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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夫人在座上看着糟心,见齐氏这么一出,撕碎她们母女俩的心都有了。
“娘,芝娘她又没做错了什么!她可是你看着长大的,你忍心让她跪在这儿受苦?”
喊得撕心裂肺,秦老夫人顿然觉得耳朵生疼。
她尽量放软语气:“芝娘,你自己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突然就反悔,之前不是还好好的?”
齐氏看着秦芝欲言又止,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更加揪心了。
“芝娘你快给祖母解释啊!说你不是故意的!”
秦芝:“就,就是”
齐氏看着着急:“是不是因为那个夫子?”
“不是,不是。”秦芝这次回答的倒挺快,“我早就,早就料到我和他不可能在一起,况且迎慧告诉我告诉我,他早就和他人定亲了!既然如此,我对他还能有什么念想!”
众人哑然。
秦老夫人则是叹了口气:“游五郎这孩子不仅有大好前途,人看着也是敦厚老实,我看他对你也不错,你死活闹着不依非要退亲又是为何?”
“我,我”秦芝想到今日在观海楼遇到的容九郎——那才是真正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不禁羞得低下了头,“就是,就是不喜欢那个郎君。”
秦老夫人苦口婆心道:“你今日才第一次见他自然没什么感情,今后相处久了就我不一样。你大姐之前不也是这样?如今小夫妻之间的生活过得多滋润?”
秦芝却仍旧不为所动,咬着发白的嘴唇,幽黑的瞳孔里显露的绝望和湿润的眼角摆明不满意秦老夫人方才所说的。
“我,我和那个游五郎根本没什么兴趣相投的地方,以后,以后可怎么过?”秦芝的脸涨得通红,倔强地反驳秦老夫人。
“够了!”齐氏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下去,窝火道,
“本身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之前你祖母说议亲就是顺着你的性子,想着让你有个底。照我说,这游五郎有什么不好,你若是再惹事,我也不管你了!你今后就去秦家的庄子好了!”
这段时间因为秦芝的事齐氏忙得焦头烂额,甚至与秦老夫人之间都出现了间隙,而且秦念斓前段时间刚回到秦宅,齐氏为了争夺掌家大权,自然要多留心。
秦芝三番五次出点岔子,齐氏就算以前再怎么疼爱秦芝,此时留下的也只有失望
“娘”秦芝完全没有想到母亲会说出这样的重话,瞬间最后的希望也如同决堤崩塌了。
秦芝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暮松斋又是一片乱象。
秦芝越想越委屈,觉得秦老夫人和齐氏都不体谅不理解她,只是一味指责。
又再想到自己的最疼爱自己的祖母和娘亲逼迫自己嫁给一个只见过这么一面的人,哭得更大声了。
直到最后哭得缺氧,直接晕在了暮松斋。众人忙成了一锅粥。
弄玉小筑。
秦莞一行人回来时,秦老夫人正在小憩,本身也被秦芝这件事折腾得不行,自然也就没有闲心顾得上秦莞他们。
“没想到那个戈大哥喜欢四娘!也不知道四娘心里怎么想。”红枝给秦莞倒了杯水,笑嘻嘻道。
秦莞愕然:“你这是什么话?”
“女郎你看不见自然不知道,”红枝偷抹嘴一笑,“我看得可是清清楚楚!那个戈海看四娘的眼神和之前嘉慧公主看韩相的眼神一模一样!”
第15章 按兵()
“嘉慧公主看韩焉的眼神又是什么眼神?”
红枝一时无话。
苦恼了很久,道:“就,就大鱼见了小鱼,老鼠见了大米那种!”
秦莞差点没被红枝的比喻笑岔气,揶揄道:“这算是什么形容?”
红枝也觉得自己的形容太过抽象,不好意思嘿嘿笑了起来。
“对了,今日在观海楼的信鸽”
“女郎你放心就好,”红枝拍拍胸脯道,“我让医馆的小芸照料着信鸽,鸽子伤养好了后放飞就是,小芸不识字所以发现了竹筒也没有关系!”
秦莞好歹能松口气。
屋外传来了一阵喧闹,听上去似乎挺热闹。
‘吱呀——’一声,门被轻轻推开,轻杉笑着走进了屋:
“女郎,方才红雪见到我畏畏缩缩的,我还以为是我平日里对他们太过于严厉了——问她半天也说不出个缘由来。”
轻杉的娘给她定了门亲事,大概两年后到了年龄便要出嫁了。对方家里管着好几间铺子,也算得上殷实。
这次秦莞去观海楼没带上她,她正好趁这个功夫回趟家准备嫁妆。
“那是她心虚!”红枝听到红雪这两个字眼,忿恨道,“就是因为她,女郎今天险些就出大事了!”
红枝添油加醋地把在观海楼的事给轻杉复述了一遍,当然信鸽的事情是掩盖没有说的。
轻杉越听面上越是难堪,懊恼着自己今日应该陪秦莞去观海楼才是。
“女郎,那你当时有事吗?这红雪也太过分了!”
秦莞:“你放心好了。因为我常年服药的缘故,这点剂量也不算什么。之前还挺严重,后来慢慢也就没多大问题了。”
“红雪这丫头真是白眼狼,”轻杉眉头一松,暗暗记下了红雪,“要不婢子这就去请示崔妈妈把她给发卖了!”
如果女郎真因为那个不知好歹的贱婢有什么意外,那她也没法儿在秦家继续待下去了。
“红雪走了,肯定还有下一个‘红雪’,成千上万的‘红雪’。这么冒然地打草惊蛇引起别人的注意也不好,”
秦莞怏怏不乐,“今后肯定还会有这种事发生,你们两个都得打起精神注意着。”
“那今日在观海楼老夫人他们可还顺利?”
“轻杉姐姐你是不知道,”红枝来了兴致,似乎是不知累,“老夫人因为今天的事还发了很大的脾气呢!”
轻杉嘴角的笑顺势凝住,她才刚刚回到宅里,什么事情都不太清楚。“又是怎么一回事?女郎有没有什么大碍?”
秦莞摇头道:“我没什么大碍。只是不太清楚具体的事情,应该就是三姐的议亲出了乱子。”
“怎么会这样?小三娘的好脾气在宅里都是出了名的。”
秦莞怎么知道?她还担心自己没准也会被牵连。
“我之前也和四姐说起过,她只是说游家那边也是没什么好脸色。”
“那,老太爷知道这事吗?之前七娘和离的事他就气得不行”
轻杉很是担心。
秦莞也知道她之前一直是照顾秦游的,有一定的情分在。
本身自己这段时间也是仗着秦游的庇护在宅里有一定地位,秦莞心存愧疚便吩咐轻杉待会带一些酥软的绿豆糕去看望秦游。
“女郎,暮松斋的颜夏来了,说是老夫人让女郎你去暮松斋一趟。”红雪在门口禀报。
颜夏?秦莞心思一动,看来是今日的事情秦老夫人要交代他们一些说辞了。
“劳烦颜夏姐姐稍等片刻。”
秦莞是真真不想去面对秦老夫人,在宅里应付其他人就够呛,而这位继祖母的秉性嗜好她更是难捉摸。
她又想到秦游告诉自己的话,说是秦老夫人人其实很和善,且在宅里有一定地位,不论怎样都得尽力讨好。最起码,不能让人逮到错处。
秦游现在自己都还是卧床不起,却嘱咐了自己那么多,这可是实实在在用真心待她。
秦莞眼睛涩涩的,身后的红枝正给秦莞梳着坠马髻碎碎念着,自然没能注意到秦莞的变化。
秦老夫人正在小院里修剪着一株寒兰。手上的剪子一直没有停下来。
“君茹,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秦老夫人总算停下了手,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小叶寒兰装盆。
君茹是梁妈妈的名字。
她一时没能反应过来秦老夫人问的是兰花还是三娘的事。
秦老夫人:“其实寒兰讲究的不就是整体的美吗?我这样修剪掉了杂乱的不就成了刻意规矩?”
看来老夫人又在为三娘焦心了。
“老夫人做得已经很好了。”梁妈妈道,“老奴倒是觉得这寒兰修剪过后,更透着几分大家的娴静。”
秦老夫人见梁妈妈猜出了她的隐义,也就不再遮掩。
“芝娘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你今日瞧齐氏狠下心来说了芝娘一顿,”秦老夫人自嘲地摇了摇头,“她这么做也是缓兵之计,想让芝娘缓缓,把议亲这事拖一阵子。”
梁妈妈道:“四夫人也是心疼三娘,老夫人你又何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