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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好,他的爱,原来不过是一个温柔陷阱,她一步一步沦陷。
如今她将自己的身心都托付于他,却发现他却欺骗了她。
所谓的爱情,不过是一个如罂粟花般,美丽却有毒的谎言。
“妹妹,你这是什么了?”凌嫣心中得意地笑着,面上却装着十分关切心疼的样子将宇文溪扶起来,劝慰道,“妹妹莫要太伤心,蛮王瞒着你,也是为你好。”
“为我好?……”宇文溪凄然一笑,那笑如二月的霜花,凝着彻骨的冷,倾刻凋零。宇文溪忽然胃里一阵剧烈的翻滚,她张开嘴,想吐,却只能吐出一点苦汁。
凌嫣连忙轻轻为她拊背。
许久,宇文溪才勉强止住了恶心的感觉。凌嫣连忙端来一盆清水,为她净面,又为她端来温水漱口。
宇文溪不禁对她露出感激之色。
凌嫣忽然在宇文溪面前跪了下来,肃然道:“妹妹,凌嫣有个不情之请,求妹妹能成全。”
“姐姐这是为何,有什么话起来再说。”宇文溪一惊,连忙去扶凌嫣。凌嫣却铁了心地跪着,不肯起来。
凌嫣凛然道:“虽说女子出嫁从夫,但凌嫣和亲嫁给蛮王,却不过是挂着个虚名而已。锁在这冷宫之中,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如今得知蛮王侵犯若城,凌嫣的身体里流的毕竟是若人的血。凌虽为一介女流,心中亦觉十分沉痛。此处既不值得留恋,恳请妹妹能助我离开,让我回到若城,得全一份赤子之心。”
宇文溪心中五味杂陈。留恋,她还能留恋吗?难道要她一而再地眼睁睁看着他侵占她的乡土,屠杀她的族人吗?
她怎么忘了,他们本就是敌仇,她是要来杀他的,怎么能爱上他呢?还痴心妄想要和他共白首,简直是滑天下之稽!
宇文溪大笑起来,笑得浑身颤抖,笑得撕心裂肺。“恶……”宇文溪忽又泛起了恶心,却仍是呕了许久,只呕出一点苦汁,她却觉得似呕心沥血般难受。
“妹妹,你莫不是对蛮王动了真心?看到你这个样子,姐姐心里难受。”凌嫣惺惺作态,将宇文溪揽入怀里。
宇文溪终于再也抑制不住,号啕大哭起来。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凌嫣轻轻拊其背,语气如母亲般慈柔,面上的表情却如继母般恶毒。
过了许久,宇文溪终于止住泪,一字一字道:“走!我与你一同离开这里,回若城去。”
第216章 怕追不上你()
快马加鞭,片刻未歇,狐步鲛提前回来了,但却还是晚了。
晋阳宫门前,跪了一地的侍奴侍仆,连他派去监视凌嫣的山茶也战战兢兢地赫然在列。
狐步鲛的战袍被刀剑划破了许多处,袍上的血已经凝固,他大步流星地朝晋阳宫走来,众人如见修罗般,胆颤心惊地低下头。
狐步鲛面色阴沉,也不进去,耸然立在宫门前,目光如冷箭一射身到琴娘瑟女身上:“王妃呢?”
琴娘颤声道:“回……回……蛮王,王妃……带着凌妃一起离开了皇宫……”
“到底是怎么回事?”狐步鲛面色森寒地望着山茶。
山茶强自镇定道:“昨日王妃独自来到凌妃宫中,王妃将奴婢屏退,因而奴婢并不知凌妃对王妃说了什么。没多久,王妃传唤奴婢入内,质问奴婢蛮王真正的行踪,奴婢回答不知,王妃便对奴婢下了一种奇异的毒,让奴婢失去了意识。待奴婢清醒过来时,王妃和凌妃已出了宫,没了行踪。”
狐步鲛忽然一个踉跄,身子瘫倒在地。即使受了一身的伤,他也能强撑着不倒,还以最快的速度颠簸回来。但这个消息,却轻易就将他击倒,仿佛全世界都轰然坍塌了。
他已经连去责罚这些侍奴侍仆的心思都没有了。
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他的意识告诉自己,不能晕,不能晕!狐步鲛的身子晃了晃,靠心有灵犀一点通剑撑着艰难地站了起来。
不是你让虞千石把心有灵犀一点通剑拿来给我的吗?为何我回来了,你却走了?
狐步鲛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悲凉,欲哭无泪。
然而此刻容不得他悲痛,他纵身上马,如疯了一般狂抽马鞭,“嘶……”马儿吃痛,如飓风一般没命地奔跑起来。
“我留在宫里,你带人随蛮王一起去追王妃。”颜兔罝镇定地对虞千石道。
虞千石对颜兔罝点了点头,纵身上马,带着一对人马追着狐步鲛疾驰而去。
狐步鲛料定她们是要回若城,因而出了宫门后沿着到若城最近的那条路疾驰。
狐步鲛在马上颠簸得太厉害,身上的伤口有几处复裂了开来,张牙舞爪地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痛。
战袍上又覆上了鲜艳的血色。
狐步鲛面色惨白,但他并没有放缓驰行的速度,他不怕疼,只怕追不上她。
宇文溪和凌嫣出了宫,凌嫣马术精湛,但宇文溪却不会骑马。凌嫣买了一匹良马,请宇文溪与她同坐一马,但即便凌嫣让马行得缓慢一些,马儿没走几步宇文溪就在马背上吐得肝肠寸断了。
凌嫣心中鄙夷,居然还有晕马的。但为了保险起见,没出黔奴部落,她还是要带着她的。
宇文溪自己也是十分郁闷,以前她虽也有些惧马,但也从未像此刻这般一坐上去就吐得稀里哗啦的。
既然不能骑马,凌嫣便雇了一驾马车。没想到宇文溪在马车里颠簸了一阵也吐了起来。
宇文溪愧疚不已,一个劲地对凌嫣说她没事,不用管她,但仍抑制不住地吐个不停,胃里的东西吐干净了,就开始呕胆汁。凌嫣看得都差点想吐了。
看她脸色实在过于难看,若是晕死过去只会更麻烦。凌嫣无奈,只得下了马车,与她步行。
第217章 回梦河()
正因如此,狐步鲛才能赶上她们。
狐步鲛见到她们时,是在回梦河畔。回梦河的对岸,便是若城的地界了。
宇文溪和凌嫣刚上船不久,船离岸还不甚远。
“溪!”狐步鲛驰到岸边,声嘶力歇地喊。
宇文溪和凌嫣见到狐步鲛竟然追了来,不禁花容失色,异口同声对船家道:“船家,快划!”
船家见凌嫣眼中露出凶光,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拼命地划动船桨。
此刻虞千石带着一群护卫亦来到了岸边。
狐步鲛四下张望,岸边却连一个停泊的船只也没有。
狐步鲛欲纵身展开身法,飞向水中那只小船。
虞千石及时按住他的肩,道:“我去。”
话音未落,虞千石已借力马背,展开身法,如一只白鹭般向宇文溪和凌嫣所在的船只掠去。
宇文溪望着虞千石白衣飘飘的身影,心中竟油然升起一丝可耻的希冀。
凌嫣好不容易逃了出来,断不能被抓回去,她带走了狐步鲛的至爱,他绝不可能饶过自己。
眼见虞千石的身形就要落到船上,凌嫣趁宇文溪恍惚之际,伸出双手,从她身后用力一推,“扑通”一声,宇文溪柔弱的身子便猛地落入水中,溅起一朵巨大的水花,化作涟漪连绵不断地涌动着。冬日的河水冷得人头皮发麻,牙齿打颤。宇文溪又不识水性,一落入水中就被呛了几口河水,她只觉身子沉沉,河水似魔鬼一般缠住身体,她张着嘴,却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只有双手下意识地挣扎着。
这突然的变故让众人俱是一惊,船家吓得两腿发软,险些站立不稳,连手上的动作都凝滞了。
凌嫣凶狠地对船家道:“快点划船,否则将你亦推下河去!”
岸上的狐步鲛仿佛被人扼住了咽喉一般,心中一紧,紧紧握住了拳头。他此刻只关心着宇文溪的安危,至于对凌嫣的恨,只能是后话了。
虞千石的脚甫一落在船上,便立即跃入水中,从后面揽着她向岸上游去。
此时,凌嫣的船已经远去,再去追已来不及。当然,狐步鲛此刻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追她。
虞千石将宇文溪救上岸来时,宇文溪早已昏厥。她的身子在河水的浸泡下,白得吓人,竟无半分血色,但她的衣裙上,却有着一缕诡异的血迹,在河水的稀释下,泛着淡淡的红色。
狐步鲛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一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幸得有一个机警的护卫早早就提前跑去就近的医馆拉了一名医者前来。
虞千石将宇文溪平放在地上,那医者跑了过来,探了探她的鼻息,又有节奏地按了几下她的腹部。宇文溪在医者的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