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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心里冰冷至极,对布伦特起了深深杀机,再次暗恨起自己的实力弱小,只能任人宰割。
屈于形势,她隐忍下杀心,生怕多说会泄露此刻情绪,出奇地没有讨价还价,只漠然道:“我选北线。”
“可以。”布伦特微微诧异后,一口答应,心想这个隐世传承者果然心高气傲,经不了一点撩拨,自寻死路,就算他不动手,这些温室娇花也未必经得住战火的摧折呢!
何况他们去北线,他就更有理由盯着他们了,反正这几个隐世传承者的作为和身份,本身也令他们背上不小嫌疑,这次任务失败,不是他的过错,他大可以把责任推到这几人身上,语言得当的话,或许还会增加上头都他们的怀疑。
想到这里,对林安致使他们功败垂成、还令人带着消息外泄,导致他们必须承担上头怒火的恨意,终于平顺了一些,布伦特冷笑道:
“安法师这么爽快,那我也不好拖延,阁下马上就能见到你的两位同伴,等明天在试炼者面前露个面后,我会派人将几位直接送往前线,不过安法师不要想着有隙可寻,因为卫斯理法师,会跟着队伍一起北上。”
“悉听尊便。”林安眼中彻骨冰寒。
杰弗瑞看出林安眼底的寒意,心里冷笑,心想布伦特这个蠢货真是把人得罪到死了,堂堂隐世传承出身的人,就是法师塔的大人们也不敢轻易动他们,布伦特居然想在她身上动脑筋――如果这个安法师出什么意外,布伦特这个蠢货恐怕立即要死无全尸!
不过他却不会出口帮忙。
说白了,林安目前的等级,还不能让他上赶着示好,帮她摆平一切麻烦,不过有限地表达一点友好之意,为以后交往做一下铺垫,还是允许范围内的。
况且,相比布伦特那个家伙到处为法师塔树敌,他的做法以和为贵,还能缓和一下这位隐世传承者对法师塔的观感,布伦特就算回去告状他擅自动摇指挥权,他也有理由交代。
如果布伦特真的蠢到暗中对这位安法师动手,布伦特可能遭遇的下场,也是他乐见的,如果这位安法师因此提前夭折,他最多惋惜一下罢了。。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一十一章 死()
二百人的军队像羁押刑犯的卫士,围裹着中间两辆貌不惊人的马车渐渐远去,营地面前的小路崎岖地转入山林间,东绕西绕一阵后,视野所及只有茂密的树木和林间蜿蜒不平的路,高高的营寨早已离开了视野。
卫斯理法师独享的马车哒哒地走在前头,队伍中后一辆马车里,三人对坐,气氛闷窒。
灌下一整瓶腥涩欲呕的迷药解剂,用各种方法将身上检查了一遍又一遍,确定身上再不可能带着被捉时给趁机黏上的印记或药粉,安德烈精神面貌恢复了很多,脸色却很不好。
第二次!
这已经是第二次被人抓做人质,导致雪莉尔和安被动挨打的情况了!
第一次可以说是意外,第二次就纯粹是实力不济,再不能给自己找借口了!
脑袋还有些湿漉漉的,水珠顺着凌乱的黑发发尖一滴滴往下落,落到地上晶莹地砸开八瓣,粉身碎骨――安德烈觉得,自己的男性自尊也和这水珠别无二致了!
他的琥珀大眼死死盯着一个方向,那是营地的方向,好像把这块车板盯穿了,就能透过车板,把远在营地里的仇人射死。
他的嘴角紧紧抿着,默不出声,他也觉得自己没什么颜面出声,唯有周身涌动的元素气息,才能显露出他心底并不平静。
雪莉尔默默地擦拭手中雪白的长剑。
剑身反照冰冷的光,照出她的面目犹如笼罩雪霜。
不久,她收剑入鞘,车厢内水元素带来的寒意尽敛,默默地沉寂了一会儿,她忽然轻轻开口:
“今晚,我要出去。”
安德烈盯在车板上的灼灼目光晃动了一下,没有移开。
车厢角落犹如枯木静坐的林安,面色雪样的白,双眼闭阖。长长的睫毛覆在眼睑下方,一丝也没有颤动,良久之后,才有微微沙哑的声音传出:
“把握?”
“暗杀。”雪莉尔毫不犹豫。
安德烈瞬地转头。
刺客杀手行走于阴影之中。手段魑魅魍魉,不择手段,为主流所唾弃,而雪莉尔修行剑技十多年,视她的剑如第二分身。而现在竟然放弃武者的骄傲,要用她的剑技去做刺杀之行――
“不值得。”林安依旧平静地闭着眼。
为一个渣滓,扰乱多年的修炼心境,并不值得:意志一旦动摇,想弥补回来,就不是那么容易了――雪莉尔如果像她一样并不受那些俗世的东西拘束就算了,但她明显没能过自己心里那关,只是个性执拗,就算违背一直以来的信仰,也要维持某人尊严。洗刷屈辱。
“我要去。”雪莉尔说。
“不行!”安德烈这时转过头,“就算你暗杀成功,没被发现,但布伦特一死,所有人都会认为是我们干的――”
他攥紧拳头,继续面无表情地说:“何况我们已经离开营地,一夜之间,就算以你的脚程,也只是刚够往返――最后可能的结果是,你暗杀了他。但自己行踪也被发现。”
“我要去!”雪莉尔声音提了一度。
“我不准!”
安德烈声音更高,伸手抓住雪莉尔的左手,“我今晚盯死你,你不见了。我就叫人!”
雪莉尔眼中显露愤怒,死死盯着自己手腕上那只手,好像下一秒就要将其砍断,但最终没有动弹――
谁都知道,凭双方的**力量,别说安德烈只是一只手。安德烈就算整个抱在她身上,雪莉尔只要挥一挥手,安德烈也要立即翻出八个跟斗。
但这两只相连的手,就像世上最牢固的羁绊,雪莉尔明白,她就算将安德烈翻了十八个跟斗,把他揍得鼻青脸肿,这只手依旧不会放开,安德烈也会像他所说的那样,在必要的时候扯开他的嗓子――
“你混蛋!”雪莉尔咬牙,瞪着安德烈。
安德烈依旧死死地、无赖地抓着雪莉尔的手,大眼和妹妹对瞪,心下对自己唾弃:
――你的确混蛋,安德烈!
这么想着,抓在妹妹手腕上的手却更紧了。
这个表面很混蛋的少年,用这种方法,很混蛋地掩饰了自己对某种叫男人自尊的东西的在乎,捡起了一种叫做责任的东西。
心智的成熟,只在一个选择,踏出一步,即是成长。
车厢一角,林安嘴角微微翘了翘。
眼前这对别扭又彼此关怀的兄妹,让她想起了很多过去的回忆。
那些回忆并不是全然美好的,甚至不美好的部分,占了回忆的更多数,所以很多时候,她并不喜欢回忆,也并不太留恋过往――
那些大人们唏嘘的目光,福利院附近的顽童天真又残忍的言语,初次打工的超市老板儿子的咸猪手,酒店男客龌龊下流的眼光
相形之下,布伦特带给她的,固然使人屈辱,但已不足以动摇她的意志,让林安最感愤恨的,还是自己的无能为力,在对方的强势下只能俯从。
哪怕只是表面的、暂时的屈从,仍然触怒了她某根敏感的神经,为此,某人必须付出代价,而且必须是尽可能的快,尽可能的早,尽可能的惨。
林安为某人定了下场,心头一片冷漠,半点没有策划谋杀的负罪感。
“女人,你确定要现在就动手?就像那个小子说的,这么早动手,只会让所有人都怀疑到你身上。”
精神中属于克洛诺斯声音响起,低沉平淡,林安在习惯很久后,才明白这种冷淡的音线是他声音的特点,其本身却不是冷僻寡言的冰山。
“就是因为所有人都会怀疑,连安德烈他们都会怀疑,我才要动手最有可能的人,就是最不可能的人――呵呵,法师,是一个多疑而只相信自己智商和眼睛的群体,”林安情绪淡淡,“我一直呆在第三者的视线里,怎么有机会,又怎么有能力杀人?如果我有这样的能力,何必忍辱,早就暴起了,不是吗?”
“照你这么说,这个时代的法师,都是一群蠢货。”
“也不能这么说,毕竟这种当面的算计和羞辱,只要是有能力的法师,一般都会当面反击回去,没多少法师会像我一样隐忍。我之所以哑忍,一来是投鼠忌器,二来也是不想暴露太多实力,引来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