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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动内功,妙玲闭上眼睛集中心神将部分真气输送给柳倾城,这样可以暂时压制毒性,也会使情况有短暂的好转。
只见不过半柱香的时间,柳倾城的长睫微颤,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柳倾城看到一张惨白的脸,仿若初次见她时的模样。
她勉强扯出一抹笑容,声音却小的似乎连自己都听不真切。
“我不是都告诉你了吗?不要再戴着面具吓人,我不怕的。”
妙玲闻言也是一笑,血红眼底却渗出几滴晶莹的泪水,她在柳倾城身边无力地侧躺下来,像结拜那天晚上的同榻而眠。
柳倾城瞧她笑的悲伤,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勉强抬起手来为她抹去眼泪,问道:“为什么要哭?”
妙玲没有回答,只是注视着她的眼睛,不着边际地说了一句:“你不是无双。”
“无双是谁?”
似乎没有听到这句问话,妙玲继续含着眼泪道:“我自始至终都知道,你不是无双。可你又和她那么像,看我的眼神不似别人一般奇怪,性子又善良直率,太像了。”
终于听明白她是在想念故友,柳倾城隐约觉得这或许是她如此亲厚自己的原因。
于是,继续问道:“你是不是因为我和无双很像,所以硬要初次见面便拉着我结拜姐妹?”
“是啊,我和她初次相遇也是如此,没想到三年后还能重复当年相遇的情景。”
妙玲的眸子里恢复了几分清明,她淡淡地笑着,嘴角干涸的血渍逐渐被新鲜的血液所覆盖。
柳倾城见势不妙,想大声呼救却根本无力出声。
她只能焦急地躺在她身边,做一个有心无力的旁观者。
顾不得擦拭唇边的鲜血,妙玲握住她的手继续说道:“其实有件事我骗了你。”
“什么事?”
“我的眼瞳发红并非走火入魔,而是天生如此。人人都道我是妖孽附身,唯有无双与你待我如寻常人。”
“那……无双人呢?你那日清晨,明明有心智不清的时候,不是走火入魔吗?”
想起往日惨烈的景象,妙玲的瞳色似乎浓了几分,她垂下眼眸,话语中略带哽咽。
“当年我运功调息内伤,眼见无双为护我而身死他人刀下,我一时情难自制,内息皆乱,便成了疯疯癫癫的模样。”
柳倾城反握住她的手,不知该如何安慰。想起前几日自己利用她对自己的亲厚,而不断催促她研究医治疫病之法,心中更是酸涩。
“告诉你这些,是希望你能在我身死之后,将我埋于青溪谷无双坟边。生前她曾与我约定将来定要埋骨同乡,希望你能帮我这个忙。”
她向来只见过妙玲活泼好动的一面,哪曾想她竟会说出如此绝望之语?
然而现下就连医术精湛的她都开始吩咐身后事,想必此次果然在劫难逃。柳倾城只能用力地握住她的手,含着泪点点头。
“你安心歇息,我去去就来。”
妙玲松开柳倾城的手,咬牙撑起身子下了床,朝屋外走去。
看她踉跄的背影,柳倾城似乎预料到她定是如上次那般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研究医疗之法,她隐约感到不安。
然而,她张开嘴想要呼喊对方的名字,却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紧接着,一阵晕眩袭来,柳倾城再无力睁开眼睛,瞬间晕厥过去。
第53章 解困 2()
不出柳倾城所料,妙玲确实要把自己关起来,努力研究治疗之法。
只是,此次她所中之毒为七伤,是以七种不同的花、草、虫调配制成的毒药,解药需按严格的顺序加以调配,否则只是自寻死路。
没有时间再来找试药之人,妙玲只能以自己为试验品,亲尝毒草、毒虫,方能有希望调配解药。
与此同时,欧阳璟和月黛也早已查明此次全城中毒的原因。
果然是有人将七伤毒的药粉洒进泉州城内外近百口水井中,有大半的百姓因饮了有毒之水而陷入晕厥。
疫情方得以控制,又突然生出这种事端,不明内情的百姓大为恐慌,以为疫情反噬,纷纷挤在城门口嚷着要搬离泉州。
很快,泉州疫情反噬的消息传到了京城,皇帝大为震怒,下旨令欧阳璟务必再三日之内寻得方法,否则便要削去王爵兵权,已示惩治。
接到圣旨后,欧阳璟只是面色平静地叩首接旨,并无惊讶之意。
待传旨公公如避蛇蝎般惶恐地逃离泉州城,月黛满脸愠色与不解地看向欧阳璟,问道:“师兄,皇上这分明是借谣言来削去您手中的兵权!您为何不上奏解释清楚此次并非疫情所致,而是有人蓄意下毒谋害?”
“既是谣言,皇上圣明又怎会不知真相?既是有人下毒谋害,纵然我上奏解释清楚,也无法解除泉州危机,说了跟没说一样。”
“那我们怎么办?”
“几位太医正在连夜研究,现下我们必须要找出下毒者,倘若他能说出七伤毒的配药顺序,也就好办多了。”
“师兄所言极是!”
月黛思索片刻,欲言又止。
欧阳璟见他神色有异,问道:“怎么了?但说无妨。”
“师兄,有一个人倒是很值得怀疑,可是我又没有证据,不能确定他就是下毒之人。”
“说来听听,看跟我心中所想是否一样。”
“莫非师兄也怀疑简阳?”
月黛见欧阳璟沉默不语,继续说道:“晌午时分简阳到了泉州,晚间变出了这样的事,这点就很可疑。更何况……”
“更何况当晚所有人一起用膳,唯独他毫发无伤,甚至连饭菜中的雷公藤之毒,也未曾染身。”
欧阳璟接过他的话,心中对简阳的怀疑也越来越深。
“正是如此。”见欧阳璟同自己的想法一致,月黛说话的底气也顿时增加了不少,“早在他来泉州时,我就觉得他动机不单纯,纵然郡主再挂念师兄,也轮不到他来泉州传信吧?”
为了不打草惊蛇,甚至错怪好人、伤了情谊,欧阳璟决定让月黛先去试探一番,切不可轻举妄动。
月黛自知轻重,借口奉王爷之命同简阳一起巡视城中水井,开始和他胡天海地畅谈起来。
简阳似乎对武林中事很是感兴趣,月黛也顺着他的心意聊到了此刻身患剧毒的妙玲。
“听闻简阳兄与妙玲姑娘还是同乡人?”
“嗯,早先简某就曾听闻过妙玲姑娘的盛名,只是一直无缘得见。谁料前日相见,竟出了这样的事,真是世事难料啊。”
“妙玲姑娘也算是武林中的一号神秘人物,谁曾想她号称肉白骨、活死人,就连阎王爷都让她三分,谁知她这样一个善毒高手竟会中毒呢?”
月黛重重叹了口气,不经意地瞥了简阳一眼,见他神色无异,便继续说道。
“说来也奇怪,当晚大家都动了碗筷,就连王爷也中了雷公藤的毒,怎么简兄却毫发未损?莫非,简兄有独特的辟毒法门?不如说给小弟听听,也好日后有个防范。”
简阳连忙摆手,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简某一介书生,哪里有辟毒之法?不过是当晚见王妃与妙玲姑娘互动颇有意思,又是第一次见到传言中的鬼医,简某一时失神,不曾用过晚膳,这才侥幸逃脱一劫罢了。”
见他神色毫无异常,莫非是错怪他了?
月黛盯着他的脸,目光异常锐利,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丝破绽。
简阳尴尬一笑,轻声说道:“简某此等未见过世面之人,让月黛见笑了,还望月黛不要将此事告诉妙玲姑娘与王爷,为简某保留几分薄面。”
“咳,简兄说笑了,你放心吧,我一定会为简兄保密的。”
月黛若有所思地揽着他的肩膀继续巡视水井,心中对他所说的话半信半疑,不能决断。
巡城回来后,月黛如实将两人的对话复述给欧阳璟后,问道:“师兄,我见他回答时神色如常,并无值得怀疑之处。明日便是最后期限了,这下该怎么办?”
欧阳璟沉思不语,若不是简阳,又会是谁?若果然是他,他又为何要下此狠手?
正在他犹豫不定时,有人敲门,月黛开门一看是负责寻觅解毒之法的徐太医。
“启禀璟王,老臣今天午后准备为王妃请脉时,却不见了妙玲姑娘。听别的太医说,妙玲姑娘自昨夜开始就将自己关在一间屋子里,不允许他人靠近。”
徐太医一脸担忧神色,道:“若妙玲姑娘再不服药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