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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头老大,具有尊崇的其地位和荣誉。
这就是关于那一纸配方的秘密,谁都不会想到炎月集团的来历是这样,更不会知道原来被无数人敬仰的晏鸿章年轻时竟会做出那样的事。
当晏鸿章逼着晏季匀娶水菡时,他将这件事说了出来,告诉晏季匀这是晏家的大秘密,绝不能让外界知道。
家族的使命感和荣誉感,是晏家人从懂事开始就会被灌输的观念,是灵魂上的烙印,无可剔除。所以晏鸿章即使有强烈的负罪感,他还是要坚守这个秘密,并且传给晏季匀。
无论晏鸿章曾做了什么,他如今都得到报应了。
在听闻那30%的股份已被落实到水菡名下,还知道水玉柔回来了,并且那叫邵擎的男人很可能是水玉柔的老公,水菡的父亲。晏鸿章明白了,这就是他们对晏家的报复……
晏鸿章才刚醒来就面临这致命的打击,原本就虚弱的身体再次陷入危机,现在正围了一群医生在对他抢救。
晏季匀守在病房外,等待着医生出来。
此刻的他,冷静得太不正常了。他面无表情的脸,无喜无悲,没有痛苦没有焦急,有的只是一片平静。
他就真的不心痛,不愤怒?
有种痛,是到了极致之后哭不出来也喊不出来的,看着他平静的表面,谁会知道他已经心痛到无法呼吸,呆呆地坐在那里,仿佛灵魂都被抽离了。
所以富不过三代,可晏家的基业上百年,经历了不少风风雨雨,大起大落,身为继承人,晏季匀早就有思想准备,天有不测风雨,指不定什么时候晏家会遭受到重大变故。但这一天真的到来了,晏季匀心里想的却不是荣辱得失,他心痛是因为……水菡。
事到如今,傻子都想得到,陈荣贤的失踪定是与水玉柔和邵擎有关的,可那些文件需要水菡签字才行。
她就真的那么恨晏家么?如果恨到要将晏家摧毁才甘心,那么,将来,他和她,还怎能再续前缘?伤的何止是她,他不也伤透了么?自己的妻子亲手将炎月集团从晏家手中夺走,晏家的基业,距离毁灭不远了。
晏季匀从没像现在这么颓废过,面临现在的局面,他没有了斗志,想都不想将公司夺回来。斗来斗去,他已经累了,站在那个位置几年了,他却像是经过了几十年。身心疲惫,心力交瘁,如今连妻子和孩子都不在身边,还有什么值得他坚持的?
家族……这两个字太沉重了,晏季匀看着爷爷为了晏家付出太多,变成现在这样连命都差点保不住,真的值得吗?
水菡一家人是为报仇而来,要夺回属于沈家的东西,否则不死不休。他怎么去斗,那个人是他的妻子啊……【这章是过度章节,必须交代的事情。下一章进入正题。晚上还有更新。】
第260章 水菡的姐姐()
秋季的夜晚有些凉意,树叶的沙沙声在静谧的空气里被放大,一座如小山似的别墅里透出一丝浅黄的光亮,楼上的某间卧室的阳台半开着,夜风温柔地吹送着,窗帘起起伏伏,如波浪轻涌,抚在人脸上有一点痒,却也正好可以为这地上坐着的女人拭去腮边的泪痕。
水菡醒来好一阵子了,从昨天到现在,整整睡了二十几个小时才苏醒,由于药物的副作用,她现在还是感觉有些头昏,浑身无力。
房间的桌子上摆着一碗粥和两盘菜,但早已经凉了,水菡一口都没吃,连看都没看一眼。
她感觉不到饿了,只知道自己满肚子都是无处可宣泄的悲伤和怒气。她到死都不会明白为何母亲和父亲要这么对待她,利用她。就算是有着无法抹去的家族仇恨,但怎么要牺牲亲情去成全,去达到目的?
不但如此,她现在是被软禁起来了,手机被没收,房间里没有电脑,她可以在这个家里随意走动可就是不能接触通讯工具。她每走一步都有佣人看着她,佣人们只会执行邵擎和水玉柔的命令。
水菡想打电话给童菲和兰芷芯,但被水玉柔告知,她们已打过电话来了,并且水玉柔还告诉了水菡这两位好姐妹,说她的父母回来了,最近暂时不方便见面。当提到小柠檬时,水玉柔更是理直气壮地对童菲说,这是沈家的血脉,还说今后水菡会跟晏季匀离婚,小柠檬会跟着妈妈这边。
水菡想跟邱健打电话,解释一下没去上班的原因,但水玉柔又说,她已经去过伯乐广告公司,亲自代水菡给邱健请假了。
总之就是水菡现在被限制了自由,看似是过着公主一样的生活,实际上父母不允许她跟外边的人联系,更不允许她私下见晏季匀。
水菡现在是彻底陷入了迷茫中,找不到出路了,现实如梦境一般不真实,却又真实得让人心碎。
身后响起开门声脚步声,水菡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水玉柔又拿着饭菜进来了,这已经是她醒来之后,水玉柔第五次送饭来。
瘦弱的女人穿着一袭浅蓝色睡裙,手里端着托盘,里边是鲜榨的花生浆和一碗米饭,两盘菜,热气腾腾的,只是闻这香味都能让人有食欲,但水菡却是没有一点胃口。
水玉柔见水菡依旧是跟木偶一样地,没有反应,她也明白,女儿是在怨她,心里只能无声地叹息,希望时间能让水菡平静下来。
“菡菡,吃点东西吧,你不吃的话,哪有力气照顾小柠檬呢?”水玉柔的声音就像她的名字一样似水温柔,充满了慈母的爱意,只可惜她并没有完全了解水菡。
水菡经历了许多磨难,之所以还没倒下,会令人误以为她有一颗堪比女强人般刚硬的心,其实刚好相反,她的心,在某些时刻,很脆弱,尤其被自己在乎的人伤过之后,她会像只乌龟一样缩进壳里。
“拿走吧。”水菡苍白的双唇间溢出这几个字,不再看水玉柔一眼。
水玉柔算是很有耐心的人,连续送几次饭进来都是相同的结果,她还在继续着,但耐心总有用完的时候,就像现在。
水玉柔将托盘放下,站在水菡身后凝视着她的背影,水玉柔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弥漫着一缕阴沉的气息,正待要斥责几句,门口出现了男人魁梧的身形……是邵擎来了。
邵擎冲水玉柔无声地摇头,用眼神示意她先下去。
水玉柔眉头一粥,想说点什么,却还是在邵擎的目光注视下走出了房间。
让邵擎跟水菡谈谈也好,说不定他能劝得动她吃饭。
水菡坐在窗边靠阳台门的位置,呆呆地望着夜空,不知在想什么,眼神空洞,神情惨淡,仿佛一个看不到阳光的盲人。
邵擎缓缓走过去,绕到阳台,在那张沙滩椅上半躺着,面朝水菡,他不急着劝水菡吃饭,他像是准备跟友人聊天似的,悠闲自在。
水菡微微一蹙眉,从失神中回过来,对于自己视线里出现的人,她感到突兀。
“又是来劝我吃饭的?你们何必管我呢,让我自生自灭好了。”水菡喃喃低语,嘴角带着一丝自嘲的冷笑。
邵擎竖起食指摇摇,很是轻松地说:“我认为你应该有事情要问我,所以我才会坐在这里,不过假如你没有事要问,我就出去了。”
嘴上这么说,可邵擎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因为他很笃定,水菡一定有事要问。
果然,水菡经他这么一提醒,立刻想到了沈云姿……昨晚她听父母将晏沈两家的恩怨,最后听到炎月集团的股份转到她名下了,还没来得及问关于沈云姿的事,她就已经倒下,昏睡到现在。
水菡紧咬着下唇,盯着眼前着陌生又熟悉的脸,心情复杂:“是,我是想问,你和我妈妈,知道沈云姿这个人吗?她跟我们家有没有什么关系?”
邵擎对于这个问题一点都不奇怪,像是早就料到了,此刻,他眉间那道浅浅的疤痕微微动了动,身子从沙滩椅上直起来,略带严肃地说:“没错,沈云姿确实是跟沈家有关系……她,是你舅舅的女儿,也就是你的表姐。当年那场大火,你舅舅和舅妈都遇难了,当天沈云姿因为被奶妈带着去了隔壁村子,才幸免遇难,但她自那天之后也变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她现在的父亲,不是她亲生的,只是养父,至于她养父所生的女儿沈贝,与她长相有几分相似,这纯属巧合。”
邵擎这番话,说得平淡,可听在水菡耳里却是平地一声雷!
表姐?她和沈云姿竟然是一家人,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这真是太讽刺了,天大的讽刺!
水菡呆若木鸡,好半晌才听她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