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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拍了拍柳倾城的肩膀,语气轻快的说道:“有时候计划好了一切,反而会被临时的突发情况所打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凭你和欧阳璟的默契,凭咱们的努力,一定会没事的。”
难得能从妙玲的口中听到如此正经的话,柳倾城不由得轻松了不少,她心想此话也并非没有道理,眼下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能好好完成欧阳璟交代的事,再多担心也只是徒劳。
想通了这点,翦水秋瞳中终于不再被凝重之色笼罩,姣好的面庞上也难得浮现出一丝笑意,柳倾城便跟在妙玲身边回了破庙,好好休息一晚,毕竟明日晚间她们还要进宫为皇帝驱毒。
翌日晌午时分,只听得破庙外的街道上人声鼎沸,嘈杂的议论声不绝于耳,窝在稻草中睡了一夜的柳倾城被吵醒。
她仰头看了一样悬挂在房梁上的妙玲,见她似乎睡意正浓,她也不忍叫醒对方,便只身一人出了破庙,想去附近的包子铺买点干粮充饥,顺便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热闹事。
只是,在她刚踏出破庙走了不过十步的距离,柳倾城就已经从路人的对话中明白了引起轰动的事件内容。
原来,清晨时分就有告示贴了出来,上面称诈死欺君的欧阳璟已经被捕,对欺君罪行供认不讳,拟定于三月十五问斩,皇帝体恤其是开国功臣定国公的遗孤,多年来又对社稷尽心尽力,特不追究其九族之罪。
尽管昨晚柳倾城就已经知道了此条消息,但是听到路人谈论起此事,心中还是受到了很大的震荡。
她快速在街边小摊上买了几个包子,回到了破庙,直接叫醒了酣睡中的妙玲。
“问斩的告示已经贴出来了,定在了三月十五,只有他一个人的名字。”
柳倾城将手中的包子扔给妙玲,道:“吃点东西,我们就去大理寺。”
妙玲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直起身来在房梁上坐好,两腿不停在半空中来回踢着,听的柳倾城的话,她不由得有些惊讶,道:“去大理寺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要人啊。”柳倾城从包裹里拿起两身换洗的衣服,苦笑着白了妙玲一眼,道:“月黛被关进去这么久,难道你不想早点见到他?”
听到月黛的名字,妙玲立即双眼放光,她纵身一跃,旋身轻盈落在柳倾城的面前,红色的眼瞳因兴奋而微微放大:“当然想了,咱们这就去吧!”
“急什么?先把你的夜行衣换下来,要不然太扎眼了,欧阳骁本就很是忌惮你,若是被他的眼线看了去,只怕接下来的事情会很难办。”
柳倾城将一袭碧色衣裙递给妙玲,自己转到一尊破败的神像之后换衣服去了。
妙玲不情愿地跟在她身后,看了看自己的夜行衣,问道:“我又没见过那个什么欧阳骁,他为什么要忌惮我?”
“你们虽未曾谋面,可你与我还有欧阳璟的关系,他知道的很清楚。要不然,他又为何命官府将解蛊毒的关键药材尽数没收?”
妙玲了然的点点头,静静的立在一旁看着她换衣服。
柳倾城换上了一袭素白牡丹裙,秀雅的白牡丹图案丝丝点点缀在裙摆处,走起路来如平静水面上飘着朵朵落花般美丽。
即便妙玲同样身为女子,容貌并不逊于柳倾城,但也不禁为她的绝色风姿所倾倒。
她不由得绕着柳倾城走了两圈,目光放肆地在对方窈窕的身段上来回游走,最终不停的摇头道:“你穿成这样去大理寺,真的只是单纯地去让他们放人吗?”
“有时候女人得充分利用自身优势,才能顺利办成事,懂吗?”
柳倾城修眉一挑,将换下的夜行衣放好,她看了一眼妙玲仍然疑惑不解的表情,笑道:“到了大理寺,那总归是官府的底盘,你别横眉毛瞪眼睛的吓唬人,就站在我身边等着接月黛出来,知道吗?”
妙玲听她是在担心自己会随便吓人坏了大事,她俏皮的吐了吐舌头,道:“我又不是不懂事,你就放心好了。”
待妙玲换好衣裙,两人随便吃了点包子,就携手去了大理寺外,等候迎接月黛出狱。
然而,一个时辰过去了,大理寺却始终大门紧闭,不见有半个人影进出。
妙玲已然有些不耐烦,她靠在一颗刚刚抽出新芽的柳树上,嘴里还叼着一根柳条。她抬手挡在眉眼上方,抬头看了一眼头上的阳光,又瞥了一眼大门紧闭的大理寺,终于不耐烦的说道:“倾城,你确定月黛今天会被放出来吗?”
柳倾城立在不远处,紧盯着大理寺的朱红大门,听到妙玲的问话,她微微蹙起眉头回答道:“月黛与欧阳溪都已与此事无关,就算官府办事效率再低,此刻也应该放人了。”
只是,大理寺大门紧闭的情况,是她万万没有预料到的,这让她心里产生一股不好的感觉。
妙玲听到她的回答,更加沉不住气。
她吐出嘴里的柳条,经过柳倾城的身边,径直朝着大理寺的大门走去。
柳倾城怕她一时冲动惹出祸端,立即跟了上去,道:“我来问一下,你先不要激动。”
说完,她快步走到大门前使劲捶了几下,敲门声很快引来了守卫的注意,有人从里面打开了大门,本来极为不耐烦的脸色,再见到门外是一张惊为天人的脸庞之后,瞬间变得柔和了许多。
柳倾城刻意理了一下自己并不凌乱的发丝,露出一抹温和迷人的笑,柔声问道:“这位官爷,小女子的弟弟因事被关进了牢里,但后来事情查明与他无关,怎得还不见他人被放出来呢?”
那守卫迈出门槛,用极其贪婪、赤裸的目光打量着柳倾城,良久,才轻佻的开口问道:“我不知道小娘子的闺名,更不知你那弟弟是谁,你叫我怎么回答你呢?”
“被关的人名叫月黛,你们赶紧放人!”
妙玲突然在两人之间横插一脚,挡住了那名守卫猥琐的目光,她血红色的眼眸中满是狠厉之色,直把那男人吓得后退了两步。
柳倾城轻叹了口气,上前将妙玲拉到一旁,对那名守卫赔笑道:“麻烦官爷帮忙问一下,他名叫月黛,就被关在大理寺中。”
“月、月黛?”守卫稳了稳心神,仔细搜寻了一遍关于月黛的信息,待他想起那人所涉及的事情,他对面前的两名女子产生了戒备。
他退到门槛里面,手按在腰间的长剑上,凛声道:“他还有案子没调查清楚,你们赶紧回去吧!”
听到他的回答,柳倾城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而妙玲更是一个箭步冲到那人面前,不由分说的揪住对方的衣襟,速度快的根本让对方毫无时间反应。
血色的眼瞳眯起危险的弧度,她的声音犹如来自地狱般令人后背发凉:“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第211章 大理寺争端2()
妙玲的瞳色有异于常人,平日只要她微微眯起眼睛就会让陌生人感到一股寒意,而此刻她更是怒火中烧,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迫人的气势,所以那名被她抓住衣襟的男人一时间竟被她震慑的忘了反手回击。
柳倾城想要上前劝阻,但是她内心也有许多烦躁和不解,便站在一旁看着那个男人,问道:“旨意不都已经传下来了吗?璟王案与月黛无关,为何不能放人?”
守卫想要挣脱开妙玲的束缚,奈何对方竟然点了他的穴道,他根本动弹不得,只能乖乖回答道:“这个我也不清楚,这都是上边的决定,我们这些小喽啰也只有听话的份,哪里敢随便打听?”
“还不说实话,信不信我把你的舌头扯下来?!”
妙玲瞪大了血红双眸,眼瞳中迸射出的凶狠目光如一把锐利的钢刀,直戳进了那守卫心中的恐惧。
守卫连连求饶,颤声道:“我说的都是实话,姑娘手下留情啊!”
正争执不下间,大理寺卿陈远廷闻讯赶来,在见到竟然是两名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子在生事之后,他不由得沉下了一张脸,厉声道:“大胆刁民,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到大理寺撒野,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妙玲闻言循着声音看去,见到是一位穿着官服的中年男人,她一把将守卫推倒在地,扬起下巴冲着陈远廷毫不客气的问道:“你是这里管事的?为何皇帝都下旨发话了,你们还不放人?”
陈远廷负手跨出门槛,眯着眼睛细细打量了一番妙玲和柳倾城,见她们两个绝色女子竟然是为璟王的师弟而来,再联想起以往所搜集到的信息,他很快就猜测出了两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