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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陛下也是最大的失败者。”兰斯特来到林安身边,双手负在身后,向下望去。
笔挺的正装竖领让他从未显得如此威严,他面容含带某种思虑,似乎旁观了这场宫变之后,他也深思蜕变了不少。
想起在暗室中的听闻,林安也一时无语,皇帝是这场宫变的导演者,是被害者,也是加害者,只收获了一场残局。
作为引发这场变局的导火线和推动者,林安在其中做的事情不多,却也是关键人物之一,她不能昧着心说她不乐见这个结局,亲眼见证皇帝父子相残,以及他们所受的煎熬痛苦,没有什么比这更能消解她心中的仇恨。
自从那次入宫回来后沉淀埋藏下去的某种情绪,在这一夜,终于纾解了大半,心旷神怡。
林安平平向两边张开双臂,仿佛在拥抱这座历劫的行宫,淡淡慵懒,“皇帝陛下短时间内,大概不会想见到我这个人了。”
这就是现身的后遗症,明明救了人,好处未必见得有,却增加了皇帝的忌惮和迁怒,尤其在她还是导火索的情况下。
不过林安并不后悔,在皇帝拒绝奥丁之后,于情于理,林安都不能坐视查理斯和道格拉斯毒发身亡,否则倒变成林安欠皇帝的了。
人情这种东西纠缠不清很难说清楚,只看天青之枪晋升传奇后,仍碍于人情,几次三番为梅林皇室出手,林安已经有前车之鉴,不想步他的后尘。
“就是连累了你。”林安暴露,当然也带累了兰斯特,林安唯独对此有所歉意。
“我和伊丽莎白刚刚订婚,陛下不会对我做什么。何况事情基本已经尘埃落定,就算为了重整秩序,陛下大概也不会再起什么干戈了。”
兰斯特并不担心自己的处境,反而对林安有所忧虑。“倒是你,陛下为什么说你有三狮血统,安你难道出身梅林皇室的旁系?”
“在皇帝陛下亲口说出这件事之前,我也不知道这件事,不过在这之前。皇帝的态度的确是有端倪的。”林安苦笑,想起那次离宫又被皇帝叫回去的事。
其实当时皇帝的古怪态度,已经早就有了端倪,林安也并非一无所觉。
但论及林安的来历血统,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自己的底细了,所谓的血统,无疑是克洛诺斯做的手脚,现在克洛诺斯早已死去,再回头追溯克洛诺斯的目的,已经没有必要。
何况皇帝在知道她的血统之后。也并不是没有忌惮防备的,这从他那次的问话以及选择就看得出来,他对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旁系血统天才,明显有极大的防备和疑虑,否则也不会点名将她加入迁宫队伍,放在身边盯着。
至于皇帝为了她拒绝奥丁,恐怕是他早已知道她和兰斯特的存在,虽然天青之枪说过他没有将他们的存在告诉皇帝,但既然行宫和地下密道是皇帝建造的,那么总有办法知道自己地盘上的入侵者。
这也是林安必须出面解毒救人的原因。要是查理斯和道格拉斯真的死了,她和皇室这笔账就算不清楚了,法师是不受世俗束缚的世外之人,但也有自己的一套行事准则。哪怕想天青之枪这样被称为“陆地上行走的神祗”的强者,也有自己需要遵守的信义和不得不做的事情。
不过就林安自己内心而言,她也怀疑自己和梅林皇室,可能真的有某种剪不断理还是的渊源了。
这不仅是因为克洛诺斯所灌注的血统,还因为自己穿越之后的种种经历:
似乎千回百转后,都和梅林皇室搭上某些关系。如那套来自穿越同乡、却又和梅林秘传似是而非的体术,又如林安和兰斯特在岩堡结下情谊时、也无论如何想不到这个青涩的少年,日后竟会成为梅林附属公国的大公,还有在通天塔的一次合伙遭遇了约克雅丹,由此引发了从冰原直到庞培的一系列变化和遭遇。
“命运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林安想起自己的穿越,以及在通天塔中同乡那个并非说明又意味深长的预言。
兰斯特却以为林安是因为自己血统真相的暴露,有感而发。
在这个世界的主流价值观念中,血统在其中占据极其重要的地位,哪怕以林安现在的背景能力,已经不需要这种加持,但在外人的眼中,一旦知道她身上的血统,自然会被打上梅林的标签,虽然兰斯特知道林安根本不想和梅林皇室扯上任何关系。
就像兰斯特,在得知林安的血统后,也不免震惊。
只是林安以前从来不提起过自己的身份来历,一个拥有梅林血统的贵族后裔为什么会成为传奇弟子,其中可能也有不少难言的内情,兰斯特猜测林安不愿提起,便转开话题:
“安,你说陛下会不会处死奥丁。”
“那就要看奥丁交出多少力量,以及他的儿子争不争气了。”
但林安估计,奥丁是不可能再出现在人前了,皇帝已经达成了彻底奥丁势力的目的,奥丁的下场不是被秘密处死,也是永远幽禁在某个偏僻寝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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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章 看守()
身处行宫之内的人可能看不到,但从行宫外看来,行宫上空像罩了一个无形的玻璃罩,青色的龙卷在其中来回横扫,不身处其中的人并不能亲身感觉风柱的威势,但看到这种异象,已经足以知道宫中出事。
“那是天青领域!”
行宫几十里外的苏米西比城的高处,头顶钟楼刚刚铛铛地敲过了凌晨四点的钟声,朦胧黑暗的冬夜中已经有顶着熹微出来的行人,在城主府夜宴中酩酊大醉回到客房休息的拜伦,此时全身没有一丝酒气,站在阁楼高处远眺。
他披着晨褛,松松的细亚麻衬衣敞开半片胸口,手中持着一个一尺多长的黄铜望远镜。
当镜片中倒映出纳朦胧的青色风卷时,拜伦墨绿中带着丝丝暗银的眼眸里闪过震惊、明悟等众多情绪,最后定格为平静:
“看来父皇早有准备也好,只要不是奥丁连天青之枪都出手了,看来奥丁这次的动作不小,安。琳给与我的警告的确是对的只是不知道,我那其他两个兄弟,有没有活下来”
拜伦自言自语,这时镜筒偶然压低,他看到一架马车从城门方向驶来,进入了城主府,马车制式明显是那些侍臣传旨时所使用的。
思忖片刻,拜伦回身走到酒柜边,拿出一瓶金利酒开启瓶塞,直接对着嘴大口大口地吞咽。
冰凉的高浓度酒液顺着食道,进入几乎没有食物垫底的胃袋,立即本能一阵紧缩翻腾,一股欲呕的冲动立即从火辣辣的胃中涌到喉头。
“呕”
拜伦放下酒瓶,捂住嘴,冲进浴间,一阵呕吐的声音后再次出现,脸色已经显得白中带黄,眼泛血丝,浑身上下弥漫浓浓酒臭。一看就知道是经历了酩酊宿醉。
将头发打乱,衣领扯开,中途拜伦侧耳倾听,外间似乎已经有了轻微的动静。仿佛有人蹑手蹑脚地在门外徘徊。
拜伦知道这是行宫的异常已经传到苏米西比城的城主府,下属们要来禀报。
他躺回床上,又等了一阵,门外的徘徊脚步越来越频密,他才抬手轻轻扯了扯床头顺着墙线垂下的一根带着白色流苏的细绳。门口立即轻敲两声,无声地打开。
“殿下,行宫有讯,哥德利侍臣刚刚入府哦,他已经到了。”
格林法师开门就闻到一股浓重的酒味,心中会意,低声道。
格林法师话音刚落,他身后一个声音已经有些急促地插进来,陡然提高声调,“殿下。陛下口谕,召您紧急入宫,请您快点准备吧!”
宿醉而显得混沌沙哑的声音,从床铺的位置传来,“哥德利?没听过,你是谁,我怎么没听过您的声音?杰法伯爵呢?哦,对了,他应该在父皇身边,那索里爵士、潘勋爵他们呢?”
拜伦一连说出好几个平时颇得皇帝信用的侍臣的名字。这些人即使在各大贵族府上,也是座上贵客,不是一般小侍臣可比。
哥德利知道这是拜伦在酒醉被叫醒后发泄不满,以往这对于侍臣来说。无疑是**裸的打脸,这次哥德利却只是沉默了一下,“几位大人应该都在行宫,殿下,陛下急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