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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示弱，不代表卫明歌心不痛，她只是不想在这个女人面前被败得一无所有。
杨见扇忽然笑了，似乎比那寒风还冷呢，“是吗？若是无关，那游大人何必又亲自来这里走一趟呢？”
被她那么看着，卫明歌觉得自己心里那么一点龌蹉的心思都像被她看穿了。
“是！”卫明歌长呼一口气，忍住了酸痛的双眼，一步一步走向了杨见扇，杨见扇吓得只能扶住背后的石桌，“我是在乎，可是那有什么用，你有了孩子，而我没有……”
“不，你可以有的，只要你不介意！”杨见扇继续说，“我相信你也猜到了我这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来的，只要你不介意，我现在就可以让他不存在！你和付叙都可以好好的了！”
说着说着，杨见扇忽然有些心酸。
她好像觉得有些无力，若是游十，那一切还尚且游可能，若是换了自己喜欢的那个人呢？他会愿意娶一个再嫁之人吗……
卫明歌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从一瞬间浑身让她变得那么脆弱。
只不过能够听到她那句话，她心里也安了不少。
“谢谢，可是可能还要麻烦你替我陪着他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回头了，他错了就是错了，不值得我原谅！”卫明歌冷静地看着她，眼里的理智让杨见扇感到恐慌。
她甚至开始怀疑，这个人是不是没有心，还是她本就不爱付叙。
她想从她的脸上找到一点儿撒谎的痕迹，可是她失望了，游十一点儿别的情绪也没有，不就说明游十根本就是没有心！
“游十，你……太让他失望了……”即便她一开始知道会有这么一个结果。
只是，她好像没有什么资格来指责这件事。
望了望那屋里的人，像是听不见她们说话一般，门纹丝不动！
“世子妃，世子让我来请你们过去吃饭了！”那人自动忘记了世子只说了一个游大人过来，而那人以为付叙不知道世子妃在，便擅自将杨见扇叫上了。
杨见扇就奇怪了，“你先带着游大人去吧！”
她自然知道付叙的意思，他不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叫上自己，除非是眼前这个人擅自加上的。
“啊，可是……”他才来不久，这让一个女子去单独见世子不太好吧，世子妃也太放心了吧！
可是这男人都是花心的，可别自以为自己年轻貌美，就以为男人都和她一样。
杨见扇就差没有一巴掌扇在这人脸上了，不识脸色的人！
“啊什么，还不快去，难道要我抬着你去！”杨见扇呵斥！
坐上桌的时候，卫明歌感觉到付叙有些不自然，反正比他还不敢看他。
“怎么了，世子这是不认识我了吗，怎么头都不抬！”卫明歌带着开玩笑的语气，因为除了这个语气，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付叙还是没有抬头，只说，“吃吧，这家店你不是想着念着吗？”
卫明歌扫视了一圈，苦笑着说，“还真是，难为世子还记得我喜欢这些东西！”
桌上摆着她从边疆回来吃的第一顿好的，啥肉都有，可以说那是她吃得最开心的，也是最自由的一顿饭。
“也没有，就是那酒楼的厨子来我府里上活，毕竟这手艺不能给落下了呀！”付叙解释道。
旁边伺候那人心里直犯嘀咕，难道不是世子非要把别人逼过来，就为了这一顿饭吗？
卫明歌问着桌上的东西，每一样都尝了一口，便放下了筷子！
付叙听见筷子放下的声音，猛的抬头，“怎么不吃了，是不是不和胃口，我让他们重做吧！”
她这一抬头，卫明歌刚好看见了他眼圈红红的，和她想象中一样。
付叙苍老了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吃得不太好。
“你瘦了，才要多吃一些！你知道的，我的口味一直都是变化的，我总不会只喜欢一种菜，我喜欢挑挑捡捡，最后发现没有任何菜能让我提起兴趣了。你看看这鸭汤，原来我可以把一整只都吃下，现在我渐渐老去，已经吃不下那么多了，只能喝点汤罢了！”
鸭汤上面漂浮着一层黄色油状物，还散发着诱人的香味，让人很有食欲。
“可我还喜欢这汤，它或许味道变了，但她的本质却没有变，即便她表现出来的那么不近人情！”
“可是！”卫明歌又重复了一遍，“我确定我不喜欢它了，它再也让我提不起兴趣了，他让我厌倦了！”
第322章 “”（）
“是吗？连一点儿原来的感觉也没有了吗？”付叙看着桌上的菜，似乎是在认真的询问她好不好吃，为什么不吃了呢！
卫明歌别开眼，试图挪开付叙炽热的眼光，不过付叙显然料想到了，无论她怎么说，他就是死死盯着她。
“或许就像你说的，在原来才会有，现在……不会有了！”卫明歌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拆分为两半，痛得窒息。
她就知道自己说出来这些话的时候，一定做不到面无表情，却也没有想过会满脸通红。
即便过了那么久，她还是不敢对着他带着爱意的脸，她还是会有不敢看他，不论是他带着不可置信的，还是愧疚的。
付叙手指无意识的抖动，似乎在发抖，也不知是不是太冷了，“原来如此……多吃些吧，吃饱了才有力气走下去……”
卫明歌本以为付叙会说什么，听闻这话，便抬起头来，看着付叙的头都快要低在碗里了。
顿觉自己好像说得有些过了，便开始大口拒绝起来，“味道不错，多谢世子准备的这些了！”
付叙感觉到卫明歌似乎每一碗菜都夹了，又听见她咀嚼的声音，到了最后，他似乎听见了她9微微作呕的声音……
“啪！”付叙放下筷子，往脸上抹了一把，“吃不下就别吃了，东西我都写好了，在那间屋子里，你自己去拿吧！”
卫明歌嘴里包着一大口菜和饭，她吃不出到底是什么味道，只觉得带着苦，难吃得让人想哭，“嗯……”
除了这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也好，总比两个人尴尬来得好。
付叙似乎踢了一下凳子，又看了她一眼，几步离开了。
卫明歌也才将嘴里的东西吐了出去，难受从骨子里蔓延出来，她知道这菜没有别的味道，甚至因为是专门给她做的，该有的火候，味道都是刚刚好，她就是吃不下去而已！
看来真的是老了，连这个都没有心了。
看来这菜是没法吃了，她站起来，想要拿屋子里的东西。
恍然间，她忽然有些难受。这间屋子，他还留着，她不知道心里是高兴还是难受的，或许都有吧！
屋里什么都没有，就像当初她来的时候一样，下人不知道她是谁，但是从她的着装透出来的狼狈，下人没有给她多好的脸色。
不过到底是付叙带回来的人，到底还是要好好对待着，她才有了自己的屋子。
屋子里显然是被人好好收拾了，干净得不像没有人的样子，案上有一张纸，她拿起来的时候，却瞥见旁边淡淡的墨渍，有了些恍惚。
运着轻功离开这里，直到看不见卫明歌的身影，付叙才从旁边一根巨大的石柱后面走出来。
在他的身后，是微愠的杨见扇。
“既然舍不得，就去追呀！”杨见扇有些气不过，付叙难道就这么放她走了！
付叙也不顾及自己是什么样子了，只不过下不去自己的脸，擦了擦脸道，“我总不能囚着她吧，再说了，人家都说了，我何必呢！”
语气是带着怨恨的，可付叙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卫明歌的意思他明白，可是明白归明白，却不能让他真的控制住呀。
“还真是别扭的两个人……”杨见扇叹了一口气，她自己又何尝不是。试想，若是换了自己，只怕自己还没有游十从容，也没有付叙冷静。
“好了，你吃饭了吗，陪我吃点吧！”付叙努力笑着，杨见扇心里满是震惊。
“今天天气不错，不如我给你讲一个笑话吧！”不等杨见扇说话，他就开始自己说了，“从前有一个男人叫李章和一个女人杜枝，他们从小在一起，然后他们成亲了，生下了一个孩子，叫李挂枝！”
杨见扇一脸懵，什么意思？好笑吗？
付叙见她不笑，问道，“不好笑吗？那我再讲一个！从上有一个兔子，它死了！哈哈哈哈哈哈……”
杨见扇看了一样端着碗，笑得眼角都有泪了的男子，站了起来，“如果不想说话，就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