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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对朝帝并不待见,把朝帝关在门外,将他推给后宫的其他贵人是常有的事。不过最近朝帝不近女色,开始自己的佛系之路,倒是让她有了些奇怪,不过并不能惊动她的一颗何处惹尘埃的心。
再说说陆且徐吧:他是当今太子的弟弟,背后有楚家做后台,楚家与颜家政治上是一道的,加之朝帝对皇后娘娘这位美人还是很上心的。所以,陆且徐有这三家的庇佑,脾气有些娇纵跋扈很正常。
卫明歌一个人坐在书房外的台阶上,望着满院的繁星闪烁,耀眼得很。倒是夜凉的快,不知哪里的野猫开始求偶,只是听着像有些渗人!一声又一声,卫明歌从地上拾了块碎石,准备把它吓走。
“咻~”的一声飞过,伴随着那猫更惨痛的叫声,四周恢复了一片深静!下意识的看向声音的起源处。
若说不奇怪是假的,陆且徐一人坐在皇宫最高的一座吊上,两条修长的腿垂在半空中。许是换了件衣服,袖口用金丝缝着,在月光下闪闪发亮。一头的细黑的长发用一个小冠束缚着,白着脸,在黑夜的映衬下,有一种锋利的禁欲美!
也许是遗传了皇后,民间传闻的皇后美得烈如艳阳,那是一种傲视群芳的,一如冷艳的冰霜,可望而求。
陆且徐长的像她吧!
卫明歌见到他,第一反应不是下跪。他的身边没有仆人,明显是偷偷溜出来的。
像是有所感应,陆且徐冷漠的睨了她一眼,继续无神的望着远方。
卫明歌嘴一撇,这个动作显然有些激怒了陆且徐。引得他回过头,眼里是闪过一道戾气,也不知什么原因,他又将它压下去了。
对于这个浑身长刺孩子,卫明歌也不知该怎么和他交流,或许这个时候陪伴才是最好的办法!
一男一女,就这样没有交流的干坐着,毫无违和感。接近戌时,陆且徐往后躺,面朝星辰,闭了眼,仿佛遨游于其中。
卫明歌至始至终没有什么反应,不过天色渐晚,她还要准备明天的早课。她揉了揉有些疲惫的双眼,利落的起身回家。
当她再次回过头,屋顶已经空无一人!
陆且徐在黑夜的庇佑下看着卫明歌一步步离去,他想,或许她是懂他孤独的人。不过这个想法只存在了一秒,下一秒便烟消云散了。
最近京城很是热闹,主要是当今圣上的弟弟澄洲王陆砚要娶妻了,一时成为人们津津乐道的饭后话题。
话说陆砚得到陆越的首肯后就开始忙着为婚事做准备,常常忙得忘了吃饭。对于他这种心态的人,付叙嗤之以鼻。
用他的话来说,一个三十岁的怀春少男,怎么都让他很没有面子呀!
因是朝帝亲赐,陆砚又极其欢喜,一时城中所有的绣娘都被请到王府,连着五日,终于赶制出来。
不知为什么,陆砚听到下人来报时,笑得眼都没了缝。一把拖过付叙就朝着后院去,在迈过一道门槛时,若不是付叙一把拉住他,他估计会破相。
陆砚在门前停住了,他知道推开门就能看见那高贵而美艳的婚服。他觉得他在发抖,明明手都已经贴在那木门上了。他没有力气推开它,他还不知道怎么成为一个夫君,或许未来会是一个父亲、祖父……
付叙在旁边看完整个过程,脸色平静,看不出喜怒。
突然,陆砚眼里满是恐惧,他转身望向付叙,片刻后,见他丝毫不为所动,便转头疾步出了门。
原站在门前等着向陆砚讨赏的几个婆媳子突然摸不着头脑:王爷这是怎么了?害羞了?
几个婆子对视几眼,都不知该怎么做。还是付叙让她们先进去细细检查一下,防止有什么破口之处。
其中一个婆子见势便有些不服气道,“世子爷,不是我自吹,整个北国里,绣艺我称第二,没有人敢称第一……”
她的自认一张好嘴自夸得正乐,见着付叙脸色越来越阴沉,她才讪讪的停下来。
一旁的婆子把她拉到一旁,自己上前恭敬的回道,“世子,王婆也是一片好心,您别怪罪她。奴一定带着这些人好生检查,绝不会出一点岔子。”接着拉着其余的人进了屋,把门关得死死的。
付叙找到陆砚的时候,他正坐在一天小溪边吹着埙,清风不知从哪里吹来,带着山花的香气,流淌在细流之间。
付叙没有坐着,凝视着溪底的虾鱼,静静地听着,知道他缓不过气,停了下来。陆砚问付叙,“我有点儿迷茫!”
付叙道,“不过是成个亲而已,别把自己整得跟个二愣子一样!”
陆砚憋了半天才挤出几个字,“你真会安慰人!”
“不然你想我怎样?”
付叙很不解:开始追人家的时候屁颠屁颠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现在就快要接到手了,你说你迷茫了……
陆砚没再说话,悠悠的笛声又渐渐传了出来,月色微凉,带着空气中的山花香,渐行渐远渐无声……
第41章 “”()
回去的路上是付叙扶着陆砚回去的。
他们在就近的小铺买了壶掺了水的劣质酒,你一杯我一杯的干了。陆砚是越喝越醉,付叙却是越喝越清醒。
他清楚的看着陆砚从一个没有情欲的“少男”变得有感情,从一个傻乎乎的人变得会考虑他人的感受。这些,或许都是因为那个人吧。
眼见陆砚已经醉倒在地上,他也没有想扶他一把的意思,因为他也很迷茫,是不是人一旦沾了情这个字就变得不能自己了呢?
喝酒的过程中,陆砚都是一脸严肃,仿佛喝的不是酒,是苦药。
付叙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思索着陆砚的话——我怕我最后护佑不了她,我怕她不喜欢我,我不知道怎么当一个合格的夫君,还有以后得父亲这些角色……
他当时二话没说,恨铁不成钢的说,“不是有人会教吗?就为这点事,你愁了一个下午?”
“不是,我喜欢她,但我不确定这件事我会不会坚持一辈子。或许我以后会有妾室,她们会勾心斗角,会年老色衰,我会不会一如现在的我一样依然喜欢她如初?”
付叙沉默了半晌,竟说不出话来。他没有资格劝诫陆砚,他也没有成功的得到卫明歌的心,或许她现在都不记得他了……
这是他唯一记在心里的女子,或许这么久过去了,他以为自己会忘的。不是说时间越久越淡吗,他依然记忆深刻,一如那时的雪花飘絮,她的眼里只有他……
陆砚手里死握着损不松手,就像抓着某样东西,虽然不怎么会,也不愿就此放过!
付叙一根指头一根指头的掰开他的手,埙被他紧捏的有些冷汗。
月早已挂上枝头,若隐若现的轮廓,仿佛真的有织女在轻舞,又像是吴刚在砍树,刀起刀落,干净利落!
付叙将埙放在嘴边,鼓着拍帮子,吹出的是低沉的重音,像阴雨的天气,沉重而压抑!
寒家最近好不热闹,寒家嫡女被圣上亲赐于澄洲王,虽然这身份不怎么般配,不过澄洲王送来的聘书可不能小瞧,特别是那句:小生想叨扰贵府千金寒成蹊一生,……更是令一众女子心生羡慕!
寒父已经从牢中释放了,不过在牢里的日子恐怕不是很舒服,回家时都没有一个人去接他,寒山玉看不下去,才亲自上前扶了他一把。
待在牢里这么些天,又没有水可以沐浴,酸臭自是很重的,姜氏只是携了众人在寒家门口迎了他。
寒父本以为姜氏见到他会是一脸喜悦,真正见到时,姜氏离他远远的,捂鼻的手帕就一直没有离开过,他突然心就凉了:他没用了是吧!连给他一个好脸色都懒得装出来。也是,他手里的什么东西都给了她,本想着最后关头,她是他最信任的人了,也不考虑什么多余的,一股脑儿的全给了她,不想今日……
寒门庆偏了下头,突然冲着寒山玉苦笑。那笑里不知含了什么,令寒山玉莫名的心软了一下,不过只是一下,不过很快别开了眼,不再看他。
卫明歌蹲在房檐上,突然有些心酸:寒门庆打拼了一辈子,他或不是一个好夫君,但他宠着他的儿子女儿。而恰恰是这些他宠爱的、迁就的,也是最势利的人。现在寒家一切都掌控在姜氏手里,识相的人都知道还捧着谁,谁还会在乎他一个糟老头子!
卫明歌偏头揉了揉耳朵——关她什么事?“唉~”,也不知父亲在那里怎么样了……
上次的黑衣女子总是时不时的跟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