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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避开凤府重重暗卫,潜进缥缈苑,本来,冷千凝是紧张得浑身僵硬的。
但看清楚抵在腰上的不是刀尖,而是刀柄。
而拿着刀尖的人,沐浴着一身清冷的月华,剑眉朗目,俊美无俦。
顿时感觉胁迫她的人,令人不惧反乐,俏皮的吐吐舌头:“如果我非要害二小姐,你侍如何?”
“本将军不杀女人,但我与二小姐有婚约,你要是敢伤害她,我只好破了这个规矩。”
自称与小姐有婚约的,难道他是程将军?
想来,那晚发生过贼子潜入事件,一定是凤老将军,让程将军来为小姐守夜了。
凤老将军擅作主张,将小姐许配给程将军一事,冷千凝一直替凤苏生气,但眼前这个男子,说他不杀女人,但为了自家小姐,也能破了这个规矩。
还真是一个,值得托付一生的男子。
“我家小姐若知道将军这番心思,定感念在怀。”
冷千凝心头一暖,缓缓推开抵在腰上的刀柄,噗声一笑:“将军且安心,千凝比任何人都想护着小姐,此生,绝不会伤害小姐,更不会负了小姐。”
冷千凝在月夜下回眸一笑,轻快往屋子里跑去。
跑到门口,又扭转头来,俏皮的朝程飞武吐吐舌头:“千凝还有一句话,想要对程将军说。”
程飞武看着那个在夜色下,灵动娇俏的少女,有些懵:“姑娘要说什么?”
“千凝想说,想说将军很可爱”
说完,噗笑一声,门缓缓从里合上了。
一扇门阻隔了两个世界!
程飞武看着她掩上门,一阵懊悔,二小姐身边这个婢女,不畏胁迫,在他的威逼下,一直笑意吟吟。
那种笑,让他轻易就相信了她,甚至还没有来得及问清楚,她大晚上召唤鸟传信,到底想干什么?
又是给谁传信?
程飞武想要问个清楚,门从里合上了。
虽与二小姐有婚约,但到底不曾完婚,也不能不顾礼法冲进去,擅闯女子闺房吧?
程飞武想去敲门问清楚,手举在半空中,怕扰了二小姐安歇,一阵气馁,如此反复几次,终是将手垂了下去。
他扭身坐在冰凉的石阶上,一阵气闷。
第486章 被冻死了活该()
怎么可以被婢女一句,将军很可爱,给弄昏了头?
他答应过恩师,一定守护好二小姐,竭尽所能,给她一世的安稳和宠爱。
隔着门缝,冷千凝俏皮的笑着,看着月夜亭廊下,程飞武将手举起来,又垂下去,然后又举起来,如此反复几次。
月光照在他英武的脸庞上,那如墨一般的眉蹙着,终是扭身坐在屋外的石阶上,像是凤府雕像的石狮子,一动不动。
寒风乍起,他的衣摆在冷风中烈烈飘着,身子却巍然不动。
冷千凝既倾佩他对小姐一片痴情,又有点埋怨这人简直是榆木脑袋,替小姐守夜便守夜吧,找个亭廊下背风的地方守着不就行了吗?
冬日寒凉,地上更是寒凉入骨,这么坐着,是不是傻啊?
铁打的身子,也禁不住这么抗下去。
也不怕染了风寒?
她冰凉的身子钻回被窝后,感受到那种温暖,对于那样为小姐付出的程飞武,终是狠不下心,复又起身,取了软塌上一床锦被,推开屋门。
“喂,大木头,你坐在台阶上干什么?”
程飞武已经决定,明天找冷千凝对质,怕扰了凤苏安眠,坐着不动,也不吭声。
冷千凝噗笑一声,提醒:“窗台下背风,暖和些!”
程飞武没有转过身来,却感觉这话,似乎将寒冷挡在身体外,心底突然有些暖。
征战沙场、铁马金戈、耐冻受寒,从来只是应当的。
还从来没有人,会这样关心他?
程飞武唇颤了颤:“谢谢姑娘关心,本将军这样守着就好。”
“程将军真是榆木脑袋!”
冷千凝轻笑着叹息一声,只得搂了那张锦被,走出屋子,朝程飞武扔过去。
程飞武知道她没有恶意,遂不及防,被子飞过来,将他埋了起来。
冷千凝见被子下的脑袋快拱出来,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轻手轻脚蹿进门,掩上门,隔着门缝看外面那个木头,会不会将被子裹在身上御寒。
结果,却是大失所望。
因为他将锦被掀下后,一板一眼折齐整了,放在亭廊下的石凳子上,复坐回石阶上,像一尊石雕守着屋门。
一片好心被辜负了,冷千凝朝屋外翻个白眼,爬上了床。
凤苏睡得很香,冷千凝却翻来覆去,一会儿想着自家小姐的事情,一会儿又想着程飞武会不会被冻坏,睡得不那么安稳。
外面天色第一丝曙光时,冷千凝睁开了眼睛。
一打开门,寒意袭来,冻得她裸露在外的手指头,都一阵疼痛,天色已经蒙蒙亮,依稀可见,外面的花草树木,屋台亭廊,被一片薄薄凝结的霜覆盖。
而坐在石阶上的程飞武,已经冻成一个霜人,冷千凝走近,看着他发丝上结了一屋薄薄的寒霜,而她送给他御寒的锦被,好好的摆在亭廊石凳子上。
她一阵无语后,对于程飞武的不知好歹,心里升起丝丝恼意。
“你个傻子,白白挨了一晚上冻,将军就算被冻死了,也是活该!”
第487章 凤苏是灾星?()
恩师将二小姐托付给她,他答应过,一辈子替凤老将军护着她,宠着她。
身为铿锵男儿,当言而有信!
既然与二小姐有婚约,便不能承了别的女子一片心意。
看着步下台阶的冷千凝,程飞武表情复杂:“多谢姑娘一片美意,行军打仗,受饿挨冻是常有的,本将军抗得住。”
“怎么了?”
听到外面的动静,凤苏披着一件袍子,一脸慵懒探出头来,看清楚与冷千凝相对而立的人影,惊得嘴里能塞下一个鸡蛋。
“程飞武,一大早,你怎么来了?”
“程将军怕缥缈苑潜入贼子,坐在台阶上守了小姐一夜,夜半时,奴婢替小姐拿了一床锦被给他御寒,他却弃了不用,白白受了一夜冻。”
冷千凝气恼的瞪他一眼,一扭一拐去后厨取早膳了。
这个榆木脑袋!
就算要守夜,也挑个避风的地方啊?
天寒地冻的,是不是傻?
见南双取了热水转过亭廊,凤苏瞪他一眼:“快进屋!”
程飞武脸色涨红,在门口扭捏了半天,想着答应过老将军,一生一世护着二小姐,他们之间还有婚约,同处一室,不算太失礼。
到底还是伸出脚,迈进了屋子里。
“南双,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替程将军用热帕子擦擦脸。”
“不用了,不用了”
程飞武不习惯别人伺候,抢了她手上的帕子,自己沾了热水抹脸。
南双是凤老将军身边伺候的人,行事极有主见和条理,凤苏还是第一次见她,这副心不在蔫的样子。
“南双,你怎么了?”
南双一脸愤然道:“小姐,你都不知道,那些丫鬟婆子,是怎么编排小姐的?”
凤苏一愣,盯着南双,饶有兴致的一勾唇角:“怎么编排?”
“说小姐天生的狐媚子,不但和大小姐抢太子,更是勾引野男人爬墙”
南双看一眼扭帕子的程飞武,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忙掩住嘴。
凤景煜上次出手发卖了凤眉俏身边的丫鬟,应该没人敢乱嚼舌根子才是。
再说,昨晚是动静不小。
程飞武能突然出现在凤府守夜,可见糟老头和凤景煜处事周全,会将缥缈苑这边的动静压下去。
糟老头将她和程飞武绑在一起,虽然他并不在乎程飞武的看法,但南双不避开程飞武说这些,很是有些反常。
她是在爷爷身边伺候过的人,应该知道轻重,挑了程飞武在时,突然传丫鬟婆子的话,让凤苏很是意外。
看程飞武擦脸的手动作一滞,凤苏轻松的笑笑,若有所思看着南双。
“乱嚼舌根子是什么下场,大人没让沈姨娘管管?”
“大人倒是想管,怕是顾不上了。听说昨天上朝时,皇上迁怒大人,革去他的官职,让他回府闭目思过。”
南双脸色绯红,越说越气愤:“大人被革去官职,与小姐有何关系?这满府的人都在议论,小姐是灾星,克父克母,一回府,大人的官职就没了。还说当初将小姐送去乡下道观,就是因为小姐克死了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