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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在一旁压阵,以免中途出现意外,暗影猞猁则跑进跑出,将沼泽之王和它小弟赶来的猎物驱赶到內谷附近,随后一头头咬断脊柱。
它现在动作已经十分熟练,大嘴一合爪子一拍,举手投足之间,那些嘶吼反抗的低级魔兽立即不再动弹,随后就被暗影猞猁一只只丢进墨绿光芒中。
等第四批魔兽被送进去后,林安收到蒂蒂的意识,制止了暗影猞猁和沼泽之王继续进贡。
暗影猞猁摆摆长尾,爬到一旁一人高的红色岩石上趴下,一眼睁一眼闭,表示它就在这里守着,你可以爱干什么干什么去。
林安得到蒂蒂的几次意识呼唤,已经确定他一定会醒来,早已放下心中大石,终于有空分心去想别的事。
蒂蒂的吸收终于停止,林安感觉灵魂联系的另一端气息不断涌动,大约是在消化,便将蒂蒂移回山洞,让暗影猞猁看守。
她则外出例行在附近逡巡,这几天山谷的动静不小,说不定会引来一些强大魔兽的好奇心,身处在这个陌生的次位面,她时刻不敢完全放松警惕。
周围山谷的环境十分有代表性,再一次沿途撒了一些双头魔兽的腺体提取液,沼泽之王无声无息对此丝毫不表示抗议,林安巡山回来,看到附近十分有魔界特色的地貌风景,忽然想起心中一直悬而未解的疑惑。
当然,还有那个这几天早就抛在脑后的那个女魔族。
“她那天的的伤势,也不知道现在还活没活着。”
林安手中凝出一个白色光球,精神力感应了一下里面的气息,有点意外,“嗯?生命力真是旺盛,虽然剩下的只是皮肉伤,但被我用生之力量洗涤过一次之后,能恢复这么快,也真是厉害。”
在林安手中出现那颗白色光球时,同一时间,躲藏在沼泽边缘一个水源附近、余光专注盯着一头在水边玩耍的离群蓝嘴水猴的安米拉,身体忽然一震。
她的动静瞬间惊动了那只年轻的蓝嘴水猴,哗啦,黑色的水面一阵水花溅撒,蓝嘴水猴消失了踪影。
安米拉顾不上这头被她当成第二天储备粮的蓝嘴水猴,仓促低头,双手紧抓薄皮甲粗暴地撕开,高耸的**之间、完全变透明露出内部脏器的皮肤出现在她眼前,脏器中心是一颗透出微微白光、正扑通扑通跳动的心脏。
魔族恢复能力再强,失去了心脏也没有几个能活得下去。
安米拉这一刻无比嫉妒那些修炼了特殊秘术、能够在失去重要器官或者爆体而亡后再生的魔族,不过这只是奢想,不说那类秘术修炼条件何等苛刻,就算有这个条件,那么珍贵的秘术,也不是她一个小家族子弟能获得的。
心脏仍在扑通扑通跳动着,里面透出的白色光芒,似乎隐隐与某个方向的不知名事物呼应着,心脏中流动的鲜活血液仿佛仿佛也带着淡淡白光。
安米拉在此之前完全感觉不到任何异状,却丝毫不怀疑这种淡淡白光下一秒或许就能把她的心脏变成一块冰冷的血肉,或者砰一声炸成粉末——当然,大人们的思维不是一般低等魔族可以臆想到的,他们或许有更加美妙和令人在生命最后一刻“回味无穷”的方法也说不定。
弱肉强食的魔界最不乏识时务的魔族,不管需要屈膝的对象是哪个种族,当对方展现出压倒性的实力时,不能避开,就只有屈服。
假如他/她甚至允许位卑者膝行至三步以内跪地**脚趾,不用怀疑,那绝对是祖上英灵保佑你遇到了一位仁慈的大人。
安米拉从小到大不知见到过多少颗在屈服后被暴躁残虐的强者随手变成一朵红白血花的头颅,甚至她本人在不高兴的时候,也偶尔会喜欢用这种方式取乐,在弱肉强食的魔界,那是一种荣幸,而非惩罚。
安米拉完全没有考验那位大人耐心的想法,只能在心中安慰自己:
“那位大人既然没有立即杀死我,想必性格并不残暴,我对她或许仍有用处,何况这位大人显然认识之前那位大人,以他们的高贵身份,想必不会在意我这个渺小的蝼蚁。”
她并不知道林安在她身上滴了一滴五级魔兽的提取液,导致这几天她所到之处魔兽退避三舍,差点因为找不到猎物而饿死,否则她会对自己活命概率更有信心。
躲躲藏藏地向感应方向赶去,安米拉心中惴惴不安,心中自我安慰的同时,又忍不住生出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这么多天以来,她在这片地域完全没有见过其他人,却有两个实力莫测的强者现身此处,还明显有密切联系,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碰到了什么大人物的密会,但这种恐怖的猜测却让她不敢深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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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嗯,很快就要离开次位面了,不过这里以后还有回来的。
第六百六十八章 确定()
安米拉再见林安是在一片红色岩地上。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两天之内来到这里的。
如果不是后来随着越来越接近这片地域,一连大半天连低级魔兽的踪影都不见,偶尔一只从缝隙里探出头、也像吓破胆那样比她这个伤员还快地缩回去,安米拉觉得以她浑身伤口所散发的血腥味,没等靠近目的地,恐怕早已成为了魔兽的粪便。
越来越近了,胸腔内感应到的召唤越发明显起来。
虽然那位大人与自己同性,但在魔界,各种癖好的变态在上位者中层出不穷,有的大人甚至对这方面尤为钟爱,安米拉对同性当然是没有兴趣的,但随着目的地逐渐接近,安米拉有些忐忑不安,就近找了了黑水塘,忍着伤口火辣辣的痛楚,将自己从上到下清洗了一遍。
无论如何,觐见大人不容许有任何瑕疵,虽然现在条件有限,但在行动上尽可能表现出自己的尊崇恭敬是必须的,否则万一因为这个原因而引起有洁癖的大人的恼怒,那就真是死不瞑目了。
转过一片高低错落、千沟万壑的红色火山岩,安米拉一眼看到了上次的那位大人。
她站在一块比地面微微突起的火山岩,尽管周围林立着远比她更高的柱石,但那黑发披垂的深紫色背影在一片红色中却无比显眼。
安米拉只扫了一眼就迅速低下头去。
在魔界,深紫这种颜色只有站在塔尖的那一小撮尊贵者能够穿着,即使在她还没有被背叛沦落到这里的时候,那样的人物也是她只敢跪地膜拜、不容有任何妄念的存在。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前后在这里遇到两位大人,明明从外形和气势上看,前一位明显比后一位更加狰狞威赫,但安米拉内心中对后一位的恐惧,却远比前一位要强烈得多。
安米拉知道,那应该是她经过无数生死考验的生存本能在提醒自己。
“祖源摩柯西里河源头、巨螯与刺血草的旁支齐迪斯家族第三十二代血统传承者。您卑贱的奴仆,安米拉。拉肯。齐齐里斯。齐迪斯,在此拜见大人。”
躬身低头地来到远隔林安十丈多的地方,安米拉腰肢斩钉截铁地像锯断的木材般折了下来。用五体投地的大礼、微带颤抖和激动的嗓音,简洁而清晰地将心中斟酌良久的台词说了出来。
她像等待死神宣判般过了几百年,才等到那个低柔声音淡淡的一句,“过来。”
“是。”
安米拉毫不犹豫地膝行过去,在距离大人三丈的位置缓了缓。没有得到任何示意,那微微一缓就好像错觉,她笔直行到一丈处才停了下来,行经路线与原本的位置拉成一条尺子量过般的直线,不管中途有多少粗粝的石子沟壑。
几乎贴到地面的视线只看得到那位大人曳地的袍角,上面说不出材质的暗纹水光微泛,如水面微涟,那位大人转过身,漠无感情的视线落在她的头顶,只是无意间释放出的威压。安米拉已经有种身体和灵魂一起被冻结的感觉。
但她还没忘记自己应说的台词,微微颤抖地开口。
“安米拉,谨候大人的吩咐。”
“你们的主支族徽,是巨螯和刺血草?”林安淡声问。
“是,祖上曾经有幸居于内海,但在第七代时已经被迁出,目前主支仍有一系居于祖源之地,其余分支各自分散发展,大部分的外海的边缘地域,或凋落或消散。贱仆所在分支家族,勉强在临近安哥拉之森的色西法城尚能有一席之地,卑浅声名不足入您之耳。”
林安的陌生在安米拉看来并不奇怪。
不提她所在的分支家族齐迪斯家族,就是主支所代表的巨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