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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心中一凛,知道洗心神水意味着什么,那就是妩媚的血液!
“她耗尽了全身的血液,只是为了救我一命,”天涯缓缓道,语气越来越平静,无忧却越来越心惊,他疯狂的时候还可以说理智失去,可是看师哥的这种态度,只能用心灰若死来形容了,她敏感的知道,师哥的决心已经无可动摇,再没有回头的余地,却不知道如何安慰。
“你知道是谁将我打死的?”望了一眼无忧,天涯淡淡道,彻底的恢复了平静,仿佛述说着一件和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
无忧心中一寒,隐约知道什么,却只是问道,“谁?”
“就是我们视为亲生父亲一样的茶糜峰的首座,也就是我们的师父,古月道长。”天涯望着无忧,一霎不霎。
无忧沉默半晌,终于道:“事情过去这么多年,妩媚姐姐人死不能复生,师兄,你难道不能放弃。。。。。。”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放弃?天涯怎么可能放弃,如今看来,他这三年来每做的一件事情都是针对仙魔两道有备而来,怎能是自己一句说放弃就放弃的。脸上红晕上涌,无忧低声道:“师哥,如果你放弃了这段恩怨,我愿意和你永远在一起,找个没有人烟的地方,永远一起,妩媚姐姐如果在世的话,想必也不会赞同你今日的所为。”
天涯望着远方,良久才道:“你这句话当初妩媚对我说过,我也答应过妩媚。”无忧心中一酸,却只静静的听着。天涯望着无忧,缓缓道:“无忧,这个世上若说我还愧疚谁,也就只有你一人了。”
鼻子一酸,本来已经收住了泪水又流淌了出来,无忧泪眼迷离,上前一步,已经扑到了师兄的怀中,轻轻唤了一声,“师兄。。。。。。”如同当年一样。
天涯没有拒绝,只是用手扶住了妩媚的肩头,盯着她的眼眸,一字字道:“当年如若我没有下山,我那时已经决定和你一起,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无忧泪水不绝,只是望着师兄,低声道:“师兄,如今我也一样。”
“如今不行!”天涯的眼中突然绿芒一现,深幽有如死水,无忧心中一凛,“为什么?”
天涯望定了无忧,一字字道:“因为我亏欠妩媚的实在更多!”
虽然仍在天涯的怀中,无忧却感觉如同抱着千年的寒冰一样,一颗心更仿佛冰冷得不再跳动,却仍然抱着一丝幻想,“师哥,我。。。。。。”
缓缓的推开了无忧,天涯脸上再没有一丝表情,“今日是你和天涯的最后一次相见,再一次相见的时候,你要记得。。。。。。”天涯一字字道:“那不是天涯,而是为妩媚想要灭世的僵尸之王!”
无忧上前一步,想要抓住师兄,蓦然发现眼前黑影一闪,天涯已经踪影不见,她伸出的手掌无力的落了下来。无忧眼中已经没有了泪水,她已经流了太多太多的泪水,也竭力想要挽留,只是这一切,都变得绝无可能!
×××茶糜峰,大殿中,孤零零的坐着一个道人,白发白须,一脸正气,正在凝神的望着眼前的一面镜子。那里,一个少女孤单单的伫立在山顶,望着远方,良久没有动上一丝一毫,眼中是无尽的失望和无奈,仿佛已经化成一块石头。
这个坐着的道人正在望着那面镜子,又惊又怒。
“师兄,”随着一声呼唤,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前面那个须发皆白,慈眉善目,后面那人双眉半黑半白,一脸苦态,正是古芒,古觉二人。
那个被称作师兄的那人,不问可知,就是神迹山茶糜峰的首座古月了。
缓缓的坐正身体,古月的目光终于离开了那面镜子,投在了古芒古觉的身上。古芒却望了一眼那面镜子,突然问道:“是他?”
古月眼中愤意上涌,“不错,就是那个小畜生!”
古芒缓缓道:“这次倒也不能算是一无收获,虽然死了不少神族的弟子,可是总算知道血獠王还有那个什么僵尸之王就是天涯那个畜生了。”他口气中深恶痛绝,仍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只可惜这时没有哪个观众在此,不免少了几分效果。
长袖一拂,空中那块人体大小的镜子已经变成了一道银光,倏然转入了古月的长袖之中,“不错,没有想到他没有死,而且还变成了僵尸之王。”
“定然是那个小狐狸精用洗心神水救了他的性命!”古芒恨恨道,他和古月三人处心积虑的这久,无非也是为了洗心神水,没有想到反倒便宜了天涯那小子,怎么能让他不发怒欲狂。
古月眼中却有些疑惑,“看他目前表现的实力而言,绝对不止洗心神水这么简单,而且没有听说过洗心神水能将人变成一个僵尸,而且还是僵尸之王。”
说到僵尸之王四个字,大殿一下寂静了下来,三人眼中都有了疑惑惊惧,良久古觉才道:“师兄说的不错,如果洗心神水真能把别人变成了僵尸之王,那么当年的妩媚也是僵尸了,她若是僵尸,当初在陷空沼泽也不会那么容易受伤了。”
古月缓缓点头,古芒望了二人一眼,“这么说一定是暗嚣窟中这个畜生得到的奇遇了。”
“多半如此,”古觉一拍大腿,“除此之外再无别的解释了,师兄,当初天涯那个畜生,也就是什么血獠王和逐鹤真人拼了个两败俱伤,我们为什么不趁机出手解决了这个逆徒,如果当初我们出手,绝容不得他到了暗嚣窟,后面也不会生出了许多事端。”
古月叹息一声道:“他毕竟是我茶糜峰的弟子,我们教他十数年,恩情还在,你若让我下手除他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古觉一怔,嘟囔了一声,古月却没有听清。原来古觉心中不屑,如果在外人面前,你这般说法还有情可原,这里只有我们三人,你在我们面前,你还装什么假仁假义,如果你不忍除他,当初为什么打了他一掌,那掌力道之足,几乎打的他不得超生,现在倒念起师徒的恩情了。
古芒缓缓道:“师兄不亲手除了天涯这个逆徒,原因很多,当然不忍也是其一之了。”
古月微微捋须点头,古觉问道:“难道还有其他的目的不成?”他终日和古芒在一起,对古芒的)畏)惧(网)远过于古月,对于古月虽然有了些许不满,对于这个终日一起的师兄还是言听计从的。
古芒望了一眼古月,缓缓道:“首先,这个洗心神水经过了第二人的身体,再服用下来效果大为减弱,不然我们当初为了妖后身上的洗心神水,设计布局,为什么到了天涯的身上反倒并不着急了。”
古觉)恍)然(网)道:“原来如此,这么说当日在大殿师兄故意对剑散人说什么血獠王的身上就有妖后的洗心神水,也是骗局了。”
古月微觉尴尬,暗道你要不是我的师弟,看在你这么多年为茶糜峰竭心尽力的样子,光凭这一句我就要和你翻脸了。
古芒微笑道:“骗局到也说不上,你以为当初剑散人和月珞,风雷等人都是好心除魔吗?他们为的当然也就是洗心神水了,不然何以听到师兄提及到血獠王受了重伤,就急急忙忙的赶了过去,当初师兄也劝他们从长计议,他们只是当作耳边风罢了。”
古月沉声道:“的确如此,他们也是图谋洗心神水的下落,我本待力约十八峰的首座共同商议,没有想到他们不听我言,匆忙离去,这才落个如此下场,却促成了天涯这个逆徒的修为。不过我也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受了伤的血獠王竟然也能杀了几大掌门,而且还把剑散人收在了手下。剑散人也是太过没用,实在辜负了我们对他的期望。”他本来以为剑散人最不济也能和血獠王打个两败俱伤,却做梦也没有想到是这种结果。
古芒缓缓道:“不止我们仙道的三派掌门,我这半年来查得最少有四派魔道的掌门也是不知下落,不知所终,其中就包括那个噬鬼门的噬灵子,看来这个逆徒心机之深,绝对不在你我之下。”
古觉心中嘀咕,我们也是机心,他也是机心,我们看来和他也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心中嘀咕,却没有当着两位师兄的面说了出来。古芒又道:“本来师兄也说了,就算天涯那个畜生过了剑散人那关,也绝对不能从暗嚣窟活着出来,因为暗嚣窟里面机关凶险,实在非常人能够想像。”
古月叹息一声,捋须不语,似乎在沉思着什么,古芒恨恨道:“没有想到我们千算万算,再无纰漏,这个天涯却不但出了暗嚣窟,还得到一身更高的修为,这可真是老天不长眼睛了。”
他暗恨老天不长眼睛,却不知道天涯也在一直骂着老天,看来老天实在难做,很难顺了每个人的心愿。
“两位师兄,如今我们怎么办?”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