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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莽了!”
他言罢,不待旖滟二人反应,便广袖一挥,道:“,打开城门,随本将迎客人进城。”
接着,却是转身步往城下而来。文城厚重城门吱呀呀推开,楼沧慕骑着通体黝黑汗血宝马迎出城来,靠近了马车,再度冲旖滟二人拱手,道:“无双太子让药救皇后娘娘性命,天宙多年来和中紫是君臣和睦,两位皆是我天宙贵客,方才实是误会一场啊,还望无双太子和霓裳公主见谅。”
双方心知肚明,但此刻却并不是撕破脸之时,倘若方才不是旖滟警觉,又早有准备,中紫国使臣队伍大受挫伤,此刻也只能吃下哑巴亏,天宙也不过是一句误会了事。
同样,此刻中紫大搓天宙颜面,将其皇旗射飞,天宙也只能忍下!
楼沧慕既这般说,凤帝修便也挑唇一笑,道:“都说天宙国玉面将军心思缜密,倒不想也有这等糊涂大意之时。”
楼沧慕摆手摇头,一副羞惭神情,道:“见笑,见笑,皆是世人抬爱罢了。”
旖滟本便懒得于人虚礼,见凤帝修于楼沧慕转瞬说起场面话来,便索性站一旁不语。心里却想,这楼沧慕当真是好,旧仇未结,又增仇,她越发期待,楼沧慕知晓她能医治楼青青癔症后会是何等精彩表情了。
一场针锋相对,瞬息间因凤帝修和楼沧慕笑容而消弭于无行。天宙国守城兵勇大气也不敢喘,而中紫国众人却个个昂首挺胸,除此之外,城楼上那不及收拾残旗和一地乱箭,却依旧昭示着方才发生一切。
疾疾马蹄声由远而近,一骑从城中冲出,马上之人银灰色大氅因疾驰而呼卷,莫云璃匆匆赶到,一提缰绳,坐下马儿长嘶一声,人立而起,这才落定。他目光略显焦急,落旖滟身上,见她完好无碍,这才扫视了下中紫国整齐镇定使臣队伍,似微吐了口气,再次望向旖滟,眸中带着三分不容错认歉意。
旖滟见莫云璃此刻匆匆而来,又是这等神情,便知先前楼沧慕所作所为,莫云璃定然是毫不知情,接收到他致歉目光,便回了个浅淡笑容。@@##l&&~*_*~&&l##@@
174 交锋()
莫云璃匆匆赶到,就是生恐旖滟会生出意外来,此刻见她安然站马车上,且还冲自己淡笑点头,心下安定,再度驱马又靠近了马车一些,方道:“有朋自远方来,璃心甚悦。公主对璃有救命之恩,如今到了文城做客,当给璃一个地主之谊机会方是。莫府中,璃已为公主和无双太子安排好了院落,当日中紫国时,我三人于盛府比邻而居,院落紧挨,相处融洽,唯今不知公主和无双太子可愿重温昔日之情?”
旖滟一行做为纳贡中紫使臣队伍,官府自然已驿馆中为他们安排好了住所,如今莫云璃却要邀请旖滟和凤帝修住到莫府去,这是公然要护二人安全了!
莫云璃作为天宙年轻丞相,并非意气用事,不顾大局之人,如今他却做出此等事来,楼沧慕双眸一闪,目光再度旖滟面上停留一瞬。
住驿馆,平日吃食安全定要多费心思,住莫府却不一样,旖滟相信莫云璃会替她挡去极多麻烦。莫云璃有心庇护,旖滟岂有回绝道理?
闻言她瞧了凤帝修一眼,凤帝修虽不喜莫云璃对旖滟觊觎和庇护,但这趟天宙之行,本便需防范太多,除了莫云璃,这里还真无人能够相信。倘若只他一人,自然可以随便,可他却不能不为旖滟安全多虑一分,有她,能少冒险他便不会因自己而令她多险半分。
故此,他扬声一笑,冲莫云璃笑着道:“本宫虽是天盛国人,但也听闻天宙莫府宛若仙境,早有心一观,如今莫兄盛情相请,本宫和滟滟自然恭敬不如从命。”
旖滟一向极有主见,何曾这般连此等小事都要瞧他人眼色过?莫云璃自然知道,这不是旖滟怕了凤帝修,不是她委曲求全,而是情浓时,不忍对方有一丝不悦真情流露。而凤帝修,为旖滟而应下他邀请,也是为旖滟。
两人这般一心只为彼此,于小事间已见情浓意切,他还有什么可以争?又还有什么争资格?旖滟性情他明白,再争,不过是将她推远,不过是将往昔一点情谊也数抹去罢了。
莫云璃心下苦涩,一瞬却又扬起一抹笑意来,不管如何,旖滟愿意到莫府去,也是她对自己一番信任之情,说明她还不曾否定往日情谊,他深邃眸中带过清波,潋滟一转,方道:“霓裳和无双太子一路劳累,这便请吧。”
旖滟到天宙国来已令楼青青噤若寒蝉,受了极大刺激,如今莫云璃竟还要请旖滟住进莫府去,此事若叫妹妹知晓,只怕病情重。楼沧慕脸色一瞬难看,然自莫云璃到来,便不曾瞧上他一眼,这分明便是为他隐瞒城楼上布置一事而怒心中。
此刻他再出言阻止旖滟二人到莫府去,只会令这个表弟加和他离心之外,不会有任何改变。楼沧慕眉稍轻皱了一下,遂到底一语未发。
旖滟和凤帝修回到马车中,马车滚滚驶入了文城巍峨城门,刚行了不远,便再度停了下来,外头响起紫儿低语声,道:“公主,莲华公主车驾当街,挡住了去路。”
听闻此话,旖滟挑了眉,瞟了眼凤帝修,却见他闻声恍若未闻,倒是察觉到她目光,倏忽望来,长臂一带将她拉进了怀中,她耳边低语,道:“瞧我作甚?滟滟可不能怀疑我清白。”
旖滟却失笑,秀气眉扬高,道:“我说什么了吗?怎有人不打自招了啊,可见当真很有问题!”
凤帝修登时面露懊恼之色,却将旖滟抱地紧了,鼻尖蹭了蹭旖滟,无限亲昵,这才道:“这天宙公主有病,不过是早年有次和她战场上交手一回,她损兵折将,差点被我生擒,不知这女人是怎么想,后来便传出她倾慕于我,令人画了我画像,挂于闺房日日思慕流言来。我于她不过是多年前两面之缘罢了,依我看,那流言多半是以讹传讹,她即便真令人绘了我画像悬于室,也定是想要生啖我肉,恨我罢了。”
旖滟闻言却抿唇,感情这莲华公主还是个渴望被征服,只怕是天宙天之骄女做惯了,被凤帝修损了颜面,打进尘埃,反倒印象深刻,再难相忘了。
女子闺房何其私密,倘使不是心慕,万不会将其画像悬于内室,日日观看。哪个女人也不会将单纯仇人画像挂闺房,也便是凤帝修不将苏华楠放心上,才会这般想。
觊觎她男人,旖滟黑眸愈深,道:“改明儿走时,定要一把火烧了她公主府!”
凤帝修听旖滟说咬牙切齿,不由失笑,道:“好,我亲自给滟滟准备火折子,可好?”
旖滟见他这一笑,那双潋滟波光凤眸中,是宠溺柔光,似能将人溺毙其中,俊美五官是一瞬若春风拂过,深雾散开仙湖,令人惊艳而神恍,想着外头那莲华公主对他两见倾心之事,旖滟一阵恼,恶狠狠咬了凤帝修薄唇一口,又低骂一声,“妖孽!”
马车外,对面官道之上,苏华楠端坐四周垂纱车撵之中,其带着公主仪仗,数十名宫女和侍卫手中火把和宫灯将街道映灯火通明,恍若白昼,一行人却也刚好堵住了道路。
莫云璃眉宇微蹙,驱马迎上前,声音微沉,盯着车撵中坐着苏华楠道:“你要做什么?!”
苏华楠爱慕凤帝修一事自然瞒不过莫云璃,邪医谷主便是无双太子消息传到天宙国时,苏华楠气怒之下差点没砸了公主府,后来又传来无双太子亲自下聘呈国书迎娶中紫霓裳公主消息,苏华楠是多日脸色阴沉,如今莫云璃见她阻拦道路之上,不由心生担忧。
苏华楠闻言,却是挑眉似笑非笑地瞧向莫云璃,道:“表哥当真是奇人,明明心慕霓裳公主,此刻瞧她和别男人双宿双飞,倒也能够由衷祝福,表哥这等养气功夫,我是学不来。”
她言罢,低声一笑,这才又道:“瞧上东西,若然得不到,眼瞧着被旁人占有,生有何欢?”
莫云璃听她这般说,眸光轻闪了下,却依旧不曾让开,道:“与其痴迷水中花,镜中月,触之一碰便碎,莫不如遥望之,保有那份美好。你莫乱来!”
苏华楠却呵呵笑了起来,花枝乱颤,半响她才斜睨着莫云璃,道:“不去碰,又怎能知道那就是水中花,而不是实盛于水下一朵真花?何况,这世上只要本宫想要,即便是水中花,镜中月,本宫也定能得之!”
她说罢,又扬了下眉,道:“表哥放心,这众目睽睽,我又能做什么呢?不过是贵客来此,特来迎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