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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闻轻笑之声响起,凤帝修不再执着令旖滟离开,反而回过神盯向莫云璃,面上笑意漾开,却不及眼底,道:“莫丞相,挑拨离间游戏好玩吗?只可惜滟滟不是寻常女子,不会因你三两句话便疏离了本谷主。再说,莫丞相是哪只眼睛瞧见本谷主管制滟滟了?就算是管着了,那本谷主有没有这个资格也是滟滟说了算,莫丞相日理万机,便不必为此操心了。而且,本谷主以为,滟滟任由本谷主拉着她手,却厌地用扁担打你,这本就已能说明问题了。哎,若换做是本谷主早便识趣地离开了。”
凤帝修面上始终带着舒缓如春风细雨般笑意,眉眼间是一片意气风发之色,口中话却犀利又刺人。
言罢,他勾唇和莫云璃对视,一个面若春风,眸光冷残,一个笑意如旧,眸沉似海,空气中那股剑拔弩张冷意却再度因两人对峙而弥漫了开来。
凤帝修是了解旖滟,他清楚,倘使旖滟不愿意,罔顾她意思提亲,只会将她推远。也是这个认知,使得他即便爱上了,也迟迟未有动作,他想等她也爱上自己那一日,等她答应嫁他时候,他会风风光光地迎娶一个欢欢喜喜准做他凤帝修娘她。
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根本不意,盛易阳根本就不是旖滟生身之父,不配做旖滟父亲,也不配替她婚事做主。可即便是如此,莫云璃抢他前头下了聘礼,而且还该死得到了盛易阳认同,这样事还是叫他难以容忍,气得五腹六脏都要爆炸了。
见莫云璃和凤帝修当着自己面又争执起来,旖滟一阵烦躁,怒地甩脱凤帝修手,自上前两步从他身后走出来,道:“你别添乱了!”
凤帝修刚刚话还掷地有声,此刻旖滟便甩开了他手,他面上挂不住,心里直泛酸,怒火是突突直冒泡。奈何还没发威,旖滟便嗔了他一眼,又道:“我们是何关系用不着解释给别人听,咱们自己心里清楚明白就好。我和他有账要算,你让我和他说个清楚。”
凤帝修被旖滟两句话搅成了一汪水,春风一过,涟漪层层,脸上冰封之色立马有所消融。
旖滟这才面向莫云璃,见他一脸温柔无害,深情无悔笑,只觉一阵头皮发麻,不明白莫云璃怎么突然间就变了态度。她美眸挑起,只觉他那神情万分碍眼,不由蹙眉,厉声道:“你别笑!”
她话音都未落,莫云璃俊面之上便再不见半点笑容,要多顺从便多顺从,要多听话就有多听话。只是他眸光却分明柔和了一些,满满都是宠溺润光。
他那什么表情,还能再渗人一些不!旖滟登时非但没感觉好受些,反觉他这样加碍眼。她眉头又拧紧了些,这才道:“莫云璃,你就是这么报恩?”
莫云璃挑了下眉,俊面上依旧满是无辜,似根本不明白旖滟为何而怒,又上前了一步,他浓密低垂睫毛下,一双烟雨迷蒙眸子似静夜之海凝视着旖滟,道:“璃倾慕霓裳,此于报恩无关,只关我心。”
一句于报恩无关,只关我心,堵得旖滟半响说不出话来,令凤帝修脸色再度冷厉,莫云璃却毫不意二人反应,又道:“霓裳,今日下聘我早征询过你意思,你明明默认了,此刻你如此气恼,实非璃之本意啊。”
莫云璃语气无比真诚认真,神情无辜地近似控诉,旖滟瞪大了眼睛,怒声道:“你何时征询过我意思?我又何时何地同意了?莫云璃,你吃错药了吧?!”
莫云璃见旖滟双颊因气恼而绯红,一双明眸瞪着他,满是愕然,他唇角忍不住勾起,慢悠悠地道:“你再想想,那日承蒙霓裳相帮,璃曾说过,霓裳和下先有同生共死之义,后生互救之情,又有了肌肤之亲,等你好了后,我便到太傅府提亲,你明明没有反对,还说我是天宙丞相命应该很值钱,要璃多送些救命银子,难道霓裳口中救命银子不就说是聘礼吗?昨夜霓裳于我路上相遇,我也说了,今日是近来好黄道吉日要来下聘,霓裳也未曾阻拦反对啊,这还不是默认吗?”
旖滟闻言又愣住了,她就不明白为什么莫云璃那里救命银子和聘礼就等同了起来。她认真回想了下救莫云璃那夜两人对话,依稀莫云璃是说了要提亲话,她好像确实也没表示过拒绝,可他那时明明是以玩笑口气说要提亲,她当他开玩笑自然也不会认真去拒绝,这怎么能叫默认呢!
瞧着莫云璃那张无比较真,委屈脸,旖滟暴怒起来,靠,逗弄她很好玩吗!
莫云璃话成功令四下看客们激动地双眼发抖。原来郡主和莫丞相都同生共死过了,原来是自家郡主同意莫丞相来提亲,原来郡主和莫丞相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原来郡主并不喜欢邪医谷主啊……可为什么方才郡主一出现便一副恨不能劈了莫丞相样子,为什么方才郡主对邪医谷主态度温和有情一些啊?但不管怎么说,这婚事就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莫丞相下了聘,老爷又答应了,郡主该当嫁给莫丞相才对。
听着四周响起议论声,旖滟面色愈发难看起来。凤帝修根本便不信莫云璃话,那番说辞分明便是莫云璃自说自话,明眼人一瞧,旖滟对莫云璃根本没有半分情意,又怎么可能默认他提亲,而那什么肌肤相亲鬼话,他当夜即刻寻去,莫云璃充其量是给旖滟肩头伤口解了毒,若那都算肌肤相亲,他和旖滟都算得上行过鱼水之欢了!
莫云璃这是想逼婚?好,很好,太好了。见旖滟一张俏脸都被气得绯红,凤帝修突然敛了怒气,他很清楚旖滟性子,准备冷眼旁观,瞧着莫云璃异想天开地一头撞死墙上。
和凤帝修想一样,旖滟也以为莫云璃这是逼婚,他对她只一日态度大变,不可能没有理由,旖滟思来想去也问题也只能是出那暴龙弩上,忘恩负义东西。
“肌肤之亲?呵呵,我倒不知我救了莫丞相,受伤过重被莫丞相抱着前去就医,就这点程度便能算得上肌肤之亲了。我救莫丞相命原来就是等着莫丞相来败坏我名声?好个同生共死之义,互救之情,今日我……”
旖滟杀气腾腾,可还不待她说出任何狠绝之话来,莫云璃便又黯然一笑,倏忽长叹一声,接着用他暗沉却清晰声音打断她话,道:“看来是璃误解了霓裳意思,璃倾慕霓裳,自然不会做任何叫霓裳为难之事,即璃提亲令霓裳愤怒至此,那么璃今日不再提此事便是,但是璃万不会放弃霓裳。璃多亏霓裳相救才能活命至此,一些东西便作为谢仪留下,如此霓裳当不会生气拒绝了吧?”
莫云璃言罢不待旖滟反应便广袖一挥,道:“来人,将红绸抽去。”他说罢,又迈了两步,居高临下地笑望着坐地上鼻青脸肿,一副闹不清状况盛易阳道,“方才璃于太傅所提之事暂且作罢,来日璃赢得佳人心当再度登门,告辞。”
莫云璃说罢转身,竟是再不停留地往府门外离去了,随着那蓝色身影,他带来一众侍卫也已按着吩咐迅速地将红木箱子上代表聘礼所用红色绸缎全部抽掉,又带出了盛府。
既没了红绸缎自然算不得是聘礼了,既没有下婚书,自然也不能算提亲,既莫云璃说今日所提之事暂且作罢,那自然便也不算订了亲,这不是逼婚了。那今日闹这一出到底算怎么回事?
转瞬间莫云璃已带着天宙国人消失了盛府中,走那叫一个干净利落,只剩下一地红木箱子,一箱箱珠宝珍玩昭示着方才一切并非幻象。
盛府下人们面面相觑,搞不明情况,可旖滟耳边却还回响着方才莫云璃从她身边擦肩而过时,他传音入密那句话,眼前还闪动着他微微侧头笑瞧她那一眼。
他说,“霓裳,你既不愿,我又忍强迫?今日,不过是想你知道,我,是认真。诚如所言,璃命确实很值钱,谢礼退后,以后概不再付了哦。”
这个人他来盛府并不是为了提亲下聘,他是要借此告诉她,他对她是当真,他是要用这种法子让她正视他,记着他。兴许他还知道她缺银子,和司徒轩合作搂银子事儿,所以他便当真送了这救命银子来。
倘使没有先前事儿,她看到这满院子珍宝定会万分开心,可如今,这心里为何总觉怪怪,连带着她喜欢银子都如此碍眼起来。看着它们便好像眼前有一双眸光似雾下深海眸子盯着她,真真该死。
凤帝修方才也是气急攻心,一早上便被扰六脏打结,根本就没料想到莫云璃下聘是假,借此宣战才是真,只怕今日之后全轩辕城,接着是全天下人都会知道他莫云璃要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