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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
“咱们可以现在去见见他。”
贺年年对于这种事情,本来是不想去的,但是看着周暮光这么有兴致也不好破坏她的性质就只好点头应允了。
周暮光特地托了人见到了夏何,他整个人还是那么丰神俊朗,一点儿阶下之囚的落魄都没有。
夏何看到出现在面前的贺年年和周暮光只是轻轻一笑,手不自然的拢了拢头发。
“特意来看我的笑话是吗?”他的声音很冷,隔着玻璃从听筒里传了过来。
“不是看你的笑话,只是来看看你。”周暮光微微一笑,难得笑的特别秀珉:“反正恕罪加在一起,你恐怕是难再出来了。”
夏何听到她这话时脸色一僵,指尖都泛着白。
“既然这样,咱们也没什么谈下去的必要了。”他放下了手里的听筒,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周暮光的腰杆一直挺的笔直,贺年年看着她的后脑勺总觉得她好像在发抖,她的肩膀好像耸动了下。
她轻轻吸了吸鼻子,然后才站起身,但是一直没有回头只轻声说了句:“咱们走吧。”
贺年年‘哦’了一声,紧紧的跟在她的身后。
刚刚周暮光说的话并非只是吓唬夏何的,夏何所做之事岂止破坏周暮光刹车线,还有绑架贺年年,打伤余致渊,甚至还有把夏家家主囚禁,将大量资金转到瑞士银行。
这一桩桩一件件加起来,恐怕他当真是短时间出不来了。
贺年年看着走在前面的周暮光,总觉得她有些不对劲,临出门那一刻她回头看了看监狱。
目光中有几分孤寂和犹豫。
贺年年一下子就明白过来,恐怕这些年以来她跟夏何之间虽是假戏但是却真上心了。
“二姐,你”看着一向强大的周暮光现在如此脆弱的样子,贺年年只觉得心底里怪怪的。
“我没事。”她自然知道贺年年在担心什么,然后便将目光收了回来,径自走回了车子处。
“年年,其实我一早就知道夏何是在骗我。”握着方向盘,周暮光久久没有发动车子,而是一直目光缥缈的看着前方。
贺年年只是看着她,并没有说话,等着她的后话。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了,他之所以同我订婚不过只是看中周家和余家的地位和财力,再后来我伤重住院,虽然一直没有清醒但是对于周遭的事我是隐约知道的。”
“当然也知道他用我立人设,打痴情牌,好像也正因为如此,才让他再度火了一把。”
“我们之间只是一场交易,爷爷他们一直逼着我找对象,而他正好让爷爷他们不再逼我。”
“对于他来说,我也刚好是他的挡箭牌,让他和宋承志的事不会被人察觉。”
“二姐,你也知道他和宋承志是那种关系?”
“怎么可能不知道?你那个朋友跳楼的时候我还没有发生车祸,当时我觉得有蹊跷所以特意调查过,可能也是因为我调查的太紧了,他才会迫不及待的对我下手吧。”
贺年年竟不知他们之间还发生过这些事情。
“年年,我当然也知道你喜欢他的事。”周暮光有些取笑的看着贺年年。
贺年年脸一红:“二姐,那时候我还小,并不懂什么喜不喜欢的”
“我知道,看把你吓得。”周暮光了然的笑笑,然后才动手发动车子。
两个人一路无言,彼此沉默。
周暮光目光一直深邃,眉头紧紧锁着,她许久没有开车过,显得有些紧张和生疏。
而贺年年则是一直垂头思索。
临近年末,天气已经回暖,车子外面已经不再是冰天雪地的场面,贺年年抬头看向窗外。
突然想起跟夏何第一次见面时的样子,那时候他最爱穿白衬衫,而且不喜欢和别人成群结队,总是自己一个人独行。
相较于那些青春期热爱运动一身臭汗的大男孩儿,只有他是干净利索衣着光鲜的。
胖子贺年年在新生中显得格外惹眼,因为大家都是纤细的美女,只有她游走在肥胖的边缘。
那时候她有些自卑,但是依旧我行我素的,而真正让她下定决心减肥的就是夏何。
她一直心心念念的想成为那个真正能和他相配的人。
现在这样想想,以前的以前还真的是够傻。
贺年年有些失笑,不自觉的笑出了声。
“诶?对了,我看热搜上说被抓起来的只有夏何自己,那温宁呢?”
周暮光是知道温宁的,当初贺年年被抓走后与夏何一起逃跑的就是那个叫做温宁的女孩子。
“年年,你看东西真不专心。”周暮光一直改不了她斥责的口气,仿佛她依旧是她的下属一样。
贺年年脸一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周暮光随手将手机掏出来扔给她:“你自己看。”
贺年年拿起手机认真的看了起来,半响后她才从手机面前抬起头来,有些惊讶的样子:“温宁告发的他?”
“对啊,如果不是她告发的话,好像一时半刻还真找不到他们。”
“可是她怎么会”贺年年不解:“这样她的牢狱之灾也免不了吧?温宁她不会是那么傻的一个人啊,如果真的有一线生机在,她恐怕不会这么冒险的。”
贺年年觉得自己还算是了解温宁这个人的,毕竟跟她好歹也同窗过一年。
第382章 尘埃落定(上)()
“刚刚我问过我的朋友了,温宁检举有功,而且现在人又受伤在医院,所以先不予收押。”
“受伤?”
“对,据说好像是和夏何起了争执,然后被他打伤的。”
贺年年‘哦’了一声,然后便没有说话。
夏何的事这就告一段落了,没几天后他就供人了所有的罪行,而年也更近了,转眼到了年二十五。
贺年年正在家中的时候就接到了一个电话,她本来准备收拾屋子的,但是接到电话之后就还是决定先出去一趟。
她独自一个人去了医院,也看到了伤重住院的温宁。
温宁本来便是在等着她,所以她一敲门她就应了。
贺年年进门的时候她正在打点滴,空荡荡的病房只有她一个人在。
“找我来是做什么?”贺年年将包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开门见山的说道。
“好歹是老同学,难道没事就不能见一面吗?”温宁丝毫不在意贺年年冷淡的态度,说话的时候脸上仍然带着笑。
“温副主编现在想起我们是老同学了?我记得在杂志社的时候您可是从未承认过的啊。”
“年年,我知道我不应该帮着夏何,但是我没有办法了,我如果不听他的,他会杀了我的。”
贺年年看着面前快要流泪的她,真心感叹她演技好。
“你不信吗?夏何他是魔鬼!这是真的!你看看我这一身的伤!”她撸起袖子,露出了身上斑驳的伤痕。
贺年年看着她胳膊上可怖的红痕,面色一凝。
她的胳膊上面都是一条条的伤痕,有的鲜红有的青紫,大概是有的是近来的,而有的则已经有段时间了。
“这这些都是他打的?”贺年年有些不可思议。
温宁郑重的点了点头,眼里还含着泪:“我们躲避的这段时间,你以为我就想躲吗?我若是有别的办法是绝对不会跟他在一起的。”
“他心情只要一低落就会拿我撒气,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才偷了他的手机自首的,我相信如果继续的话,我迟早是会死在他手上的。”
“你们为什么在雷叔的房子里?”
“是他找到了我们,也将我们关了起来,我偷听过他的谈话,他好像是想用我们来制衡你和余致渊吧,只是最后他案发被击毙了。”
“你知道雷叔被击毙了?”贺年年有些狐疑,雷叔只是刻意营造了有人看管他们的氛围,其实并没有人在看管他们,所以这些事是没人告诉他们的。
而且从温宁刚刚的意思来看,她是没有手机的,那她是如何知道这些消息的呢?
“嗯对,这我是知道的。”贺年年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感觉温宁面色闪烁了一下。
“夏何他是有手机的,而且他的手机上装了反追踪的软件,所以不用担心会被盯上。”
贺年年打量起温宁来,她的目光含着审视,将温宁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并未察觉她有何不对劲。
“你将这一切告诉我又是为了什么?”即便温宁真是冤枉,只是被胁迫的,她也没有理由跟她说这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