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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人流攒动,沿着长廊往前走,绕了两圈,抵达大殿。
一路没有任何指引性的牌子或者提示,可他们心里仿佛盛着一个答案:走,就对了!
跪拜,上香,祈福,点灯
所有步骤,一个不落。
有些东西,心诚则灵。
一抹光线不早不晚落在她身上,她鬼使神差寻过去,后殿一颗矮小的树枝吸引她的注目。
它的周围,数棵参天大树高耸入云,偏偏只有它,病恹恹的,树叶也耷拉着脑袋,仿佛被训斥的小孩。
“很奇怪是吗?”
身后响起的浑厚声吓得冷应儿蓦然一怔。
下意识回头,一位身披朱红色袈裟的师父露出一个慈祥的微笑。
冷应儿赶忙鞠躬,报以歉意的微笑:“我是不是误闯了?”
师父摇头笑笑,对她说:“能否请施主伸出右手手掌?”
冷应儿不解,睨了眼垂下的手臂,还是递过去摊开蜷曲的掌心。
“应儿阿姨?应儿阿姨?”
小冷谦的喊声唤回她的心神。
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揉了揉他的脑袋问:“怎么了?”
小冷谦双手环胸,噘着嘴气鼓鼓,像极了圆嘟嘟的包子:“你们大人总是喜欢故作深沉,简单一点不好吗?”
谁说孩子不懂事,其实他们心里如明镜。
她多想对他说:有时候,事不遂人,身不由己。
托紧他的身体坐稳,偏头,窗上映照出她满是愁容的眉目,而窗外景物飞驰,很多事,连科学都难以解释。
下了高速路,手机震天动地的响。
天气变幻莫测,前一秒还晴空万里,下一秒倾盆大雨。
冒雨赶回苘山别墅,客厅的气氛凝重异常。
几个小时前,沐筱失踪了。
冷奈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力量搜寻,均一无所获。
雨水落满庭院,一个人名恍如她的脑海。
盯着落地窗,却问他:“你最近跟谁有过激烈的冲突,而那个人的权势也曾滔天?”
立在灯光下的冷奈面色沉沉,吐了个字:“有。”
不仅冲突激烈,还毁了那个人企图掀翻世界的野心。
浑身酸疼,一股异样的清香充斥沐筱的鼻翼。
此时的沐筱用力撑开眼皮,头脑依旧胀疼。
捏了捏眉心,昏昏沉沉的几分钟,散落的意识才慢慢回笼。
瞥了眼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再观察周围的摆设,心下一个咯噔,她这是被绑架了?
门外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趋近,沐筱赶忙躺下装作昏睡的样子。
“咯吱“两声,有人进入,靠近床侧,交谈传入耳膜。
“这女人长得不错!”猥琐男嘿嘿笑了两声。
“别动歪主意,这可是老大的筹码!”
“就一个孕妇,我想干也不痛快!”猥琐男嗤笑一声,满口不干不净。
“这女人估计还没有醒,我们去外面守着,可不能让她逃走了!”
“就她现在这样,怎么可能逃得了,你就放一万个心吧!”
“就你话多,滚!”
“没意思!”
两人一边对话一边走出房间!
沐筱掀起眸光,脑中一片清明。
刚刚那两人对话。。。。。。是用毛利语。。。。。。
它有个很大的特点,说话之人喜欢翘起尾音。
她此前从未接触过毛利人,如若深究,那就只有。。。。。。
沐筱稳了稳心神,摸了摸肚皮:“宝宝,接下来,我们有一场硬仗要打了,希望能够坚持到你的爸爸来救我们!”
檀木衣柜四敞,衣服杂物散落各处。
镜头往前推移几步,一个娇小的人埋在衣柜里,似乎在找寻什么。
忽地来了一声:“找到了。”
片刻,冷应儿扶着衣柜门起身,下一秒,一把锃亮的尖细小刀落入眼帘。
这是当时向梁晨坦白自己进入双梁后他给自己的‘护身符’。
锃亮的刀片亮出她的容颜。
背靠在柜框上,眸子紧了几分。
刚迈出一步,右侧叠得整整齐齐的丝绸软布掉落。
她看了眼,忙将它捡起。
这是她从格姆女神山下来前,蓝婆婆送给她的。
她紧紧握着自己的手说:“孩子,愿主保佑你。”
摊拉开软布,细细软软的触感,很柔很顺。
给他做一件白衬衫吧。
下一秒,脑海中便浮现他清朗眉目下身着白色衬衫的清爽模样。
很帅,很有魅力。
事不宜迟,现在就去。
只是今天的地板房间似乎跟她有仇,迈出一步掉东西,迈出两步还被绊。
揉着摔疼的膝盖骨,从床底拉出罪魁祸首。
一个深棕色的纸箱,只是里面的东西让她愣然。
阖眼深吸一口气,爬到梳妆台下最后一个抽屉一阵搜索,拿出一个黑色的zippo打火机,在挪到纸箱旁,颤颤巍巍伸出手,火苗不断吞噬惨白的纸张,衬托那张镇定自若的脸。
燃到后面,‘诊断书’三个字也消失殆尽,散落的黑色灰烬跌落地板。
火苗一灭,仿佛把她的力气也抽走了。
哄睡完小冷谦,冷应儿轻轻把门合上。
下楼,迎面碰见拎菜进门的阿戴。
躲闪不及,硬着头皮打了招呼:“冷小姐。”
她不咸不淡应了声:“给尤姨送过去吧。”
阿戴求之不得,三两步跑到厨房。
白色玻璃杯盛满七分水,喝了口,他出来了。
瞥见落地窗下的她,又开始惊慌失措。
加了柚子粉,杯子晃了几下,融化。
“过来坐。”
她看都没看他一眼,云淡风轻开口。
阿戴忙摆手:“不、不用了,我还有事情忙”
她淡笑:“坐车的人都不在,你忙什么?”
阿戴被噎得说不出一句话。
正午的阳光暖洋洋的,打在身上,惬意徐徐。
“你可以继续保持沉默。”
半晌,她丢给他一句话。
阿戴脸色铁青,快要哭了。
举起双手投降:“我、我交代,冷小姐你别再折磨我了”
昨天,冷奈接到詹姆斯耀武扬威的电话,谁也没通知,只身一人赶了过去。
登机前,再三提醒阿戴不要报警或告知其他人,他自有办法脱身。
白色衣袖溅染浓黑墨水,洗涤后还想雪白如新,一个字,难!
走出惠灵顿国际机场,寒风打在身上,上下牙齿猛地发颤。
突然好想听听他的声音。
第一次,响了许久,没有人接。
第二次,最后一声,被接起。
依旧低沉的嗓音:“怎么这么晚还没有睡?”
她抿嘴轻笑:“想跟你说说话。”
他那边似乎有点吵,片刻,又安静下来。
“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她歉意开口。
“没有,你想说什么?”
“梁晨。”
“嗯。”
“你会记得我吧?”
停顿数秒,她猜他一定在笑她。
“什么时候这么感性了?”
感性吗?
她的世界,因他欢喜因他忧。
“没有啊,只是突然想知道我在你心中的份量。”
“笨。”
挂上电话,沉重的心缓了不少。
打起精神,拦下一辆车。
据上一世零零散散的记忆碎片拼凑,沐筱妈妈应该被绑在詹姆斯。威廉被查封的私人别墅。
沐筱妈妈,冷奈爸爸,女儿来救你们了。
脑子乱成一锅粥,偏偏又有人不知死活凑过来。
睨了眼来电之人,滑下红键。
那端的人不依不饶,没完没了。
“我现在没空跟你废话。”
孙玮冷笑声:“如果我说我手上有沐筱的消息,你还敢这么跟我说话吗?”
她蹙眉:“我凭什么相信你?”
“那你就等她身首异处吧!”
“慢着,”她忙止住孙玮,“除了让我离开梁晨,其他的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
“可如果想要害死沐筱的人,是梁晨呢?你还会这么信誓旦旦吗?”
接下来孙玮说了什么,她已然听不进去了。
怔愣半晌,手脚慌乱拨了个电话。
一遍,两遍,三遍七遍,最后关机
侥幸被机械声一点点冲散,心缓缓跌落万丈深渊。
她终于明白,他接起电话后多出来的陌生声音,带着尾音的毛利语
还有他试图隐藏的莫名情绪,像当年在乌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