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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子文收回视线,忙摆手一笑,道:“侯爷可别会错了意,这美人总是遭人议论,这女子身世此处谁人不知?子文也不过随口感叹一声罢了,可没别意思。”
靖南侯一笑,拍拍杜子文肩膀倒也不再说此事,转开了话题。
有了那惊鸿一瞥对视,这夜靖南侯躺床上翻来覆去有些难以入眠,眼前总闪过那女子小鹿受惊模样,耳边也响着杜子文那些话。
这人,一般皆是不动心则已,一动心,**便会想跗骨之蛆如影随形,靖南侯已惦记上了城外施粥小娘子,随后事便水到渠成。
两日后,恰一群不知从那里来难民抢粥时冲倒了王家粥棚,那木桩倒下差点砸中王家小姐,巧是当时荆南王正好路过,一脚踹开木棚救下了王小姐,这王小姐却因家中过糟心,丧父悲伤,又受惊吓晕倒了靖南侯臂弯中,恰一阵风来吹走了王小姐面纱。
那少女面色苍白,娇弱无依,美丽若一朵被雨水打落白梨花,就那样躺怀中,靖南侯只觉心神俱荡,亲自抱着少女去就医,没到医馆少女靖南侯怀中醒来,一双美丽丹凤眼波光潋滟地瞧着靖南侯,复羞红了一张俏脸。
少女瞧过病倒无大碍,可还没出医馆,靖南侯头风病就发作了,要说事巧呢,这王小姐父亲就有头疼毛病,王小姐侍父至孝,是随着零医学过按摩治着头风病,为了报答对靖南侯相救之恩,王小姐便随靖南侯回了知府衙门,亲手给靖南侯按摩。
此刻已是夜幕深深,灯下美人一双柔腻,又嫩又香,给靖南侯揉着揉着,一双人便揉到了床上去。这王小姐一夜未归,其母焦急万分,翌日一早天没亮,便和其娘家兄弟寻到了知府衙门,靖南侯住着赈济所来。就那简朴屋子中,靖南侯和王小姐还赤条条地缠睡一起。
靖南侯到这时才知道这王小姐娘竟是随州同知程大人庶妹,当着程大人被当场抓到和王小姐躺一起,这王小姐自然便成了靖南侯妾,留了靖南侯身边,有了这曾关系,程大人很和靖南侯走近了,又过了五日,靖南侯到程大人府上走了一趟,没想到竟程大人家后花园瞧见了一堆废石堆成假山,靖南侯一眼便瞧出那堆假山石头都是赌石!程家人竟有眼无珠将那些玉石当废石就那么扔花园角落!
靖南侯开口要卖这些石头,程大人自然是不肯,只肯赠送,靖南侯就只赌石这一个爱好,心痒难耐之下便半推半就地接受了。赌石被运到了靖南侯府随州郊外别院中,果真就开出了极品美玉来。
靖南侯美了几日才有些不安起来,事情都太巧了,他疑心起,可想了想,又觉着是自己多心,事情都是自然而然发生,并不像是有人特意安排。又过了七八日,非但没有任何事发生,那程同知也没借机求他或要挟他任何事,美妾每日温柔以待,安于内室,不曾有半分逾越之处。
靖南侯提着心便放下了,还因美妾柔情而生出了内疚来,这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靖南侯爱妾滋润下对程大人自然也不同起来。朝廷赈灾银发下来,靖南侯令程大人全权负责购米,征米之事。程大人靠上了钦差大人也心力,没几日便购来了几库白米。
官府施粥,当日粥那是又浓有香,喝到碗底,竟足有小半碗米粒,百姓们直呼苍天有眼,派了个好钦差,可当日夜里便有不少灾民腹泻不止,经查百姓这般竟皆是吃了霉米所致,又有人瞧见程大人前几日亲自押着一箱箱银子送到了钦差禹城别院。
钦差还纳了程大人侄女做小妾,这事百姓们都知道,这程大人用朝廷发下来赈济银子买霉米给百姓吃,拉着花白银子箱子送进了钦差后院,这分明就是钦差和随州官员已经沆瀣一气!
眼见好不容易从水患中逃出来亲人因吃了官府给霉米眼看就要丧命,灾民们自然是情绪激动,有人振臂一呼,百姓们便蜂拥着往知府衙门涌去,手中操着寻来棍棒之物,赫然,一场民变起了!
灾民拥进城门杀向知府衙门时,东方才刚刚露出鱼肚白,旖滟就站离知府衙门不远一家茶楼雅间中,遥遥瞧见人头攒动,喧声震天人流冲过来,她回过头来,以从未有过锐利目光盯着恭谨等着听令知府刘,沉声道:“你现就可带人去平乱,但切记本公子话,令你手下兵万不可滥杀无辜,只控制百姓,不可伤及他们性命,须知太子爷爱民如子,事后,死一个百姓,本公子便你身上寻回一刀,到时候刘知府也不必将功折罪了,就此先谢罪吧!”
刘虽和眼前公子接触不多,但却极怕他,这小公子平日说话总温温和和,即便那样,也自有一番威仪,如今小公子头一次用这样凌冽眼神盯来,刘差点没吓得跪倒地,压力如山大,冷汗哗哗下,忙道:“下官明白,下官明白……”
心里想着,一会得再嘱咐下头兵勇们几遍,等会儿平乱,任是自己被百姓打上几棍子,也不能叫贱民死上一个!
旖滟这才摆摆手,见刘一面抹汗,一面步而去,她又回头瞧了眼街头,愤怒灾民已冲过茶楼一通乱砸,将知府衙门牌匾砸了个稀巴烂冲了进去。
旖滟速转身,下了茶楼,从后巷离开。知府衙门中,靖南侯万没想到城外百姓会突然民变,竟敢冲进衙门来和官兵起冲突,所谓民不斗官,这个世道,阶级分明,民打官杀官,那都可能给判造反,可是诛九族大罪,所以民乱不管大小,一律是朝廷第一大事,是要第一时间报给朝廷。
城外流民明明已得到了安置,今日还吃上了半碗米浓浓米粥,为何会突然反了?!靖南侯怎么都想不明白,红了眼灾民冲进来,他只能兵勇侍卫护卫下狼狈地逃离,他刚狼狈地逃出衙门,知府刘便带着大批城防兵勇涌了过来,大喊一声,“围攻官衙,等同造反,速速放下武器,朝廷宽宏,可既往不咎,若敢反抗,一律投进大狱!朝廷早已接到钦差靖南侯贪墨赈灾银,假公济私密折,皇上英明,数日前已派了钦差前来查察此事,如今钦差就要进禹城了,有钦差为大家做主,乡亲们放下武器!上!”
刘言罢,一挥手,城防所兵勇们冲上去,刘一番话恩威并施,晓以厉害,又给了百姓们希望,还血眼猩红灾民不仅犹豫起来,这一犹豫气势便降了,加之他们都是吃不饱饥民,又是临时激愤闹事,不曾受过什么训练,哪里比得过官兵,官兵冲上去,三五下便制服了这些百姓,控制了局面,并未有一人伤亡,倒是靖南侯身边小厮被踩死了两个。
事发时同知程大人正好和靖南侯衙门中,灾民冲进来,靖南侯有侯府侍卫保护,自然无性命大碍,这程大人便倒霉了,被乱棍打死,兵勇们将其抬出来时,早便断了气。
同知程大人本就是刘寻替死鬼,即便乱民不弄死他,刘也会下暗手,如今见一切已安稳下来,程大人也死了,靖南侯贪墨,死无对证,可那小妾和美玉,靖南侯却是真收了,他跳进黄河都洗不清,造成民变,皆是靖南侯之过,靖南侯莫说再查他刘贪墨了,自己便先要被绑缚进囚车送回京城等着砍头,刘大乐,三角眼都笑成了一条缝。
靖南侯虽被侍卫护着,可脸上还是被乱民打鼻青脸肿,灾民们喊着狗官贪墨,丧天良,霉米害人,靖南侯这会儿已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听了刘安抚百姓话,神情扭曲,推开侍卫掺扶冲向刘,一把抓住刘衣领将人扯下马来,怒声道:“你方才说什么钦差?皇上派了钦差来?本侯怎么不知道!”
刘此刻又怎会害怕靖南侯,一把将靖南侯推开,阴笑道:“侯爷,这是随州,不是京畿!这随州,我刘不叫你知道什么事儿,你便休想知道!”
早靖南侯收下王家小姐为妾,京中太子君卿洌便连夜进宫向隆帝禀报,只说他不大放心赈灾之事,故此便派了密探一路跟随靖南侯到了随州,严密监视靖南侯所作所为,靖南侯若全心全意为百姓,自然是好,若起歪心,密探也好早回报,早做处理,以免耽误赈灾。
君卿洌言道本是不放心下一举,竟不想派上了用场,密探来信,靖南侯竟和随州同知沆瀣一气,不仅收受其送美人宝物,还和其一起贪墨赈灾银,隆帝闻言大怒,一面封锁此消息,不叫千安王等听到消息给靖南侯通风报信,一面已令太子全权负责查证此事,秘密遣派了钦差,一来继续赈灾,安抚百姓,再来便是处理查明靖南侯贪墨一事。
此事本就秘密,待千安王府得知消息,派人到随州来,那送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