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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林语清主动赶走她更是丢人。
“好,那你就先回去吧。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相信凝月妹妹心里自有分寸。我兄长会记着你今日的好,妹妹要惜福。”林语清也正揪心,王府是云沧正统,跟那些江湖人士来往,这种事情怎么能让外人知道?偏她刚才多嘴,早知道就不该问那一句!
凤凝月点点头,脚步轻快离开敏王府,一上了马车,就一把捏碎了矮桌上的翠玉茶杯。林语清,她还在自己面前端郡主架子?她以为她是什么东西?哼!白日梦又疯了一个蠢女人而已!以为她那点心思自己不知道吗?日日想着盼着要嫁入望族,也不扫泡尿照照,就凭她也配嫁入望族?就连云沧皇族长孙氏的公主也攀不上望族的边儿,一个郡主也敢肖想?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凤凝月气出够了,眼珠转了个圈儿闪出几分凌厉,隔着布帘对车夫交代一句,车夫立即扬鞭赶车,凤府马车穿风过雪,直奔城西一处珠宝阁而去。
另一边,林语清打发走凤凝月,连忙转身进了客房,刚一开门,迎面撞上九华医宗的陈香主从里面出来,两人点头示意,陈香主未做多留,大步离去。
“兄长,你的脸伤势如何?”两贴膏药从下颌一直贴到咽喉,林语清上前仔细查看,发现林宇珩的脸已经消肿,但是红痕未消,像是被火烧过。
“退后!”林宇珩推开妹妹,想要皱眉刚动就迫着自己停下,“陈香主说这毒十分霸道,没有解药,他也无法完全根除,动怒发火就会反复,反复多了会留下伤疤,眼下只能用药先压下。还是要从下毒的人那边着手,不然就只能等神医素问心出面。”
“可是,素问心不是云游山川去了?她这一走,何时回来谁知道?”林语清顿觉头大,让她去向侯府那个疯女人低头,她是一百万个不情愿,但是兄长的脸总不能一直这样!
“所以本王才暗中找到阎王殿,希望他们可以从中周旋。素问心虽然云游,神医堂也闭门谢客,但是却稳住了冷月城中的地位,她重金雇佣阎王殿的杀手看门守户,所以他们一定有联系!”林宇珩绝口不提悬赏凤云焕人头,他的妹妹可不是那些粗鲁货色,他要她干干净净的等着嫁入望族,背地里的肮脏事,她最好一点也别沾染。望族可是独立于皇权外的势力,不是他们能撼动的。东山陆氏,燕云苏家,这些都是云沧皇族也不敢轻易招惹的豪门,势力庞大眼线极广,风吹草动逃不过他们。
唯有双手干净,才能查无可查,因此他在暗中做事,向来都是背着林语清。
“阎王殿什么时候卑微到连看门狗也愿意屈身了?”林语清略微吃惊,回过神来立即冷哼一声,“听说神医堂和阎王殿一前一后崛起,素问心当街还曾追过星痕,他们真在一起了?”
林宇珩俊眉皱起,“清儿,这种话你也就只好在府里说,出去不要谈江湖事!阎王殿亦正亦邪,只拿钱办事,杀手不就是这样?拿钱消灾,最稳妥。你要记住,能拿钱做到的事情,是天下间最容易的事,如果连钱都做不到,才是真正的麻烦!至于神医堂,素问心虽然被尊为妙手医仙,但她没有半点悬壶济世之心,她坐诊只为挑战医术巅峰,看样子像是在修炼某种奇门功法。万幸这两人都无心时局,不然他们被人收服,以后只会更难对付!”
“兄长,既然如此,你去求阎王殿救命,无异于与虎谋皮!”林语清担心起来,上前一步,低声说道,“不如我们去找姑母,让她求圣上派御医来看……”
“不行!”林宇珩一听顿时摇头,林语清口中的姑母就是当今圣上册封的媚妃,“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皇后娘娘病危,随时都有丧命的危险,万一御医出宫娘娘不幸,这笔账不是都要算在姑母身上?而且,姑母只有七公主一个女儿,又无法再怀龙裔,在宫中能保住贵妃的名号已是不易。这个节骨眼上,我们怎么能再去给姑母惹麻烦?”
“这、这都不行,那总得想个办法!兄长,还有不久就是除夕宫宴,难道你要顶着这张脸进宫面圣?”林语清咬牙切齿,一口银牙吱嘎作响,“都是那个疯女人害的,她不是爱你爱得要死,怎么突然转性了?兄长,她真的不疯了吗?当众下毒,她就不怕被人看到?”
“她当然不怕,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动手!”
林宇珩眼中闪出几分恨意,下颌一疼,顿时不敢妄动,只是微哑的嗓音气愤难平。
“她毁容是肯定的,本想羞辱她一番,谁想她竟然在面纱上下毒!本王一不留神,才着了她的道儿!等本王见过阎王殿的人,如果素问心那边也解决不了,再转回来杀那个疯女人!她敢下毒,一定有解药!凤云焕,本王怎么会让她这么轻易就死?本王要用她项上人头下酒!”
第25章 世子身价几何()
华灯初上,万家酒楼。
要问京城何处最热闹,当属四条商街交汇的路口,不分昼夜,此地都是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红拥绿簇一刻不停。便是时值寒冬,大雪皑皑终日不停,百姓热情不减反增,街上行人反倒比天暖时更多了两成。阎王殿邀约林宇珩见面的地方,便是四街交汇正中央的万家酒楼,繁华中最热闹的一处,喧嚣中的鼎盛莫过于此。
万家酒楼高三层,一层散席日日爆满,往往吃一顿饭要排上三日叫号,叫号三声未应,立即过号重排。因为有人专门在酒楼门外加价售卖号位,往往号位比起一餐酒菜还要贵上不少。二层厢房,半室敞开,大厅中央常年有女子吹拉弹唱,卖身不卖艺,往来俱是风雅。
而阎王殿邀请敏王世子直接摆宴第三层,第三层不对外开放,这里的包厢都是对号入席,入席条件十分苛刻,京城中有一席之地的不过五人,就连敏王爷也没有,更不用说林宇珩。
林宇珩起初出门时脸上带着面具,被冷风一吹,下颌到咽喉火烧一片疼痛难忍,于是立即转身回去,改乘马车。等到车行半路,外面人声鼎沸传到耳边,敏王世子这才反应过来他乘坐自家马车简直就是大错特错。车外传来不少女子倾慕的窃窃私语声,以往他可以出去接受她们的爱慕,可是他现在这张脸,如何能够在人前现身?
血色一日未消,他就一日不能露脸!
为了不引起麻烦,林宇珩只能命令车夫将马车直接赶进酒楼后面满是马粪骚臭的马棚边上,自己掩住口鼻,匆匆穿过酒楼后面的楼梯,上了二楼,又从二楼灯火照不见的暗处几个腾挪,转到三楼。这才总算松了一口气,林宇珩停步,小心翼翼的摸了摸下颌上的膏药,膏药最外的边缘被汗水****微微翘起,他按了两下,顿时伤口又隐隐作痛起来。
“林公子,请这边走。”林宇珩还没有整理好,焰已经从阴影现身,低声提醒。
“恩。”林宇珩下意识皱眉,随即响起阎王殿根本不理别人的名号,被无视的不只有他的小王爷名号,这才脸色微微缓和。焰与他同行,眼底闪过一丝不屑,这种人,诚如主人所说,就和街边的阿猫阿狗一样,根本不配做做主人的未婚夫。
阎王殿的厢房在万家酒楼的三层东向把头第一间,是仅次于南向三房的最尊贵的位置。林宇珩来之前早就听说过南向三房从未开启,从万家酒楼开业起,那三间厢房就是留给隐世豪门的顶级至尊位置,虽说隐世也好,望族豪门也罢,都不可能真的跨越千里之遥跑到京师重地只为一顿酒菜,但是名号放在那里,万家酒楼的身份直线提等,用三间空房压过了云沧所有酒楼,手段不可谓不高超。
林宇珩斜眼瞥过引路的焰,不由自主皱眉,想他堂堂敏王世子上过万家酒楼三层的次数,用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怎么这个阎王殿的小鬼,竟然对这里如此熟悉?
难道阎王殿都是在这里约人谈杀机?心底一阵恶寒,难怪阎王殿设在冷月城的分舵,进门就要价五千两,这么穷奢极欲的奢侈,他们要暗杀多少人才能时常享用?
“林公子,堂主正在里面等你,请进。”
焰将林宇珩引到厢房前,厢房大门乌黑,里面没有点灯,更没有半点响动。
林宇珩的心瞬间高高悬起,那扇乌黑的大门,仿佛在这一刻变成了通往阴曹地府的鬼门关。门后藏着一只凡胎肉眼看不见的恶鬼,阴寒顷刻从门缝中冲出,吓得他一身白毛汗。
“这就是你们阎王殿的待客之道?这里面哪有人!”林宇珩猛地转身看焰,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