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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层又一层，顾修厥很明显不想要他这么快就死，等到他被戳的千疮百孔时，顾修厥再一刀一刀的割下那人的头，就像在战场上，将敌人的头割下来，吊在腰间，在论功行赏一般。
他换了一把刀，上面有些锈，刀刃已然不规则，明显是一把废弃的。
那人还没有断气，看着那刀离自己越来越近，他仅有的意识让他想躲开。
当然，他没有如愿，他只能看着那刀一上一下的磨了自己的脖子，似乎已经没有痛了，只是觉得有点儿凉。
顾修厥一点一点的割下来，在揪着他的鞭子将人头提起来，问道，“你们饿吗？”
李长贵还有一众人眼里只有惊恐，还有恶心。
顾修厥的表情很享受，又问了一遍，“你们真的不饿吗？”
这语气，就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随便。
李长贵顿时叫嚣道，“顾修厥，你有本事和我单挑，装什么缩头乌龟！”
李长贵就是一个俗人，能记得顾修厥的名字，那说明什么，这个人每每让他想起，他都恨得牙痒痒，今日终于要与他一战了，却是这样处于劣势。
顾修厥摸了摸那头，淡淡地说，“终于有个带头的说话了。不过，你说得对，我就是缩头乌龟，你能奈我何？”
“你……，亏你还是朝廷命官，竟连这点儿勇气都没有，只会站在这些傀儡后面当王八，哈哈哈哈哈，简直可笑！”
李长贵说了一长串，顾修厥都只是淡然对之，丝毫没有被他的挑衅牵起任何的情绪波动。
“说完了？说完了我说怎么样！”
李长贵有一瞬间的失神，“你说个屁！你个狗官！……”
话未玩，李长贵就被扇了一掌，早知道，这些人的一掌，可不比一般人，那都是练出来的，即使李长贵曾经是杀猪匠又如何？一样受不住的！
鼻血像细流般流出来，耳朵嗡嗡的响，李长贵许久没有缓过神来，就这么愣了好久。
“怎么样，还要单挑吗？”顾修厥已不知什么时候搬来了一条太师椅，斜翘着腿，说着欠揍的话。
李长贵抹了一手鼻血，吐了一口血水，“我呸！你个阉货……”
“啪~”
“哈哈，你还是动怒了！”
“啪~”
……
即使被扇得脸肿得像一头猪，李长贵也没有住嘴，好像就是拗着一口气，这口气不发是不行的。
打到最后，李长贵已然听不清周围的人说了什么话，他只觉得好累，还有点儿晕，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迷糊间他看到一个人影向他走来……
“顾大人，何必这么折磨他，倒不如给他一个痛快。”
顾修厥回过头，“世子，外面风凉，怎么出来了？”
话虽然这么说，却没有让人扶他回去。
对于付叙会出现在这里，他有些吃惊，或者说……
第173章 “”（）
“世子可是见着什么熟人，所以如此激动了！”
顾修厥可不相信，付叙会出现得这么巧。
对于顾修厥的话，付叙只是一笑，不过在顾修厥眼里就是掩饰，“怎么会，顾大人该知道我一向温和，对顾大人这样的方式有些看不下去罢了。”
果不其然，顾修厥听完这话，脸上有一瞬间的微愠，不过只是一瞬间，“世子说笑了，还不快来人扶世子回去，别被风迷了眼，这些人可不是什么善类。”
“不用，我能自己走！”
付叙将轮椅转了一个方向，驶到顾修厥的耳边悄悄说了声什么，顾修厥脸色一暗，让人不知他想到了什么。
说完，付叙推着轮椅就离开了，临走前，还望了李长贵一眼。
顾修厥恰好抓住了这一刻，不由得有所思。
“杀了我，有本事你杀了我！顾修厥你个阉货！”迷糊间，李长贵嘴里似乎只剩下这一句了。
若是换了旁人，只怕是早就忍不住手早就冲上去了，但顾修厥没有。
“你想死，我可以理解。但是，付叙也想你死，为什么？”
顾修厥若有所思的说了这句话，倒也不是在问李长贵，更像是在喃喃自语。
不过李长贵听到了，闭久了的双眼有些泛涩。
付叙是谁？他为什么想让我死，根本就不认识好吗？虽说他是常有的罪人，但刚才听顾修厥说话的语气，明显是对着地位比他高的人说的话。
细想之下，李长贵确定他不认识这个人，更不可能无意之间得罪了他。
主要是他从来没有接触过显赫的人，心里默默的留了个疑问。
顾修厥动了，“他想要你死，说明你对他有用，那么我偏偏不让你去死！我倒想看看，我从你这嘴里，能撬出些什么！”
“拖下去，待我处理完这些人，我再来好好审！”
李长贵被拖了下去，一群人顿时间失去了指挥，一时间便成了一盘散沙。
“大人，我们是被他怂恿的，不关我们的事啊！”
“是啊，大人，我们是冤枉的呀！”
“就是，全是他一个人的主意！”
“大人，求求你了，放了我们吧！”
“……”
……
顾修厥看着这些人，一瞬间似乎想起了某些事，顿时连着表情都锋利起来。
“你们说，全是他的主意？”
“……是的，大人，是他一个人的！”
“那你们就没有一点点的私心，没有一点点的愧疚，他可是再也出不来了！”顾修厥不知为何，突然多了些话。
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声音四起，“大人，我们没有私心，我们都是一心向着大人的呀！”
顾修厥看着这些人，怒极反笑。
“是啊，全都是他一个人的错，他错在不该告诉你们有些事，他错在不该想让你们不在受饿，他错在错信了你们……”
“抓下去，待着！用点儿小刑伺候就行。”毕竟他还要用这些人，不能太过分了不是，至于李长贵贵嘛，就另当别论了！
避在墙角的付叙抿嘴一笑，再次推着轮椅走了。
听到李长贵被抓了，卫明歌才将十七带的药喝点，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顿时精神了不少。
“十七，你有名字吗？”开始有些清醒，卫明歌百般无聊之下问了个无聊的问题。
在她的印象里，十七似乎有一个名字，好像是叫莫小怜来着，只是这只怕是化名，做不得真的。
十七爽朗的摇了摇头，这种事情，倒还从来没有人问过。
他们这些人人在一起，都是用代号来叫人的，至于名字什么的，全是出任务是自己瞎掰的。
莫小怜这个名字还是她在上一次任务是时，一个男子给他取的。
男子说：怜有可怜，怜爱，垂怜几种意思，对于她来说，他对她是怜爱的，所以帮她取名莫小怜。
只是她不懂，最后结束那人性命时，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舒服。
不过后来，又回到了从前，倒也没有放在心上。
没有料到她真的会想，本以为她对她应该是有些敌意的，毕竟……
“我问着玩儿的，别在意。”
卫明歌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这是付叙的人，开不得玩笑就不要来。
那知十七也回了句，“我知道。”
这倒是让卫明歌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十七摇头想了一会儿，问道，“大人能告诉我，喜欢是什么感觉吗？”
她看着卫明歌，眼里纯洁得像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子。
卫明歌叹了一口气，果然最近自己总是喜欢疑神疑鬼的，这样不好。
“喜欢嘛！每个人的感受不同，我也不能真实的给你描述出来，你……没有过？”
难道暗卫都不能有情绪波动吗！
十七有一瞬间的挫败，不过她也知道从游十这里问不出什么，倒也没有急着追问，只是傻愣愣的看着外边的雨。
“大人，我有时候不太明白，你明明对世子的感觉一般，为什么会同意和他在一起呢？”
卫明歌的头突突的有点儿痛，谁说十七这个人不懂喜欢，看看这问的问题！
“怎么说？”虽然有时候卫明歌扪心自问，心里确实波动不大。
十七酝酿一下才说道，“世子付出的比大人你多太多，而大人永远都是一副姿态，这不是很让人怀疑吗？”
“我想，世子也是知道的，只是一直在等你罢！”
卫明歌突然不想否认，或者说，她说得有道理，她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