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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就是你……尊主您救我的理由?”
楼千越陷入沉思,就算没有云兮,纳兰措已经得知了幽冥之河的关键,他们大可以找一个身世干净的女子,赐予天女的名号,瞒天过海,为什么偏偏要保住她呢?
这一点,云兮同样揣摩得明明白白。
“这不用你管,本尊做事有本尊的理由。”
不知为何,他饮茶的动作有些局促,仿佛映照了心里的一丝不安。
云兮“哦”了一声,恭恭敬敬地给他添茶水,正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你要做的,本尊问你,锁魂珠,玉绝镜,忘忧笛,阴阳剑,下一个是什么?”
楼千越狭长的丹凤眼蹙出好看的弧度,恍若一潭秋水,他静静地注视着云兮,有些迫切地希望她说下去。
云兮只觉得脑中沉沉中挨了一击,她倒茶的动作停滞在空中,兀自呢喃道:“锁魂珠……玉绝镜……忘忧笛……阴阳剑……阴阳剑……”
突然灵光一闪,她脱口而出,几乎是潜意识接了下一句:“双生花……”
楼千越面有喜色:“果然……”
云兮有些迷糊,探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是,本尊,祭司和你,都需要的东西,只要寻齐这些宝物,本尊可光复江山一雪前耻,祭司可打开幽冥,解除诅咒,而你,也能够想起来你该想起的东西。”
云兮眼中的他,此时荡气回肠,双眸炯炯有神似明星一般,只觉得天地间茕茕独立,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霸气和孤傲。
以前,她只觉得他满腔仇恨,不近人情,如今,却是宏图霸业,帝王志气……
第66章 生米要煮成熟饭()
“现在,你就好好做好幽冥天女和本尊的女妃,我们打算将日子定在五天后,册封大典和昭告天下的仪式一起举行。”
云兮突然想起什么,褐色的瞳孔骤缩:“上次,许丞相的贺礼……”
那副画呢,好像并没有人提起。云兮这随口一提,又让楼千越想起上次墨凤口中的古怪。
“东西已经送出去了,但是那日本尊带人彻查了丞相府,搅和了宴会。”
楼千越的语气轻飘飘的,如同踩死蚂蚁一般不值一提,云兮脸上却是缤纷好看。
“不不不,这个不能怪我吧,得罪丞相不是……”
“就是因为你,否则本尊何必大动干戈。”
所以说,这个锅还是得她来背咯?她刚刚将茶壶放稳,手腕却被一只手有力地扣住,下一秒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被人压在了软榻之上。
慌乱之中,云兮心跳如鼓,整个人浑浑噩噩便躺在了软榻之上,楼千越绸缎一般的发丝垂下,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她的双手习惯性地弯在胸前,近距离对上楼千越俊逸的脸庞和邪魅的眼神,一时间有些心猿意马……
“楼……”没来由的紧张之下,连他的名字也叫不出来。
“告诉本尊,那天在丞相府,你遇到了谁?”
问问题就问问题啊,干嘛用这种压迫的姿势,弄得她也怪紧张的。
“不是……你……”
话还没说完,楼千越已经俯身而下,拉近了两人的距离,片刻间,只觉得呼吸都急促纠缠了不少。
云兮侧开头,立马大叫:“遇到一个卖画的!”
楼千越双手撑在软榻上,一身墨色朝服微微敞开,露出迷人的锁骨和流畅的曲线,他的眼神似蛊似毒,令人多看一眼就会深情沉醉,云兮缓缓睁开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居然在这个万年面瘫的脸上看到了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实在是诡异!
“所以说,尊主大人,可以放开我了吗?”
楼千越并没有很快起身,反而很欢喜她委屈巴巴,如同受惊的小白兔的模样,转念道:“你是本尊的女妃,本尊想如何便如何……”
余音袅袅,不绝于耳,听得云兮耳根子都在发麻,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老处男,饥不择食地发情?
“那是假的!”她进凌霄宫分明就是被一群老狐狸算计过来的,而且说好了她只是借这个名分而已。
回答得如此干脆利落,不假思索,楼千越怎么可能放过她。
“不如,本尊让它变成真的如何?”一语未尽,他又向下倾去,呼吸已经浅浅地扑打在她的脖颈之间。
“啊,您老还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小女子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楼千越这才撤了身,云兮如同得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猛地从软榻上跳起,飞快地跑向一边,躲得远远的,手上还随手抱了一个小盆栽。
楼千越看得有趣,就她这二两肉,居然还怕自己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煞是可爱……
第67章 怀疑丞相下的毒()
云兮摆出一副“不许靠近”的架势。
“他长什么样子?”
宁渊?很好看啊,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病态公子。
云兮:“就……白衣服,小白脸,有点病态,然后还挺好看的……叫宁渊什么的。”
楼千越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若有所思。宁渊……总觉得在哪里听说过。
“白凰,你去查查这个宁渊,好好拜访一下丞相府。”
黑暗里缓缓走出来一个身影,俯首作揖,毕恭毕敬地回答:“是,属下立马去办……”
仿佛是一阵风轻轻刮过,那人应该是白凰无疑,却又在转眼之间消失在原地,云兮睁大双眼,有些不可置信。
什么?房间里还有人?那刚刚……天!
“你们都谈了什么。那副画,又是怎么来的?”
“画是他画了送给我的,没什么啊,就是谈了几句养花种草方面的东西,我还准备答谢他去的。”
楼千越眉头紧皱,表情严肃起来:“那副画上面,有毒,但是不是触之即发,而是延迟。”
“我和他无怨无仇?为什么要下毒害我?”和他相遇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若是想除掉自己,大可不必提醒她冰蓝蛊有毒,又为什么要在画中下毒呢?
“怕是,要借你之手,除掉其他人……”
那副画是她要当做寿礼送给丞相的,可是根据宁渊所说,丞相对他有知遇之恩和救济之恩,怎么会……她背后陡然升起一股凉意,手中的花盆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破碎声。
她对于过往的记忆一片空白,可是现实却无比残酷,仿佛她牵连了太多人,一种无力感涌了上来,旧事的脉络一点点显现。
“本尊觉得,不是丞相,而是想借你之手,给你和本尊都安上一个谋害丞相的罪名,此人的心思实在是不好揣摩。”
“他不过是一个画师,怎么会计算如此之多,尊主是不是多虑了。”
“画师?本尊倒是不觉得,不过你初来帝都不久,不谙世事也是理所应当的,本尊倒觉得他像极了一个人……”楼千越眼神变得意味深长,唇角尽是胜券在握的冷笑。
“像谁?”
“许璟,许丞相。”
云兮彻底懵了,许璟不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吗?两人为何会相似呢?难道宁渊是他儿子?
“本尊一直怀疑丞相另有其人,我们看到的许璟,也许并非真正的丞相,而是一个傀儡,他不是谋士,却操控着丞相府的一切,种种都让本尊觉得,丞相另有其人,而你口中的宁渊,最有可能……”
云兮当真是佩服这个男人的谋略,所以说,她之所以腹背受敌,还是因为卷入了这场朝廷纷争吗?所以说,她现在可以相信的人有谁呢?楼千越?还是纳兰措?亦或是其他人呢?
虽然是利用,但是总比敌人好,楼千越可能是是她恢复记忆前唯一能够依仗的人了,至于纳兰措,她并不讨厌,但是横在他们之间的,是一道浅浅的鸿沟……
第68章 跟着尊主出去浪()
月色凉如水,星光在一片黑暗中泛着柔和而神秘的光,夜风微微吹拂,动荡了何处的芬芳,街上人群熙熙攘攘,各种东西满目琳琅。
云兮穿着一身新粉色的束腰莲花刺绣的齐地长裙,外面罩着深粉色勒纹镶边的褙子,挽着双边娥髻,长发尽数束在背后,别着几个半透明的珠花。
几缕发丝顺着鬓角落下,搁在薄薄的一层纯白面纱外,隐隐透出几分出尘仙子的气息来。
不得不说,从她苏醒过后,要么是一路奔波,要么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虽然从阜城赶过来的时候,路上曾有过机会玩乐。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那时候如同灵光乍现,一心想着怎么去紫家,那时候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