人日夜兼程马不停蹄的赶回盛京,而萧景渊身受重伤一路晃晃悠悠的赶回盛京,正巧前后脚。
既如此……
楚念唇角微扬,眼底闪过一抹阴鸷之色。
“萧王爷回京了?”
“哎,可怜了誉王府一家,好人短命,祸害遗千年。”
“谁说不是呢,可没办法,圣上宠溺萧王爷。”
“誉王府一世行善,太冤了。”
……
与盛京百姓们一同站在街道两旁的楚念听着众人议论纷纷不由得心生伤感。但,她楚念从不是善罢甘休之人。
眸光紧盯着萧景渊的马车渐行渐近,待走到跟前的那一刻,她右手一旋,藏于指间的两根银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射出去,直直的射向了飞驰的两匹马的脖颈处。
嘶——
疾驰前行的两匹马一声嘶鸣,却猛然瘫倒在地,惯性前行的马车来不及刹车便直接撞在了两匹马的身上,马车飞了出去,砰然落地,车驾粉碎,车内的萧景渊也滚出了好几米远。
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众人心惊肉跳,纷纷退避三尺,有的孩童甚至都吓得嚎啕大哭。
“哎哟,疼,他娘的疼死老子了。”猝不及防被甩出去的萧景渊疼的嗷嗷直叫,许是因为下身被斩,伤口没能几时处理,便只能穿着白色里衣。
被狠狠一摔,下身的伤口便溢出了血渍,没一会儿的时间便染红了里裤,疼的面目狰狞。
“嘶,怎么回事?命根子出血了。”
“你们还没听说吧,萧王爷在玄冥营被人斩了命根子。”
“那岂不是成阉人了?”
“嘘,小声点,脑袋不想要了吧。”
……
楚念推波助澜的道出了玄冥营之事,然后迅速脱离现场,明哲保身躲在了一根圆柱后面挡住了身影。
“谁?到底是谁在暗算萧王爷?”萧景渊的贴身侍卫剑九嚣张跋扈的拔剑指着众多百姓们质问着。
被斩了命根子的萧景渊本就颇为忌讳被人们谈论他的伤口,但此时一传十,十传百,不过眨眼间的功夫所有人都对他异样眼神相待,或讥笑或嘲讽。
他愤怒至极,撑着病体爬了起来,一把从剑九手里抢过长剑,朝着百姓人群里砍了过去,“本王杀了你们,杀了你们!敢妄议本王,灭你们九族!”
“萧王爷要杀人啊。”
“快逃,快逃啊。”
“阉人就是阉人还不让人说了。”
……
议论纷纷之中有人提出了反抗。但一句话点燃了萧景渊所有怒火,他持刀直接砍向了说话的那人,“贱人,敢对本王大不敬,看我弄死你。”
那人看着萧景渊的刀砍了下来,吓得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第11章 挑断脚筋()
“啊!疼,疼死了,救命啊,救命啊……”原本右手掌心在玄冥营便被楚念用剑废了,他只能用左手握剑,却没想到自己的左手废了自己的左脚!
“抓起来,来人啊,把这些刁民全部抓起来,关进大牢!”萧景渊歇斯底里的咆哮了一声,似乎用尽了全部力道,但随着他的声音落下,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可剑稍刺穿脚背,深深没入地面三分,随着他身子往后倒了下去,整个左脚从脚背至脚趾的方向被一分为二斩断,脚筋挑断,鲜血四溅。
“咦,太惨了,贱人自有天收。”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就是,就是。”
……
不远处,看着萧景渊落得如此凄凉地步的楚念冷哼一声,沉声道:“萧景渊,这仅仅是个开始。誉王府一百三十余人的性命,我要让你萧氏一族来陪葬!”
她转身离去,凭着身体原主的记忆朝着尚书府而去。
兵部尚书楚呈毅乃是她的外祖父,对她宠爱有加,视如掌上明珠。母亲楚如烟自嫁入誉王府,与爹爹伉俪情深,为一段佳话,可没想到最后经落得如此下场。
誉王府誉尚书府两家素来关系亲厚,只是没想到誉王府惨遭灭门,竟还连累了尚书府。恐怕,始作俑者非萧景渊无疑。
“站住,你是谁?”正思虑间,楚念已然走到了尚书府门外,守门侍卫拦住了她,质问着。
“在下楚念,乃是楚氏旁支,有事求见尚书大人。”楚念将楚呈毅的贴身信物递给了守门侍卫,“这是尚书大人随身信物,相信你不会陌生。”
那侍卫狐疑的接过信物,依旧不相信她,“该不会是偷来的吧?”
“是与不是,你进府询问尚书大人便知。”楚念昂首挺胸,气势不减的说着。
“那你稍等,属下这便去问。”守门侍卫见着楚念气质不凡,不似坑蒙拐骗之人,何况还拿着尚书大人的随身玉佩,便害怕会误了大事。
楚念在尚书府外站了一会儿,约莫一盏茶的功夫,那侍卫匆匆忙的走了进来,对着她恭身一礼,“方才失礼,公子海涵。尚书大人正等着您,请随小的进去。”
“嗯。”楚念并不介怀,随着他一同进了尚书府。
与记忆中一般无二,尚书府一如既往的简单而不失高雅。
穿着前庭,过了小桥流水,假山水榭,再绕过九曲长廊,穿过一处月形拱门便走进了一处竹林小筑。院子里种植着青竹,随着一阵微风徐徐而过,竹叶飒飒作响,很有意境。
“大人,人带进来了。”
两人一前一后刚刚走进竹林小筑,便看着一名身着藏青色官服未褪之人,年过半百的他两鬓斑白,沧桑背影流露着一股子力不从心的苍老。
他蓦然转身,浑浊的眼眸看着楚念,一阵惊讶之后便对着侍卫挥了挥手,“你先退下。”
“是,大人。”侍卫退下。
第12章 年轻少年()
“你……你是谁?老夫的贴身玉佩为何在你的身上?”楚呈毅疑惑的看着面前的少年,不知道他到底是谁。
可他明明将贴身玉佩交给了燕君羽,怎么就落在了少年的手中呢。
“外祖父,是我。”
因为上一世,楚念会各种配音,所以模仿男子说话轻而易举。而方才她便是用男子声音与楚呈毅对话,这会儿忽然转换成自己原有的声音,只是一开口,便让楚呈毅身形一颤,忍不住眼眶泛红。
即便是不认识少年,他也分辨的清外孙女的声音,是她,一定是她。“是知薇吗,是不是?”
楚念重重的点头,上前一步,伸手搂住了他的腰,泪水夺眶而出,“外祖父,是我,是我。”靠近他的那一瞬,感受到外祖父的关爱,楚念由衷的感到欣慰。
“丫头,你怎么弄成这幅样子?”楚呈毅声音哽咽,松开怀中的楚念,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突然出现,外祖父都认不出你了。”
她抿了抿唇,眉心颦蹙看了看四周。
楚呈毅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立马牵着她的手,“走,跟外祖父进屋说。”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正厅,楚呈毅关上了房间门,质问道:“不是让你离开么,回来又作甚?”他通知燕君羽出手相助,就是想帮助她离开天圣国,却没想到丫头居然又回到了盛京。
“外祖父,我誉王府一家蒙冤,一百三十余人无辜惨死,此仇此恨怎能放下?”楚念气势昂昂,一双澄澈眼眸中饱含愤怒之色,双拳紧握,咬牙切齿道:“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哎,外祖父无能,未能尽绵薄之力。”楚呈毅负手而立,长叹一声,转身背对着楚念,无颜面对。
楚念虽方才回京,但也听到了有关于外祖父的一些消息。
听说,誉王府被官兵封锁那几日,外祖父长跪勤政殿外,但圣上不仅不面见外祖父,甚至命人将他拖出宫外,可即使如此,他依旧跪在宫门外。
直到那一夜,圣上下旨屠戮誉王府满门,并连夜派人将她跟弟弟妹妹押送出京城,外祖父得知之后当即昏倒。醒后,呈上奏折,告老还乡。但圣上并未应允。
楚念明白外祖父的所思所想,作为亲人,看着誉王府惨死却无能为力,那种煎熬是何等的痛苦?可若是外祖父举兵谋反,便坐实了誉王府意图谋反之罪,会被全天下人唾弃,毁了誉王一世英名,更会连累尚书府以及楚氏旁支,被株连九族。
“外祖父莫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