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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他广袖一挥,一只檀木盒子从袖囊中被甩出直敲开车窗飞了出去,莫云璃精准无误地接住,目光却蓦然一眯,闪过碎亮精光盯着马车,思虑沉沉,接着才笼了檀木盒子掌中,道:“多谢谷主赠药。”
“走。”
马车中传来凤帝修低沉声音,车轮滚滚而动,很便消失了夜色中。莫云璃抚着檀木盒上清浅雕花,推开盒子,里头明黄色锦缎上静静躺着半颗颜色黧黑果子,月光下泛着一缕缕幽蓝色光芒,正是半颗剩下赤朱果。
无人比莫云璃清楚,邪医谷主此刻会来中紫国也是为了这赤朱果,早两年前,他探寻这颗赤朱果所时便有另一批人也不遗余力找寻,那一队人正是邪医谷人,他们几乎同时确定了赤朱果中紫,接着同来中紫,前后为夺药也交手数次。
邪医谷明明对此赤朱果也势必得,似有急用,可如今狄休得之,半颗用了旖滟身上,半颗又让给了他,狄休自然不会是稀罕天乾皇帝人情,那么便当真是他方才前半句话起了作用,难道……
莫云璃推上盒子,双眉却紧紧蹙了起来,素来清淡面上满是不解之意。
同样不解还有旖滟,她分明感受到凤帝修对赤朱果意,可方才他却因莫云璃两句话便将东西相让了,这实有违她对他了解。马车滚滚,旖滟狐疑地盯着凤帝修,却见那厮躺身旁车厢中面色无常,被她盯得紧了,这才懒洋洋地睁开眼睛,黢黑眸中满是戏谑,道:“滟滟如此深情地盯着爷,即便爷有着引以为傲自制力,但也会免不了想入非非啊。”
旖滟见他显然不愿多提,又狐疑地盯着他瞧了两眼便索性不再搭理他,闭上眼睛假寐起来。哪知今夜经一番番折腾竟是有些体力不济,随着马车摇晃,刚闭眼没片刻她便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听她气息绵长起来,凤帝修睁开眼眸长臂一捞将旖滟护怀中免受马车颠簸之苦,瞧着她恬淡面容眉宇微蹙。
莲栗子毒,怎么又是莲栗子毒……
马车很便驶回了太傅府,直接从正门而入,一路进了内院到了弑修院,凤帝修才抱起旖滟下了车。院中,紫儿还等候,听到动静迎出来,见凤帝修抱着自己小姐,而小姐身上衣衫还都换过,不由面色一变,迎上来,正欲询问,声音却被凤帝修一个眼神制止。
随后,她见旖滟安然地靠凤帝修怀中,显然是无事,而是睡着了,不由又是一惊。
小姐一向眠浅,稍有动静便会醒来,今日竟安然地靠着狄谷主睡着,这般折腾都未醒来,可见小姐和狄谷主关系是又进了一步。
见凤帝修无比轻柔地将旖滟放了床榻上,又亲自为她褪去绣鞋,一双眼眸中是宠溺和柔情,紫儿勾唇轻笑起来。很显然,她对邪医谷主很是满意,很乐见自家小姐成为邪医谷谷主夫人。
而此时,离盛府不远,只隔三条街道使馆中,君卿睿已见到了夜倾。对于君卿睿前来目夜倾了如指掌,凉了他两盏茶时间他才施施然地进了花厅,君卿睿见夜倾一脸冷凝进来,站起身来,道:“因母后之故累及天香公主,实非所愿,事已至此,摄政王但有图,只要本王能够做到,定倾所有。”
顾皇后危旦夕,君卿睿也不拐弯抹角,即都是聪明人,那便打开天窗说亮话,直接表明了来意。
夜倾进了花厅,随意靠门太师椅上坐下,慢悠悠地呷了一口茶,这才抬眸瞧向君卿睿,也不再吊着君卿睿,道:“今日宫宴上霓裳郡主所用型弩,本王很感兴趣,希望明日此时能得到确切消息,此弩到底出自何人之手。”
君卿睿见夜倾出口面色不变,道:“一日,本王会查清此事。”
“不管此弩是何人所创,本王想翼王定能帮本王得到此人,本王需要此人心甘情愿为本王所用。”夜倾又道。
君卿睿离开宫宴早,并不知型弩之事,微微诧异于夜倾重视,但此刻他除了答应别无另选,当下沉声道:“王爷放心,此事本王会妥善安排。”
夜倾勾唇,放下手中茶盏,又连番说出两个条件来,见君卿睿都应下,夜倾令人立下字据,见君卿睿虽面色极为不好可却还是乖乖签了,这才满意地点头,道:“希望翼王殿下承诺都能如期兑现,明日,倘使翼王能送回本王满意答案,本王会先送天香公主回天乾。”
君卿睿肃然应是,见夜倾勾唇重端起了茶盏,这才微微行了一礼,大步出花厅而去。
他身影消失院中,白子清才缓步进了花厅,略有不解地道:“王爷既已派人查探型弩之事,又何必再劳动君卿睿?”
夜倾并不瞧向他,呷了一口茶,令茶唇齿间留连片刻这才不答反问,道:“本王所绘型弩简图可已送出?”
白子清夜倾身旁坐下,道:“图纸皆已送出,不出十日便会送到孙不死手中。”
夜倾点头,这才道:“中紫国有意隐瞒此事,我们人未必能查探清楚。此弩威力强大,只怕天宙那边也探查,我们需抢先一步才好行事。再来,今日宫中发生之事令隆帝彻查奸细,我们人此刻大动亦是不妥,一会你便撤回命令,这事儿便交给君卿睿吧,从太子那里查清此事,没有人会比他敌人效率高,查精准无误了。本王虽有六分笃定那弩是出自霓裳郡主之手,但本王总难相信她一个闺阁女子会有此能耐,对此事,本王需要是确切事实,而非猜想。”
白子清闻言已然明白了夜倾思虑,应声道:“还是王爷谨慎,属下这便撤回探查命令。”
翌日,旖滟醒来已是天色大亮,金光万丈晒进屋中,是个极好天气。她梳洗过从净房中出来,落座梳妆镜前由着小丫头打理长发,紫儿从外进来恭敬地将手中纸张呈给旖滟,道:“小姐,这是今日一早送过来宫门抄。”
所谓宫门抄便是详细记录宫廷变动,官员升降,以及每日早朝之事官报,自从旖滟和君卿洌达成协议,这宫门抄每日君卿洌都会派人送到弑修院中一份。
旖滟接过宫门抄,一面任由小丫鬟给她挽起发髻来,一面漫不经心地瞧着纸张上字迹,只片刻她脸色便微微变冷,将宫门抄一揉从窗口丢了出去。昨日宫中闹成那般,尚未出宫,她便得到消息,顾皇后顶撞隆帝被隆帝打入冷宫,没想到今日竟没传出废后旨意来,君卿睿宫中跪至天亮,隆帝竟令人将皇后又幽禁了中宫。
到底是她小瞧了君卿睿,隆帝宠爱顾皇后二十余年看来还是有些感情。还有今日早朝,君卿睿竟还有多余精力插手水患一事。君卿睿既性情如此沉着冷静,昨日宫宴又怎会轻易被她操控情绪,当众做下蠢事来,还是他翼王府中藏有高人指点?
紫儿见旖滟神情不,又几分恼怒地丢了那宫门抄,不由道:“小姐为何事如此不?奴婢倒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小姐。”
见旖滟凝眸望来,紫儿欢地道:“昨儿宫宴一散便有好几位夫人未曾回府,便从皇宫直接驱马去了司徒家盛衣楼,哭着喊着要买那剩下两匹绸缎,抬价抬到今日清晨,后一匹布一千两银子价,被四个夫人各买走了半匹。司徒公子今日一早亲自登门来拜会小姐,且送来了卖布所得四千两银票,说是想和小姐谈谈以后合作事宜,足等了有半个时辰,奈何昨夜小姐累极,睡得沉,司徒公主家中又恰好有事来寻,他才急慌慌地离去,说是明日会再来拜会。”
紫儿口中司徒公子自是说司徒轩,旖滟昨日便料到了此事,闻言只淡淡点头,道:“明日他来了,你早些唤醒我来便是。”
紫儿应下,旖滟又道:“我今日要见太子,你叫煞一去东宫送信儿。”
旖滟帮助君卿洌,也从君卿洌处得到了二十名暗卫,取名煞一至煞二十,旖滟平日并不喜被人监视,这些暗卫每五人为一组皆守护弑修院外。
紫儿又应了,见旖滟不再吩咐,这才躬身出了闺房。旖滟刚挽好发髻便听院中传来一阵喧哗声,府中奴才们皆知她和凤帝修都是喜静之人,寻常这弑修院和惜颜院乃是全盛府安静地方,从未这般嘈杂过,旖滟微诧,迈步出了屋。
她刚到二楼廊上,一个人影一闪手臂便被拽住,眼前闪过一张放大正太脸,粉嫩嫩脸蛋,乌溜溜眼睛上皆是慌色,却是逸飞。
“姐姐要嫁人了吗?姐姐嫁人是不是就不要逸飞了?”
见逸飞急一头是汗,却又莫名其妙地问出这样问题来,旖滟诧了半响,这才接过小丫鬟手中帕子给逸飞擦拭了汗水,道:“谁告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