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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在悬崖之下寻了三天三夜,仍是没有找到宇文轩和思绝若的踪迹。
“找不到也不是坏事,说不定他没有死,而是如那说书先生所说的故事一般,会有一番奇遇,比如遇到些什么高人传授他绝世神功,或者捡到些武林失传已久的秘籍什么的……”狼儿见淳于洛和风尘萧越发颓丧,不由粗声安慰道。
风尘萧和淳于洛相视一笑,是那种苦到极致的笑。群雄们纷纷离去,狼儿也要回京去处理丐帮事务,只剩他二人仍固执地在河边又寻了几日,仍是不见宇文轩的踪迹,只得黯然离去。
禁军们无奈,只得回到宫中复命。凌绝听闻宇文妃落入悬崖,生死未卜,勃然大怒,将护送宇文妃的禁军全部杖责一百,活活有一半的禁军死于杖下。听闻春水以身护主,大大嘉奖,赏给她许多珠宝。春水守在凝思宫中,日日以泪以面,盼着宇文妃回来。宇文妃虽性子清冷,但对宫女太监,却甚少责骂。春水觉得自己有幸奉此良主,早就决定要尽心服侍,尤其是在宫外那段时间的相处,她虽不言语,待她却如妹妹般宠溺,她更是暗暗发誓此生只忠于她。她比谁都盼着她能活着,早日归来。
人走茶凉,思绝若原本就不与众妃嫔走动,如今她不在宫中,连皇上也没再来过,凝思宫就如冷宫般,被众人遗忘。春水自幼在宫中,对这些人情冷暖早就看淡。因而当容修进入凝思宫时,她不由大为惊异。
容修来到凝思宫里坐下,问了问宇文妃坠崖时的具体情情。春水简短地将那日之事告诉了她,她唏嘘不已。
“我与姐姐曾义结金兰,如今她生死未卜,我却无可奈何,只能偶来姐姐宫中坐坐,盼她早日归来。”容修神色黯然,春水见状惹不住也红了眼眶。
容修每次来,都会在园中的榕树下逗留,若有所思,微露惆怅。临走时,给了春水一些银两,只说不想姐姐不在时,她宫中之人过得过于艰难。春水望着容昭仪赐的银两,虽然不多,却让她不禁感叹万千,十分动容。春水见多了后宫的勾心斗角,自是不信她所谓的姐妹之情。然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即便是虚情假意,她此举,亦是能在这冷清的宫中,让人感到一丝温暖。
思无邪听闻思绝若坠崖的消息,只淡淡吩咐手下将左边找回。几日后见到左边,他问道:“你为她受了终生转移巫术,渐渐能感应她身体所受的伤痛。你能感受到她如今是死是活吗?”
“她还活着。”左边仍是一如既往地话不多。她坠崖之时,他远在天边,身体却仍能感受到深深的疼痛感。不知从何时起,除了为她承受巫术的反噬,她身体所受的痛苦,他都能感应得到。他多么希望她所承受的所有痛苦,都如巫术的反噬,由他替她承受。
“你下去吧。”思无邪闻言,神色波澜不惊。知道她活着就够了,至于其它的,他并不关心。
第102章 好个磨人的小妖精()
月上柳梢头,秋末风微凉。
楼玄鱼鬒发如云,脂粉不薄不厚,一身紫衣华贵妖娆。东州暴雨的折子想来已经到了。料想皇上今日会来,她早已精心打扮一番,静坐等候。
“娘娘,圣驾即刻就到了。”
听到宫女的通报,楼玄鱼立即起身,走至院中,在神龙鼎旁跳起了秋风舞,口中轻哼着秋风词:“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凌绝进来,看到了神龙鼎,心中甚喜,又见楼玄鱼在风中舞踏,衣袂飘飘,翩若惊鸿,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凌绝眼前一亮,不由心神荡漾,热血沸腾。
楼玄鱼一曲舞毕才故作察觉到皇上已来,连忙行礼,道:“不知皇上驾到,有失远迎,请皇上恕罪。”
刚跳完舞,楼玄鱼的面色泛着桃花一般的红晕,更显风流妩媚。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孤不过几日未来,爱妃便悲秋伤情起来。孤可不恕你的罪,要好好罚你!”凌绝邪邪笑着,走过去打横将其抱起,大步流星走入寝宫,一番颠鸾倒凤,好不痛快。
云雨过后,楼玄鱼倒在凌绝怀里,柔荑在他胸前轻轻搓揉,呵气如兰,柔声道:“皇上,这几日,妾身炼成一颗丹药,服用后可让您龙精虎猛,血气方刚……”
“竟有此等妙不可言的丹药?爱妃喂吾。”宇文妃吃了丹药竟能祈雨,凌绝对楼玄鱼的丹药再无怀疑。他邪邪一笑,凑到楼玄鱼面前张开了嘴。
楼玄鱼娇媚一笑,命宫女拿来一个精巧的小匣子。她将小匣子打开,取出里面散发着浓郁香气的药丸,含到嘴中,嘴对嘴将药丸送入凌绝嘴中。
凌绝将药丸吞下,只觉体内涌起一股热力,浑身燥热难耐。
“皇上,可是药丸生效了?”楼玄鱼凤眼斜眯,脸挨着他的脸,故意呵一口气氤氲在其脸庞,柔荑如小蛇一般在他身上轻轻骚动。
“好个磨人的小妖精,让孤与你再战三百回合!”凌绝复将楼玄鱼压到身下,将那股热力全部倾泻,一番大汗淋漓后,只觉无比舒畅。
凌绝难得如此从早到晚天心情都好得仿佛要飞上天一般。早上朝堂之上,东州太守呈上了两道奏折,一道奏折说是宇文妃娘娘奉皇上之命,去东州祈雨,东州当既阴云密布,狂风大落,倾刻间暴雨如注。二道奏折因东州旱灾之事和宇文妃在东州境内落崖而请罪。
东州的旱灾困扰了他一两个月,令他焦头烂额,如今终于得以解决,他狂喜不已,连那道请罪折子都无法消磨掉他的喜悦。旱灾一事,东州太守甚不作为,凌绝早已恼了他,如今他既自己上折请罪,便将他罢免官职,籍没其一门皆为徒隶。
“哎。”凌绝不惊沉痛叹息。唯一令他觉得难过的便是宇文妃,好好一代绝色就这么香消玉陨,实在太可惜。
第103章 情难自抑()
“皇上为何事叹息。”楼玄鱼柔声问。
“想起宇文妃生死不明,甚觉痛心。”
“宇文妃在东州境内坠崖,东州地势复杂,禁军不熟那的环境,自然难以找到。妾身有位远房表哥,名叫侯宽,东州本地人士,若令他去寻,必能找到宇文妃的下落。”
凌绝闻言大喜,当即封他为东州太守,命其带人去寻找宇文妃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思绝落与宇文轩坠崖落到了河里,双双昏迷,顺水飘了一天一夜,飘到了一座岛上。
宇文轩悠悠醒来,顾不得头痛,第一件事便是寻找思绝若。
他在不远处的岸边,看到思绝若躺在碎石之上。思绝若仍是昏迷不醒,面无血色,气若游丝。她的发丝散乱,上面缠绕着几颗水草,她浑身身透,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凸显出虽然单薄但仍玲珑有致的身形。宇文轩不由微微红了脸。想起淳于洛曾笑问他是不是早已到了“色即是空”的境界,不禁苦笑。他自认是个正常的男人,虽在寺里长大,但毕竟没有出家,他怎可能不被思绝若这令天地都黯然失色的美貌所吸引,他仅仅是自制力比别人强了一点点而已。
“醒醒,醒醒……”宇文轩用力掐了掐她的人中,她仍是一动不动。
“只能又冒犯了。”宇文轩沉吟片刻,终是说服自己,将唇覆上她的唇,为她渡气。二人皆在水中浮了一天一夜,唇齿间皆透着一股水草的气味,虽不难闻,但宇文轩仍是有种异样的感觉。这是第二次为她渡气,第一次他不及多思,心无旁骛,只想着快将她救醒。而这一次他渡着渡着,脑中突然浮现出她摄人心魂的五官和湿衣下的身段,只觉血液似在身体里横冲直撞,让他倾刻间方寸大乱,触电似的猛地抬起头来,且不说无法再为她渡气,连看都不敢再看她一眼。
他一时心绪纷乱。也许他的反应只是出于本能,然而还是让他觉得十分羞耻。他一直以为一再地护着她,只是因为她长得与他的妹妹过于相似,是出于对妹妹的疼惜。此刻他才惊觉她与妹妹,毕竟不同。小溪,虽与她一样美得不可方物,但他对小溪,绝不可能似方才那般失态。
宇文轩渐渐平静下来,细细查看所处的环境。这是一座岛,岛上树林高耸,杂草丛生,鸟鸣啾啾,时而还有几声不知是何种野兽的叫声远远传来。未见人迹。
天色渐晚,宇文轩走进树林里,惊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