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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为了我们的孩子,你也不能跟皇后撕破脸吗?”思淘天苦笑,她明明知道他的答案,却还是忍不住问他。原来,无论怎么下定了决心,心底,还是存了一丝希冀。
凌久猛地站了起来,失望地看了她一眼,能为她做的,他都做了,她一定要一再地逼他吗?非要逼得他江山不稳吗?
“莫要胡思乱想,安心养胎,孤改日再来看你。”凌久说罢欲走,然而在他抬腿的那一刻,却被定格住了。
“你有你的江山要守,我也有我的责任要扛。我施了凝时巫术,将此间的一个时辰静止。一个时辰之后,愿我们都能忘掉彼此,不再相见。”思淘天起身,站到他面前,对自己施了一个变身巫术,变成凌久的样子。
连施两个巫术的反噬袭来,她全身的骨头像被人一根一根地拆掉般痛起来,痛得她跌倒在地,脸色苍白。她咬咬牙,强撑着站起来,艰难地挪动脚步。只有一个时辰,她必须抓紧时间!
第5章 莫道不销魂()
思淘天以凌久的样子来到了红袖的寝宫。红袖看到她,难掩欢喜。毕竟,自从两人因巫杖之事闹僵之后,皇上就再也没来看过他。
思淘天默念咒语,施用寻物巫术探寻着巫杖的下落,她很快就感应到巫杖就藏在屏风后面的暗室之内。
突然一口鲜血喷薄而出,红袖避之不及,华服被染红,似一朵盛放的杜鹃花跃然衣上。寻物巫术本是简单的巫术,一般来说不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噬,想来是思淘天在没有巫杖的情况下,强行连施几个巫术,身子受损严重,竟连这最平常的巫术反噬都难以承受了。她怕是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再用巫术了。
红袖吓得不轻,慌忙要传太医,思淘天连忙捂住她的嘴,示意她不要惊动别人。
“扶孤去床上躺着,孤有话对你说。”
红袖连忙小心翼翼地将思淘天扶到床上,泪眼婆娑地说:“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思淘天强作镇定,对众侍婢说:“你们都退下,没有孤的旨意,不得入内。”
屏退众人,稍作休息后,她摆出似笑非笑的样子,对红袖说:“皇后,孤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你过来……”
红袖被她那一口血吓得惊魂未定,未及多思,身子缓缓地向她靠近。
思淘天伸手拂向红袖的背,将指间沾了迷药的银针迅速地插入她的体内,红袖猛地起身,未等反应过来,已然晕倒在地。
思淘天强撑起身,走向屏风后面,将摆投一一摸遍。终于碰到一个青花瓷瓶察觉有异,她轻轻转动青花瓷瓶,眼前的木柜分成两半,分别缓缓向两边移动,露出暗室。
思淘天走进暗室,赫然看到巫杖立在墙边,连忙去拿。她仔细瞧瞧巫杖,确认无损,重重舒了口气。
她连忙向外走去,脚步匆忙。她必须在凝时巫术失效之前离开皇宫。然而她的脚步变得越来越迟缓,腹部传来锥心蚀骨的痛,痛得她面部都变得有些扭曲。随着双腿内侧袭来一股暖流,她终于再也坚持不住,一头栽倒再地,昏倒在血泊之中……
醒来已不知今夕是何夕。
“我的巫杖……”思淘天艰难地挣开眼,未及看清所处的境地,只管伸手去寻她的巫杖。
“在这呢,在这呢。”说话的是一位白发老翁。老翁将巫杖递给她,轻轻叹了口气。
巫杖在手,思淘天才略感安心。她看见自己躺在杂草堆上,面前有一尊破败不堪的佛像,眼前的老翁她从未见到,握着巫杖的手不由用力了些,她问:“这是哪里?你是谁?”
老翁骨瘦如柴,衣衫破旧,然而面上却无半分落拓之色,精神矍铄。老翁说:“这里是城外最破的一个寺庙,老朽隐居在此多年,却也不知此庙的名字。至于老朽是谁,许是活得太久了,早就忘了姓名。”
“我怎么会在这里?”思淘天努力回想发生了什么,然而头隐隐作痛,竟觉得大脑一片空白。那一段曾经刻骨铭心的记忆,她竟半点也想不起来。
“那日,我在边河见你不省人事,身体又受了极为严重的损伤,便将你安置在这庙里,你晕迷了七天七夜,总算是醒了过来。”
发生了什么?她努力回想,然而只略一思索就头痛欲裂。她能想到的,便是自己强行用巫术,导致身体受损过度,连记忆也有所缺失了。思淘天低头,看见自己身上穿的是锦衣华服,衣服上沾染着大片大片的血,如今已经干了,呈暗黑色,触目惊心。这是她的血!这些血迹明明白白地告诉她,那些事情,即使她忘了,却真实地发生过。记忆没了,痕迹却抹不掉。
“谢谢您这些天对我的照顾。”思淘天对老翁的态度变得和善起来,感激地对他行个礼。
“活过来就好,活着,比什么都好。”老翁坦然受了她的礼,脸上是和煦的微笑,让人看了便觉安心。
“这里离边河可远?”
“不远,走出寺庙,便能看见边河。”
思淘天起身下床,有些站立不稳,靠着巫杖的支撑,缓缓走出寺庙。果然,不远处,便是边河。
边河的水依然清澈,岸边的桑洛花却尽数枯萎,不复美丽。
她看到边河之上的封印竟然没了,心中大惊,头又痛了起来,只有她有这个能力破坏掉边河的封印,她怎么会将边河的封印破坏掉呢?她的头又痛了起来,然而,她什么都想不起来,心却像要窒息了一般。那是一段怎样的记忆?为何只是试图去想起,就让她如此难受?
“姑娘,快回来躺下,你身体损伤过度,又经历小产,不宜久站。”老翁的语气颇为关切。
我小产了?跟谁有的孩子?为什么会小产?……思淘天突觉一阵天旋地转,瘫倒到地,晕了过去。
第6章 一对璧人初长成()
思淘天在边河边的破庙里一呆就是三年。
三年间,逸人和若人都发现了边河封印破除的秘密。边河突然就热闹了起来。不断有逸人进入若城,若人进入逸城。逸人平淡如水的生活不复存在。
思淘天回到逸城的时候,怀里抱着一名粉雕玉琢的男婴。思淘天的衣服上有血迹,男婴的脸上也有血迹,她看起来似是为了躲避别人的追赶,风尘仆仆略显狼狈。
逸城的守卫看到她,意外而惊喜!公主销声匿迹了这么多年,皇上皇后发了疯似的寻找,他们若去通报,必定得到重赏!
思淘天在守卫的护送下回到宫城,见到她的父皇母后,各种思绪涌上心头,有浓得化不开的思念,有痛心疾首的自责……
“我的女儿,这些年你去哪了?”皇后徐莹扑过去紧紧抱住思淘天,热泪盈眶。思淘天也动容地泪流满面,哽咽道:“娘……”
“嘤嘤嘤……”似乎是徐莹的拥抱勒得他不舒服,思淘天怀里的男婴哭了起来。他的哭声极为清亮,徐莹和皇帝思远云都听得真切。他们都极为诧异,异口同声地惊呼:“这孩子是谁?”
思淘天平静地说:“他是我的孩子。”
此言一出,徐莹和思远云面面相觑,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思淘天消失多年,这一出现,竟然就带着一个孩子回来,这叫他们如何接受?
“怎么回事?”思远云强自镇定地问。
“爹,娘,我累了,我想休息。”说完,不再理会他们惊诧的目光,她抱着男婴回到她的寝宫。这些年,她虽不在,徐莹却命人每日都将她的寝宫打扫得一尘不染,寝宫的摆设都跟她离开前几乎一模一样。思淘天的眼泪又止不住了。她,终于回家了。
思淘天给男婴取名思无邪。无论徐莹和思远云如何追问,对于消失这些年她所经历的事情她一句也不肯说,也不肯说出思无邪的父亲是谁。她只承认边河的封印是她破除的,请求他们责罚。
破坏边河封印,按律,处以极刑都不为过。然思淘天毕竟是他们最疼爱的女儿,又是身肩守护逸城之责的巫神,思远云不可能要她性命,但又不能处罚太轻,只能将她杖责二百,贬为平民,逐出宫城,永世不得踏入皇宫。
思淘天一心想着要封印边河,自知无暇照顾思无邪,便将他留在皇宫,只身来到边河,日日琢磨封印边河的方法。
思淘天离开逸城之后不久,徐莹和思远云又生了一个女儿,取名叫思忆天。徐莹和思远云在思淘天被逐出宫后,把对她的思念化为对思无邪的宠爱。思无邪与思忆天年龄相差五岁,两人一起长大。
光阴荏苒,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