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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途径是不动声色地把信号发出去,他眼骨碌转悠着,这个难题把捅娄子捅过无数次的余罪给难住了。而且留下两个妞陪着,这比下了两副铐子还厉害,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余罪刚想到台阶上的大户室里瞄瞄,其中一个被鼠标缠着的妞抽身而出,娇躯靠过来了,纤手搭上来了,香风袭上来了,温言软语地说着:“哥这个地方不能随便去的,除非是得到老板的邀请。”
鼠标这个时候才觉得被俩妞缠着也不是什么好事,和余罪在表情上交流着。不过交流的结果还是一样:无计可施。
“会赌这个吗?”余罪突然问鼠标。
“你说呢?”鼠标不屑地问,他不会的还真不多。
“赌两把?”余罪笑道,“反正也闲着,输了就当作贡献,赢了给妹妹打赏小费。”
“哦,太棒啦。”有个美女揽着鼠标,权当奖励。另一个却是目视着一个角度。余罪注意到了,视线的方向,肯定有摄像头了,这地方啊,人家不怕你跑了。
没办法,只能见招拆招了。余罪虽然摸不清这里的底牌,可在他看来,这儿同样也摸不清他的底牌,双方两眼一抹黑,只能瞎干了!
赌!标哥一提赌,精神头就上来了,一到这个时候,连倾城国色也不在乎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牌。
十副牌切进去了,赌二十一点的技术性比较强,特别是需要强悍的记忆力和计算能力,在警校当年最爱玩的是斗地主,牌一半,标哥基本就能猜到对方的底牌了。炸金花的时候,一副牌在标哥手里,他能掌握一半的花色。这一点上,余罪知道鼠标的本事,那两只豆豆眼盯着,就差看穿牌面了。
做了个手势,差不多行了,余罪伸手一扔,“当啷啷”两个筹码落在台子上。那两个妞眼神一紧,却是不知道这个人什么时候就拿了两个一万的筹码。
偷的,这是余罪仅有的本事了,今天算是派上大用场了。
“押!要牌。”鼠标一拍,很土豪地说。
瞬间一亮,十九点,赢面相当高,毫无悬念地赢了一局。
“押!要牌。我赢了。”鼠标继续着。
连赢三把,翻了三番,二翻四、四翻八、八翻十六,转眼成了十六万了。两个妞的眼睛直了。
“押!”鼠标继续着。不过荷官瞬间被气着了,这把牌标哥只押了一个筹码,五千块的。
输了,可奇怪的是,输了的洋洋得意,赢了的却垂头丧气。
余罪笑了,一副牌只要走过一半,以鼠标的脑瓜差不多就能算个七七八八了,赢大输小,正是熟手的做法。这种局甚至不用捣鬼,凭记忆力就能稳赢。
来回十几局,桌上走了两对,还剩下三位。此时他们开始以诧异的眼光盯着这个搅局的人了,他就像和赌场作对一般,有时候甚至很嚣张地说:“这把我要赢。”
而且每每都能撞对,还真赢了。渐渐地,荷官的额头见汗了,那个满脸淫相的死胖子,几万几万翻番,两万已经翻成五十多万了,她怕那货张口再来一句:“押!我赢了。”
说什么怕什么,鼠标像个二杆子,一推面前的筹码:“全押!我赢了。”
要牌,要牌,要牌连要四张,连着四张2、3小牌,看得荷官也愣了,这儿切的牌她有记忆,应该是新开的一副牌,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底牌,此时期待着有一张大牌出牌就爆,可偏偏连着数张小牌,“啪唧”标哥一扔亮牌了,十七点。
“赢了、赢了、赢了”输得眼红的玩家,现在都同仇敌忾地站到鼠标一边了,庄家连要三张,第三张翻起来的时候,她一阵头昏目眩,二十二点,庄家居然爆了。
“哈哈哈”鼠标狂笑着,一张双臂,把筹码全揽过来了。
余罪笑道:“咱们要不干了,也能开这个场子啊,倚红偎翠,挥金如土,这才叫生活。”
“还是想想怎么活着出去吧。”鼠标眼瞥到了,领班带着一队保安推门进来了。
“这是个要钱的地方,不要命的。”余罪很笃定地说。
保安四名,领班女带着他们走到余罪和鼠标面前,笑着拍拍手以示祝贺,一个请势道:“二位请,王先生马上就到。”
“好耶。”余罪操着南方口音,笑吟吟地随着领班女进去了。数个台阶而已,直进大户室,那恭敬的样子,看得其他赌客有点眼热了。一进门,一摁,巨型的水晶吊灯下富丽堂皇的房间,居中一张豪华的赌桌,铺着金黄流苏的桌布。大红旗袍的领班美女嫣然一笑道:“二位稍等。”
恭身而退,叫着那两位刚才陪同鼠标的美女伺候着,她轻轻地掩上了门。
坏了,余罪突然发现,保安里有他给发小费的那位。
鼠标也发现了,稍显得有点紧张了,几个保安明显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露馅儿了?应该没有啊,今天抓的赌客都被关在刑警队,消息应该传不到这儿,再说这种场合里的人,怎么可能在乎那些散户的死活,他和鼠标表情交流着,慢慢地问了句:“露馅了?”
“肯定你偷东西露馅儿了。”鼠标表情难堪地用唇语讲了这么一句。
“按计划行事,最好和他们赌一场。”余罪道。
“兄弟啊,拿什么赌啊,刚才筹码都是你偷来的。”鼠标苦着脸,气不自胜了。
那两个美女觉得有点怪异,可也说不上来,侧立在一旁刚准备问先生需要点什么,那保安却是指指,让她们靠墙站着。侧立片刻,门“嘭”地开了,一个剃着阴阳头的小子恭身请着,进来了一个穿着唐装、颇有几分派头的半拉老头。后面还跟着一个大高个子,相貌凶恶,一下子能让人想起二队那个凶神恶煞的队长邵万戈。
余罪和鼠标应势站起来了,知道这是正主出现了。虽然不认识,不过看架势来头不小。据刘秃交代,这儿坐庄的是王老千,这个王老千名声太响,以至于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名,甚至很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不过他曾经被人砍掉一只手加另一手的两根指头却是没错。
“英雄出少年啊,小伙子,胆肥啊,来这儿砸场子?”老头淡淡道,眼光里掠过一丝阴鸷。
“要是正正当当进门,怕是前辈会不屑一顾啊。”余罪软软道,既有虚心,又有恭维。
“呵呵。”老头阴笑着,又看上了鼠标,饶有兴致地看着,突然问,“小胖子,手艺不错啊,二十一点玩这么好的人,我有些年没见过了。”
“一般一般,这二十一点和概率学有关,牌出过一半,如果你能记住大部分已经出去的牌,接下来的赢面就相当大了。我不过是侥幸,还望前辈不吝点拨我们后辈。”鼠标躬身道。
“哈哈哈”老头仰头大笑几声。两位跟班也笑了,似乎气氛缓和了,却不料老头脸色蓦地阴鸷了,直道,“出千和概率学可无关啊,弄住他。”
鼠标一惊,那剃着阴阳头的一卡他脖子,还未带反抗,几个保安涌上来了,摁头,别胳膊,把他的手死死压在赌桌上。余罪刚要动,背后“嗒”一声轻响,他脊梁一阵发寒,慢慢地,慢慢地举起手来了。
是枪拉保险的声音,他太熟悉了,黑洞洞的枪口,已经顶上了他的脑袋。
“喂喂喂有话好说,老爷子,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谁出千了?”鼠标紧张道。作为好赌之人,自然知道赌徒整治老千的传说,如果人家确认,怕是放在赌桌上那只手就得输了。
“哎这叫不作死就不会死啊你一共玩了十九把,除了第一把是真正靠着算牌赢的,其余的很多把,好像都不是啊,给他看看,别说咱们冤枉人。”老头阴笑着,示意了下。
阴阳头的小伙放着随身的视频,几个截取的动作,鼠标一看,郁闷了,最拿手的换牌绝技被人拍下来了,他没有想到看牌的刁钻角度也会留下监控。这是第一次扔掉废牌的时候,留了一张,然后留下的一张花点就可以有意识地掌控接下来的牌局了。
也就是说,标哥多藏了一张,就在袖子里。
“这小子把牌藏哪儿了?”阴阳头搜了半天,没搜出来,扇了鼠标两巴掌问。鼠标大呼冤枉,准备死不认账了。
“呵呵考我啊?”老头笑了笑,慢慢地走近那两个紧张兮兮靠墙站着的女服务员身边,慢慢伸手,解开了那个胸大点的妞的扣子,指头在胸前轻轻地一碰,一张方块5,从那妞的胸前,飘落到地上。
女服务员脸色一下子煞白,吓得失�