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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梦中,他真的是听到了烟烟的声音了,他以为,自己是做梦而已,原来,烟烟真的来看望他了。
只是,从烟烟的嘴里说出来的话,又会是另一番的风情。
左丘伊敏那雀跃的表情,使得师访烟刚要开口赶人的话语又咽在了嘴边,点点头,“嗯。”
“你来就是为了这事?”师访烟紧接着开口,这个事情,可以留到明日再询问吧?
都已经差不多到半夜了,如若是平常人家,早已经入眠中了,哪像左丘伊敏这般大半夜还到处跑的。
师访烟却又忘了,她自己也是一样,大半夜没有睡觉的,跟别人还打斗了一番呢,十分之好的耐力。
“不,不是,我,我想你了。”左丘伊敏说出这话时,有些羞涩,但又睁大了眼睛,偷偷地观察着师访烟听到这话后的神情和举动。
“嗯。”师访烟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神情中,带着理所当然的意味,令左丘伊敏有些猜不透。
“那,那,那你有没有想我?”左丘伊敏说得完全没有古代人的矜持,又或者说,没有思考到关于这一方面的内容。
“没有。”师访烟白了一眼左丘伊敏,没事想什么想,又不是黄金白银珠宝,想来干什么。
“为什么啊?”左丘伊敏挺师访烟这么一说,并没有显露出哀伤的表情,只是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错愕中。
“为什么要想?”师访烟反问,听左丘伊敏那语气,好像他想她了,她也就一定要想他似的。
如此的理所当然,究竟是谁教的?
“因为,因为,因为”左丘伊敏被师访烟这么一问,倒说不出个缘由来了,突然脑子灵光一闪,“因为我想你了啊。”
左丘伊敏说完,露出了个大大的笑脸,看得师访烟直觉得左丘伊敏这样,真的傻乎乎的。
“祭祀时,你向老天爷磕头跪拜,那老天爷有没有也向你磕头跪拜?”师访烟这个比喻,令左丘伊敏一愣一愣地摇了摇头。
“所以说,你想我是理所当然的,而我,可以不想你。”师访烟这个歪理比喻,听起来很不符合常理,左丘伊敏却似有其事地慎重点头赞许了这个观点。
“烟烟,我,我醒来了,你,你就不要不理我了,可以吗?”左丘伊敏仍然记得,师访烟当时在梦中跟自己说了什么。
烟烟当时语气很生气,说自己如果再不醒来的话,以后都不要理自己了。
所以,他在醒来的第一时间,就跑到这里来了,告诉烟烟,他醒来了,这,也是他大半夜就跑来的原因。
“嗯?”一开始,师访烟还有些不解,然后,就想到了今天,不对,应该是昨日了。
想起了昨日自己说的话,顿然有些无语了,她实在不敢想象,那么傲娇的话语,竟然是从自己嘴里说出去的。
“嗯,不会。”师访烟看着左丘伊敏这个样子,又想起了她娘跟她说的话,眼中闪过一抹沉思。
“烟儿,女子要学会琴棋书画,像你这样,连女红都不会的,将来可怎么找夫婿,去到了夫家,也有可能被嫌弃的。”
那一脸担忧地语气和表情,搞得她好像是四五十岁都还没有嫁出去的老姑娘一样,有这么可怕吗?
虽说古代是以夫为天的世界,可是,她并不会应从的,什么三从四德,还要嫁给一个种猪。
想想都觉得可怕,只是,想到未来的某一天,她娘亲还真给她配了个这样的人的话,那就真的是作孽了。
不过眼前,“左丘伊敏,你的法号是什么?”
“烟烟,我不是和尚,没有法号。”左丘伊敏打死都不会承认自己是和尚的,特别是在师访烟的面前的时候。
师访烟想起了之前自己同样也问过这么一句话,好像,左丘伊敏也是这么回答的。
这种情况下,只有尘缘未了,才会没有允许出家的,这么说来,“你要娶妻?有心悦的姑娘了?”
“嗯。”左丘伊敏望了师访烟一眼后,被说中了心事,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应答着。
正在想着事情的师访烟,没有注意到左丘伊敏的神色,只是在听到左丘伊敏承认自己有心悦的女子之时。
心里涌上一股烦躁,对接下来的对话,也失去了兴趣,既然也有喜欢的人了。
师访烟丝毫没有去想过,根据左丘伊敏之前的种种表现,他心悦的女子,究竟是哪个。
“既然如此,那你就回去吧,天色不早了,该休息了。”师访烟心情一个不满,既然没有了继续交谈的欲望了,那就什么也不说了。
赶人!回房!
左丘伊敏听到师访烟在自己承认喜欢她的时候,竟然是如此生气,心里涌上了一股难受的酸水。
难道,难道,他就不能喜欢烟烟吗?
娘亲说,喜欢一个人,就要娶她回来当媳妇。
可是,烟烟不喜欢自己,是不是说明,烟烟不要嫁给自己?
第40章 回娘家()
“烟烟。”左丘伊敏踟蹰,怎么也不肯离去,看着师访烟走开的背影,想追上去,又怕师访烟生气。
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师访烟的背影,欲言又止的样子,想要转身就走,可是,他又放心不下。
师访烟顿下,看着前方没有回头,空洞的语气飘散在四周,“以后,你就不要来找我了。”
“烟烟。”左丘伊敏脸色一白,不明白师访烟为何会这么说,为何不要再去找她?
“烟烟,我,我不要。”左丘伊敏连忙摇头,冲上去抓住了师访烟的手臂,“烟烟,我,我做错了什么吗?”
左丘伊敏被吓得差点哭了,声音带着哽咽,他不懂,如果说,他喜欢她的话会导致两个人之间不能够再见面的话。
那么,他定然会掩埋着自己的心意的,这样的话,烟烟就不会这样不理他了。
“烟烟。”左丘伊敏的声音如此悲凉,使得师访烟听着都有些于心不忍,再者就是,既然已有喜欢的女子
喜欢的
女子
“左丘伊敏,你心悦的是谁?”师访烟突然问道,左丘伊敏可怜兮兮地抬头望着师访烟。
然后,摇头,使劲地摇头,仿佛就要把那头给摇掉了似的,“没有,没有,我没有心悦的姑娘,没有没有。”
为了不让烟烟不理自己,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承认的,就为了,能够满足自己那一点点的自私感。
“嗯?”师访烟不满的看着左丘伊敏,脸上一寒,这是在耍她吗?
“烟烟,我,我,我明日再来找你,我先走了。”在师访烟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左丘伊敏就消失了。
左丘伊敏认为,这样的话,烟烟就不会拒绝自己了,应该说,是没有时间去拒绝自己,权当默认。
是夜,更加地寂静,留下师访烟一个人站在原地,对于左丘伊敏,却开始了决,心中已有决意。
第二天天一亮,师访烟就醒来了,记得昨日,任紫真说要带师访烟回娘家看看的,毕竟,这是近十年来,师访烟第一次跟自己回去。
所以,此次的打扮和仗容,并不亚于前些日子,参加宫宴的仗势,一大早,容琴便在师访烟的房门前等候着了。
那容琴秀美中透着一股英气,光采照人,当真是丽若春梅绽雪,神如秋蕙披霜,两颊融融,霞映澄塘,双目晶晶,月射寒江。
大约也是十六七岁,身穿白色纱裙,腰间用水蓝丝软烟罗系成一个淡雅的蝴蝶结,墨色的秀发上轻轻挽起斜插着一支薇灵簪。
只身一人在门外等候,看着这个时辰也差不多了,敲了敲门,便站立在那。
而容喏,已被派去查明昨日那名男子的身份,以及关于信上那个特殊图案符号。
师访烟感觉,事情并不会如此简单,再加上,十年前的刺杀以及放火案,并没有查出真凶。
看来,隐藏在背后的人,可不一般,也许,在这莫小舞背后的主谋,还有十年前的主使者,可能还有什么关联
在照顾人这一方面,容喏确实是不及容琴般细腻,所以,师访烟决定留下容琴,令容喏去查。
“进来。”师访烟此时已坐在了梳妆镜台前,都已经那么多年了,对于这古代的发型梳理,她依然还是不懂。
容琴先将洗漱的水放置在该放的地方,让师访烟先漱口洗脸后,再进行梳妆。
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
本来任紫真还想带着莫小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