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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撒娇卖萌也没用了,西陵冥渊伸出手,从她腋下划过,将凤苏盯在泉壁上,欺近,眼光能杀死人。
“你做这个刷子时,说是替本宫洗衫子?”
“是啊,没错,我的确是这样想的。”
凤苏眨眨黑葡萄一样的眼睛,一脸真诚道:“刚刚替殿下搓澡,我突然感觉可以一刷两用,让它体现价值,也不妄我为他耗费一天一夜的精力。”
她的模样再真诚,眼睛里的狡黠,也逃不过西陵冥渊的火眼金晴。
他被骗了!
昨天做这个刷子时,小东西就动了戏弄他的心思。
然而,他竟被她突然的乖顺迷惑了,真以为误会解释清楚后,她要替她做过的事情赎罪。
结果就是,背上被她狠狠来了一刷子
既然做了,就要承受他的怒火,西陵冥渊看着小东西颤动的唇,狠狠一口咬下去。
这种阵势,自己像一只迷途的羔羊,很快会被西陵冥渊这个猎人吃干抹净吧?
凤苏一阵头皮发麻,嘴唇上传来的疼痛,让她迷离的眼神,瞬间清明不少。
当他霸道翘开齿贝,想攻城掠城时,凤苏不避反进,突然伸出舌头来,在他唇上轻轻的舔了一下。
她的动作,像一只温驯的小猫咪,极轻极柔。
那轻轻的一舔,将西陵冥渊翻涌的怒火全舔了下去,他身体僵硬着,有片刻的错愕。
凤苏趁他这一闪神,突然抽离开来,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转,一脸娇嗔道:“西陵冥渊,你欺负人。”
是她主动舔他?
还说他欺负人?
她的小模样楚楚可怜,认识她这么久,还从来没见过她流眼泪。
那泪水,只是在眼眶里旋着,并没有滴落下来,却让西陵冥渊坚硬的心突然柔软了。
他伸出大手掌,轻轻抚上凤苏的脸庞,声音嘶哑:“本宫如何欺负你了?”
凤苏咬着唇,一脸委屈道:“西陵冥渊,你想好了吗?真喜欢我吗?要断袖吗?”
第280章 被咬出感觉来()
断袖?
他怎么忘了,凤苏不是女子。
自己对她?
西陵冥渊有一瞬间的呆滞,脑子里嗡嗡作响。
凤苏蓄在眼眶里的泪水,突然顺着脸庞,滑落进泉池里。
她的小爪子握着拳头,狠狠在西陵冥渊肩上捶打了一下:“西陵冥渊,你不喜欢,却这么对小爷。难道小爷出身不高贵,就可以任你践踏戏弄吗?你薄情寡义,你玩弄感情,你”
哼!
凤苏气得小胸脯起伏,丢下征愣的西陵冥渊,像一只小兔子,一下蹿进竹林里没影了。
她一溜跑回屋子里,背靠在门上,狂笑出了眼泪。
哈哈哈哈!
得到教训了吧!
让她搓背,让她搓背,搓死他丫的。
凭着高超的演技,狠狠给了他一刷子,还能完美的脱身,凤苏暗爽得不行。
至于嘴上被咬一口,算了,当被狗咬了吧!
特么的!
差点被那混蛋咬出感觉来了。
狂笑了半天,她换好衫子后,在铜镜前,取了扁公给的药膏,轻轻涂抹在红肿的嘴唇上。
凤苏贴着门,仔细听着隔壁屋的动静,很怕西陵冥渊沐浴完后,会找她来算一刷之仇。
可等到夜深人静,也没有听到隔壁屋传来任何动静,她等着等着,一困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凤苏是被叩门声惊醒的。
“西陵冥渊?”
凤苏听到动静,一下弹起来,想起昨天算计他,到底有几分后怕,不去开门,反而抓着床单往里缩了缩。
“这么晚了,你不去上朝,守在门外干吗?”
“凤苏,太子殿下已经上朝去了。”
凌霄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陆公子一早在马车里等着,说是宫里有旨意,皇上要见见作坊新出的纸张,误了进宫的时辰,可是大罪。”
吓死她了!
西陵冥渊上朝去了,那就好。
虽然闹不明白,进宫献纸,扯上她干吗?
但正好等西陵冥渊下朝时,可以错开避一避,以他瑕疵必报的性子,缓过神来,一定会找自己算账。
凤苏忙洗漱完,上了陆家的马车。
“怎么这个时辰才起?”
古朗一见凤苏上马车,忙从食篮子里拿出几盒陆府厨子做的点心,一一摆上桌。
怕她哽着,又沏了一杯茶递过去:“吃慢点,古朗哥哥也不跟你抢。”
凤苏呜咽着往嘴里塞糕点:“宫里传召,捎上我干吗?”
“这些新制的纸张,染墨极好,更容易装订成册。”
古朗眸眼放光,用宠溺的眼神看着凤苏:“纸张的问世,将给整个西陵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而你是催动此事的大功臣,古朗哥哥不敢居功。”
她不过是拾前人牙慧,哪有什么功劳?
她知道,当初西陵冥渊为了救她,才在皇上面前突然提出造纸一事,启动了用纸张代替竹简这个伟大构想。
而她以前,也仅仅是整理竹简时提过一句。
若说伟大的功劳,也是西陵冥渊这个伯乐能赏识她这匹劣马,有了朝庭的支持和陆家的财力,攻克种种技术的难题,就不是那么艰难了。
若论功劳,是各方的努力和推动,才有纸张的问世。
第281章 一石激起千重浪()
“传陆公子觐见!”
凤苏以为像上次一样,不过是去御书房面圣。
等古朗带着她一级一级拾阶而上,听到太监的唱喝声,凤苏才猛然缓过神来。
雾草!
这就是大西陵的朝堂吗?
果然巍峨气派,一路攀爬上九十九级台阶,像爬了一座小山。
但还好,常被西陵冥渊虐待,小身板还不错,这种难度的攀爬,对她来说还算轻松。
一开始,看着巍峨的大殿、身穿盔甲的宫卫,她还有点激动和紧张,但后来一想,昨晚给了西陵冥渊一刷子,这货一定会记仇。
趁着觐见,要长长太子府的气势,替太子府邀个功,让他消消气。
所以,不能有一点怂。
一步一步迈进大殿,被满殿的臣子打量着,凤苏挺起小胸脯,将自己投入一场觐见皇上的古装大戏中,一点也没有怯弱的气势。
“草民古朗,叩见圣上,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草民凤苏,叩见圣上,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
龙座上的皇帝,和颜悦色道:“诸位爱卿适才已经见识过纸张的神奇,它能代替笨重的竹简,为整个西陵带来改变。而这两位,便是此次造纸的大功臣。”
当初西陵冥渊是为了救凤苏,才在皇上面前提出和古朗一起商研造纸。
毕竟印制银票的油纸,十分粗糙,不适合装订成册。
而新出的纸张,薄而细腻,虽然色泽没有很白,微微泛黄,但在满殿大臣看来,已经太神奇了。
众人一时哗然,各种赞美之词流溢而出,有夸凤苏和古朗的,有夸皇上圣明的。
皇上执笔在纸上写了一个商字,一脸郑重道:“纸张的问世,陆家劳苦功高,众位爱卿以为,朕当如何赏赐陆家?”
大殿上议论纷纷,很多大臣说陆家从商,不如将贩卖纸张的专权,赏赐给陆家。
凤苏却感觉,隐隐有些不妥。
且不说古朗和陆沉舟背后的身份很是可疑,纸张代替竹简流传,这可是富可敌国的财富,如果陆家控制了整个造纸术,以及造纸的流传,对西陵将是极为不利。
随侍在皇上身边的西陵冥渊,果然也是微微蹙眉,和凤苏对望一眼,在斟酌着如何开口,不会寒了功臣的心。
这时候,古朗突然跪地道:“圣上,此事万万不妥。”
“哦?”
皇上出乎意料:“陆公子以为,如何不妥?”
古朗掷地有声道:“纸张的问世,最大的功劳不是草民,而是太子身边的凤苏,此其一;其二,纸张若是交与商家专营,无疑会增加成本,无法像竹简一样广为流传。这样,就坏了当初造纸的初衷。”
古朗话音一落,满堂静寂!
大臣们看向他的神色很是佩服,万万没想到一个商家公子,竟如此忠君爱国,想得如此长远。
龙椅上的皇上,看向古朗时,也是两眼放光。
“陆公子大义,朕心甚悦!”
“从商讲究钻营获利,草民哪有如此高的情怀?”
古朗突然侧头看向凤苏:“提出这一建议的,其实太子身边的凤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