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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知道是不是被落了降头啊,汪晓东。突兀哈哈大笑起来,他万分跳跃:“走走走,去吃饭。”
我哪里跟得上他千回百转的脑回路啊!
我懵逼不已:“啥?”
汪晓东撇嘴:“你把老子砸成病号,害我这几天没法出去搞女人,你请我顿饭,不过分。”
我一听他这话,也是耿直:“你意思是我要请你吃饭,这事一笔勾销?”
他瞪我:“你怎么那么多废话!”
虽然我瞅不上汪晓东这种没事找抽的人,我也没觉得我砸了他我有什么错,但他在深圳好歹是个人物,我今天要不摆平这事,后面说不定有炸弹等我踩,所有我很爽快:“行。去吃饭。”
来到停车场,我正准备见识见识汪晓东的豪车,但他丫的冷不丁问:“你车在哪?”
我郁闷不已,却很快指着停在不远处灰蒙蒙的比亚迪儿:“在那。”
坐在副驾驶上,汪晓东有些粗暴地拽过安全带系上,还特么嘴欠一句:“穷逼!”
我真想一脚把他踹下去!
可我这个念头还在酝酿阶段,汪晓东忽然发号施令:“快,给我跟上前面那辆路虎!”
对于要去哪里吃饭其实我也没啥概念,我正愁没地去,现在汪晓东让我跟人,我倒乐得自在,麻溜发动着车子跟上。
最后那辆路虎把车停到深圳湾公园附近一家法国餐厅的停车场,但车上的人似乎并不急着下车。
而汪晓东似乎挺急,他急匆匆下车,径直朝路虎走去。
我跟在他后面,看到他走过去站在驾驶室这边,敲了敲路虎的玻璃。
车窗很快被摇下来,我从后视镜里面看到了一张化着淡妆漂亮得很是炫目的脸。
我总算明白汪晓东这渣渣为啥鬼叫鬼叫让我跟上这车了,他分明是想撩妹!
我正晃神,车门很快打开,一袭浅蓝色长裙的女子站到了我们面前来。
这个美女漂亮得让人有些移不开目光的脸上浮起一层笑容,她说:“晓东,那么巧。”
紧接着,她把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又说:“这位是?”
汪晓东漫不经心地指着我:“唐二。”
这个美女笑容越发灿烂,她上前一步,朝我伸手:“唐小姐你好,我叫夏莱。”
我正要伸出自己的狗爪子,汪晓东徒然杵在我和夏莱中间:“夏莱,我蹭个桌?”
夏莱笑:“当然可以,你和唐小姐一起来。”
坐在颇有情调安静到不行的角落,听着汪晓东和夏莱各种相谈甚欢,我再用余光溜了一圈,这个地方,一看就是消费死贵,汪晓东这个渣渣,他敲我一笔就算了!他特么的还想让我花钱请他泡妞!我随即有种想要干死汪晓东的冲动!
可我即使心里面滴血,也不愿意用一顿饭堵上一生啊,于是我只能端起面前的柠檬水喝个不停,顺便在心里面盘算着等会我点个沙拉就行,说不定这样能拉低一点点消费。
就在我的思维各种活跃间,一阵轻而沉稳的脚步声响在耳旁,我随意望了望,然后,我居然看到了张代这个臭傻逼!
我下意识正要埋下脸去,这丫居然大作两步走过来,坐到了我对面的位置,与夏莱并排着。
我还懵逼中,夏莱自然而然往张代这边凑了凑,她指着餐牌上一个啥说:“我们还是吃这个好不好?”
漫不经心地朝我投来一束目光,张代也往夏莱靠了靠,他笑:“你喜欢就好。”
夏莱脸上的笑容变得更是浓密,她仰起脸来:“唐小姐,晓东,你们也看看要吃什么。”
循着夏莱这话,张代淡淡睥睨着我和汪晓东,再转向夏莱:“下次别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往这张桌子上带。”
很是自然的,夏莱在张代的胳膊上轻轻一掐:“你行了,耍什么小孩子脾气。晓东又不是什么外人。”
一圈看下来,我就算再蠢,也能猜到夏莱跟张代的关系。
她,就是他嘴里面的那个女朋友吧。
而这样看来,汪晓东刚才上赶贴着夏莱,就有了答案。
看来他跟张代的矛盾挺复杂的,他似乎想用所有他能用得上的方式,来膈应张代。
我原本该为自己那么牛气的推算能力打鼓庆贺,可看着斜对面的夏莱那张美得惊心的脸,再看着张代对她展露出笑容,我的心一片晦涩,像是在下一场灰蒙蒙的大雨。
再也没有心情去顾及这家餐厅的东西到底贵不贵,等会是不是要我买单,汪晓东给我递餐牌时,我胡乱指了一个。
然后我端起柠檬水,想用喝水来掩饰自己,也想借此淡化自己的存在感。
可夏莱冷不丁说:“唐小姐,我冒昧八卦下,你跟晓东啥关系呀?”
有些茫然,我张了张嘴,还没发出一个字,汪晓东忽然伸手过来放在我肩膀上:“你看看,我和唐二是不是特有夫妻相?”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似乎发现张代的眼眸里,迸出一股寒意来,可我还没看清,他已经把目光转向别处。
像是被蛰了一下,我挪了挪身体,把汪晓东的手别开了。
夏莱嗔怪地白了汪晓东一眼:“你啊你,净瞎说。我就说嘛,像唐小姐这种女孩子,怎么能瞅上你这样式的。”
再看向我,夏莱略显歉意:“唐小姐,晓东这人就嘴巴比较花,你别介意。”
脸皮厚就是好,汪晓东没有丝毫的尴尬,他反而一副嘚瑟的样,他指了指自己头顶上缠着的纱布:“你知道我这伤口怎么来的不,唐二砸的。这是爱的伤口懂不懂?”
第9章 这简直是耻辱()
似乎对汪晓东时不时挂点彩这事司空见惯,夏莱没啥表情波动:“你可拉倒。你要说你是不高兴了自己拿头撞墙,还是甩了哪家大小姐被揍的,我都信。唐小姐这么斯文的一女孩儿,你别信口开河的开玩笑。”
真的是聊天终结者,眼看着夏莱和汪晓东越发热乎,张代很不耐烦地扯了扯衣领:“吃饭别聊天。”
看他的反应,他是见夏莱和汪晓东互动得好,他吃醋了?
在这一刻,我总算明白,原来这个世界上最苦涩的醋,不是没有资格吃醋,而是我放不下的那个男人,他为另外一个女人对另外一个男人的热乎而吃醋。
宛如局外人,我安静得像一个没有生命力的木偶,很快我们点的餐点上来了,我就这样一直埋着头把它们全数消灭得干干净净。
唯一让我快慰的是,最后是张代买的单。
从餐厅里面出来,夜色越发迷离,汪晓东提议到附近的酒吧去坐坐,我实在不愿再看到张代和夏莱在我的面前腻腻歪歪,于是我顺口扯淡,说我晚上约了别人。
回到楼下,我灵魂出窍般跑去买了一瓶牛栏山,就坐榕树头那里接二连三灌掉大半,这才摇摇晃晃地回到了家里。
我租住的地方,是一连着楼顶的小阁楼,我平时没少在楼顶上折腾,不仅圈地种了瓜果花草,还买了个鸟巢椅,躺椅和茶几。
酒意朦胧,我眼睛半眯着将包包随意甩到茶几上,然后整个身体陷入了鸟巢椅中,再把酒瓶对着嘴巴,准备又是咕咚的一大口。
就在这时,有只手伸了过来,将我的酒瓶一把拽住了!
我将眼睛睁了睁,张代那张脸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撞入的眼瞳。
酒精在身体里横冲直撞,我的逻辑思维变得迟钝,我第一反应不是去计较张代怎么会在我家小花园,我弹坐起来,扯着酒瓶:“你撒手!别挡着爷喝酒的兴致!”
然而张代不过稍稍用力,酒瓶子就被他抢了过去顿在茶几上,他上前半步,一张嘴就是兴师问罪:“我说过你和中州签了订货协议,就不能再跟拓峰有任何商业来往!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他的声音太大,和着楼顶的风灌进我耳里,震得我耳膜生痛,我的神智回了一些,随即反驳:“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拓峰有商业往来了!”
突兀俯身过来,张代贴过来,死死盯着我:“那你说,你怎么跟汪晓东混在一起?”
他呵出来的热气喷在我的鼻翼上,我的身体随之一颤,声音变得含糊:“品博和拓峰有没有商务往来,和我跟汪晓东混不混在一起,是两码子事!”
脑海中冷不丁横陈着不久前在餐厅一幕,张代为夏莱吃醋的模样张牙舞爪得像刀子,再一次将我的心切开两辫,我忽儿疯了似的从鸟巢里面蹦下来,用力推搡着张代:“张代你差不多就好了!你不爽夏莱跟汪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