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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早晨,欧阳璟命人请来欧阳溪、柳倾城一起用早膳,这是自陆辛死后,他们三人第一次聚在一起吃饭。
气氛有些莫名的尴尬,欧阳璟兀自坐在席间沉默不言,而欧阳溪虽已对这位嫂嫂改观,但想到以前自己的所作所为,总是觉得抬不起头来,不知该如何开口。
而初来乍到的柳倾华更是不知所措,她只能安分地垂着头,不时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身边的男人。
虽然那顶乌金面具遮住了他大半张面庞,但那双黑墨般的眼眸却似乎有挡不住的魅力,总令她心神飘荡。
入府已有近十天,这还是第一次她距离他如此近的时候,发现他不似宣纸赐婚那日那般倨傲无力,反而确实如三妹所说的那般“面冷心热”。
细细一想,或许嫁给这样一个男人也不错,至少值得依靠。
察觉到她不时投过来的目光,欧阳璟转头看向她,淡笑着问道:“怎么?我脸上有东西?”
偷窥被抓包,柳倾华连忙摇头,羞涩地移开视线,轻声道:“没,是妾身无礼,还请王爷见谅。”
欧阳璟若有所思地摇摇头,继续吃饭,心中那股奇怪的感觉又冒了出来。
而一旁的欧阳溪也感觉奇怪,巧笑着凑到柳倾华身边,想借此机会缓和与她的关系,表达自己亲近的态度。
“嫂嫂先前不是总和哥哥吵来吵去的吗?怎么今日如此温婉可人,莫非是我哥偷偷在饭菜里下了神秘的药,竟能令嫂嫂改变心意,从此被我哥迷得神魂颠倒、惟命是从?”
“小溪!”
欧阳璟放下筷子,用犀利的眼神扫了她一眼,说道:“我看你最近越发无礼了,从哪里学来的油嘴滑舌?”
欧阳溪吐吐舌头,乖巧地回到位子上坐好,没有再说话。
而被她那番话语调侃得有些羞涩,柳倾华觉得双颊滚烫,羞中含笑地看向欧阳璟,却见他正用犀利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他的眼神带着浓烈的探究意味,令她不自觉得后背生凉。
为缓和桌上的尴尬气氛,柳倾华只能当做什么都没看到,转头看向欧阳溪,轻笑道:“郡主实在说笑了,王爷是夫,夫便是天,我自然要对王爷惟命是从。”
这番话,断然不会从柳倾城口中说出!
她向来高傲自负,更是曾口出狂言要废除男尊女卑这种不平等的教条规矩,“惟命是从这样的词汇,想来她定不会用在自己身上。
欧阳璟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身边的女子,发现她的脸虽然也是熟悉中的那般清丽,但她的双眼似乎不如从前澄澈,鼻梁似乎也不似那般挺翘,莫非真正的柳倾城已经离开了王府?
被他分外灼热的目光弄得心中忐忑,柳倾华下意识地默默脸颊,问道:“王爷,为何这样盯着妾身?”
“没什么,吃饭吧。”
欧阳璟暂时按下心中的疑惑,若无其事地继续吃饭。
待早膳结束后,他借口要去军营练兵,悄悄将欧阳溪叫到了书房。
看哥哥神秘兮兮的样子,欧阳溪笑道:“什么事情啊?竟还要这样偷偷摸摸的?”
确定书房外无人后,欧阳璟转身问道:“你有没有发现,王妃她最近怪怪的?”
“有啊,”欧阳溪坐在太师椅中,笑得一脸明媚,“方才吃饭时我便已经说了呀,哥哥你是不是也很不习惯她竟变得这样温柔恭顺?”
欧阳璟见她没有完全理解自己的意思,解释道:“我说的是她整个人的表现,不单单是对我的态度。今日见了你,她可曾如往日般戏弄你?”
听他这么问,欧阳溪静下心来仔细思索今日见到王妃的种种情形,她确实不曾像以前那般总会调侃自己。
只是,这也不应该算作奇怪,难不成她还要整天戏弄自己才算正常?
将心中的想法告诉给哥哥,只见他敛眉沉思,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她起身走到哥哥面前,不解地问道:“难道哥哥发现了什么不同寻常之事?平日遇到再多烦心事,小溪都没见过你露出如此凝重的表情。”
第71章 寻找 2()
欧阳璟没有立即回答,沉吟半晌后,他才开口问道:“你可知妙玲姑娘近日身在何处?”
“当然!最近我天天去找她玩,她那里有好多稀奇古怪的玩意!”
话讲到这,欧阳溪的整双眼睛都变得明亮起来,然而想到哥哥的问题,她又转回心思,蹙眉问道:“哥哥怎么会突然提起妙玲来?”
“是这样,我有件事需要妙玲相助,只是她为人性子古怪,又与你交好,哥哥希望你能代我去请她帮忙。”
“什么事啊?”欧阳溪好奇地凑近几分,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很是可爱。
欧阳璟宠溺地一笑,将手指按在她光亮的额头朝外推了下,道:“天机不可泄露。”
“哼,哥哥又开始打哑谜,小溪决定不帮忙!”
嘴上虽这样说着,但如花朵般灿烂的笑容却依旧在姣好的面庞上绽放,她转身向书房外走去,欢快的笑声从门外传来:“等事情成了,哥哥定要好好犒劳我才是!”
如银铃般的笑声越来越远,很快便听不见了。
欧阳璟沉思片刻,叫来月黛,吩咐道:“去柳将军府上暗查一下,看最近府中有没有关于柳倾华的传言。”
“柳倾华?那不就是王妃吗?师兄您……?”
“你可还记得几个月前让你查过代嫁的事?”
竟他这一句提醒,月黛恍然大悟,一拍脑袋惊声问道:“师兄,你是怀疑代嫁的事情被戳穿了?不可能啊,这件事我对谁都不曾透露,怎么会有人发现代嫁的秘密?”
“非也,我是在怀疑真正的柳倾华已经回来了。”
“……”
月黛疑惑地挠挠头,似乎听不懂欧阳璟的话。他脑子本来就不太好用,也懒得再动脑筋,只知道听师兄的吩咐就对了。
于是,他也不再追问,领了命令转身离开书房。
当欧阳璟正在思考该如何不动声色地查明柳倾城一事时,书房的门倏然被人从外面被人打开。
只觉得一股劲风吹过,木门又猛地被重重关上,若不是欧阳璟眼力较好,又懂得习武之人擅用的轻功身形,恐怕很难发现来人的踪迹。
他仰起头向房梁上看去,果不其然在那里看到一抹倩丽的鹅黄身影。
“妙玲姑娘,好久不见。”
“废话少说。”妙玲悬坐在房梁之上,慵懒地踢着双腿,居高临下地看着欧阳璟,说道:“我是看在小郡主的面子上才来的,你找我来,为的是什么事情啊?”
“姑娘快人快语,在下也不再绕弯子了。不知最近妙玲姑娘可曾找过倾城?”
“倾城是谁?没听说过。”
当日妙玲与柳倾城于青溪镇外的茶棚结拜,欧阳璟也曾在场见证。由于当时柳倾城还不知他已知道代嫁之事,故一直以“柳倾华”之名示人,并且对妙玲也隐瞒了真实姓名。
后来她两人以姐妹相称,妙玲更是无从得知其真正名讳。
这一切,欧阳璟皆一清二楚。
然而,他却假装毫不知情,说道:“姑娘莫要抵赖,你与倾城共同经历那么多事,在下也有幸参与其中,怎么会说不知道倾城此人呢?”
“我知道了,小郡主急匆匆地请我来王府,原来不是我那好妹妹出了事,而是她见你脑子不好,特来请我为你医治的。”
说着,妙玲纵身而下,倏然来到欧阳璟面前,不由分说地从怀中掏出两枚银针,就要往他的头顶扎去。
欧阳璟疾身闪过,摆摆手露出认真的神情,道:“在下是认真的,倾城最近神色怪异,这次请姑娘前来,便是想请你为她看一下。”
妙玲只觉得烦躁,不耐烦地甩甩手,怒道:“你一口一个倾城,那是谁啊?我只认识一个柳倾华,一个欧阳溪,其他人爱去哪里治病就去哪里,本姑娘不管!”
“这……”欧阳璟装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惹得妙玲更加烦躁。
“有话就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还婆婆妈妈的?”
“那好,只希望姑娘听后莫要生气才是。”
“你再说废话,那我就先拔掉你的舌头再说!”
妙玲冷哼一声,旋身坐在书案上,红色眼瞳中一片怒火。
眼见将她的情绪煽动得差不多了,欧阳璟便清咳两声,一本正经地说出了早已准备许久的话。
“其实,与姑娘结拜之人真正名字便是柳倾城,只是她当时出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