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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露沉思的想了想,最后一脸笃定的道:“不晓得为什么,我总觉得跟大哥在一起,会有什么好事情发生。基于这个从未曾有过的感觉,我当然得继续缠着大哥喽,只是不知道大哥愿不愿意。”
“你还不死心呀!”重重地摇了摇头,我道:“算了,看你也满对我胃口的,不过,你放着正事不做,这样跟着我也有些不妥。
“不如这样好了,反正我也不知道天珠在什么地方,不如我跟着你,这样一来,非但不影响你办理自己的正事,我也可以顺便探听想找的东西,不过前提是,你必须负责我的一切花费,甚至不能向任何人透露我的身分,如何?”
他笑开嘴道:“当然没问题啰!我保证不向任何人透露大哥的身分,而且金钱方面大哥更是可以放心,因为我这个人什么没有,就是钱最多,大哥尽管放心,跟着我吃喝就是了。”
既然他这么说,我也懒得跟他解释自己已不用吃、睡,之所以这么说,纯粹只是配合他的考量罢了。
微微点头,我道:“我叫武东风,你怎么称呼呢?”
“樊德恒,武大哥,叫我小樊就可以了。”
“烦得很,果真是人如其名啊!”心里虽然作此想法,可我嘴上还是正经的回答道:“哦——小樊啊,那你怎么会跑来这里?”
樊德恒道:“武大哥有所不知,这沙海乃是通往‘异都’的唯一道路,而我家又位在异都,只因受到我父亲的征召,想不来这里都不行。”
略一沉吟,我道:“你父亲无故征召你回家,一定是有急事,不知从这到异都还需要几天的时间?”
樊德恒笑咪咪地道:“武大哥可以放心啦!我父亲虽然是以重病为由,征召我回家,不过却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因为向我传讯的人,早已告知我这个讯息了,我们慢慢走就可以了。”
我仰首望了望热毒的太阳一眼,把视线转回他的身上,说道:“反正我们在这里也只是受太阳和黄沙的荼毒而已,况且不论你父亲重病的传言是真是假,路总是要走的不是吗?只是不知你们这个空间是以何种方式来行进?”
樊德恒毫不思索道:“一般人都是以双脚来行走,不过像我们这种修武者,都是以腾掠方式来前进,至于腾掠的距离,则视自己的修为而定,像我腾掠一次,可以前进个二十来尺左右,修为较高的人,一次五、六十公尺都没问题。”
表示了解的点了点头,我道:“那我们现在就行动吧!待会休息时,我们再继续聊如何?”
“全凭武大哥吩咐。”
闻言,我直接向他说道:“你带路,我跟在你的身后。”
听我要他带路,樊德恒二话不说的略一颔首后,直接往前掠进,看他腾掠离去,我也学习他腾掠的方式,紧跟在他的身后。
沙漠看似静穆,实际上却充满了诡异和险恶。
早上还是宛如岩烧般的炙热,一到了晚上,气温却骤降到如至雪地。
在经过了两昼夜的腾掠后,我们终于到了这座建立在绿洲旁的异都。
其间,在这两夜休息时的短暂闲聊中,也让我稍微了解了这个空间里的情形,原来这个空间并没有所谓的国度之分,不过却充斥着各种大大小小的帮派,跟光之星上的情形有点类似。
而这空间的人种可分为三种,分别是“沙疆人”、“辽人”、“窑人”。
虽然分为三类人种,可外表长相却无特别出奇之处,唯一的差别就是母语不同、穿着不同。
不过樊德恒也说了,由于从古代至今,三类人种中,就属辽人最有智慧,所以沙疆人与窑人,在经过长时间与辽人学习相处后,已渐渐被辽人所同化,口中所说的语言,
也全是辽人的语言,也就是我所熟知的国语,唯有在同类族人相遇时,才会说自己的语言。
至于帮派方面,樊德恒原本也想跟我叙说的,不过我听了三个后,就觉得繁杂不想听下去,要他改日实际遇到时,再做解释。
而樊德恒之所以能够对大大小小的帮派如此熟悉,完全跟他的职业有关,因为他是一个情报网的头头。
这个头头专营买卖各帮情报消息,而且只要价钱谈得拢,任何帮派都可以向他们买卖消息,保证绝不偏袒任何一帮一派,也没有不卖的消息,所以,各派对他可是又爱又恨。
就因经营如此好赚的生意,难怪他敢那么臭屁的夸说,自己什么都没有,就是钱最多了。
眼前的异都,完全跟自己心里所想的不一样。
在我心中所描绘的异都,无非就跟自己在其他空间所看见的城镇一样,有着高耸的围墙、热闹的街道、熙攘的人群。
可真正来到异都后,我才知道原先心里所描绘的异都,跟眼前所见到异都,根本是天地之差,甚至是一点边都搭不上。
异都,有着一座高约十来尺的牌坊式大门。
大门两旁,各有一座由巨木撑起的了望台。
了望台的顶端,则有一座木板平铺而成的平台,上方各有四个人,同时以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进行了望。
牌坊式大门内,则是以圆弧形排列方式,散落着一间间的四合院建筑。
看着这些熟悉的建筑物,如果不是建筑前院,有跟樊德恒一样穿着忍者式服装的人在走动的话,我一定会误以为自己穿越时空到了古代。
樊德恒才一带我走进牌坊式大门,建筑前院,一名走动的年轻男子已眼尖的看到我们,并且高声急呼道:“老爷们,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
随着这位年轻男子的高声急呼完毕,原本在前院忙碌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已快步拥上前来,而且每个人除了问候外,接下来就是急切询问樊德恒,有没有替他们带回来什么特别的礼物。
面对众人的询问,樊德恒的反应也真绝,此时的他,就像一位高官接受平民拥戴般,一副享受的高举着双手微笑,嘴里却是不吭一声。
而且,不晓得是樊德恒每次都是摆出这副鸟样还是怎样,众人的反应简直比樊德恒还绝,当他一副接受拥戴的姿势才一做出,众人顿时高兴的高声欢呼,且默契十足的连续拍手拍了七次。
随着整体一致的拍手声过后,众人再次默契十足的高呼:“谢少爷!”三次,之后,就见他们一哄而散,各自回去,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好像刚才的事情从没有发生过一般。
如果不是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斥着微微笑意的话,一旁的我一定会以为自己眼睁睁的作了一个白日梦呢!
这时,享受完众人拥戴的樊德恒终于记起我来了,只见他一脸尴尬,对我说道:“我们平时就这样胡闹惯了,倒是让武大哥见笑了。”
我微笑说道:“自家人在一起就是如此无拘无束,不过我跟你在一起到现在,都是看你两手空空的,你真有带礼物给他们吗?”
“我哪敢欺骗他们啊!他们要的东西,过几天就有人会运回。”
说完,他转首看了四合院一眼,紧接着回过头来道:“想必我父亲们已摆好阵仗等着我了,请武大哥随我来。”
言毕,他不再多说,往正中央那座四合院走去。
“父亲们?”
心里虽然对他“父亲们”的说法深感疑问,不过基于这是别人的家务事,我也不方便询问,便带着笑意的紧跟在他的身后。
来到了正中央四合院的大厅门前,樊德恒尚未跨过门槛,已边走边说的大声嚷嚷道:“大爹、二爹、三爹、亲爹,我回来了!”
随着他话语一完,他整个人也已跨入了门内。
而我当然也是紧跟在他的身后。
一进入到门内,我随即习惯性的打量着厅中的摆设。
只见大厅墙壁吊满了各种我没见过的动物标本,大厅两旁则是排列着六张太师椅,每个太师椅旁边,都摆放着一个茶几间隔着。
至于大厅的正中央,则是摆放着一张比两旁太师椅还要宽大的太师椅。
此时,中央的太师椅以及右边的三张太师椅上,坐有四位长相八分相似的中年人,而他们此刻的目光全落在刚进门的我们身上。
这时,坐在太师椅座最末位的中年人,一看我们进门后,先是表态的哼了一声,随后对着樊德恒道:“你这小子还知道回来呀!你一进门竟不先向我们请安问好,真不晓得你还有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
樊德恒一脸无辜道:“呦——亲爹说这话可就酸了,我这不是向你们请安问好吗?而且亲爹你不是卧病在床无法下榻吗?怎么这会儿看起来这般健态?”
末座中年人闻言可是一点都不生气,反而笑呵呵的道:“这叫有什么儿子就使什么手段,你若是这么孝顺的话,我们岂会每三、四个月就得发出重病消息诅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